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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國師滾邊去 - 第402章 唐突了佳人字體大小: A+
     

    賀蘭堯望着皇帝無言以對的模樣,只覺得心情頗爲愉悅。

    皇帝是那麼愛臉面的人,素來不樂意被人議論,總想成爲人們心中的賢明天子,因此,若是哪件事對他的名聲有損,他定會設法壓下來,不讓那事流傳出去。

    就好比此刻,縱然他再憎恨自己,也不敢當着無數侍衛的面說出自己不是他親生子的事實。這種有損他顏面的事兒,他絕不會願意讓外人知道。

    即便他心裏再不願意,他在表面上依舊要承認自己是他的皇子。

    “你莫要得意。”正對面,皇帝冷哼一聲,“你覺得頂撞朕很有意思是不是?現在你心中偷着樂,回頭定要叫你哭都哭不出來,來人,將他押入天牢重犯區,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探望!”

    言罷,他甩袖離開。

    先將朝政上堆積的事務處理完,再回來教訓這個逆子。

    不,是野種纔對。

    他陰沉着臉,朝御書房而去。

    花輕盈,不管你躲在什麼地方,朕都要將你找出來。

    ……

    賀蘭堯被下了獄,東宮與青鏡宮的禁制便都解除了。

    東宮之內,賀蘭平從榻上醒了過來,睜開眼的那一刻,依舊覺得有些頭暈,便開口喊人。

    “來人……”

    “殿下,您終於醒了!”隨從的聲音傳入耳膜,“殿下有何吩咐?”

    賀蘭平扶了扶額頭,“總覺得頭有些沉,本宮睡了多久了?”

    說到這兒,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是了,他並不是睡着……而是去見了皇帝,皇帝給他喝了一杯茶,那杯茶下腹之後,他便失去意識了。

    是那杯茶中有迷藥,纔會致使他昏睡過去。

    父皇竟然給他下迷藥,是何原因?

    如此想着,賀蘭平瞬間便清醒了幾分,問身邊的人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可有發生什麼事?”

    隨從聞言,頓時靜默了。

    賀蘭平見此,愈發覺得有事,追問道:“有什麼事就說!猶豫什麼。”

    “殿下,您昏迷的期間……”隨從遲疑了片刻,嘆息一聲,“十殿下被陛下給拿了。”

    “什麼?拿了?”賀蘭平當即一驚,“怎麼回事?何時被拿的?”

    “半個時辰前。”

    “如何被拿?”

    “具體過程屬下也不大明白,只是聽說,太后忽然重病,陛下在民間下了一道皇榜,找了十幾名醫術高明的大夫入宮,而就在大夫們議論病情的時候,陛下忽然命令一隊侍衛衝進了青鏡宮,將衆大夫包圍了,並且從裏頭揪出了被通緝了好幾個月的十殿下,如今十殿下已被關進天牢的重犯區,其餘的大夫全都被遣散出宮,聽說太后娘娘的病也醫好了……”

    “原來,父皇打的是這樣的主意。”賀蘭平沉下了臉,“什麼皇祖母重病,分明就是一個騙局,目的只不過是爲了將小十引誘來而已,上一次的蘇折菊沒能將他們引出來,這次竟拿皇祖母當誘餌,皇祖母若是知道此事,必定要發怒。”

    “殿下,現在該如何是好?”

    “以小十的頭腦,他必定猜到這是圈套,可他放心不下皇祖母,明知是圈套,他也會跳進來。”賀蘭平沉聲道,“他素來機敏,許多次犯險都會給自己留退路,不知這一次他有沒有後招,若是他沒給自己再留一條路……本宮也不知該如何營救他。”

    “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去探望十殿下,且又是關在重犯區,可見對十殿下的看管很嚴。”

    賀蘭平想了想,道:“你去備馬,本宮要出宮去。”

    小十目前應該還不至於有性命危險,父皇拿下他,一定不會立即殺他,父皇一心想要找到賢妃,若是殺掉小十,他就別想找到賢妃了。雖然小十暫時是安全的,但他也要抓緊時間纔對。

    先去找驚羽。

    ……

    同一時,宮門之外,公子鈺和那十幾名大夫被驅逐出宮後,便迅速趕去與蘇驚羽會合。

    蘇驚羽一直便是守在一顆榕樹下等候着,遠遠地看見公子鈺的身影,卻不見賀蘭堯,心底一沉。

    只有公子鈺出來,阿堯沒出來。

    果真是出事了。

    公子鈺到了她身前,面色凝重,“當真是個圈套,殿下已經被皇帝拿下了。”

    蘇驚羽手握成拳,“老皇帝當真陰險,那太后呢?太后的情況如何?”

    “太后並未有什麼重病,有的只不過是普通風寒,少則兩三日便能好,太后當時是昏迷狀態,想必是被皇帝用藥物弄暈的……”公子鈺將整個事情的經過簡略地朝蘇驚羽敘述了一遍。

    “老皇帝當真是瘋了。”蘇驚羽咬了咬牙,“太后是他的生母,他放出太后重病這樣的假消息,當真是一點都不吉利,這樣的騙局,對太后十分不尊重,這皇帝,爲了抓阿堯當真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說到這兒,她冷笑一聲,“幸好我們還留有後招,且看看老皇帝怎麼接我這一招。”

    蘇驚羽說着,從懷中拿出了鸞鳳國女帝賜給她的那塊玉牌,望着那兩個最大最顯眼的字——國師。

    右下角三個小字,書:霜滿天。

    鸞鳳國的女帝,可還欠着她一個條件呢。

    ……

    鸞鳳國。

    紫央宮中四處充滿着沉靜的光輝。

    琉璃瓦下的牆頭砌成了高低起伏的波浪狀,裝潢華麗的內殿裏,有焚香繚繞在空氣之中,逶迤傾瀉的翡翠珠簾之後,擱着一張雪白的軟榻,榻上倚靠着身着明黃色裙裝的女子。

    虛掩着的紅漆大門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人是一名清秀宮女,“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女帝輕輕‘嗯’了一聲,語氣慵懶,“讓他進來。”

    宮女退了下去,不一會兒,身着墨色錦衣的少年踏入殿內,開口第一句話便是——

    “母皇,蘇驚羽的飛鷹傳信,是找您的。”

    女帝聞言,微訝,“找朕?”

    “堯哥的飛鷹速度極快,從出雲國過來都不需要半日的時間。”邵年道,“蘇驚羽將信傳到我手上,又託我轉交給母皇,如此一來我便也能看見內容,她興許是怕母皇不同意她的請求,我還能幫着她做說客,說服母皇同意。敢爲母皇,是否曾欠下她一個人情?”

    女帝沉吟片刻,道:“不錯,何家之所以倒得這麼快,最大的功勞在賀蘭堯身上,若不是賀蘭堯暗殺了何蘊,何家也不會大亂,當初讓賀蘭堯去除掉何蘊的時候,朕應允過蘇驚羽,他日若是她有什麼要朕幫忙的,只要朕能辦到,就幫她辦到。”

    “何家的勢力這麼多年來一直讓母皇顧忌,若不是堯哥暗殺了何蘊,母皇也不會這麼快便解決了煩惱,如此看來,堯哥幫了母皇一個不小的忙,如今堯哥有難,蘇驚羽問您,願不願意幫她一個忙。”邵年說着,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女帝。

    女帝接過了信,打了開。

    將信中的內容閱覽完畢後,女帝的面上浮現驚詫,“這……這樣的主意……他們也想得出來。”

    “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想不到的。”邵年道,“兒臣活到至今,佩服的人沒幾個,堯哥算是一個,若不是當初在迷霧山上遇見他們,我想,我便很難有機遇迴歸尹家,算起來,他們於我也有恩,兒臣不喜欠人人情,但如今我與他們相隔天南地北,他們有難,兒臣也幫不上什麼,只能幫他們勸母皇幾句,欠人的人情,終歸還是要還的。”

    “朕也沒說不還,朕是帝王,一言九鼎,放出去的話自然不能是空話。”女帝說着,伸手揉了揉眉心,“只是……他們的主意當真是讓朕哭笑不得,這事不難辦,只是不好收尾。”

    “母皇是帝王,您的決定,誰敢質疑。”邵年淡淡道,“依兒臣之見,此事也不是不可行,即使讓人議論幾句又如何?此事無傷顏面,只不過是有些尷尬罷了,我們鸞鳳國的國風也不是沒讓外人議論過,外人都說我國國風放浪輕浮,但那又如何?鸞鳳國物資豐厚,富庶強盛,讓外人說道幾句,他們也不敢太猖獗。出雲國的皇帝,會不給我們面子麼?”

    女帝思慮片刻,道:“也罷,就按你的意思辦,正如你所言,欠下的人情,遲早要還。你回信給他們,朕應允了。”

    邵年道:“是。”

    ……

    同一時刻,綢緞莊內。

    “月光,你如今的身體狀況不好,我也不好請你幫我這個忙,不過,我希望你能寫一封信給月圓,讓她幫我這個忙。”蘇驚羽望着榻上的月光,“月圓代替你在白日出行,我相信她的口才也不會差你太多。”

    “月圓師妹的確不會差我太多,其實,無需寫信,她知道我與你的交情極好,師妹是聰明人,她會願意幫你這個忙的。”月光半倚在牀榻上,一隻手在給牀沿的紅狐狸順毛,“如今花火與我相處得很好,興許再過幾日,它就願意將晟火蓮給我了,謫仙殿那兒有師妹頂着,出不了什麼事的。”

    “那就好。”蘇驚羽點了點頭,“我不打攪你休息了,我在等女帝的回信,我想,要不了傍晚便能收到她的回覆了。”

    說着,她便起了身走向屋外。

    而就在她離開後不久……

    一直趴在牀沿邊的紅狐狸忽然站了起來,拱到了月光身邊,低下頭,用牙將掛在身上的包袱咬開,讓那裹着晟火蓮落在了月光身上。

    包袱散了開,露出了裏頭的紅蓮一角。

    月光見此,面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我猜到你可能這兩日就會給我,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願意給我了?”

    驚羽說這紅狐狸脾氣不好,但不知爲何,這紅狐狸與他見面以來,都處得很好,一直十分溫順。

    或許是他比較討喜?

    “小傢伙,你說,我是不是比賀蘭堯討喜多了?”月光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吃了晟火蓮,我這身子骨便會好轉了,不能在此處停留了,我得回謫仙殿去了,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清冷又無趣的地方,你想跟我一起去看看麼?若是不捨得我,就陪我幾日?”

    花火拱了拱他的手。

    月光笑道:“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

    蘇驚羽才離開月光的屋子不久,便聽到身後有人呼喊她——

    “驚羽姐姐!飛鷹傳書!”

    蘇驚羽聽聞此話,當即回過頭,“快給我看看!”

    烏啼跑了上來,將手中的字條遞給了蘇驚羽。

    蘇驚羽將字條展開,望着上頭的內容,面上綻放一抹喜色,“太好了。”

    女帝同意了她的請求。

    並且,還給了她一個幫手。

    說來也巧,女帝有個侄兒最是喜歡四處遊山玩水,這次剛纔游到了出雲國境內,女帝信上說,她也給那位侄兒傳了信,讓他作爲使臣,有鸞鳳國的皇室成員作爲使臣去跟出雲國皇帝要人,更有說服力。

    “天助我也。”蘇驚羽脣角揚起一絲冷冽的笑意,“老皇帝,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招。”

    ……

    一晃眼,便到了夜裏。

    御書房內,皇帝將堆積的奏章全部批閱完畢,舒了一口氣,站起了身。

    他的事兒忙完了,該去處理天牢的那個小子了。

    但他沒有料到的是,下一刻,便有宮人急急忙忙地奔了進來,朝他道:“陛下!鸞鳳國的使臣來訪!”

    “鸞鳳國的使臣?”皇帝微訝。

    要說出雲國與鸞鳳國的關係,原本是可以更好的,前段時間原本要送八皇子去給鸞鳳國大公主做入贅駙馬,誰料到那大公主被人殺害,且那段時日鸞鳳國的公主們像是集體中邪了一般,不是失蹤就是得病,又聽說他們朝中有內亂,女帝也就沒了聯姻的心思,將八皇子遣送回來了。

    聯姻不成,兩國關係自然不如設想中的好,但依舊通商,也不能說是不好。

    鸞鳳國的使臣此番來求見,也不知是爲了什麼事。

    皇帝道:“請他們進來。”

    宮人退了下去,不多時,便將人帶到了。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襲錦衣,面容俊朗,頗有貴氣,看似王孫貴胄;那女子一襲白衣,身形纖瘦,腳步輕盈,面帶白色輕紗,看不清她的相貌,只能看見一雙清冷的眸。

    “鸞鳳國世子尹默玄,見過陛下。”男子衝皇帝微微駭首,算是打了招呼。

    “鸞鳳國國師霜滿天,見過陛下。”白衣女子開口,聲線清涼而平靜。

    皇帝只覺得那白衣女子的聲音有些許熟悉,但很快的,他便忽略了這個問題。

    “兩位使臣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麼事?”

    “我們來,向陛下要一個人。”蘇驚羽不鹹不淡道,“請陛下將我們鸞鳳國的王夫歸還。”

    “什麼?”皇帝一時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貴國的王夫?朕何時見過?二位的意思讓朕有些不太明白了。”

    “若是我們的消息沒錯的話,今日中午,陛下您便扣了我們的王夫,如今他就在您的天牢中,雖然我們不知王夫與陛下您有什麼恩怨,但料想陛下您興許不知我們王夫的身份,我們女帝陛下可以不跟陛下您計較這個,請您將王夫儘快歸還,莫要傷到兩國的情誼。”蘇驚羽的語氣毫無波瀾。

    皇帝卻是被她這話震驚了。

    猶如耳畔響起一道雷,讓他一時間沒法回過神。

    他扣了鸞鳳國的王夫?

    他中午只捉拿了一個人,那便是賀蘭堯。而這兩個使臣的意思,竟然是說——

    賀蘭堯成了鸞鳳國女帝的王夫?

    蘇驚羽望着皇帝的神情,自然是明白他被驚到,便輕描淡寫道:“我們的王夫與陛下您是父子,這一點我們知道,因此,女帝陛下也不責怪您拿了他,但如今他已經不僅僅是貴國的皇子,更是我們鸞鳳國的王夫,我們瞭解到,他在貴國竟是通緝犯,這一點我們也很吃驚,但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樣了,不是陛下您想拿就能拿的,陛下您若是不早些放了他,只怕會影響到兩國的關係。”

    “這怎麼可能呢?”皇帝沉下臉,“朕雖然未曾光臨貴國,但朕記得,貴國的王夫似乎是姓何,貴國王夫的背後有貴國最大的富商,這位富商與我們出雲國的幾位有名的富商常有往來。朕記得很清楚。”

    “陛下的消息真是不靈通。”蘇驚羽淡淡道,“何家一門亂臣賊子,何家的那位首富更是在前段時間遭到刺殺,致使何家大亂,成了一盤散沙,爲了爭奪第一富豪何蘊留下的家財,可謂是親屬相殘,讓人看了都心寒呢,如今何家滿門皆垮,何王夫病中臥榻之際,已經被女帝陛下廢黜王夫之位,我們的新王夫,便是賀蘭公子。”

    蘇驚羽說着,拿手肘頂了一下身側的男子。

    “啊對!”尹默玄當即附和道,“我們女帝陛下想讓誰當王夫就讓誰當王夫,陛下您爲何連我們鸞鳳國的內政都要質疑?我們陛下後宮佳公子成百上千,別說是王夫了,即便是隨隨便便的一個後宮的公子,也不是陛下您想扣就能扣的,陛下,您應該立馬放了我們的王夫!如若不然,也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

    皇帝的臉色黑如鍋底。

    蘇驚羽趁熱打鐵,“陛下,聽說你們出雲國也有一位神通廣大的國師,不妨請他出來給點兒意見,這樣如何,我與您詳談此事,我們世子,去見見王夫,好確認他的安危。”

    皇帝靜默片刻,隨即道:“既然二位使臣這麼說了,那朕也不能拂了女帝的面子,牢房那種地方,怎能讓貴客進去?這樣吧,世子,朕讓人將他帶去太行宮中,今夜二位使臣也暫住那宮裏,那原本就是給異國使臣居住的寢殿。”

    “好啊!牢房那種破地方,本世子這輩子也沒去過,還是陛下您想得周到,謝了!”尹默玄說着,朗聲一笑,隨着宮人離開了。

    ……

    一刻鐘後,太行宮內。

    賀蘭堯立於荷花池邊,身側站着兩名看守的侍衛。

    果然,那鸞鳳國的女帝還是個講信用的人。

    也不知老皇帝此刻心中是怎樣的想法,是難以置信?還是快氣炸了?

    換成任何人,都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吧?

    然而,他就是喜歡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忽聽身後響起了些許人聲,賀蘭堯回過頭。

    那人一襲淺藍錦衣,腰間束着的是顏色同款的腰帶,面容清俊約莫二十好幾的年歲,明眸含笑彎起,高挺的鼻樑之下是一雙淡色的薄脣,此刻正勾着一絲淺淡的笑意。

    那男子正和身邊的宮人說話,一個不經意間,瞥見了賀蘭堯,頓時一怔。

    他望着不遠處那身着雪白衣裳的男子,眸光裏泛着一種可以稱之爲癡迷的東西。

    他忽然就快步走上前,問道——

    “這位美人,可是從天上來的?”

    此話一出,身邊跟着的宮人一臉呆滯。

    同樣訝異的還有賀蘭堯。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鸞鳳國使臣一開口便是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美人……

    這話用來形容女子倒是合適,用來形容男子無端地有些輕佻不正經。

    這蠢東西竟然這般稱呼他。

    他目光一暗,開口聲線清涼得好似冬日裏的冰,面色卻並未有多大改變,“美人?”

    寒冷的眸光望着眼前的男子,攜着一絲幾不可見的陰沉,然而對面的男子卻好似沒有察覺,依舊以熱烈的眼神望着他。

    賀蘭堯見此,忽的笑了,下一刻,他再次開口,聲線中含着一絲笑意,“是在叫我?”

    這一聲總算是讓對面的男子回了神,望着眼前那謫仙般的人,只覺得這仙人的笑容好似春日雪融一般。不禁心中更多了一絲歡喜,脣角也牽起更大的弧度,“當然。”

    賀蘭堯聞言,面上笑意更深,“你可知道我是男是女?”

    “額……”對面的男子掙了一瞬,隨即道,“只要是美人,又何必在意男女。”

    望着賀蘭堯的笑顏,他不禁有些失神,渾然不覺對面那人那魅惑的鳳眸之下藏着怎樣的危險,只輕聲道,“你是本世子見過最好看的人,這般的謫仙之姿,像是那九重天上的仙人……”

    本世子?

    賀蘭堯聽聞那男子的自稱,眸中劃過一縷思索。

    想必是鸞鳳國哪位王爺的兒子,女帝的侄兒。

    鸞鳳國果然大多是些以貌取人、色令智昏的流氓,皇室子弟也不過就這點兒儀態。如此想着,他輕描淡寫地道:“我不是什麼仙人,只不過是凡人。”“誒,此言差矣。”對面那人道,“與你相比較,本世子才覺得自己是個凡夫俗子,敢問閣下姓名?你我相見是緣,不如交個朋友。”賀蘭堯冷淡道:“沒興趣與你爲友。”“額……你不說也沒關係,本世子總有辦法知道的。”對於賀蘭堯的回答,那男子也並不生氣,而是微微一笑,擡手挑起自己肩後的一縷發,指尖輕輕下滑,一派無比不羈的模樣,“本世子是女帝陛下的侄兒,尹默玄,玄世子。”

    賀蘭堯聞言,面上依舊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也不開口說話。

    尹默玄未想到對面那仙人竟淡漠如斯,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後依舊沒點表示,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對此,他只想說……有個性。

    仙人終究是與凡夫俗子不同,連皇室子弟都敢無視,不同於那些只知阿諛奉承客套的人,有意思。

    “唐突了佳人,後會有期。本世子總會知道你是誰的,現在本世子還有點兒事,先告辭了。”尹默玄滿含笑意地道了一句,隨即轉身邁步離開。

    他自然沒有看見的是,在他轉身之際,身後那白衣男子的眸光霎時冷如寒冰,原本還冷漠的臉上,呈現出一絲冷冽的笑意。

    美人、佳人……都是些不正經的輕佻稱呼。

    看這位玄世子的德行,自己若是冒犯他,想必他也不會炸毛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與他客氣了。尹默玄自然不知此刻賀蘭堯心中的想法,正沿着河岸散步,全然沒料到身後的賀蘭堯會忽然躍起了身,而後——擡腿毫不留情地對着他的後背一踹,將他一腳踹下了河!

    ------題外話------

    老皇帝:這個大招,朕有點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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