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陵生告訴我這就是人生,跨過一步海闊天空,所以人的思想境界真的很重要,直接和你的運勢走向掛鉤,心胸越寬廣,越能做成事,反之很有可能早早就在人生旅途上一敗塗地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我兩下車後我首先追問的是寧陵生如何看出這人老婆出軌,他想要行兇殺人的?
寧陵生道:“這就是命相學加上一點推理學了,先從面相來說,這人上中下三停消瘦,一對眼睛炯炯有神,這叫福薄之相,有這種臉型的人大多命運之道都不太順遂,尤其是當這人一臉憔悴,兩眼烏青時,就足以說明這人活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中。”
“而這人年紀已是中年,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壓力自然不會是來自於事業,那隻能是家庭了,而家庭方面的壓力可能來自於妻子,也有可能是孩子,而我上車看到排擋杆與座位的空隙處有一把用報紙包裹的砍刀,露出的刀刃鋒利異常,照理說出租車駕駛員帶一把刀防身也能說得過去,但他藏在這個位置,而且是一把砍刀那就有說法了。”
“我曾經和出租車駕駛員聊過,他們防身一般都是用匕首,而且基本上是藏在左腰處,因爲右邊身體暴露在對方控制下的,有可能會被對方奪走,而一旦遭遇劫匪那就是生死相拼,匕首的殺傷力遠比砍刀要大得多,且使用也更加方便靈活,所以這把砍刀不是爲了防身的,而是爲了砍人的。”
“出租車駕駛員也不是流氓,他砍人的原因只能是泄憤了。”
“你說的有道理,但有一點我沒想明白,即便是他與自己老婆有矛盾,難道就一定是男女方面的矛盾?”
“出租車司機,尤其是夜班的司機,老婆睡覺時他上班,他回家休息了老婆又上班,兩人雖然天天生活在一起,但基本上很難有交流,食色性也是人的本性,時間長了是人都受不了,所以最容易發生的家庭風險就是出軌。”
“可這也不能百分之百就斷定他老婆一定是遭遇外遇了,如果不是那多尷尬啊。”
“沒錯,所以我問他:你妻子有外遇?其實是有退路的,如果他的老婆沒有出軌,我就可以解釋說他聽岔了口音,我問的是‘你妻子有買玉。’咱們這的人大多都會買塊玉帶身上辟邪,只要這句話說出來十有八九都是對的。”
聽得我是啼笑皆非道:“寧哥,你這不算是看面斷命啊,有點像是耍手段糊弄人了。”
寧陵生微微笑道:“看相的本來就有一套行走
江湖的伎倆,需得知道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一句話說出口如何進、如何退?心中得有數,我這不過是算命行當裏的雕蟲小技而已。”
見我還要問他道:“你還想解了身上的水崩降嗎?”
“是,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該怎麼做呢?”
“你要做的很簡單,把嘴閉上就行了。”我不敢說話了。
寧陵生對我道:“你把身子轉過去。”我依言而行,隨後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你記住一點,無論看到什麼都別大驚小怪,也別亂動一切都是我的手段而已,什麼時候結束我會告訴你的。”隨後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此處地域雖然極爲開闊,但幾乎沒有一點聲音,當晚雲重,連月光都沒有,黑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而寧陵生之後再也沒有說話,似乎也沒有了動作,片刻之後我忽然覺得雙肩一緊兩隻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期初我以爲是寧陵生,還以爲他在做法,可是很快一個身體就貼在了我的背上,能清楚的感受到貼上我的是個女人。
問題是這個地方這個時間怎麼會莫名其妙出來一個女人?
而且這女人的身體又冷又硬明顯就不是正常人的身體。
接着按在我肩頭的雙手開始向前移動,雖然我明知道這不是個人,但不免還是有點心神盪漾。
我這心該是有多大啊。
而身後這個女人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思想,隨後一張冰冷的嘴脣貼在了我的脖子上,不停的吻我。
這種感覺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簡直是太噁心了,寧陵生這用的到底是什麼手段?
按在我胸前的一雙手不停的上下摩挲着,忽然我看到了這女人的十指上居然插着十根鮮紅的指甲蓋。
我腦子激靈一下,終於明白寧陵生要女人指甲幹啥用了,於是我仔細觀察指甲下的雙手,雖然環境很黑,但我還是隱約看到一雙似乎是淡綠色皮膚的雙手。
我這嚇的簡直是魂飛魄散。
因爲到這份上我能肯定在我身後的這位並非鬼魂,而是一具能動的屍體。
一具屍體抱着我又摸又吻的這有多噁心?
但我知道寧陵生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也只能硬着頭皮忍住了,好在這具屍體只是在我身後。
然而當我剛有這個念頭,身後的屍體就開始移動了,它順着我的身體一點點移動,最終由身後移到了
身前,我噁心的渾身毛髮一陣陣的豎,差點沒吐了。
然而再噁心她最終還是轉到了我身前來,如果不是寧陵生叮囑我一定不要動,我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說也奇怪,上門陰和那個小鬼此刻也沒了動靜,眼看着我給“人欺負”沒一個“站出來幫我說話的”。
到這份上只能是硬扛了,我緊緊閉上眼睛,身體繃得筆直一動不動,就像站崗放哨的軍人,然而要命的是這具屍體還不滿足與現狀,居然把我的腦袋往下扳,我當然知道它想幹什麼,把頭昂的高高的就不讓它摁下去。
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向上一躥,雙腿盤着我的雙腿往上爬來,這可把我嚇的魂飛魄散,下意識的想把頭低下來。
沒想到這可是中了它下懷,這屍體反應極快,立刻就把嘴巴貼在了我的嘴上。
我鼻子裏隱約聞到一股怪味,似乎是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聞到過的,甭管是什麼味道,只要不是屍體的腐臭味就行了,而她的嘴巴和我貼上後終於不再亂動了,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貼在我身上。
我也感覺不到它的重量,這具屍體似乎很輕。
於是我兩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黑暗中,期初我還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可是到後來我隱約感覺到雖然自己嘴巴閉的很嚴實但身體裏似乎不停有氣體往外流動,這具屍體就像是個大號的吸塵器,讓我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噴氣。
但我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缺氧,反而因爲毛孔的張開而看到舒適異常,隨後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我的身體感到一陣發冷後開始不斷有類似於汗珠的液體從毛孔中滲透而出,液體帶有一股極其難聞的腥臭味。
爲什麼屍體沒有異味,我的身體卻散發出了類似於腐屍的氣味?難道是我被傳染了?
然而汗液流出體外之後立刻就浸入屍體的身體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就覺得屍體似乎也有了一些問題,皮膚也變的更加粘滑,隨後就聽“啪嗒”一聲,屍體跌落在地。
黑暗中一切死寂,再無半點異動。
然而寧陵生沒有出現我也不能隨便亂動,只能就這麼傻呆呆的站着,似乎總能聞到一股難聞的臭味,這應該是我身體中散發出來的,真想回去洗個澡。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幾乎快要睡着了,身體正前方就見一陣火光亮起,寧陵生點亮了一支蠟燭,而在他腳旁我看到了一具渾身淡綠色的屍體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