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衛宮門外,兩人下了車,步行進入。!
走過一段筆直、寬闊大道來到一座宮殿前,再繞過宮殿往後面。七彎八拐後,纔到衛公的書房。
下了朝堂後的衛公,一般都是在書房內。不知道的人以爲他在書房看書,其實並不是,書房只是裝用的。在做公子的時候,是要天天看書,一旦承襲君位成功後,書扔到一邊去了。
跟現代的孩子一樣,學期間還天天看書,一到寒暑假,書不用看了。先瘋,瘋夠了再撿起書本。可往往重新撿起書本的時候,以前學的東東都忘記得差不多了。
“這個孔丘!阿?給臉不要臉!他還以爲他能了呢?一個被魯國趕出來的人,果然是沒有才學,也是虛名!都什麼事啊?要不是夫人在我面前說情,我才懶得理他呢!是不是?”
“是是是!主!”一個小監還是什麼人在一邊附和着。
“他來衛國都多少天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是不是?要不是夫人過來說情,我才懶得理他呢!”
“是是是!主!”
“這都什麼人啊?是不是?別人來了我們衛國,都是要去拜見夫人的,都誇夫人美貌。而他!都幾個月了?怎麼那麼不知事?硬是沒有去?啊?是不是?他還聖賢呢?我看他這人有問題!”
“是是是!主!他要是沒有問題,他怎麼會被魯國給趕出來呢?是不是?主?”是小監還是什麼人?討好地說道。
孔子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書房的外面。當聽到衛公在裏面咆哮的時候,他頓住了。
侍衛聽到裏面的咆哮聲,也頓住了。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能不能帶孔子進去?結果!這麼一遲疑,把後面的話全部聽見了。
“我以爲撿了一個寶呢?啊!魯國的聖賢!大周天下第二大才子!結果!什麼才子啊?這麼個才子啊?……”
“主!主!侍衛可能要回來了,主!”小監還是什麼人?在一邊提醒道。
“來了來了?本公還怕他不成?本公要說給他孔丘聽!”衛公一點也不含糊地說道。
“主!”小監一邊提醒着主子,一邊小跑着出了書房,站到門口朝着外面看着。見侍衛與孔子兩人站在院子裏,趕緊招呼道:“啊!孔子來了!我家主子有請!快快快!請過來!衛公都等急了呢!”
小監爲了裝得像,還跑下臺階,一副很着急地樣子。
其實!他早看見孔子跟在侍衛後面過來了。剛纔!是爲了演戲。不唱雙簧給這傢伙聽,這傢伙腦袋還不開竅呢?
在小監的熱情招呼下,孔子這才邁步進了書房。見到衛公後,自然是要行跪拜大禮的。
“免了!免了!起來吧!賜坐!”衛公端坐在案几的後面,一副看書辦公的樣子。案几面,兩邊堆放着書簡,央部分平鋪着展開的書簡。在平鋪的書簡右前方,擺放着墨和筆。
“謝衛公!”孔子答謝一聲,坐到小監準備在下首一側的席位。
“你知道我叫你來有何事麼?”衛公不動聲色地問道。
“孔丘不知!”孔子打馬虎眼道。
“嗯!”衛公哼道:“那你聽說了沒有,關於夫人的傳聞?你在衛國已經有幾個月了吧?”
“夫人的傳聞?”孔子還想打馬虎眼。
“你要是裝着不知道,那麼!你不是聖賢之人!說!都聽到了些什麼呢?”
孔子見被衛公直接問臉了,再也裝不下去,只得起身,來到衛公的案几前,跪倒謝罪。
“起起起來!別跟我來這一套!去去去去坐!說說你的看法?”衛公顯得很不耐煩地揮舞着手臂。
孔子只得又回到席位,正襟危坐。
“說說?都聽到什麼傳聞了啊?”衛公不動聲色地問道。
孔子穩定了一下心神,回答道:“孔丘聽到的都是些不實傳聞,所以!沒有理睬。”
“既然是不實傳聞,那你爲何不去拜見夫人啊?”衛公問道。
“孔丘初來衛國,在那邊開了個學堂,一時之間太忙了,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見。”
衛公沒有指出孔子在說謊,反而直接問道:“你不會是真的相信:本公的夫人南子是那種女人吧?所有去拜見的人,拜見是假,是陪她睡覺的吧?”
孔子一聽,裝出一副嚇得不行地樣子,從席位起來,往衛公的案几前跑,過來謝罪。爲了裝得像,還故意絆了一下面前的案几。
“嘩啦!”案几的茶具等什麼地,晃盪起來,發出一陣響聲。
孔子跪倒在衛公的案几前,匍匐在地,說道:“都是不實傳聞,孔丘哪裏會相信呢?如有此事,衛公豈能容忍?衛公尊嚴何在?國之尊嚴何在?……”
衛公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說道:“那你爲何到現在,還不去拜見啊?覺得夫人不可能有傳說的美麗麼?”
“孔丘實在是太忙!太忙!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見!……”
“那你今天去拜見吧!”
“今天?”
“現在!”
“現在?”
“夫人剛纔來過了,對我說,她想召見你!去吧!”衛公說着,手臂一揮,讓侍衛帶孔子去見南子。
“衛公!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啊?”孔子推辭道。
不過!也確實是那麼回事,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管怎麼說,以他的身份和收入,是要贈送南子這位夫人禮物的,不能空手而去。再則!這也是慣例,別人去拜見的時候都是帶禮物的,都是有備而來。
“要什麼禮物?”衛公說道:“你又不是從家裏特意過去拜見她的,是不是?你是從本公這裏過去的!只要你去了,夫人高興,還要什麼禮物呢?”
“這這這這不合適吧?”
“你是聖賢之人,金玉良言,贈人以言,是最好地禮物!去吧!去吧!”衛公說着,朝着孔子揮舞着手臂,讓其快點離開。
“衛公!衛公!衛公!”孔子被侍衛和小監挾持一般,出了書房,往後宮去了。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