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哥,實不相瞞,我昨天得罪了酒吧老闆,她可能是和我置氣呢。”我道。
“哦?怎麼得罪她的?”寧陵生轉而對我道。
我把前因後果說了,聽罷寧陵生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應該會答應我們要求的。”
“可是你都沒見過她,怎麼知道這姑娘晚上會來找我們?”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我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
“寧哥,你肯定算出來了,能告訴我你占卜的手段嗎?”我虔誠的道。
“還真沒你說的那麼神,我不過就是猜的而已。” wWW ●Tтkд n ●¢ Ο
“寧哥,你別敷衍我了,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問了。”
“我還真是猜的,夜裏我在酒吧一條街上來回轉了一圈,發現幾乎每一家的生意都很好,這家店裝修各方面並不比人差,卻連一個人都沒有,開始我以爲是價格方面的原因,結賬後我看價格也不算離譜,後來我訂餐時就問了酒店的服務員,他告訴我這酒店一條街是一個地產老闆開發的產業,做戀情1990的是他的女兒。”
“啊,那女孩居然是大老闆的女兒?”我想到女孩猶如女鬼一般的妝容,只覺得十分錯愕。
“是的,所以我估計這姑娘和她的父親應該有些矛盾,她在這裏開酒吧的目的雖然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爲了賺錢,所以第一次接觸無論她會有何種反應,我相信她都會來找我們談的,這酒吧只是她和父親較勁的手段,但憑她一個人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我料定她會找我們幫忙的。”
“這麼說酒吧是有希望拿下的?”
“我也不知道,看今天晚上的情況吧。”寧陵生淡淡的道。
當天晚上我們再度去了酒吧,不過這次只是寧陵生帶着我和王殿臣三人前往,其餘的工友都在乾淨舒適的旅館裏睡覺了,這到不是寧陵生小氣,而是一次喝醉是爲了發泄情緒,這種行爲不應該再有二次。
這次我們三人各點了已被名爲“藍色地中海”的天藍色雞尾酒,安靜的喝着酒,這期間也進來了幾批人,但總體而言生意還是慘淡的。
過了午夜十二點,我不免有些意興闌珊,腦子也有點暈沉沉的,我正打算閉目養神,就聽“咣”的一聲,我被驚了一跳,睜開雙眼就見雪驚秋將一杯盛着琥珀色液體的酒杯放在我們桌子上,氣勢洶洶的瞪着我們三人,還是那副鬼魅一般的扮相。
寧陵生衝她微微點頭道:“請坐吧。”
“我知道你們來這兒想幹嘛,實話告訴你們,這酒吧別想從我這兒盤走,給多少錢我都不會同意的,趕緊走吧。”她說完後就要走。
“雪小姐這話說的或許過於絕對了,我知道你不是爲了錢,今天晚上來這兒我也不是和你談錢的。”
“真是笑話,不談錢,談什麼?感情嗎?”說罷她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道:“你倒是勉強能算個帥哥,但老孃不感興趣。”
面對這挑釁似的語言,寧陵生沒有絲毫見怪,他微微點頭道:“我也不敢高攀雪小姐這根貴枝。”
“我懶得和你們廢話。”說罷她轉身要走。
寧陵生忽然道:“那顆眼珠子你其實看的很清楚對嗎?”
雪驚秋剛好跨出去一步,就以這樣的姿勢愣了足足有一兩分鐘,隨後她往回退了一步,轉過身對寧陵生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寧陵生又看出了什麼狀況?我不由自主朝他所在的方向側了過去。
“雪小姐,我知道你一直爲這件事而感到痛苦,但你卻不敢說出來,甚至爲此和父母的關係鬧的很僵,你開酒吧不是爲了賺錢。”說到這兒寧陵生雙手按在桌面上緩緩道:“你只是爲了逃離那個家和那顆無論睜眼還是閉眼都能感覺到的眼珠子對嗎?”
“你、你……”雪驚秋平穩了很長時間,才拍了拍心口道:“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寧陵生道。
“你扯……你不要騙我。”她嗓門已經降低了不少。
“我沒有騙你,你也不用懷疑是你父母對我說的這件事,其實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故弄玄虛的人都和你一樣,但是你騙不了我。”雪驚秋憤怒的道。
“雪小姐,如果你還想聽我繼續往下說就請坐下,如果你認定我就是個騙子就請離開,在這之後我就會離開你的酒吧,永遠不會再來。”說吧他靜靜的看着女孩。
雪驚秋咬着嘴脣,表情倔強的看着寧陵生,這女孩的性格就是輕易不服輸的,否則也不會和家人鬥到這種程度。
可她最終對寧陵生服輸了,很長時間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寧陵生將“藍色地中海”推到一邊道:“不好意思,我可以要一杯礦泉水嗎?”
雪驚秋讓服務員送來一瓶礦泉水,之後依舊是安靜的等待着寧陵生給她一個答案。
喝了一口水後寧陵生道:“你父母曾經對你說過你還有
一個弟弟對嗎?”
“是的。”
“但是你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弟弟?”
“是的。”
“你家裏的房間有專門一間是供你哪位從未謀面的弟弟居住的對嗎?”
“是的。”
“你也曾問過父母關於這個弟弟的消息,但是父母只是含糊其辭的說了個大概,並沒有說具體的狀況對嗎?”
“是的。”
經過一番簡單的對答,寧陵生皺起眉頭道:“在這件事裏我只有一點沒有想明白,你爲什麼會和家人翻臉?他們不會因爲這個弟弟而慢待你?”
說到這兒女孩臉上倔強的表情終於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解與無奈,雪驚秋嘆了口氣道:“我雖然從沒見過這個弟弟,但我小時候和他還是能夠和平相處的,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會給他一份,最終的改變是因爲十二歲時我叔叔從美國帶了兩個芭比娃娃回來,那是我特別喜歡的玩具,於是我就放在牀上陪我睡覺,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發現兩個娃娃的眼睛被扣掉了。”
“現在你們聽我說這件事可能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但這對於當時的我所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我感覺就像是自己最親的人遭到了傷害,可是這家裏還能有誰會做這種無聊的惡作劇?只有我那個弟弟了,想到這兒我就去找父母告狀,讓他們懲罰弟弟。”
“可沒想到的是父親根本不問青紅皁白直接就抽了我一個大嘴巴,他說如果我以後要是還敢誣陷弟弟,就把我一嘴牙全部打下來。”
“父親從小到大沒捱過我一下,對我一直是寵愛有加,但爲了那個我從沒見過的弟弟,居然打的我嘴巴都出了血,可是他們沒有一個疼惜我,老媽反而說打的好,看我以後還敢不敢亂說弟弟壞話。”
“這個弟弟是你多大的時候進家的?”寧陵生道。
“大概是五六歲吧。”
“那時候你的父親在做什麼?”
“當時他是印刷廠的副廠長。”
“你們家當時的生活條件如何?”
“不算有多好吧,但也不是特別差。”
“自從你弟弟來家之後你的父親就做了生意,生活條件也是越來越好對嗎?”
“確實是這樣,所以有時候我也在勸說自己別和弟弟較真了,可是過了大約有一兩年吧,我十四五歲時,我總覺得只要回到家裏,總是能感覺到有一個眼珠子躲在暗處偷看我,而且一關燈我似乎就能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