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妤身着青衣,光滑的臉蛋,看不出來任何印記。似雪的肌膚,吹彈可破。
黝黑明亮的雙眸難以掩飾的聰慧,更具魅惑。
如此佳人,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一個了,最初的醜女配殘王,現在又從何說起?
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那個醜八怪盛婉妤麼?
“呵,三哥您見笑了,我家王爺是因爲太忙了,不想向其他人一樣,閒着無聊四處亂串。哦,對了倒是三哥你,你是不是該好好許意門親事了呢?”
盛婉妤倒也不客氣的回了過去。
別人醜女配殘王,他又何嘗不是被這個醜女逃婚?
蘇長池不在說話,不光是因爲她的伶牙俐齒,更是因爲他竟然對着如此美麗的面孔竟然無法再去挖苦諷刺。
甚至此時他開始羨慕這個身體殘缺的四弟。
“四哥來可有什麼事情?”
蘇長墨鏡子推着輪椅離開書房。
耳力好的他,知道蘇長池來訪,也聽到了他的諷刺挖苦之意。
他卻習以爲常,只是他還要看看這個新來的王妃會如何應對。
“哦,只是想着很久沒有來看望四弟,有些牽掛,就來了。”
蘇長池說着謊話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眼神卻一直流連在盛婉妤身上。
“既然如此,三哥請便,我和王妃商談,恕不奉陪了。”
蘇長墨一開口,盛婉妤便自覺走到他的身後推着輪椅離開。
一邊的上官畫,心裏默默的記下這個討厭的人,決定有機會一定會讓他好看。
“你早就知道他來是麼?”
蘇長墨不語。
“內個我去看看秋棠~”
上官畫,感覺到兩人有話要說,便找藉口識相的跑開了。
“我想我們是否要立一個契約?”
“契約?”
“是的!”
盛婉妤點頭“我想我們的合作關係,終究會有完成的那一天,我們又該如何?我不想對着一個我不愛同樣他也不愛我的人度過一聲,所以我們立個契約吧!”
“你是認爲我蘇長墨會對你動情?”
蘇長墨難得笑的這麼大聲,但是有點諷刺。
“倒不是,我只是想到最後走的灑脫一點。”
“好!”
蘇長墨這一次倒是答得乾脆。
三日後
“嗯?王妃,你怎麼這副裝扮?”
秋棠看着盛婉妤穿了一身的藏青色男裝。不解。
“當然是出去做事了,穿着女裝有些不方便,怎麼樣,還合身麼?”
“嗯嗯,咱家王妃穿什麼都好看。”
這一點秋棠倒是沒有說謊,是真的真的很好看。
正好上官畫走了進來,只見盛婉妤一身藏青色的男主,綢緞般的秀髮被規矩的束起,如此斯文的裝扮讓她竟一時沒忍住毫無形象的笑了出來。
“噗哈哈,王妃,你怎麼今天穿成這個樣子。”
“怎麼,我這樣的穿着,很滑稽是麼?”
盛婉妤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照照銅鏡,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不是,不是,只是,感覺今天的你好特別,好像那個文弱書生呢。”
“咳咳~”
盛婉妤尷尬的咳了兩聲。
“但是真的很好看!畫兒有沒有?還是說我們就這樣走在大街上麼?”
上官畫此話一出,盛婉妤竟然無言以對。貌似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要帶她把!
上官畫看出盛婉妤的心思,精緻的的小臉瞬間垮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王妃,你不會是不想帶我吧!”
半個時辰之後~
大街上出現兩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惹的城中女子,看見都羞澀的將手絹掩住臉頰。
兩人的出現,無一不爲這熙攘的鬧市增添一份風景線。
“王妃,你看,這個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上官畫拿着一隻簪子,拉着盛婉妤的胳膊,左一句怎麼樣,右一句還看麼。
上官畫畢竟還小,看樣子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浪,心思還是像小孩子一般。
“是啊,我們畫兒帶什麼都好看,只是,我們現在是那人看這些有些不太好。”
盛婉妤小聲的在上官畫的耳邊說着。
上官畫立馬丟下手中的簪子,看了看四周,只見,大家均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兩人。
盛婉妤尷尬的笑了笑,拉着上官畫逃也死的跑開了。
攤位上的小販見兩人看了半天最後又不買,況且還是兩個男人,有些不滿的唸叨起來。“兩個大男人不買東西,看什麼看。”
“王妃,你說,剛剛那些人該不會以爲我們是斷袖吧?”
這個深奧的問題盛婉妤還真的回答不了。
“我還是很不解,我們現在這個裝扮,是爲了什麼?”
上官畫性格比較直,這個問題能忍到這個時候也是實屬難得。
“畫兒,以後不要叫我王妃,我年長你一歲,不如以後你就喚我爲姐姐吧。”
“好,既然如此,以後畫兒便稱你爲姐,以後只要有我上官畫在,便不准許任何人說你一個不字。”
上官畫畢竟是江湖兒女,對於盛婉妤的建議她毫不扭捏。
說道認真之處,更是提了提手中會有家族圖騰的寶劍。
“好既然畫兒如此直爽,姐姐我也就敞開了說了,我的存在就是爲了復仇!”
盛婉妤直接將問題大而簡化。
剛開了一個頭,上官畫便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的存在就是讓他生不如死!!”
盛婉妤在上官畫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仇恨。
上官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她看到盛婉妤帶有仇恨的雙眼中,甚至參雜着一些受傷。
這種眼神,她是第一次見過。
她在想她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銘心之痛,纔會讓如此美麗的雙眼混雜着這麼多的情感。
如此的盛婉妤並沒有讓上官畫有任何反感,反倒是心疼,好心疼。
“既然這樣我就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講那個讓人不可思議的故事!”
後面的話盛婉妤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拉着上官畫坐在一邊稍屁精的河邊岩石上。
約有一個時辰之後,盛婉妤將親人背叛,丈夫欺騙,剖腹取子等,以一個小故事的形式,講給上官畫。
上官畫雖似懂非洞,卻已是眼眶微紅。難得的安靜下來。
“這個故事可能會讓你很不可思議,可能會讓人難以置信,但卻的的確確是事實,這樣的人不配爲王!”
盛婉妤痛苦的閉上雙眼,努力將血淚流回心裏。
“所以說姐姐你是要助四王爲君?”
上官畫吃驚的嘴巴成o型,但下一刻,她便用堅定的眼神以及語氣告訴盛婉妤,她願意追隨於她。
“姐姐。畫兒的命是你救的,沒有你的話畫兒想必早已死在那些惡人手中,畫兒願意助姐姐復仇,更願意爲姐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畫兒!”
說不感動是假的,盛婉妤突然覺得很慶幸,慶幸自己救下了畫兒,慶幸自己多了一個可以吐露心事的好姐妹。
如果說復仇是必須的話,那麼保護這個天真直爽的妹妹便是一種責任。
兩人在外面吃了些東西,便在鬧事之間穿梭,卻不像是漫無目的的。
“我說王老闆,你可是欠了幾個月的保護費,今天你是交呢還是交呢?”
只見一身材魁梧,身材黝黑卻一身官家華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水翹着二郎腿,讓人忍不住想一拳打去。
“什麼保護費,這裏是西寧都城,我們都是小本生意,你怎麼可以在這王子腳下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
說話的是一位老人家,不滿來人,於是便上前講理。
老人家是這個‘凝香閣’的老闆,這家鋪子位於城中做着胭脂水粉的小生意,生活還算可以。
男人一聽不高應了,手一擺,便有人連拖帶拽的將老人自房內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有幾個人還是不是的施以拳腳。
“爺爺,快放開爺爺。”
一個粉色布衣少女哭着跑了出來,將老人家扶起。
壯漢見是女子也就停下手腳待命。
“你不過纔來都城一月有餘,我們怎就欠了你幾月的保護費呢?”
自少女眼中流露的是那嫉惡如仇,讓露裸的盛婉妤二人很是欣賞。
“鋪子不錯,就這吧!”
上官畫點點頭,飛身跳躍至於壯漢之間,手中寶劍雖爲出竅,但依舊讓人感受得到那強勁的劍鋒。
“你個小丫頭不知道小爺我是誰麼,敢在我面前充裝好漢!見你生的還算標誌,趕緊離開小爺我就饒過你了。”
上官畫冰冷的目光一掃,三下五除二將幾位壯漢打倒在地。
知道上官畫武功很好的盛婉妤也不由的一驚,如此武藝,想來出自並非什麼小門小派。
但是觀望爲觀望,盛婉妤快速飛躍,將一根銀針深深此人他的脊骨,男人想反抗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魁梧的身材竟如同無骨般,腰間以下開始麻木,只能借住手中的力道才能讓自己努力坐正。
“你這個女人對我做了些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的腿不能動了,爲何毫無感覺!”
男人急了,單手用力敲打着腿部肌肉,見還是毫無反應,一時情急便向盛婉妤抓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男人雙手一鬆,便硬生生的栽倒在地上。痛的他齜牙咧嘴,腰部以下,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爺,您怎麼樣?”
幾個壯漢迅速走到男人身邊,兩人將男人架起。
“快抓住他,快!!!”
接着男人激動的用手指指了指一遍正看好戲般的盛婉妤。
眼中的憤怒足恨不得瞬間將盛婉妤生吞活剝。
其餘的幾個壯漢得令,同時向盛婉妤撲來,不等她出手,上官畫又是幾下將幾個人打倒在地,眼中赤裸裸的鄙視,不懈。
習武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懈與相差甚遠的小嘍囉相比試。
冰冷的眼神自上官畫眼中閃現,壯漢門竟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呆呆的倒在一邊,沒有一個人敢再出來挑釁。
氣的男人眼睛通紅,嘴裏不停的罵着‘廢物!’
“我想現在的廢物,不是他們,而是你吧。”
盛婉妤冷笑一番,手指慵懶的指了指他的雙腿。
“你~”
盛婉妤打斷了男人接下來的爆粗。
“限你三日之內將你所收的所謂保護費三日奉還,否則你就抱着你的殘腿過一輩子吧,我說到做到。”
盛婉妤堅定的眼神,彰顯着她說一不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