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人就朝慕容御走去。
我趕緊上前一部攔住他,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是怕他吃虧,但這小子哪知道慕容御是何許人也,還以爲我是叫板的,毫不猶豫擡手一拳打在我眼睛上。
我是壓根就沒想到他出手就傷我,這一拳打的可不輕,我左眼一陣金光亂閃,什麼都看不見了,隨後覺得一陣腫脹,眼睛頓時腫了起來。
“草泥馬的。”慕容御衝過來擡起一腳就踹在他的身上。
這人也就是個痞子,打架主要拼人多,沒有絲毫“戰鬥技巧”,所以對慕容御這一腳他壓根就沒做出避讓。
流氓打架無非就是你一拳我一腳的互毆,打到最後兩人都是鼻青臉腫。
但慕容御這一腳可不是普通的“一腳”,他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必定是充滿了“憤怒”,所以這人立刻就知道他錯了。
他被慕容御踹的騰空飛起,至少甩出了有四五米遠的距離,躺在地下後他想爬起來,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後他捂着腰道:“疼死了,這個地方快疼死我了。”說罷躺在地下連聲呻吟,聲音十分悲慘。
看他樣子不像是假裝,王殿臣小聲道:“我操,看這個位置,你不是把人脾給踢爆了?趕緊打電話給醫院。”
人都吐血了,受傷之嚴重可想而知,我腦子一陣發矇,指着慕容御小聲埋怨道:“我說讓你穩重點,你也是好好答應了,結果呢,又出這屁事了。”
這時歐陽琴反而鎮定下來,她走到年輕人身邊,看了看情況對女伴道:“你趕緊打電話給120。”說罷走到我們面前對慕容御道:“你趕緊走,這裏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那怎麼成,這個人是我打傷的,應該我來承擔責任。”
“你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他是吳金的兒子,你要是還想繼續活下去就趕緊跑路吧。”
“吳金是誰?”慕容御不解的道。
歐陽琴着急的道:“到這份上你怎麼還在那兒廢話呢?趕緊帶着你的朋友離開,否則你們就走不掉了。”
“歐陽姐,你跟我走吧,從今天起我養着你。”慕容御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話。
歐陽琴也愣住了,她怔怔看着慕容御久久沒說話,慕容御嘆了口氣道:“如果你看不上我也不奇怪,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願意養你一輩子,當然你不同意也可以,我能理解。”不等慕容御把話說完,歐陽琴猛地一把抱住他,當着我們面將自己火熱的雙脣抵在了慕容御的嘴巴上。
看得
出她是被徹底感動了,無論是男人女人,一旦衝動起來,都是後果難以預料。
這兩人一直吻到救護車趕來才“鬆了口”,歐陽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如果將來有緣,我一定做你的女人,但肯定不是今天,你們快走,如果被吳金抓到,他會打死你們的。”
“我不走,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
“他們不會爲難我的,你聽話,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去找你成嗎?”
慕容御還要犟我道:“你就別跟着瞎攪和了,先把人送去醫院,萬一死在半路上真是麻煩。”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如果你想要和人好的長久,就得先把這個人的傷治好了。”
慕容御道:“好吧,我聽你們的。”說吧他對歐陽琴道:“如果吳金找你麻煩,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你也要保重。”
臨走前我告訴歐陽琴:“需要多少錢你儘管說,到時候我直接匯給你。”
之後我們打車離開,再返回工地的途中慕容御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這下我明白了。”我給他嚇了一跳道:“你明白什麼了?”
“師傅,麻煩你送我們去遠東公司。”他道。
“我說你又想幹什麼?”我道。
“邊哥,我仔細想過了,如果想要高枕無憂就得把吳金給做了。”
聽了這話我到沒什麼吃驚的,開的士的司機差點給嚇的跳起來道:“你們要做了吳金?可別嚇我啊。”
“你別聽他瞎胡說,對了,這個吳金到底是什麼路數?”王殿臣問司機道。
“這個人是陵城市午夜蘭花夜總會的老闆,在咱們這兒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別說做他了,就是幹對他說個不字的人都沒有。”
“那他和遠東公司的魯道成比誰更厲害?”慕容御道。
“這個沒法比,你要從全國範圍內看,那肯定是魯道成牛逼了,但他畢竟不是陵城人,在這個一畝三分地上,魯道成還真得給吳金三分面子,這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
之後慕容御不再說話,兩眼專注的盯着車窗外想着心事,到這份上我是不敢隨意離開了,真擔心這小子做出萬劫不復的錯事情來。
慕容御正式走上了屬於他的人生道路,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到了遠東公司他告訴門衛要見高子健,過不多一會兒,高子健睡眼惺忪的走出來道:“咋了?你們大哥又被請來了?”
“高大哥,我想求你件事。”
“別這麼見外,需要我做什麼你說吧。”
“我想和你借點人手,打一個人。”
“誰啊?”
“吳金。”聽慕容御說出這兩字,高子健半睜半閉的一對大眼頓時瞪圓了。
想了想他招招手道:“來我辦公室談這件事。”
進了高子健的辦公室,他對着屋外道:“斌子,把門看好了,沒我同意誰都不許進來。”關上門後他坐在沙發道:“小子,你是不是瘋了?知道吳金的背景嗎?”
“我當然知道,他是陵城的另一位黑幫老大。”
“哦,爲什麼說是另一位呢?”高子健面露微笑道。
“因爲還有一個就是你,吳金肯定是你的競爭對手。”慕容御道。
高子健掏出煙點了一顆深深吸了兩口道:“這麼說不太準確,我和吳金各有各的地盤,互相之間井水不犯河水,談不上競爭,而一旦開戰勢必兩敗俱傷,這對我似乎沒什麼好處。”
“這對你當然有好處,其實你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現在我替你說了,非得藏着掖着嗎?”慕容御道。
高子健沒有立刻作出回答,一口接着一口的抽菸,腦袋幾乎都被煙霧包裹才緩緩道:“我和他當年也交過手,打的一塌糊塗卻沒分出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前些天那些人我知道是吳金找來對付我的,如果不是你們三個,我恐怕已經沒命了,但我沒找到證據,怎麼下手呢?”
“你們這種人做事還需要證據?是在說笑話嗎?”
“當然需要證據,我們不是地痞,即便要打也得說個因爲所以來,否則在道上會壞了口碑的,你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嗎?”
想了一會兒慕容御道:“我能。”
“哦,請說。”
“這個理由就是你找到了我,在這之前你手底下的人沒有狠過吳金,但是有了我,你就比吳金的人狠了一個檔次,給我六個人,我證明給你看。”
高子健哈哈大笑道:“好,我非常欣賞你的這份自信。”說罷他對門口道:“斌子,你進來。”
守在門外的斌子走了進來道:“高哥,怎麼說?”
“你把嗎啡他們幾個叫着。”說罷拍了拍坐在身邊的慕容御道:“你們幾個跟他去辦件事兒。”
“什麼事情?”斌子屬於那種比較內斂的人,說話音調不高,但表情很堅毅。
“我需要六個人,這六個人裏必須要有熟悉吳金勢力範圍的,我要打斷他們一條道。”慕容御咬着牙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