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停!暫停!暫停!”
方基石趕緊一手平放、一手立掌,來了個“暫停”手勢。
“這個保護聖人的事嘛!你以後別再提了!這不是我的本意!”
見方基石那個“再提急”的樣子,老子也沒有再往下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還不相信了,事情那麼巧合?這其肯定是有深意的。
天地間的一切事物,都不是無緣無故組合在一起的,都是有原因的。
“他雖然是未來的聖人,可他現在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少年。他還叫我‘大叔’呢!我保護他去傳道?怎麼可能?現在的他,還把我當老師,尊敬我。我是給他當護衛,他也不會願意的!是不是?”
見老子又要說話,方基石又趕緊作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暫停!暫停!”
“這叫什麼?這叫後來居!你不服也得服!”
“怎麼叫後來居?”
“他現在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少年,還沒有成,可若干年後,他超過你了,是不是?不然?他怎麼會成爲聖人呢?是不是?”
“這倒也是!”方基石不得不承認地點點頭。
老子又道:“他現在是叫你大叔,尊敬你爲老師,還向你學習。這並不是說他不如你!是不是?因爲!他的年齡小啊?他還在不斷地學習啊?是不是?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倒也是!”
“你現在是他的老師,他尊敬你爲老師、大叔,那是因爲……”
“因爲什麼?”
“因爲你年齡大,見識多,多活了十幾年……”
“怎麼我年齡大了呢?我?我不是說了,我是兩千多年後的人,我是穿越過來的。他是兩千多年前的人,他我大啊?”
“錯!”老子糾正道:“你他大!”
“我怎麼他大呢?我?我也你小啊?我?”
老子又認真地說道:“怎麼不是呢?你想想?你不僅他大,你我還大!”
“這這這?我怎麼又你大了呢?”方基石更是不解了。
老子解釋道:“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他!你不是說他今年十八歲?是不是?”
“是啊?”
“而你呢?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三十歲不到!”
“這不?”老子又解釋道:“你這不是明顯他大十歲多了,是不是?”
“是啊?”方基石辯解道:“可你們我出生得早兩千多年啊?按照這種算法,你們我大兩千多歲!”
“錯!”老子糾正道:“正是因爲你我們出生晚了兩千多年,所以!你我們大!”
“這這這這?這是什麼道理呢?”方基石更是不解了。
老子又解釋道:“因爲你傳承了兩千多年的記憶!你不僅傳承了我們之前的記憶,記憶是知識。你還傳承了我們死後兩千多年的記憶,記憶是知識!你說?是你大還是我們大啊?”
“這這這?老子先生你?你?你這是詭辯!”
“但是呢!他後來居!他超過我們了!是不是?你不是說?他的儒家學說超過我的道家學說,影響相當地厲害?是不是?”
“這倒是真的!”方基石又不得不服。
“這對了!因爲你內心裏服了,所以!你才從兩千多年後穿越到兩千多年前來了,你是來保護聖人的……”
“暫停!暫停!暫停!”方基石不得不又作出暫停的手勢,阻止老子再說下去。
老子這才露出一個詭異地笑容,問道:“那我請教一下?這個儒家,到底是什麼思想啊?這麼厲害?你能介紹介紹?”
“這個?”方基石面露難色,他還真的說不來。
“一個影響你的化思想,你都說不來?”老子頓時有些懵逼了。“既然儒家思想影響那麼廣泛,你怎麼可能說不來呢?這可是你的切身感受啊?”
“我?我不是學哲學的,也不是學社會學的?我?”
在老子的拷問下,方基石還真的答不來。
“你說個大概吧!知道什麼說什麼?”
“等太子看完了科教片,我百度給你看。你讓我說我真的說不來。當代國解讀儒家學說的人,大多是吃國家飯的,都是有話語權的教授。其實!都是東拉西扯的瞎扯,扯不出名堂。所以!他們不解讀什麼是儒家化還好,越解讀越讓我們這些人糊塗。
不過?我的理解是這樣地,是凡是要講規矩,要講周禮,按照周禮辦事,要講信用,要孝敬父母長輩,要與人友善,要身先士卒,要死而後己,要捨己爲人……”
“等等!等等!”老子打斷道:“這前面講的還對,可這後面講的,是騙傻子了。什麼身先士卒?什麼死而後己,還要捨己爲人?這不是逗你傻子?”
“你你你?”方基石打斷道:“你可不要這麼說,這樣說不好了,社會不這樣不亂套了?我們要唱響主旋律,要聽黨的話,跟領導人走……”
“得得得!”老子打斷道:“周禮要是還能行得通,社會還這麼亂嗎?還周禮呢?還相信那老一套啊?禮制是需要的,規範人的行爲有利社會和諧,可更應該站在人的角度……”
“儒家是站在人的角度、站在社會、國家利益的角度……”
“要站在人的角度,個體人的角度,而不是社會、國家的利益。社會、國家是人與人的組合,社會、國家的存在是因保護人的需要而出現的。人爲大,國爲小……”
“這些道理我不懂!我我我?我不是學哲學的!也不是學社會學的,我不懂!”
“不懂沒有關係,我一講解你懂了。”
“你不是要我講解儒家學說吧?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孔子啊!後來來找你了,來向你問道!你莫急,你以後講給他聽!好不好?我也是聽說的!對了!太子那邊有動靜了,我們去看看,太子有沒有滿灌?”
“來人啊!來人啊!救我!救我!”
太子的寢室那邊,傳來太子有氣無力的呼喊聲。
“我渾身無力,我肚子餓!我要吃飯!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
太子好像一個垂死的病人,無力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