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盛婉妤的話卻是彷彿直接用着棍子或是堅硬的物體敲碎了藍空想要侍奉盛婉妤的一片忠心。
“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與秋棠相提並論。”盛婉妤的聲音提到秋棠,是那種藍空一直以爲的愛護,但對於她自己,卻也是一直以來的冷漠。
“沒有資格相提並論。”這話真是說的足夠讓藍空傷心的。
藍空現在雖然設下計劃謀害了盛婉妤,但並不代表藍空的心底裏沒有想要侍奉好盛婉妤的心。
從前有,即使到了這一刻,藍空可以說還有。
但是,爲什麼盛婉妤依舊是如此。
“皇后娘娘,你爲什麼從一開始便對自己這樣冷漠。就是一碗藥膳,爲什麼你始終介意做藥膳的人不是秋棠?”
藍空還是大膽地問着盛婉妤,也許現在再不問,就真的只能是個回憶了。
或者說的嚴重點,就是心底最後的遺憾了。
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爲藥膳,藍空卻是始終都不曾真的明白爲什麼自己做了一碗藥膳卻會有這樣的事情。
“我和你說過的,不是在於藥膳是你做,還是秋棠做。而是你的心思,我從頭到尾都不能理解。你的話也是,沒有一分可信度。”
盛婉妤說着“與藥膳無關”這樣的話,但是自己的心思和話語當時都是圍着藥膳來的。
如果皇后娘娘起初沒有對藥膳是自己製作而耿耿於懷,或許自己也就不會回答地如此草率了。
“可是,皇后娘娘……。”藍空還想再問,但似乎早已偏遠了叫她來的目的。
“我們讓你來,是讓皇后回答你的問題的嗎?”蘇長墨的話讓藍空想問的心思沒有發生。
是的,皇上與皇后娘娘一同叫自己來此,是爲了謀害的事情,而不是其他。
“奴婢知道皇上與皇后娘娘叫奴婢來的原因,奴婢都會如實告訴。”藍空告訴着蘇長墨和盛婉妤自己不會像從前一樣有所保留地回答,會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你現在告訴我們你下藥的目的。”上官慕問着話,這個問題藍空始終還未給出明確的回答。
“奴婢設下計劃,的確是爲了讓皇后娘娘服下我們加下藥的補藥,但那藥只是會讓皇后娘娘有暈眩效果的,奴婢仔細想過,皇后娘娘如果兩種藥同時服用的話,會加重效果,只會讓皇后娘娘下牀困難些。”
藍空說了加的藥的作用,和兩藥相服的效果,但這些盛婉妤和蘇長墨以及上官慕都是知道的,因爲徐太醫的回稟就是這些的。
藍空現在是沒有說謊言,但是說的也不是他們最想知道的答案。
“你又是爲何要讓皇后下牀困難,這與你有何好處?”蘇長墨問着藍空。
藍空說了自己真正的心聲:“如果皇后娘娘下牀困難,那必然需要人貼身服侍。奴婢到時會悄悄來此,希望能夠用奴婢的忠心打動皇后娘娘,奴婢是希望經過這件事之後,皇后娘娘能夠再讓奴婢來念婉宮侍候。”
只是,這個心聲似乎處處都是問題,而且還不少的矛盾。
下藥是爲了自己來服侍和伺候,那自己平時悄悄地來伺候皇后娘娘不就行了。皇后娘娘一直身體不好,即使不下藥,有時嚴重些也會難以下牀,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呢?
經過這件事後,皇后娘娘未必還會相信藍空,又怎麼會讓藍空來念婉宮侍候呢?
還有就是,盛婉妤聰慧過人,怎麼會料不到這些太過巧合。
而且,這藍空已經不能進入念婉宮了,怎麼還會有悄悄進入念婉宮的可能。
藍空離開後,蘇長墨必然會派其他的奴婢來侍候盛婉妤,到時又何須藍空。
“忠心?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就像在打着自己的臉一樣嗎?”盛婉妤無情地說着話。
藍空的忠心就是這樣體現的?這句話就彷彿藍空的手無情地打了自己一巴掌一樣。
藍空也明白盛婉妤的意思,因爲太明顯。藍空想裝作不知道,也不可能。
忠心,是這樣體現的嗎?對主子下藥,讓主子暈眩,再去伺候主子,博得主子好感,這就是藍空對忠心的理解和定位?
藍空覺得臉上火辣辣似地疼,彷彿自己也確實在自己說出這話時,被自己打了響亮的一巴掌。
這個行爲雖然不是事實,但真的好像就是真的一樣。
自己的臉蛋真的好疼,皇后娘娘的話也沒有含蓄,也讓自己的忠心粉碎。
方纔皇后娘娘似乎賦予了自己話作爲堅硬的棍子打擊着自己的心,那現在心裏稱爲忠心那一塊也應該粉碎徹底了。
蘇長墨也是毫無情感地多添了一句:“我知道很多人對於一句話會有着不同的理解,但我卻還真沒發現,原來你對於忠心二字的理解與別人是完全相反的。”
蘇長墨的諷刺讓藍空覺得又有人在自己被粉粹的忠心上,走了過去。將腳踩到碎片上,自己的心會很疼,可是走過之人卻不會在意自己踩在了哪裏,踩到了什麼。
“還是說,藍空,你覺得謀害就是忠心的一種體現?”
蘇長墨的問句更是讓藍空覺得彷彿有無數的情緒在自己的身體裏出現。
“忠心?這兩個字,自己還配說嗎?”藍空也無聲息地在心裏問着。
彷彿自己能夠看到自己被粉碎的那塊心,原本它的名字叫忠心,但現在叫什麼,藍空不知道。
“還有,你憑什麼覺得我下的旨意,沒有約束你,還可以讓你肆意地進入念婉宮?”
盛婉妤問着的每一句話語都是有理由的,這句問的是關於計劃的前些步驟。
也可以從中知道這皇宮裏的人脈關係似乎是如何的讓人意外,比如說藍空與遇辭的恩人朋友關係,也比如說其他的人與藍空的關係。
上官慕看着此時的盛婉妤,他與自己走時真的變化好多。記得自己走時,盛婉妤還是一臉幸福地和蘇長墨談笑,現在卻是冰冷到心。
不過,自己不也是這樣,以前的自己也不是這樣的。像今天這樣的話語,也是極少說的。但是,現在呢?自己也因爲畫兒的事情而愁眉不展,纔剛剛得知消息便心急如焚。
現在也是一樣的傷心,那又怎麼能說盛婉妤有些變化呢?她可是受着雙重的打擊,畫兒與秋棠兩個人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