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花子說完這句話後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就凝固住了,他鬚髮中的一對眼睛驟然精光碩碩。
“好,那我期待你的手段。”說罷蘇道士一揮手中木劍,烈焰再度滾滾而起。
說也奇怪,明明是一把桃木做成的木劍,在烈火的燃燒下居然連表面的清漆都沒有變色。
這次烈火燃燒的更加強烈,甚至不斷有黑煙從烈火中滾滾而出。
花子看了一眼烈火燃燒的木劍,淡淡的道:“烈焰神劍?不錯啊,以你的修爲居然能到這一步,也算是不容易了。”
“別說這些廢話了,你不是想讓我開口嗎?那就得看你的本領了。”說罷蘇道士用力揮動兩下火劍,雨水瞬間被激盪一空,他身後的荒草叢也被掃過的烈焰瞬間燃燒一空,空中飄起了星星點點的燒成灰燼的荒草,氣氛瞬間就變的肅殺。
花子卻連動都沒動,靜靜的站在原地,不過他身周似乎出現了一股奇怪的氣場,此時邋遢的花子在我的眼裏就像變成了一塊頑石,冰冷堅硬,雖然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但周身上下毫無破綻可言。
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輕易和他過招,因爲我真的無法從他身上看出絲毫可以攻擊的點,我覺得任何攻擊都會反彈甚至對我自己造成傷害。
但蘇道士不是這麼想,他暴喝一聲揮動烈焰滾滾的長劍朝花子面門急刺而至。
花子動也不動,只等長劍火焰幾乎快要掃到鼻子了,突然紫光一閃。
那枚紫漆的竹笛一端就頂在長劍劍尖,啪的一聲脆響,烈焰滾滾的長劍頓時斷成數節,烈焰頓時就消失了。
蘇道士保持着長劍前刺的狀態一動不動。
他徹底驚呆了,他對自己的本領應該是非常自信的。
但他沒有想到只是一招自己就徹底敗了,而且是毫無迴旋餘地的失敗。
只有我知道花子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刺究竟有多強的力量。
當時我握着蘇道士的長劍劍身只覺得這把劍雖然是木頭所制,但確實極其的堅硬,我根本就無法扳斷,笛子的材質看樣子無非也就是竹子,卻能寸斷木劍,這是怎樣的手段?
花子冷冷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他兩到底在哪兒?”
蘇道士呵呵一笑道:“如果你把我看成是出賣朋友的小人,那就太小看我了,實話告訴你,他們人在哪兒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我不會告訴你一個字。”
“好,你很講義氣。”花
子說完這句話後左手一揮,空中暴漲數寸銀光,只見蘇道士捂着脖子瞪圓眼珠死死瞪着他,大股鮮血不斷的從他指縫中涌出。
他的喉管已經被隔斷了,但花子的速度快的我根本無法看清分毫,蘇道士也是一樣,他在花子面前沒有一絲抵抗能力,就像個嬰兒。
喉嚨被切開後蘇道士踉踉蹌蹌的走着,隨後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朝花子抓去。
花子則動也不動,仍憑他兩隻沾滿鮮血的手印在他的衣服上。
噗通一聲,蘇道士摔倒在地死了。
花子緩緩轉向我,他殺人的兇器是一柄藏在笛子裏的短劍,只見略帶弧度的刀身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混合着雨水不停的滴落在泥地上,很快就被吸入土中。
我身後的漁網已經全被凍氣凍脆後繃斷了,隨時可以起身,但我不想然貿然而動,讓他覺得我是威脅。
果不其然,花子隨後將短劍插回笛子中,又將笛子插回腰間隨後慢悠悠的走進荒草叢中消失了。
我真沒想到現實世界中居然能出現這樣一幕堪比武俠小說劇情的狀況,愣了好久纔想起從漁網中鑽出來,此時蘇老道已經徹底沒氣了。
雖然我不知道蘇老道和那個花子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但聽二人對話蘇老道至死不願意出賣朋友,至少他是個義氣深長的人,是條漢子,我不能看他就這麼暴屍荒野。
於是我用手在泥巴地裏刨了個坑,把人給埋了。
我知道這兩人都不屬於普通人的範疇,所以他們之間的生死是絕不能靠報警這種手段來解決的。
他們有屬於自己的江湖,在他們的江湖中,現行的社會秩序並不適用,如果我貿然報警鄭春雷查不出線索是他的幸運,否則一旦找到花子極有可能受到重大損失。
因爲兩者間的能力相差實在太遠,所以基於這幾點考慮,我覺得還是不報警的好。
做好這一切,我脫下外套將沾滿泥巴的手擦乾淨後隨手丟進了草叢裏,離開了這片荒涼之地。
回到賓館後我立刻就去寧陵生那兒將所見所聞告訴了他,在我心中這一幕是極爲不可思議,寧陵生得知後必然也會大吃一驚。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寧陵生根本就沒覺得奇怪,只是微微點頭道:“秦邊,你切記一點,以後千萬不要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時,江湖中能人衆多,很多高手是隱藏在民間的,這個世界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所以千萬不要主動找事兒,萬一碰到了狠
角色,你飛上天都沒法保安全。”
“寧哥,這要是昨天你和我說這話我根本就聽不進去,但現在你說我信了,那個叫花子速度快的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這要是和他動起手來,多少條命也不夠他殺的。” “你能想到這點說明還不算傻,總之千萬不要扯進江湖恩怨,我們只是一葉扁舟,根本經不起大風浪的。”
“寧哥我以後會小心做人的。”
寧陵生看了我一眼道:“你現在身負上門陰和鬼寶兩個能力極強的鬼魂,確實比一般人厲害得多,但這世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所以還是低調做人的好。”
“寧哥,小雪現在的情況到底怎樣?我聽王殿臣的意思是你們沒勸好?”
“她想不通你爲什麼要拒絕她,可能是覺得你嫌棄她了。”
“嫌棄她?她是千金大小姐,又如此美貌,我自卑還來不及,怎可能嫌棄呢?這姑娘亂想啊。”
“她經營過過一段時間的酒吧,可能覺得你介意她這段往事,覺得在酒吧混的的女孩子沒好人,所以纔會特別難過。”說罷寧陵生嘆了口氣道:“女孩子的心事真是很難猜測的,她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無論如何勸都擰不過心裏的結,除非你能當面接受她,否則誰說都不好使。”
“不是我不想,而是上門陰……唉,這事兒我沒法說清楚了,那天我就是和她說了幾句親熱的話,結果舌頭被凍住了,我能怎麼辦?”
“是啊,所以就沒法勸她,只能等她自己慢慢調整心情,不過既然你沒法和人在一起,就別去招惹她了,免得又傷人心。”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寧哥,我真是命苦。”
“或許將來會有機會重新在一起的,不過肯定不是現在。”寧陵生說話時皺了皺眉。
我並沒有對王殿臣說自己所見到的這一幕,寧陵生讓我不要說,因爲這是對方二人的恩怨,我做爲無意中目睹這一切的人,沒有必要,也不應該摻乎進去,所以這件事到此爲止,連提都不提纔是最好的選擇。
到了晚上起牀後我去了酒吧,幾次總是下意識的招呼雪驚秋做事,無人應答纔想起她已經離開了,心中不免有些酸酸的感覺。
然而到了後半夜慧慧也跑來遞交辭職報告了,她對我道:“秦總,你找個單據錄入員替我吧,人找到我就走。”
我正要回她的話,就見一個身着西裝,面色蒼白的人急匆匆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