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紅珠跪着磕頭,顧文若卻一點情也不領,淺笑道:“紅珠你去佛堂跪一夜吧,明天一早,我會去接你的。”
啊!
紅珠聽到了顧文若的話,身體抖動了一下,卻是再不敢多說一句話,磕頭道:“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去佛堂!”
而後,只見紅珠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行了一禮後,匆匆奔了出去。
跪佛堂,這樣的處罰,表面上看起來是極輕的,身體不曾有一絲傷害,可是隻有府裏的老人才知道,這其實是極重的懲罰。
佛堂裏陰暗又潮溼,沒吃沒喝的,跪上一個晚上,身子弱的可能就沒命了,便是身體好些的,出來以後也是要大病一場的。
“小姐,您放心吧,佛堂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紅珠離開以後,紅玉走到了顧文若的面前,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好,明早,早些叫醒我!”
說罷,顧文若便讓紅玉伺候着自己休息。
“夫人,您放心吧,文若小姐那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楊嬤嬤看着林月錦房間裏的燈還亮着,而林月錦依舊是坐在軟榻上,一臉深思的模樣,趕緊過來將若園裏傳過來的消息告知了她。
“文若的身邊有紅玉和阮嬤嬤照顧,我是不擔心的。”
說着話,可林月錦皺的眉頭卻是並沒有鬆開,一隻手悄然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眉頭皺的更緊了。
“夫人,早些歇息吧,這些日子,你忙裏忙外的,身子可吃得消啊!”楊嬤嬤隱晦的看了一眼林月錦的下腹,話點到爲止,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明說的。
“唉!”
林月錦聽着楊嬤嬤的話,又是長嘆一聲,餘下的話再沒有多說,順從的由着楊嬤嬤扶着自己進入內間休息。
只是躺在了牀上,孤夜讓她依舊是難以入眠,閉上眼睛,攤開手臂,只有冰涼的感覺涌入她的心扉。
寂寞如水,夜難安!
第二天
顧文惜被禁足在惜園,連顧林氏那邊都沒能去請安,讓她沒有機會見到弟弟文萃一面,內心煩憂,卻是無言可訴。
隨後,她又聽到了一則關於顧文若的消息,知曉顧文若爲了能夠去女學,昨晚在佛堂跪了一夜,內心感嘆不已:苦肉計,顧文若使出來的纔算是真正的苦肉計吧!
她,她所做的充其量也只是不入流的小把戲,實在是不能夠與顧文若相提並論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顧文惜那邊嘴邊苦澀,顧文若那邊卻也是怨氣連天!
原來,顧文若跪了一夜佛堂,感染了風寒,可是顧林氏連同林月錦一起爲顧文惜若向顧允周求情,還是沒有能夠讓顧允周改口。
女學,顧文若此時還是去不成的。
“可惡,可恨!”
躺在牀上裝病的顧文若將手裏的枕頭拼命的摔打着,卻是始終不能解氣。尤其是想到了顧文惜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她更是咬着牙將顧文惜恨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