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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國師滾邊去 - 第122章 人命關天字體大小: A+
     

    “好勒。”烏啼應了一聲,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殿下,那位公子辛,是太子的門客,你說,是不是太子又想找驚羽姐姐的麻煩了?還有一事,據說公子謙和公子辛是一起入宮的,但公子謙與公子辛的做派完全不同,他爲人十分溫和有禮,還曾幫助過驚羽姐姐,殿下,此事您怎麼看?”

    “多半是一丘之貉。”賀蘭堯冷笑一聲,“都是賀蘭陌請來的人,能有幾個好東西。乾脆一起教訓了,我的小羽毛,不需要其他男子去幫她,爲人溫和有禮?焉知不是假惺惺?”

    “可那公子謙,我也打聽過,他的性格十分謙雅正派,從不鳴狗盜之事,聽說太子請他進宮,只爲了討教博弈,像南陵三公子這樣文人墨士中的佼佼者,很多權貴都想要結交。”烏啼沉吟片刻道,“咱們總不能認爲,太子請進宮的全都是他的黨派吧?有些人清高的很,不一定和他是一派的,咱們要是冤枉了人,驚羽姐姐多半會不高興的,要真的是個幫她的,咱們反而教訓那人,在驚羽姐姐面前,咱們就沒理了,殿下,驚羽姐姐什麼脾氣你總該知道,她不喜歡欠人家人情。”

    “你倒是機靈。”賀蘭堯斜睨了他一眼,“不過說的也有些道理,小羽毛要是知道我又亂害人,回頭又要來跟我鬧,不過她最終都會與我和好,那麼我亂害人又有什麼關係……”

    烏啼:“……”

    “罷了,我還是不希望她跟我鬧情緒。”衡量再三,賀蘭堯道,“你去把小青給我找來,我有話問他,身爲三公子中的一個,對其他兩人,多少都有些瞭解。那個公子辛,不用考慮,讓小藍去對付,今日之內,你就找個機會,放小藍去咬他。”

    “明白了。”

    ……

    “怎麼,你打不過蘇驚羽也就罷了,本宮早就聽說過她的能耐,但爲何隨便來個密探也能把你打傷了,難道現在玄軼司中個個都是高手不成?”

    東宮之內,賀蘭陌端坐在椅子上,由着身後的侍女幫着他捏肩,他低頭抿了一口手中的碧螺春,朝着一旁的上官辛漫不經心地問着。

    “太子殿下,在你看來,我有那麼弱麼。”上官辛摩痧着受傷的右手虎口,雲淡風輕道,“對付蘇驚羽,沒有兵器在手我確實沒有把握勝過,但是若有一把劍在,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至於打傷我的那個密探,我敢說,那人的身手絕對不比蘇驚羽差。太子殿下,我得請你幫個忙了,玄軼司中有不少你的人,我想請殿下幫我打聽一下,能勝過蘇驚羽的,能有幾人。”

    “這個倒是不難,找歐陽淳來一問便知。”賀蘭陌說着,朝身後幫他捏着肩膀的人道,“珠兒,去把歐陽淳喚來。”

    珠兒退了下去。

    “昨日的事情,本宮也聽人說了,玄軼司就那麼點大,那麼多人目睹的事情,早就傳遍玄軼司內部了,昨日的哪件事,恐怕會給你招來不少的嘲諷聲。”賀蘭陌說着,瞥了一眼上官辛的衣裳,“我說,你就不能換換衣裳麼?成天穿這樣鮮豔的顏色,晃得人眼暈,你還真不能怪旁人說你騷包,你這身衣裳確實風騷,難怪玄軼司的那些個密探們背地裏說你是騷包小白臉。”

    上官辛眼角聳動,“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帝都的姑娘們,還就偏愛我這股騷包勁。”

    “她們愛的是你的才藝,和你的相貌,不是愛你這股氣質。”賀蘭陌淡淡道,“本宮敢篤定,你換身衣裳,一定會看起來正常些。”

    就在二人說話時,珠兒帶着歐陽淳進殿了。

    “殿下,歐陽大人來了。”

    “見過太子殿下。”歐陽淳到了賀蘭陌跟前,“不知殿下找我前來何事?”

    “向你打聽個事。”賀蘭陌道,“玄軼司內部,身手能比擬蘇驚羽,甚至勝過蘇驚羽的有幾人?”

    “這個……不好說。”歐陽淳沉吟片刻,道,“我與蘇驚羽也交手過一回,並沒有分出勝負,嚴主司這邊的,和霍主司那邊的人少有來往……”

    “嚴昊影這邊的人可以暫且不算。”賀蘭陌打斷他的話,“嚴昊影手底下的人,應該是沒有膽子傷公子辛的,他們應該曉得公子辛是本宮的門客。”

    “若是隻算霍大人那邊,我也僅僅知道幾個。”歐陽淳道,“霍大人能勝,還有一個名叫蘇折菊的,在他們那一邊,挺有名,據說能連勝十場擂臺賽,不少人對他挺服氣的,其他的臣也不太瞭解,臣並不經常關注他們那邊。”

    賀蘭陌聞言,看了一眼上官辛,“昨日你被打傷那會兒,大概什麼時辰?”

    “大概是巳時。”

    “歐陽淳,去查一查,昨日巳時的時候,有幾個人離開過操練場。”賀蘭陌說着,頓了頓又道,“功夫一般的就不用算了,挑身手好的,查出來了就來告訴本宮。”

    “有勞太子殿下和歐陽大人費心。”上官辛悠悠道,“我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了。”

    “怎麼,你想要報復麼。”賀蘭陌問道。

    “我斷然是不能讓自己白白受傷。”上官辛冷哼一聲,“被蘇驚羽那個小丫頭捉弄也就罷了,可後來打傷我那人,實在不能忍,我公子辛哪裏是那麼好打的。”

    “本宮早和你說過,那個丫頭刁鑽狡猾,不可小看,現在你信了麼,想想也是,如果沒有能耐,又怎麼能成爲帝無憂的左膀右臂。”賀蘭陌冷笑一聲,“你喊了一幫貴女去對付她,卻沒想到他能喊數量十倍的密探來對付你吧?你輸得果然慘,她對你必定不會有什麼好印象了,話說回來,公子謙是否給她留下好印象了?”

    “他那德行,太子殿下也不是不瞭解,說話做事總要讓人覺得他謙雅大方,在女子面前,幾乎沒有吃癟過,三公子中,他的風頭甚至要蓋過我呢。”上官辛冷哼一聲,“我被那羣密探罵的無法還口時,是他出面給我擺平的,他與蘇驚羽說了幾句好話,蘇驚羽還就真放過了我,他那一套,有時候還挺管用。”

    “如此說來,蘇驚羽對他印象不錯。”賀蘭陌脣角輕揚,“那本宮可就放心了,你們南陵三公子,果然都各有本事,只可惜那公子鈺不願接受本宮的招攬,本宮曾邀請過他一回,卻被他以身體不適回絕了。”

    “太子殿下還是不要去招攬他了,此人是真清高,惜字如金,又不好相處。”上官辛淡淡道,“就連我和公子謙,對他了解也不多,不過,他似乎比我們還招女子喜歡。”

    “下回你若是見到他,幫本宮捎一句話。”賀蘭陌又低頭抿了一口茶,“就說本宮對音律很感興趣,隨時歡迎他來探討。”

    ……

    玄軼司操練場。

    “趁着休息時間,我來問大夥兒一件事。”蘇驚羽站在衆人身前,望着底下的密探們各種不雅的坐姿,雲淡風輕道,“昨日上午,大概巳時,也就是休息時間,你們可曾見過誰離開操練場?”

    她的問題問出,有人回答道:“昨日休息時?離開過的人應該有不少的,每每到了休息時間,多的是人去如廁……”

    “有誰離開的時間較長?”蘇驚羽想了想,又道,“並且此人應該功夫不賴的。”

    她和上官辛交過手,她很清楚,能把上官辛給打傷,絕不是底下這羣不雅坐姿的密探們能做到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誰沒事去注意那個。”

    “大人你究竟想要問什麼?我一頭霧水。”

    “昨日公子辛被人打傷,就在我們與他爭吵完之後不久發生的。”蘇驚羽正色道,“五公主今日來質問我,說是不是咱們這邊的人乾的,打傷公子辛的人蒙着臉,功夫很不錯。”

    “那個騷包讓人打了?真是喜聞樂見,誰打的,我該請他吃頓飯。”

    “那公子辛不是慫包麼?打他能花多少力氣,打傷他就算功夫不錯?那我的功夫也很不錯,會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拉倒吧你。”

    蘇驚羽眼見衆人又在嬉皮笑臉,低斥一聲:“肅靜!我是很認真地在問你們,若是找不到打傷公子辛的人,旁人會說咱們這邊的人做事不光彩,得理不饒人,我倒是無所謂,只是不想壞了大夥的品德,咱們是有品的人,那公子辛是沒品的人,咱們不能因爲他而落個不好的名聲,因此,我拜託大家好好想想,昨日巳時,誰離開的時間較長,並且此人功夫應該很好,認真回答。”

    蘇驚羽話音落下,衆人頓時也安靜了下來。

    “大人,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人羣中,一人道,“昨日我們趁着休息時間取笑公子辛時,蘇折菊問我緣由,我告訴他了,而後他便快速地離開了。之後我便沒有再看見他,你不妨去問問蘇折菊?”

    蘇驚羽聞言,怔了怔,“蘇折菊?你確定麼?”

    “錯不了。當時我問他,你是不是很遺憾沒能去罵公子辛?那會兒他的臉色就不好,大人,我覺得,八成是他沒跑了,蘇折菊的身手如何,我們都很清楚,他平日裏又冷漠得很,脾氣還不好,依我看,八成是他意中人也傾慕上那個騷包了,誰讓那個騷包那麼討女人喜歡。”

    蘇驚羽眸中劃過一抹思索。

    若真的是蘇折菊……極有可能。憑他的本事,是可以打傷公子辛的。

    可他爲什麼要去打公子辛呢……難道真的是因爲有恩怨?

    蘇折菊爲人悶得很,平日裏大多面癱,他絕不會粗言野語去罵人,他要是和別人有過節,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動手。

    公子辛那個騷包被人無故打傷,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他必定會派人暗中來查。她能想到的,公子辛同樣能想到,巳時離開的人,又是身手好的,其實也很好查。

    就在蘇驚羽思索之間,有人在旁邊道了一句:“蘇大人,蘇折菊就在你後邊不遠,你轉個身。”

    蘇驚羽聞言,轉過了身,果然,大概三四丈之外的大樹底下,依靠着一道人影,那僵硬又不苟言笑的側顏,不正是蘇折菊?

    蘇驚羽朝着蘇折菊的方向走去。

    這個傢伙……以爲打人蒙個臉就完事了?好歹想法子弄個在場證明啊,真是……

    她得去提醒提醒他。

    打了公子辛,這件事可大可小,畢竟是太子的客人,要是那個公子辛真的鬧起來,以蘇折菊如今的地位,很有可能被東宮的人找麻煩。畢竟他如今只算個功夫好卻又沒勢力的密探而已。

    這個傢伙還沒個穩定的靠山,看來這次她得幫幫他。

    “蘇折菊。”到了他跟前,蘇驚羽開門見山,低聲問道:“是你打的公子辛?”

    蘇折菊擡眸望着她,不語。

    “在我跟前,你就別扯謊了。”蘇驚羽道,“昨日巳時,也就是休息時刻,你離開了操練場,你去了哪兒?”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蘇折菊便也不否認了,“是我又如何?”

    “我先不問你打他的理由。”蘇驚羽撇了撇嘴,“你想打人怎麼不挑晚上?大白天的動手,你以爲蒙着個面就沒事了麼?玄軼司統共五六百人,嚴昊影那邊是東宮的,想必是不會敢打太子的客人,這種事兒要是被查到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因此公子辛會先排除嚴昊影那邊,從霍鈞這半邊入手,巳時在這操練場的人都能排除嫌疑,範圍便可以再稍微縮小一點兒,再按照功夫的排行來算,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你頭上了。你信是不信?”

    蘇折菊垂下了眸子,“一時興起,哪裏管得了那麼多,那人在朝中沒個一官半職,我哪裏能想到他事後會查。”

    “他本人是沒職權,可他背後的東宮有。”蘇驚羽搖頭,“這個騷包心眼可小了,白白讓你打傷,怎麼可能不追究,他必定會來找你算賬。今早五公主就氣勢洶洶地來質問我了,想必她也有心想插手,要是你被查出來,以你如今的地位,恐怕要被刁難。”

    “我可以矢口否認。”蘇折菊淡淡道,“我沒有留下證據。”

    “管你有沒有證據,他們若認定是你,你能撇清就怪了。”蘇驚羽脣角幾不可見的一抽,“這樣吧,若是最後你能有辦法把自己撇清了,那便最好,若是沒有,我再給你想法子。”

    蘇折菊聞言,依舊不溫不火地‘哦’了一聲,頓了頓,又道,“多謝。”

    蘇驚羽白了他一眼。

    終於明白爲何那位赤南國的公主要管他叫冰塊臉。

    他是她目前爲止見到的面癱第一人。

    “不用謝,上回你幫了我一次,總該還你個人情。”蘇驚羽朝着他說完,轉身離開,“自己多注意些吧。”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到了臨近午間時,密探們都散了,蘇驚羽便也離開了,前往永寧宮。

    這都一上午了,賀蘭堯總該消氣了吧?

    蘇驚羽到賀蘭堯的寢殿時,賀蘭堯正臥在藤椅之上——吃點心。

    他身邊的小桌上,又是擺放着一盤精緻的糕點,不同於上一次的金絲芋卷,這一回的糕點通身雪白,糕點上竟還有紋路,鋪着一層類似椰絲一樣的東西。

    吃了黃連,自然是需要甜點來安慰的。

    蘇驚羽捏了一塊放入口中,入口的糕點香甜不膩,糕點中似有着一層夾心,是紅棗味的。

    “棗泥珍珠糕,好吃麼。”賀蘭堯的聲音傳入耳中。

    “公子鈺的手藝可真比我好多了。”蘇驚羽嘖嘖稱讚,“真想不通你怎麼就認爲我手藝最好,莫非是吃多了他的吃膩了?”

    “小羽毛未免太自謙了。”賀蘭堯悠悠道,“他自然是不及你的,你在他面前可別太誇他,怕他尾巴會翹上天。”

    蘇驚羽懶得理會賀蘭堯的話,正吃着,忽然想起來,公子鈺要是在的話,她就可以問他關於公子謙那二人的事了。

    “公子鈺現在在何處?不如讓他炒幾個菜,我真想嚐嚐。”蘇驚羽吃下了一塊珍珠糕,沒過癮,伸手又捏了一塊。

    “暫時離宮了。”賀蘭堯道,“他只做了這盤點心便走了,我沒讓他做午飯,就等你來呢。”

    蘇驚羽聞言,便也不再多問了。

    嚥下一塊珍珠糕,她的手又伸向了盤子,哪知還沒碰到,賀蘭堯便搶先一步將那盤糕點拿了開,朝蘇驚羽揚脣淺笑,“以後再敢拿黃連餡的點心給我吃,你看我饒不饒你。”

    “不會有下次了。”蘇驚羽挑眉,“我保證。”

    賀蘭堯這才滿意,將那盤珍珠糕放回原處。

    同一時,蘇驚羽心中暗暗道:下次換苦瓜味的。

    下下次,鹹魚味的。

    下下下次,酸菜味的。

    想想就覺得好玩。

    ……

    如今正值冬日時節,晝短夜長,酉時未過,天色便已經黑沉了。

    玄軼司衆人正在住所用飯時,一道修長筆直的身影卻站在門外的階梯上,藉着室內映照出來的火光,端詳着手中的半塊黑玉。

    他的神情極爲專注,直到察覺有人靠近時,他才握緊了手,將黑玉攏入掌心,擡頭望向來人。

    “什麼寶貝,看都不讓人看?”來人是與他同組的一名同僚,眼見他收東西的動作快,面上起了好奇之色。

    蘇折菊聞言,只是面無表情道:“有事?”

    “後邊有人找你,一個小宮女,長得挺秀氣的。”來人嘿嘿一笑,擡手指了指身後不遠處,“就在不遠的梨花樹後。”

    蘇折菊聞言,朝着那梨花樹去了。

    小宮女?找他?

    一路邁着輕緩的步子走向梨花樹,走得近了,果然看見樹下站着一道身影,但——明顯不是女子的身影。

    樹下的人一襲蔚藍色的衣裳,背對着他,那高挑的背影,分明就是男子。

    樹下的人似乎聽見了有人的靠近,便轉過了身,這一轉身,也讓蘇折菊看清了他的臉——公子辛。

    蘇折菊眸底迅速掠過一絲冷意。

    果然,這麼快就找上來了。而且今日這身打扮,還真不符合此人騷包的風格。

    “這位仁兄,別來無恙啊。”上官辛望着正對面的人,脣角噙着淡笑。

    只一眼,他便能肯定,眼前的這個密探,就是昨日打傷他的那人。

    眉眼之間同樣的冷厲之色,彷彿天生帶着讓人難以靠近的氣息,昨天那人,應該就是此人沒錯。

    玄軼司裏,有這樣氣息的人太少了。

    蘇折菊望着對面的男子,臉上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只淡淡道:“小宮女?”

    “哦,是這樣的,你們玄軼司的男子,私底下給我起了個騷包小白臉的綽號,讓我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前來找人,便只好託一個小宮女來幫我喊人,如此一來,你便也不會逃避了不是麼。”

    “你以爲我不敢來見你?”蘇折菊語氣中帶着明顯的譏諷,“即便你報上你的大名,我也是敢來的,誰會畏懼一個手下敗將?”

    上官辛脣角的笑意僵了一瞬,但很快的,便恢復了正常,“閣下,別一見面就不給好臉色,你以爲我會是來找你算賬的麼?不錯,我公子辛從不讓人白打,不過,若是對待朋友,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蘇折菊聞言,依舊面無表情,一個字也不說,似是在等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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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辛見他不說話,便繼續道:“我上官辛雖說不是朝廷官員,卻與不少朝廷官員打過交道,教過郡主書法,教過國公小姐繪畫,人脈倒也算是不錯,如今更是太子殿下的門客,閣下覺得,你打我一頓,我要你一條命,算不算難事呢?”

    蘇折菊道:“所以呢?”

    上官辛見對方面上幾乎沒有情緒變化,不由得覺得此人實在無趣。

    這人,冷冰冰的也就罷了,還是個面癱,真讓人有些捉摸不清……不過好在,他查過此人的背景,沒有顯赫家世,沒有穩固的靠山,有的,只是一個玄軼司密探的身份,一個無關緊要的四等密探長。

    他還就不信,面對生死,他能無動於衷。

    “所以,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上官辛脣角輕勾,“要麼,投入東宮的陣營,要麼,三日之內,送你去亂葬崗。”

    蘇折菊:“……”

    “兄臺好好考慮。”上官辛繼續道,“你一身好武藝,卻要在玄軼司裏做一個小小密探,着實委屈,你的身手,甚至不比蘇大人和歐陽大人差,玄軼司內高階人員都有好幾人敵不過你,可你爲何會被埋沒?歸根結底,一個原因,家世。有句話叫——富貴貧賤皆有命。兄臺,你明白麼?若你父親也是王侯將相,你現在絕不是這樣,你就不爲自己感到惋惜麼?不過好在,你還有一條路可走,太子殿下挺賞識你的,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了吧?”

    “投入東宮陣營,就能改變我如今的地位?”蘇折菊輕瞥他一眼,“我若想要當玄軼司一等人員呢?太子殿下能辦得到?”

    上官辛:“……”

    獅子大開口。這才四等小密探,就想着飛上一等,直接和霍鈞比肩了?

    玄軼司主司只有兩名,這意味着……得趕一個人下臺。

    他還真敢提。

    “兄臺,很多事急不得。”上官辛淡淡道,“總之,太子殿下從來不虧待自己手底下的人。”

    “條件呢?”蘇折菊不溫不火道,“我這一介貧民,空有一身功夫,有什麼值得他賞識的?太子殿下很缺護衛麼?”

    “看來你是考慮好了。”上官辛脣角輕揚,“我打聽過了,你跟蘇驚羽的交情似乎不錯,你昨日打我,與她有關麼?罷了,不管有無關係,我都不會與你計較了,男人要功成名就,決不能被女人絆住腳,想必你對蘇大人最多也就是同僚的交情,或者說看她身份高想去巴結討好?總歸不可能是男女之情,那麼要你對付她,你該不會不捨吧?”

    蘇折菊垂下了目光,“原來是這麼個條件……容我想想。”

    “給你三日時間。”公子辛挑眉,“三日之後,我再來找你。”

    話音落下,他便轉身離開。

    他並不知,他轉身的那一刻,身後的蘇折菊望着他的背影,冷厲的眸底浮現一絲殺機。

    方纔,不過是假意周旋,讓此人放下戒心。

    這公子辛果然不放過他……也罷。

    讓死人不說話,自己纔有說話的機會。太子那邊想借着他對付蘇驚羽,他若假意答應,想必太子也不會計較死了一個公子辛?

    蘇折菊望着公子辛走遠了的身影,擡步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總有人少的時候。

    上官辛一路悠閒地往東宮而去,他並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一人,一路悄無聲息地跟着他,與他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蘇折菊的手已經撫上了腰間的匕首。

    上官辛正拐過一個假山,倏然間餘光瞥見一個不明物體朝着自己迅速掠來,他急忙往後撤了兩步,同一時,那不明物體撲了個空,落在了地上。

    上官辛看清了,那竟是一隻黑貓。

    他鬆了一口氣,還以爲是什麼暗器,原來是隻淘氣的貓兒。

    可當那隻黑貓轉過頭對着他時,那一雙在月色之下藍的發亮的眼睛卻讓他微微一怔。

    藍眼睛的貓,還是頭一回見,那雙瞳孔倒是真好看。

    好看的同時,又有些——詭異。

    這是宮裏哪個貴人養的貓?這貓的品種倒是不一般。

    就在上官辛打量着黑貓的同時,藏匿在大樹後的蘇折菊望着那隻黑貓,怔了怔。

    這隻貓……

    他也只見過那麼一兩回,這隻貓與那隻兇殘的紅蟒,他當初是親眼見過它們的本事的。

    這隻貓與蘇驚羽親近,且會咬人,剛纔去襲擊公子辛……難道是蘇驚羽叫來咬他的?

    蘇折菊隱匿在樹後,靜觀其變。

    而上官辛並不知小藍的厲害,只以爲是隻品種珍稀的貓,他正好閒得慌,便俯下了身,想要去觸摸地上那隻黑貓。

    而黑貓也乖乖地任由着他觸摸。

    可上官辛沒有想到,他的手指纔要碰上黑貓的頭,那隻黑貓卻忽然仰頭,張口就咬他的手。

    上官辛當即收回了手,望着手指上被黑貓咬過的牙印,眉頭一蹙,“好個臭貓,這麼兇惡,竟敢咬我?”

    他當即站起身,擡腳想踢黑貓解氣,可他才站穩身子,忽然便是覺得一陣眩暈感襲來,腦袋似乎愈來愈沉……

    只是被這隻黑貓咬了一口,爲何,爲何會如此……想睡……

    上官辛的身子晃了兩下,而後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而他倒下之後,黑貓也轉身,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開。

    藏匿在樹後的蘇折菊見此,從樹後走了出來。

    他躲在樹後看得清楚,公子辛是在被黑貓咬過之後,纔會昏迷。

    原以爲這隻黑貓性子兇惡,卻沒想到,它還有這等本領?

    蘇折菊眯了眯眼。

    趁着公子辛昏迷,一刀宰了他省事。

    這麼想着,他便擡起了步子走上前,然而,他才走近了上官辛,前頭的黑貓卻忽然回過了頭。

    蘇折菊的目光放在昏迷的公子辛身上,並沒有看見黑貓又返回來。

    而就在他剛準備摸出腰間的匕首解決公子辛時,餘光卻看見一小團黑色快速襲來,他微微一驚,想也不想,一個側身,避開了黑貓的攻擊。

    這黑貓連他都要攻擊?難道不是隻攻擊公子辛?

    蘇折菊當然不知道,小藍攻擊他,只是爲了——消滅看見它本領的人而已。

    小藍的襲擊落了個空,很快便又跳躍了起來,再度襲擊。

    蘇折菊此時已經有了防備,忙不迭避了開。

    “喵嗚——”耳畔聽得一聲尖銳刺耳的貓叫,黑貓似是被惹怒了,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躥起,直奔蘇折菊的面門。

    蘇折菊一個側身再度躲開,下一刻,卻驀然覺得頭皮一疼。

    原來他躲開了黑貓的襲擊,黑貓卻用爪子勾住了他的頭髮。

    蘇折菊擡手要將頭上的貓抓下來,冷不丁覺得脖頸一疼,頓時暗叫一聲糟糕。

    他也被咬了?

    下一刻,一陣眩暈感襲上腦門,蘇折菊咬了咬脣,想要迫使自己清醒,卻敵不過腦子裏的昏沉感,愈來愈覺得頭重腳輕。

    他終究還是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

    永寧宮。

    “阿堯,我得回去了。”蘇驚羽收拾好了碗筷,瞥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已經很黑了。

    “嗯。”腰間忽然多了一隻手,賀蘭堯從身後擁住了她,隨即她便感覺臉頰一涼,他的親吻正落在她臉上,“明日給我帶柿子餅,上次帶的吃完了。”

    “行了,知道了。”蘇驚羽將腰間的手掰開,“看來我不能給你帶太多,以後不能吃那麼多,每次只准吃兩三個,那玩意吃多了胃結石啊你曉得不?”

    賀蘭堯明顯聽不懂,“胃結石是什麼意思?”

    “胃結石就是胃裏會長石頭。”

    “你又糊弄我。”

    “誰糊弄你了?反正以後我每個月最多給你帶兩次。”蘇驚羽冷哼一聲,“聽我的準沒錯,我懂養生,也懂很多食物的禁忌,別不拿我的話當回事。”

    說完之後,她便不再理會賀蘭堯,朝着寢殿外而去。

    離開永寧宮,朝着馬廄而去,走在半路上,蘇驚羽忽聽得身後不遠處響起幾道女子的喊聲——

    “快看!她就在那兒!”

    “對,是她沒錯。”

    “蘇驚羽!”

    忽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蘇驚羽回過了身,擡眼便見前頭不遠處,好幾名女子朝着自己奔來,帶頭的便是賀蘭詩雅。

    原來方纔她們口中的‘她’指的是她蘇驚羽?她們在找她?

    “蘇驚羽,可找着你了。”賀蘭詩雅奔到她跟前,這一回倒也沒說風涼話,“我問你,上回赤南國使臣中毒,你給使臣吃的那個藥,還有沒有?”

    蘇驚羽聽聞此話,眉梢輕挑,“公主問這個作甚?”

    “蘇姑娘,不論公子辛之前和你發生了什麼矛盾,希望這次你能夠寬容大量些。”賀蘭詩雅身側,一名衣着不凡,相貌姣美的女子道,“公子辛中了和那使臣一樣的毒,太醫解不了,這下子能幫公子辛的便只有你了,蘇姑娘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公子辛中了和赤南國使臣一樣的毒?”蘇驚羽眸中掠過一絲驚訝。

    而她很快回過了神,朝着對面二女歉意笑着,“真是抱歉,這個忙我恐怕是幫不上了,上一回用的那是國師專門爲陛下研製的祕藥,藥材稀有珍貴,統共就那麼幾顆,如今製藥的藥材怕是沒有了,陛下那兒,算算時間,早該全吃完了,我倒是想幫忙,只是,我無能爲力,陛下的藥,我哪能有?”

    這件事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小藍乾的好事。

    她現在身上就有月光制的解藥,但她可不給。

    賀蘭堯給她出氣,她怎麼好去破壞呢?公子辛……他中毒與她何干。

    “那……你就不能再去問問國師麼?”賀蘭詩雅身側的女子面色焦急,“蘇姑娘,你就算不關心公子辛,你該關心關心你的同僚吧?你們玄軼司一名叫蘇折菊的密探也中毒了,人命關天的事,蘇姑娘,當真就不願意幫忙?”

    蘇驚羽聞言,脣角的笑意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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