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簡單的法子!”
楊月已經從崔玲的手裏拿過了顧文惜遞交的繡帕,指着那繡了雙魚的一面,笑着說道:“剛剛顧小姐已經說過了這金魚魚鱗上有一種金絲線是沒有透過帕子,只是隱夾在其他繡線之中的,若是顧小姐能夠能夠將這金絲線準確無誤的挑出,那麼應當是可以證明這繡帕是出自於顧小姐之手的了。”
好聰慧的女人!
顧文惜聽到了楊月的話,心裏頓時如此感嘆了一句。
“先生所言甚是,小女可以做到!”
說罷,顧文惜上前一步,從楊月的手裏接過了繡帕,而後又從自己隨身的荷包裏拿出了一根繡花針。
“先生,請看!”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光,顧文惜準確無誤的從繡帕上挑出了一根長長的金絲線,再將那繡帕攤開,帕子上的金魚不曾有過損壞的跡象,只是那魚鱗不見了隱隱的金光,少了幾分靈動。
白三娘從顧文惜的手裏接過了繡帕和金絲線,看着手裏的那金絲線很細,若非是心靈手巧恐怕極易挑斷,再看那繡帕上不曾有半點的損壞之處,足可見顧文惜的繡功之深。
她,當真是隻有五歲嗎?
一個堪堪五歲的小女孩,竟然能夠擁有如此出衆的繡功,委實讓在匪夷所思!
她擁有這樣的本領,想來都不必跟自己學些什麼了。
白三孃的心裏如此想着,微微張開的嘴巴無法隱藏她內心裏的震驚。
此時,此刻!
包括燕秋語先生在內的五位女先生,這纔是真真正正的相信了那繡帕確實是顧文惜親手所繡。
燕秋語將繡帕收到了自己的手裏,而後衝着顧文惜淡淡一笑,“好了,顧小姐,你已經通過了女學的考試,不日便可以過來玉臺館,到時候會有人爲你安排住所的。”
“真的!”
顧文惜聽到了讓自己夢寐以求的回答,先是一愣,而後整張臉上都洋溢出了濃烈的笑靨。
面對着含笑的燕秋語,再看過四位同樣笑望着她的四位女先生,顧文惜鄭重又鄭重的福下了身子,向五位先生行了一大禮。
“多謝先生們,小女天生愚鈍,日後還請先生們不吝賜教!”
“呵呵!”
顧文惜鄭重其事的向着五位先生說了這樣一句話,卻是莫名的惹來了楊月的輕笑聲,只見楊月衝着顧文惜輕挑眉毛,臉上擺弄着奇怪的表情,讓顧文惜一時摸不着頭腦。
“既然是入了女學,那麼你便不必擔憂我們會有藏私,只是你自己也說了天生愚鈍,我們身上的東西你能夠學到多少,在你,而不是在我們!”
楊月笑着對顧文惜說出了這樣一席話,而後將目光放到了柳文孃的身上,笑着說道:“就比如柳先生,她的一手琴藝是天下聞名,你能夠學成幾分,可是要看你自己的哦!”
這先生好伶俐的口舌!
簡單的幾句話,卻是將她與柳文孃的關係挑撥的不睦了。
顧文惜聽到楊月的話,心中如此嘆道,面上卻是恭敬有加,“先生教誨,小女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