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大理石瓷磚上灑滿了鮮血,足見這人受到的傷害有多重,如果不是因爲他的體格極其強壯,估計已經死在酒吧外面了。
警察再度介入調查作案現場,這下有店員終於扛不住了,當場就對我提出辭職,這些天確實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不能怪他們膽小,只能說我的運氣實在有些走低。
只聽露露對慧慧小聲道:“剛纔那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給嚇死,這兩天真倒黴,我真受夠了,乾脆辭職不幹吧。”
“人家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我們就這麼走了不好。”
“關鍵這天天不是受重傷的人既是耗子、癩蛤蟆,你能受得了?”
“姐,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也不是天天如此,沒什麼好計較的,至少這裏沒有馬琳那樣的領導,我對現在的工作環境挺滿意的。”
露露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是,這裏就落了個清淨,不想發大財,還是在這裏上班痛快。”
“姐,我們兩根本就不是賺錢的料,趁早別想這好事了。”慧慧笑着道。
“我吃飽了撐的想這種事情,咱爸這輩子都過了個稀裏糊塗,何況我們兩個女孩子。”
“其實像現在這樣也挺好啊,自食其力,衣食無憂,這樣生活其實挺好的。”
“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你的要求是不餓死就行了”露露埋怨道。
“姐,你別生氣了,我以後把工資都交給你,這樣你就是有錢人了。”
“唉,你這個丫頭真是一點功利心都沒有,我看你遲早是要吃虧的。”
“有你這麼厲害的姐姐在,誰敢欺負我。”慧慧笑着道。
這姑娘真是思想單純,心地善良,現如今像這樣的女孩子是不多見了。
經過這一鬧騰,我有點沒心思做生意了,早上回去後我對寧陵生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點點頭道:“從命理上說這兩天的遭遇是因爲之前我們獲得了不該得到的好運氣,也就是天靈石積鬱的酒氣所招攬來的客人,這些人原本不屬於我們,但卻被我們招來了,而那些天賺到的錢肯定會通過別的方式付出相對應的代價,這就叫天道循環往復。”
“原來是這樣。”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秦邊,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強求錢財之物了?並不是因爲我思想境界比別人高多少,而是我早早就看透了這一切,如果強求來的東西原本不屬於你就要用別的東西去彌補,你確實獲得了短暫的快樂,但說
不定就有一段長久的痛苦在前面等着你,說不準那一天就會降臨到你的身上。”
“如果真是這樣我也沒必要去多想什麼,等着壞運氣自然消減纔是最正確的選擇了?”我道。
“你很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其實人偶爾遇上點壞運氣也不是倒黴,調整心態看待這種事情,你就能平靜的渡過了。”
在寧陵生的開導下我惡劣的心情終於變的平靜,回去喝了兩杯白酒,隱隱有些醉醺醺之感,便上牀睡覺,也不知睡了多久,便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王殿臣嘟嘟囔囔道:“睡個覺都睡不安生。”
我接通了電話迷迷糊糊道:“誰呀,這大清早的。”
“大清早?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看來秦先生昨天晚上睡的有點遲。”說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平靜而優雅。
“你是呂總?”我睜開了眼睛。
“真榮幸能被秦先生分辨出我的聲音來,不好意思,打攪你休息了。”
“您別客氣,供的應神有效果嗎?”
“有,真的是太靈驗了,我得好好的感謝您。”
“這個不需要了,應神供養方式比較奇特,只要把約定好的五萬塊錢給我就成。”
“這樣吧,我在仙客茶樓要了一個包廂,秦先生如果方便的話能過來一趟嗎?”
看來這位商界女強人是要“重賞我”了,想到這兒我愉快的洗漱一番驅車前往仙客茶樓,在其中一間古色古香的包廂裏我見到了呂仁花,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深藍色的女士西裝,脖子上繫着一根碎花圍巾,襯得她容貌更加楚楚動人。
“謝謝你秦先生,昨天我和家人去辦的公司股權手續,東華公司的所有股權有我代管,其餘的兄弟姐妹只管分紅,而不管公司經營。”她笑道。
“呂總真是操心的命,要是我寧可要分紅,每天什麼事不幹還能得錢上哪來這種好事情。”
“我忙碌了一輩子,習慣了,突然閒下來我肯定受不了,反而會生病的。”她邊說邊從包裏取出一沓錢推到我面前道:“這是咱們越好的金額五萬塊。”說罷又取出一份紅包遞給我道:“這不是感謝費,就是我包給秦先生的一份紅包,祝賀你的新店開業吧。”
當時距離酒吧開業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她這就是擺明了給我感謝費,不過換了個說法而已,倒也是個實在人。想到這兒我老實不客氣的把錢收了。
“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手段,說句大不敬的話,第一
次聽雪總說這件事我還以爲秦先生是個江湖騙子呢。”她莞爾一笑。
“這不怪您,供養應神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光是聽說,沒人能信這是真事。”我道。
“確實,如此神奇的手段真是令人歎爲觀止。”說罷她昂着頭出了會神道:“關於應神這塊您應該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對嗎?”
“您絕對放心,爲客戶保密是我們的職業道德,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呂仁花微微笑了下,表情似乎有些緊張。
女人就是謹小慎微,看來她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想到這兒我不免覺得暗中好笑,真是又想吃肉,又怕長胖。
我正打算繼續安慰她幾句,呂仁花忽然表情變的凝重道:“秦先生,我、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忙。”
估計她還是要請應神。我道:“有話您就直說,放心吧,我一定會嚴格保守祕密的。”
“好,那我就說了?”她還是滿心戒備的反問了一句。
“儘管說啊,別猶豫。”
“我的情況你也知道,結婚到今天整整二十五年了,足足三百個月份,在三百月中我只做了一個月真正的女人,其餘299月我都是獨守空房,沒人安慰、沒人心疼。”
“也沒這麼慘吧?您公公婆婆不是……”
“他們是希望我把孩子生下來能給他們家留後,如果我沒孩子,早就被趕出家門了。”說到這兒她忽然露出一臉憤恨的表情,但轉瞬即逝。
“人都是現實的,這種事情看開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已經忍了這麼多年,再想過去那些不愉快又何必呢?”
“是啊,又何必呢?”她微微嘆了口氣,隨即雙眼又是一陣精光四射道:“秦先生,我想供一尊能夠發生婚外情的應神,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求,我已經白活了二十五年,我不想就這麼稀裏糊塗的了卻一生,我要做真正的女人。”
“我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我的意思。”她立刻打斷我的話。
沉默片刻後她道:“我想要的不是愛情,靠應神得來的愛情即便有也會讓我感覺不自在,我已經過了只想浪漫的年紀,我現在需要的是放縱,而不是愛情。”
我震驚了,以至於目瞪口呆很長時間都沒有說出話來。
一個幾乎全國人民都知道的道德楷模,貞潔烈女,居然會對我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
她是不是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