這句話並不是用來開玩笑的，更不是用來胡說八道的。蘇戒普在城牆上留下的東西我已經忘記得差不多，更是說不清楚這裏面還有其他什麼有用的東西。大概是我已經得了一種叫老年癡呆的病，記憶力直線下降什麼的，這些事情不也很正常嗎？

不過腦子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對我說，我們現在還在趕時間，你不要亂來。你更不要任性，你快點開車繼續往前走。

我就這麼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停，纔是能繼續把車開了下去。陳平森明顯是知道了他剛纔又問了幾句不太好的東西，車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大家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算了，還是打開收音機，聽一下路況吧。

有些話我倒是一直想要和師父說清楚，可惜問題是，好像這些是可以很簡單解決的事情，看起來都不是這麼簡單。

師祖要了蘇戒普的性命，更是讓他魂飛魄散，這件事情我已經確定了。雖然是沒有弄清楚這裏面的原因，但是我想，應該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收音機的聲音讓我們這羣人更是覺得車裏的氣氛越來越尷尬，我和陳平森更是徹底無話。關於陳平森師父的事情，應該算是我們倆的禁區。

過了好一會，我算是冷靜下來了，關了收音機，很直接地給陳平森說道：你師父的確是被我師祖要了性命，這件事情我還沒查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不過……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覆，如何？

這算是我能說出比較淡定的話了，或者說，這應該算是我唯一能說出口的話了。蘇戒普的死本來就是很奇怪，好好的人，爲什麼非要用鬼文在牆上留下消息。這一點消息就已經讓我很不明白了，更別說其他事情。

陳平森同樣是沉默了，現在的情況不得不說，是真的尷尬，而且是尷尬到我們這幾個人都說不清楚這裏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給陳平森所許下的這個承諾又是有什麼作用，但是這也算是代表了我的一個態度吧？

“你誤會了，我現在已經不是要報仇。我只是想要弄清楚這裏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已。師父的死，或者說師父爲什麼會留在古振，這些都可以說是未解之謎，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如同你之前所說的那樣，師父已經魂飛魄散，就算是我想要做什麼，都是無用功不是？”陳平森現在倒是顯得很講道理，說出來的話和做的事情都是透露着我很講道理，我並沒有亂來的模樣，這讓我很意外。

我答應了一聲，便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圈子裏的規矩你都知道，我也知道。恩怨不傳代，到了我們這裏，這什麼恩恩怨怨更是不用多說了。其實我最開始只是想和你說一下，我們倆以後都不要提這件事情了。只是嗎這話說出來一般就……”

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了！就此打住！誰都不說了！

我和陳平森就這麼默契的都不說話了，兩個人就像是剛纔什麼都沒說過一樣。我們也沒有多說什麼，也許兩個人內心都是有什麼祕密沒有說出口，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好像說出口了也有些不太對？

這一路上的行動可以說是沒有更多

的話可說了，兩個人就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就對了。等我到了那個度假山莊，裏裏外外倒是已經停了不少車。我們倆爲了不吸引人注意，老老實實就是將車停在最外面，自己走路進去。

要說這裏可以說是毫無安保可言，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錢恙太有自信了，或者說是他對我們這羣人太放心了？走進去沒幾步，山莊門口的院子裏早就是站滿了人。我和陳平森同樣是不敢亂來，擠在人羣中，捉摸着能不能找到一點有用的情報。

要說打探情報什麼的，還是陳平森吃得開。也許是我本來身上自帶一種你不要靠近我更是不要和我多說話的氣質，一般很少有人會主動找我說話。除了陳平森當初在有間客棧自己就找上來了。

而陳平森完全不一樣，不過一分鐘，已經是和身邊的各種人都開始稱兄道弟，更是擺出了一副名門之後都是辣雞的態度，和那羣人聊得是不亦樂乎。當其他人發現陳平森身邊還有我的時候，纔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陳平森一把拉過我，臉色略帶嫌棄地說道：大家不要介意啊，這是我小師弟，平時不太善於焦急，也不怎麼喜歡說話。一般都是我這個當師兄的人帶着！這幾個弟兄看起來都是講道理的人，以後也希望你們能對我這個小師弟多多包涵！辛苦各位了啊！

什麼？我是你小師弟？這輩分我都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幾個人已經是開始對我進行愛的教育。大概意思就是，小師弟你不要太緊張了，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不用太在意輩分啊什麼什麼的，你有麻煩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解決的。

爲了配合陳平森，我也只有一臉激動地答應着。另外一方面，也許真的是在師父身邊待久了，在處理這些事情的事情，我倒是有些說不出的力不從心了。

這應該不會是什麼，我已經和社會脫節的關係吧？我陪着這羣人笑着，另外一方面看了看陳平森，你又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有些厲害。

等着所有的人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我擡頭朝着山莊看了看。不出所料，錢恙已經走出來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對現場的情況很滿意。而且是特別滿意那種，身後站着的人有些陌生，沒怎麼見過，但是我見到了巴僧和唐新安。

巴僧臉上的表情還算是比較嚴肅，但是唐新安，依舊是一副這些事情都和我無關，所以我就負責玩我自己的模樣。

這樣的組合讓我很是惶恐，先不說實力方面，就是從人物名氣方面，好像我們已經輸了。

我深吸一口氣，想着自己還是淡定一點比較好。

“各位同袍。”錢恙通過揚聲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場地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看得出來，錢恙的威信，這還真的不白蓋的。

我和陳平森的注意力自然而然放到了錢恙的身上，看得出來，今天錢恙是要做大事的人。

“我知道，臺下的人不光是有我的同袍，還有的是我師弟老高頭和白庸的人。我既然敢讓你們在這裏聽着我的消息，那就是說明我不怕你們知道我的行動和我的計劃。你們已經無法阻擋我們的行動！”

錢恙這句話很是猖狂，特

別猖狂。我和陳平森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之前我們倆的一些猜測都是說對了。

錢恙現在就是擺出了一副你們已經氣數將盡而且肯定弄不過我們的狀態，有些擔心，更是有些害怕。

“看來錢恙鐵了心是要搞事情了。有什麼看法？”陳平森看着我問道。

沒有任何想法，一點都沒有。我搖了搖頭，表示現在的情況讓我有些暈頭轉向的，不好隨便亂猜。

“同流已經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我們想要改變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重新構造它。當初，崔不才前輩爲了重建同流，不惜以生命爲代價冒險進入古振奪取龍鱗，將同流重新推上頂峯。沒想到最後龍鱗卻是被我那師弟私吞，以假亂真。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這些鼓動人心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有些厲害，我坐在一邊聽着，更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怎麼說，給我的感覺這就是一個傳銷活動的運動場，我們誰都說不清楚這裏面還會發生什麼，更是說不清楚接下去又會發生。

我和陳平森只能跟着這裏的人一起亢奮，專業算是我們不被認出來的辦法之一吧？雖然是莫名其妙覺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的緊張，但是我還是認爲這裏面的情況應該會有改善什麼的。讓我有些無法適應的，是巴僧一直都看着臺下的人，就好像是在刷臉，一個一個看清楚這裏面的人都是誰。

這樣的眼神讓我有些緊張，說不定他等會認出什麼？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我同樣是直勾勾地看着巴僧。

當然，他看見了我，我也看見了他。我們倆的眼神聚焦的那一瞬間，我居然見到巴僧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微笑怎麼說？有一絲這樣的情況是在我預料之中的模樣，更是有一種意外的驚喜。看來，巴僧是老早就知道這裏面有可能發生了什麼？

我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我的確來了，這算是給你打過招呼了。然而巴僧也沒有太多的表情，掃過一眼後就是繼續看其他人去了，就好像是我所做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當然，我還什麼都沒做，自然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錢恙依舊是發表着自己導演說，而臺下的青年們顯然是對這言說表示十分滿意，時不時地一聲大吼一聲大叫，讓我整個人都是說不出這是什麼情況。

“我們今天便是開始行動，我相信諸位後生都是已經準備好了。請諸位後生找到負責自己的小組，我會將任務一一分配給你們。當然，能力優秀的人，自然是由老前輩直接領導。希望諸位今日能闖出一片天地，更是能做出一些有用的事情。”說完這話，錢恙自己瀟灑地就是轉身回去了。

就好像是剛纔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可是現在在場大部分人的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我感覺到他們現在就是一種走出去就可以隨便找個人打一架的感覺。

“你怎麼看？”我看着陳平森問道。“這裏面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了，錢恙說是不擔心告訴我們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從他的實際行動來看，他還是擔心受怕的。”

陳平森點了點頭，又是詢問我道：見到巴僧和唐新安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