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時候不早了,你就歇息一會兒吧!”
寧嬤嬤晚上陪夜,眼見已經三更天了,可是顧文惜卻還是對着燈光繡着手裏的活計,心疼的上前一把將顧文惜摟在了懷裏,難過的說道:“小姐,你小小年紀,哪裏能夠經得起這樣的熬啊!”
顧文惜倒在了寧嬤嬤的懷裏,輕輕的閉上了早已經酸澀難忍的眼睛,疲累感一下子擊中了她。
可是她卻將所有的累都強行的壓下,努力的睜開眼睛,右手捏着的針,毫不猶豫的對着自己的腿上刺了下去。
“嬤嬤,你別管,我一定要儘快繡好,一定要通過女學考試。”
顧文惜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像顧文若一樣去以書法來通過女學的考試,她之所以假意請林月錦同意教習先生教自己,不過是使的一個障眼法。
她每天都要去跟教習學習,可是她很清楚那教習並非真心教導着自己,自己什麼也沒有學到。
可是,她依舊是每天都認認真真的學着那一筆一劃,爲的不過就是讓顧文若小瞧了自己,從而對自己徹底的放下戒心罷了。
鎮國候府送來的消息,她已然是明白,所以她早已經另闢蹊徑,用另外一種方法去通過女學的考試。
而這個,暫時還是要保密的。
天亮了,
香草和香葉兩個走進了屋子,顧文惜剛好是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着顧文惜熬的通紅的眼睛,香草和香葉又看着地上鋪了一地的廢紙,兩個人對視一眼,一起勸說道:“小姐,你可不能再這樣熬夜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你的身體可是要垮了的!”
“放心吧,我的身體好着呢!”
顧文惜淡淡一笑,看着香草和香葉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再度說道,“等我通過了女學的考試,就不會再這樣用功了!”到時候必定會是更加的用功的。餘下的話,顧文惜並沒有說出口。
可是內心裏明顯不看好自家小姐的香草和香葉兩個,清楚的聽到了顧文惜開解的話語,卻是依舊沒有鬆開眉頭,只見香草一邊替顧文惜梳攏着長髮,一邊擔憂的說道:“小姐,這女學再怎麼重要,也比不得你自己的身體啊,你若是病了,這日子怕是更加難熬了。”
難熬!
的確啊!
顧文惜心裏清楚,話卻是並沒有說出口,等雲嬤嬤送過來早膳,望着明顯被剋扣過的膳食,她的心中着實氣憤,可是想到自己隱藏着的事情,她便沉默了。
“小姐,吃飯吧!”
雲嬤嬤將早膳擺到了桌子上,看着自己花了錢,但是依舊不算好的早膳,再看着拿着筷子吃的津津有味的顧文惜,她嚥下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顧文惜默默的吃着早膳,屋子裏香草,香葉,還有云嬤嬤陪着,可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一句話,沉默的氣氛裏似乎有一絲的凝重,只讓人覺得莫名的酸楚。
無論如何,她都要順利的進入女學!
這一時的氣憤,她可以忍下!
顧文惜用過了早餐,繼續去了若園,她還要去學習,儘管那是什麼都學不到的折磨,但是戲總是要演的逼真才能夠騙到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