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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於望族 - 第173章 所謂誤會字體大小: A+
     

    康王世子朱景深臉上蒙着一塊灰色的大帕子,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藍素面直裰,腰繫青絲絛,頭上扎着深灰色的頭巾,腳下踩着青緞雲頭靴,打扮得跟街上的尋常行人沒什麼區別。除了手上不合時宜地拿着把摺扇,他穿着這一身走出去,絕不會有人想到,他是一位藩王世子,宗室貴胄。

    文怡看見他這個打扮,先是愣了一愣,繼而迅速反應過來,站直了身體微微低下頭,眼角瞥向隨後蒼白着臉衝進來卻整個人呆在那裏的冬葵:“這位是康王世子麼?冬葵,你怎麼不事先稟報?害得我沒能好生行大禮迎接世子尊架,實在是太失禮了”

    冬葵很快從呆滯中醒過神來,怨恨地瞥了康王世子一眼,立時跪下請罪:“是奴婢的罪過,請小姐責罰奴婢本來已經向康王世子稟報過,屋內只有小姐在歇息,貴人不便進入,但世子執意要進來,奴婢只好打算稟報小姐,不料世子走得太快了,奴婢來不及阻攔,奴婢自知有錯,往後再不敢犯了”

    在她說話的時候,朱景深已經打量過靜室一圈,只覺得地方還算乾淨清幽,說說話什麼的還行,只是地上那隻藍底繡白花的引枕叫人心裏不免生出疑心來。顧九好好的,把這東西扔地上做什麼?

    他就這樣盯着那隻引枕,對冬葵話裏話外的明諷暗刺,都沒當一回事:“啊,本世子正好到鎮上來辦事,路過外頭時,看到李小弟的隨從,還當他在這裏呢,進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顧小姐在。昨兒顧小姐給我送了兩樣點心去吧?送得好,我那時正餓着呢,查玥那丫頭最是粗心大意,只顧着自個兒玩的開心,就扔下我不管了。若不是顧小姐送了兩樣點心,我只怕就餓死了呢真是多謝多謝”

    文怡此時已經開始懊悔了,若早知這位世子如此囉嗦,她就不顧慮查家的丫頭婆子是否願意,隨手抓兩個人把點心給他送去就好了,他如何知道那是她送的呢?

    方纔她隨手用來扔柳東行的引枕,如今還躺在地上,看來已經引起這位世子爺的疑心了。

    眼看着對方將視線投向了屏風,似乎對那上頭的圖樣很感興趣,文怡暗暗出了一身冷汗,心念電轉間,忙上前一步,曲膝拾起那個引枕,衝世子爺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方纔小女在此小歇,猛地聽到外頭有動靜,不知是貴人來臨,一時受了驚嚇,竟把這引枕給掉到地上了。”她努力鎮定下來,轉身將引枕放回炕上,然後恭敬地後退幾步,退到邊上,請康王世子上座,又回頭吩咐冬葵:“去叫一聲掌櫃的,送一盞熱茶來。”

    冬葵嘴裏雖應了“是”,眼睛的視線卻沒離開過朱景深,眼中又是警惕,又是戒備。

    朱景深似乎有些察覺,回過頭來打量着冬葵,眼中帶着猜度。

    文怡心下更驚,臉上卻不露分毫,反倒微笑着催冬葵:“快去呀,你在門口喊一聲,看外頭跟來的婆子有哪個閒着,讓她倒了茶來。”又對朱景深道:“您方纔說要道謝,實在是太客氣了,小女可不敢當,其實小女只是替查小姐跑了個腿,那些點心都是查小姐讓人預備的,小女實在不敢居功。”

    朱景深聽了她這話,便把視線從冬葵身上移開了,笑道:“這話可就是哄人了,你當我是頭一天認得查玥?她的性子我最清楚不過了,別說叫人送東西來,不當着衆人的面罵我,已是好的了。若不是拿準了她的脾氣,我也犯不着自個兒派人尋吃的去。”又狀似無意地問:“李冬瑞呢?他不是來了麼?怎的我聽說他丟下你,自個兒帶着大夫跑了呢?是要去給誰看診?”

    文怡心中提防之意大生,擔心他知道李冬瑞請大夫是爲馬倌看傷的,會心生遷怒,便笑道:“正是爲昨兒的事,李家姐姐惱他莽撞,差點兒惹下大禍,身邊的人卻沒攔着,便罰了他身邊侍候的小廝幾棍子。冬哥兒心裏愧疚,便特特求了我替他打幌子,瞞着他姐姐請大夫給幾個小廝瞧傷呢。”

    朱景深一挑眉:“哦?有這回事?可我怎麼沒看出來?早上你們出門的時候,我記得李家小哥的幾個跟班都好好的呀?”

    文怡笑容不變:“只是輕罰了幾棍子,其實傷得不重,畢竟還在別人家裏做客,若是罰得重了,叫主人家看出來,卻未免有些不恭。”

    一直站在門口戒備的冬葵從李家的婆子那裏拎過茶壺,進門來倒了一杯茶,放在朱景深面前。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半絲笑容不見,而且一倒完茶,她便放下茶壺,退到文怡身後了。

    朱景深沒留意她,還在那裏笑道:“沒想到李家小哥還是個體恤下情的好主人。只是他也太粗心了,顧小姐雖與他是親戚,卻比他大不了多少,他行事也太不講究了些。”

    文怡兩世爲人,心裏就沒把自己當成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因此看着李冬瑞時,也視做小dd,壓根兒就沒多想別的。此時聽了朱景深的話,她不由得生出幾分惱意來,再次後悔自己多事,只是礙於對方身份貴重,自己又不象阮、查、龍等幾家的小姐那般,出身不凡,有足夠的底氣不把康王世子放在眼裏,只好仍舊維持着臉上的微笑,道:“您說笑了。他還是個孩子呢”心中卻在暗歎,這位世子爺不也是個孩子麼?怎的比李冬瑞難纏數十倍?

    “孩子?”朱景深微微一笑,“這話聽起來,活象顧小姐比他大好幾歲似的。其實你與我們相比,歲數也差不了多少。若是有人不懷好意,傳些不三不四的話,顧小姐的名聲難免要受些損傷呢”

    屏風的方向傳來輕輕的“咯噠”聲,朱景深飛快地望了過去:“那是什麼?”

    文怡心下大驚,只是臉上故作不解:“您怎麼了?”

    “有聲音”朱景深站起身來,環視周圍一圈,然後滿懷狐疑地將目光定在屏風方向。

    “您聽錯了吧?”文怡努力鎮靜下來,“小女並沒聽見什麼聲響。”說罷還回頭問冬葵:“你聽見了麼?”

    冬葵果斷地搖搖頭:“奴婢只聽到了世子爺說話的聲音。”

    朱景深卻皺着眉頭,高聲喊人:“王悅”門簾一掀,走進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文怡忙退後幾步背轉身,冬葵則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死死盯着來人。

    朱景深卻與那青年男子耳語幾句,後者便轉到了屏風後,在文怡瞪大了雙眼的注視下,搜索起屏風後的物件來,甚至還打開了那隻紅木大衣櫃,驚得文怡幾乎叫出聲,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紅木衣櫃裏頭是空的,只放了一塊半舊的淡青包袱布。

    那王悅將房內搜索一遍,便退了出去。朱景深抓了抓頭,覺得自己可能太多心了,回頭看向文怡主僕,見她瞪着一雙大眼看自己,便訕訕地輕咳兩聲:“是我聽錯了。”

    文怡顧不上多想櫃中的柳東行怎會消失不見,先拉下臉來,冷笑道:“世子爺疑心這屋裏還有別人,卻是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心下卻在暗暗慶幸。

    朱景深微微紅了臉,不自在地道:“我真沒這麼想,不過是……不過是擔心有人窺視……”

    文怡不想與他繼續這個話題,便撇開頭:“您是宗室貴胄,這裏卻是一家不起眼的小藥鋪子,實在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您還是早些回去吧”又瞥了他臉上的帕子一眼,“您既然受了傷,就該在莊子裏好生靜養纔是,跑到鎮上來做什麼?”還到處亂闖嚇唬人

    朱景深似乎更不自在了,居然刷的一聲打開了扇子,遮住半邊臉,含糊地道:“我就是……聽說這裏的大夫醫術不錯,過來瞧傷的……”

    文怡有些意外:“瞧傷?”她仔細瞧了瞧他額上,那裏有一道小口子,看血色應該就是昨日劃傷的,但早已癒合了,只剩下淺紅色的印子。她記得昨日李家姐弟把從家裏帶來的藥都送給康王世子用了,看這傷口的印子,就知道療效有多好,這位世子爲何還要出來看大夫?難不成這藥鋪所駐的大夫,醫術真好到了這個地步?她忍不住便多問一句:“李家人昨兒獻的藥……不好使麼?”

    朱景深又咳了一聲:“還行吧……”卻是含糊不清的。他不是怪李家的藥不好使,而是覺得太好使了他還要在查家莊子上待兩日呢,可今兒一早起來,臉上的傷口幾乎癒合了不說,連青腫也消了大半,再這麼下去,等他回宮時,就真的半點傷痕都不剩了,他要如何取信於皇帝皇后?

    因此,他只好跑到鎮上來尋醫,想讓自己的傷勢略加重幾分,爲此還特地打聽過,這家小藥鋪名不見經傳,駐守的大夫聽說專長治風溼和小兒病症,於跌打損傷上頭很是平常……

    文怡懷疑地看着他,只覺得有什麼內情自己不知道,事關李家家傳祕藥的效用,可別惹出什麼事來,連累了李家

    想到這裏,她又有幾分埋怨眼前這個少年了,若他昨日摔馬後,早早坐了馬車回京城請太醫診治,又哪裏會有這麼多麻煩?甚至於,若他不是執意要出城來玩,這些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於是她便正色勸道:“世子爺,白龍魚服,委實不是您該做的事。雖此處距離京城甚近,又一向太平,您只帶着幾個人出門,也實在太冒險了。便是李家弟弟與我,也帶了好些家人護衛呢。您興許只是覺得有趣,然而,倘若有個好歹,別說查家與我等前來做客遊玩的客人都會受罰,便是宮裏的皇上、皇后與衆貴人們,也會爲您擔心的。您便是不爲自己着想,好歹也多想想身邊的人哪”

    朱景深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仰起下巴:“囉嗦本世子的事,用不着你管”

    文怡心中一怒,卻強忍住氣,低頭柔聲道:“小女不敢,小女只是擔心世子的安危罷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若想求醫,派下人將大夫請去也罷,讓查家人代勞也罷,實在不必親自出門冒此風險。若是出門在外,有個閃失,累得您身上的傷勢加重,受罪的還不是您自個兒麼?小女今日自知逾越了,只是忠言逆耳,還請世子爺聽小女一句勸。”

    朱景深繃着臉不說話,文怡見狀,只當他性子執拗,也不多說,場面一時僵持住了。不一會兒,卻聽到門外傳來康王世子侍女的聲音:“世子爺,藥鋪的掌櫃送藥進來,說是給顧小姐配的。”

    文怡訝然,冬葵已先一步掀起門簾,接過了藥,回來後,臉色也有幾分古怪:“掌櫃說……說是小姐先前吩咐他配的……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是本店的祕方……”

    文怡見是一個白色的瓷瓶,散發着淡淡的藥酒氣味,瓶身上貼着紅紙,紙上書寫着藥酒的名字與用法,果然是治跌打損傷的。她有些拿不準,這是柳東行授意的麼?雖不知他是幾時離開的,但若他悄悄吩咐了掌櫃,送藥過來替她圓謊解圍,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給誰配的藥?”朱景深有些好奇地盯着那瓶子,“李家小哥不是領了大夫去看他那些小廝的傷勢了麼?怎的這時候又特地配了藥來?”

    文怡飛快地想到了一個主意,便將這藥放到炕桌上,微笑着對朱景深道:“原是小女見您昨兒把查家請的大夫趕走了,擔心只靠李家的藥,有些不足,聽說這裏有個祕方,治跌打損傷的藥效不錯,才讓掌櫃配了,打算回去了再給您送去的。既然您來了,若不嫌棄,就請順勢帶走吧。”說罷又收了笑,重新擺正了神色:“外頭雖有趣,到底不比莊子裏太平,您還是儘快回去吧,既是傷勢對行動沒有影響,您不妨早日回宮,請太醫診治。不管是李家的藥,還是這鋪子的祕方,治尋常人的傷勢,自然是有效的,卻未必適合您。爲了您的身子着想,您還是別在外頭耽擱太久了。”

    朱景深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伸手指向那個瓶子:“這是……特意給我配的?”

    文怡點點頭:“您快回去吧”快走快走,可別爲了看傷,在此滯留了

    朱景深的神色有些複雜,半晌,才瞥了冬葵一眼:“你出去,我有話跟你們小姐說。”

    冬葵立時起了警惕心,文怡也忙道:“不妨事,您有什麼話要吩咐,請儘管說,這丫頭是我貼身服侍的人,嘴巴最嚴。”

    朱景深盯了她兩眼,方纔沒再繼續要求,卻在沉思片刻後,開口道:“我想你也知道先前在哪裏見過我了。你這些日子小心些,提防鄭家人尋你晦氣。你可知道,自打上回茶會結束後,路王府那個指認你們侍郎府婢女的丫環,不到兩日便被人發現失足墜了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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