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燈光未開,濁重的呼吸如熱風拂來。
輕冬想推開將自己壓在牆上親吻的傢伙,一碰他渾身都燙,心裏又急又惱火!
自己大發慈悲扶他到衛生間的後果竟然是又被強吻了!
唐輕冬你心軟個什麼!
她惱火,擡腳想踢他,可蔣臨風好像休息夠了似的,長腿壓着她的,與她十指緊扣,脣瓣不安分滴四處流連。
背脊貼牆,他又逼近,她試圖掙脫,卻驚覺自己越亂蹭,某人喘息聲越大。
“這兒難受,輕冬,幫幫我。”
這樣的親密,並非第一次。
在很久之前,他們曾經險些偷嚐禁果,只是一直沒有到最後一步。
黑暗裏,不同頻率的喘息取代了所有。
當青年因爲釋放而溢出性感至極的低吟時,輕冬被他緊緊抱着。
不會還想要吧?
“手痠嗎?”
輕冬翻白眼,但蔣臨風堅持地問,她只好說實話:“很酸。”
“那就不讓你繼續了,我那麼憐香惜玉。”
輕冬發現他聲音更沉了,感覺不是慾念驅使而是真的病蔫蔫的。
“蔣臨風,你先靠着牆站,我要洗下手,等會給你找發燒藥。”
“嗯……”臨風腦袋發脹,放下手臂前不忘談條件:“今晚我要躺你的牀。”
輕冬當初買了大牀,目的是想母親和女兒過來時候可以一起睡,倒沒想到這回要接收這傢伙。
但聽出他語氣堅決,她唯有應允。
洗好手,她出去找發燒藥,找了許久才找到,突然聽到水聲,她急忙過去。
已開了燈的浴室裏,花灑的水也開着,蔣臨風身子斜靠着牆邊,任花灑的水落在他身上。
他身上針織衫不知何時脫了,但裏面的白襯衣沒有,那水就這麼打溼他襯衫,襯衫溼透了,貼在他皮膚,顯出青年緊實的胸肌與腹肌曲線。
他垂着頭,緩緩擡頭時候發覺輕冬在此,朝她懶懶地笑了笑。
水幕中,那笑容好似輕冬曾在草原望見的涼月,引人沉醉。
“媳婦,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