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裏可有奶孃?”看着孩子安穩的睡顏,她一瞬間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的看着他,問道。
啊?
他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即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於是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蘇青走的時候把許多這個孩子的東西都留了下來,包括那個奶孃,當然,他也跟我說了,你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問那個奶孃。”有些無奈的把蘇青告訴他的話又說了一遍。
“嗯,我是估摸着,孩子不經餓,怕他等一會睡醒了餓了,你去把那個奶孃找過來吧,我讓她教教我,怎麼養孩子更好。”她自己在這方面也是雙眼一抹黑,畢竟,前世沒嫁人,今世這孩子在自己身邊走的早。
“我等一下就讓人把奶孃叫過來,我先去處理事情了。”他最近幾日光忙着和蘇青商量事情了,一直沒有得空處理師門當中的事情,於是,這事情一積就是很多。
“好。”她點了點頭,“那我明日再找你學劍吧。”孩子自己不能忘記照護,這御劍術也不能忘記學。
“好。”他頗爲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謝婉君一個人獨自坐在屋子裏面,她又撿起那本書,只是此刻卻什麼也看不進去。
шшш ●тTk ān ●¢ Ο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會想起和蘇青之前的點點滴滴。可是,這分明就是應該要忘記的事情。
“謝婉君,不要在想什麼不該想的啦,你的精神不要這麼恍惚,失去一個男人算什麼,他要同別的女人成親就讓他去同別的女人成親,你還有你自己的孩子呢,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然後用力的敲了敲腦袋,苦澀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一邊跟着顧長風學習御劍術,一邊照顧孩子。
當她學習的時候,孩子都放在一旁。而隨着時間的靜靜流逝,她的技術也越來越嫺熟。所以後面大多數都變成了她在練習着,顧長風在一旁處理公務。
而小世子,也很快就學會了說話。不過,他第一個學會的是孃親,第二個學會的確是掌門。
“你們家小世子真有慧根,居然第二個學會的詞就是掌門。”顧長風開心的時候揉着他的臉,看着在一旁的累滿頭大汗謝婉君說道。
“我每日在這裏練習的時候他都在,你的那些弟子都是管你叫掌門,他學會了,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她拿過放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坐在小世子身邊,拿着放在一旁的銅鈴輕輕的搖了起來。
“我倒是希望啊,他能夠快快的長大,然後多學一點字,然後我每個月都拿字譜教他學習認字,學習寫字,還可以讓你教他武功,這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情。”她憧憬着自己以後如何教兒子。
手中執着的銅玲發出的響聲很是悅耳,逗得小世子咯咯地笑着,小手也興奮地拍着,彷彿遇見了什麼很美好的事情一樣。
“我倒是覺得,他這麼聰明,以後都可以把這掌門之位傳給他了。”他伸出手去拉着小世子肉肉的小胳膊,笑着說道。
聞言,謝婉君拿着銅鈴的手一頓,眸光微微變了變,隨即又搖了起來。
“顧長風,你開什麼玩笑呢,小世子他才這麼小,你就算想把這個位子傳給他,他也做不下。”她調笑着說道。
“我並不是說笑的。”話音一落,就把一直掛在自己腰間的代表掌門身份的玉佩拿了下來,“這個就是代表掌門身份的東西,我今天就給你。”
爲了表示自己並沒有在開玩笑,顧長風直接就遞給了謝婉君。
看着自己掌心中的玉佩,她微怔了怔,這個玉佩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拿在手裏一會兒就熱了,想必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入手升溫。但是……
她搖了搖頭,“顧長風,這個掌門之位是你的,而且,小世子他並不是你門中的人,是沒有資格繼承這個位子的,再說了,你這個決定做得這樣倉促,可有與長老他們商量過?”
她帶着孩子這些日子這些日子都在青雲山上面叨擾他,現在又怎麼能接受這麼重要的一個東西?
“我不會收下的,你自己拿下去吧。”說完這句話她就把玉佩還給他,隨後準備抱着孩子離開,就在這個時候,顧長風突然拉住了她的衣服。
“謝婉君,我是你的師父,你雖然是因爲御劍術才願意陪我這個師父的,但是隻要我一日當你這個師父,你就必須得聽我的話 我現在就命令你,把這個東西收下。”
他顧長風親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顧長風,我也真的沒有在和你開玩笑,這個東西真的是十分貴重,我是一定不會收下的。”她也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必須收下,不然的話你就是不想認我這個師傅和朋友了。”他直接他說兩個人之間的情誼來威脅謝婉君,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就一定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好,我接下了,不過我得告訴你,我,不知道以後小世子如何想這個問題,就先這樣吧。”說完她就抱着孩子跑着離開了。
而這另外一邊,蘇青帶着賀蘭玉兒在經過將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之後,安全的到達了西楚的京城。
“王爺,我們兩個現在已經到達了我的國家,王爺,我們很快就要成親了。”只要一想起面前這個桀驁不馴的男子即將屬於自己,她就感到很是興奮,於是圍繞在他身旁喋喋不休的說道。
蘇青見狀,不由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然後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賀蘭玉兒見狀,也沒有覺得泄氣,總歸是已經到了自己的領土上面,憑着他以前再怎麼厲害,也翻不出什麼天來。
心裏一想到這裏,就喜歡開心的跟他的步伐走了。
不過讓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賀蘭越,居然一早就在皇宮門口等着他們,他手中拿着一柄長劍,看見蘇青之後就直接用劍對着他:“蘇青,我要挑戰你!”
他的語氣惡狠狠的,不帶絲毫的善意。
“賀蘭越,你發什麼瘋呢,蘇青是我未來的駙馬,你未來的姐夫,還不快把你手中的長劍放下。”賀蘭玉兒見狀,憤怒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就站在了蘇青的面前。
她我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十分沒有眼力見,居然敢耽誤她的好事?
“賀蘭玉兒,我也是爲了你好,我們西楚的男兒,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你若是找了一個武功不太精妙的人做你的夫婿,怕是爲了你長公主的名聲!”看着賀蘭玉兒站出來,他十分不滿的眯了眯眼,撇了撇脣說道。
“不必在我面前爲我擋什麼,他我還是能夠對付的。”蘇青脣角彎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這個沙包來的恰到好處,他這日子啊,的確過得不太舒暢,也是該尋找個東西來讓自己發發怒火。
“你……那好吧,我就先回宮去休息了,你們兩個男人的事情自己解決吧。”蘇青自己都說了,能夠解決,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於是,就先行回宮去休息了。
而賀蘭越聽見他那樣說自己之後,心中的怒火就更加旺盛了,於是直接拿着那把長劍向他跑了過來。
蘇青也沒有無動於衷,他動了動自己的手腕,也飛快的朝他跑過去,那柄長劍堪堪地擦過他的頭髮,落下幾縷髮絲。
見到這一幕,賀蘭越雙眸之中充滿戰意,正當他想再揮一刀的時候,小腹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垂首一看,蘇青的拳頭正停留在那個位置。
“唔。”不由得悶哼一聲,一縷鮮血從脣間溢出,他用衣袖擦了擦,隨即嗤笑一聲,“再來!”
聞言,蘇青低低的笑了笑,從脣間毫不留情的吐出四個字:“自不量力。”
於是手上的動作便再也沒有留情。
一個時辰之後,賀蘭越出現在了賀蘭玉兒的寢宮。
“姐姐,你的未婚夫婿把我打出了內傷,這件事情,你想要如何處置?”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惡狠狠的向賀蘭玉兒告狀。
卻沒有想到,她嘲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不慌不忙的說道:“我記得在我進來的時候已經告訴過你,不要和他動手,可是你偏不相信,怎麼如今吃了苦頭就想着要來找我告狀?”
她隨即就轉過了腦袋,看了看她塗滿丹蔻的指甲:“我瞧院子裏的海棠花又開了,你注意着,待它開第一朵花的時候,把花瓣摘下來替我製成花液,我得換一個顏色的丹寇。”
然後又轉過頭來看着賀蘭越:“你同我說這些都沒有用,我並不會幫你對他做些什麼,我的好弟弟,你可曾見過這天下有哪一個女子會對自己的夫君出手嗎?”
說完,就再也沒有看賀蘭越一眼,也沒有注意到他已經捏緊了的拳頭,和臉上爆出的青筋。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了賀蘭玉兒的寢宮,他雙眸之中泛着嫉恨的怒火。
“蘇青,本太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惡狠狠的說完之後,就去找太醫給自己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