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衛生間,甄婷婷背對着我脫衣服,衣服脫得很慢,猶猶豫豫地,似乎很害羞,她莞爾一笑,堅持自己先沉入浴缸裏。
她用毛巾遮擋着*,低着頭。
“你搞得我很緊張。”我說。
“我也是,這是我們的第一次。”
“我和你洗澡,你前夫會不會把門砸爛?”我問。
“他敢?”
“他好像很怕你,你是不是經常對他家暴?”我把身子沉在水裏。
“他有*情結,他的性格挺複雜的,雖然他這人沒有道德底線,但有時又很善良,還有一點正義,我給你舉個例子,如果馬路上有老人摔倒,他會搶着去扶起來。”
“是嗎?他不怕被敲詐嗎?”
“他纔不怕,他常常都是敲詐勒索別人。”甄婷婷腳放在我的膝蓋上。
“要是萬一摔倒的老頭敲詐他呢?”我問。
“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估計如果遇到,他可能會把老頭髮展成他的同夥。”甄婷婷的腳放在我的大腿上。
“你說他是名牌大學法律系畢業的?”
“對,中國最好的大學,他差點被學校開除,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敲詐老師吧?”
“不,他偷女生的內褲,絲襪,高跟鞋,他也奇葩,他偷了一個女生很多內衣,高跟鞋,這女生上課連鞋都沒得穿了,一怒之下才報警的,他還偷過老師的高跟鞋。”
“這是戀物癖,你是研究心理的,爲什麼很多男人會得這種病?”我問。
“這種心理疾病,除了遺傳之外,大多數是在兒童時期的不良環境以及性壓抑造成的,高跟鞋,絲襪,胸衣,這都是女人的替代物,通過這種物品的性幻想達到性的快感,這種病可以治療,比如用厭棄療法,脫敏療法,認知療法,懲戒療法,和社交療法,經過系統的治療,不管是遺傳還是後天的,大部分人可以治癒,但有極少數人無可救藥,我前夫就是這一種,他有一個不幸的童年,他母親很早就和別的男人私奔了,他父親爲此自殺而亡,他從小跟着一個沒有人性的遠房親戚長大,又被男人長期性//虐過,他的心理陰影很長,成爲律師後,病情更嚴重了,每天不偷女人內衣就渾身難受,現在牀底下都是別的女人的高跟鞋,絲襪,內褲。”
“這麼奇葩的律師啊,這男人徹底毀掉了,真得沒救嗎?”我說。
“我是無能無力了,他的智商非常高,學東西特別快,特別聰明,他還會修車,你知道他怎麼學修車的嗎,他買來一輛新車,把車拆了,然後再裝上去,就這麼學的,他還會造槍,*他都會製造,他是個天才,他還懂歷史,佛學,會日法英三國外語,並且是金瓶梅和紅學,以及明清小說研究會的副會長,但就這個心理疾病毀了他,葬送了他的前途,他自己也很沮喪,你看他每天晚上睡不好,人都瘦成那樣了,常此以往,估計活不了多長時間。”甄婷婷說。
“他這麼厲害?太強大了,或許我能治療好他。”
“除非你是上帝。”甄婷婷的腳在我身上游走着,“現在你是我的上帝。”
“來吧,小蕩婦。”我說道。
甄婷婷撲過來,她把我按在水裏,很快我就控制了她,控制了她的肢體,她的脣,舌頭,她的柔媚,和她的節奏,她像一隻溫柔的母狗,又不時露出鋒利的牙齒,一種純粹而精細的瘋狂,一半是紅色海水,一半是藍色的火焰,我是她的島,她是我的救生圈,她是所有男人的救生圈。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什麼事?”甄婷婷給我按摩着肩膀。
“都四個多小時了,差不多了吧。”霍安邦喊道。
穿好衣服後,甄婷婷依偎着我出了衛生間。
“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大對蝦。”霍安邦給甄婷婷拉出椅子。
“不錯。”甄婷婷面帶微笑,“把葡萄酒拿出來,我要喝一點。”
“葡萄酒沒有了,我去買。”霍安邦說。
“這麼快就沒有了?我去買吧。”甄婷婷說。
甄婷婷下了樓,風從外面進來,吹着窗簾呼呼地響,對面窗戶,似乎有個男人在跳樓。
霍安邦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感覺怎麼樣?”
“菜做得不錯。”
“我是說你們在浴缸裏怎麼樣?”霍安邦接着問。
“浴缸挺大的,不錯,進口的牌子就是好。”
“姿勢很多嗎?她在上面嗎?”
“還行吧,她忽上忽下。”
霍安邦嘴角露出笑容,“她是蝴蝶嗎?對了,你喜歡她的腳嗎?”
“她的腳挺好看的。”我說。
“她的腳穿上絲襪和高跟鞋更好看,下次你可以讓她穿上再做,會更爽。”
“下次可以考慮。”我說。
“下次我可以觀摩嗎?”霍安邦說。
“吃飯的時候,最好不要談論這個話題,聽婷婷說你的智商很高,特別聰明。”
“是嗎?她說我智商高?是罵我的吧?”霍安邦拿着叉子叉着麪條。
“你爲什麼用叉子叉麪條,用筷子不方便嗎?”我說。
“叉子好啊,你有沒有試過用叉子?”
“叉子當然用過了,你這話問的。”我說。
霍安邦拿下眼鏡,用抹布擦着眼鏡片,“你會對她用叉子嗎?婷婷不喜歡叉子,她下面不喜歡鋒利的東西,我用過絲襪。”
“我靠,你天天就研究這些玩意?”
霍安邦用叉子勾着麪條,“你知道人類是怎麼起源的嗎?人和動物的區別你知道嗎?你試過和鱷魚性/(jiao)嗎?你幹過狗嗎?你喜歡女人的屍體嗎?你知道女人在死亡後,她下身的溫度會降到零度以下嗎?有的會降到零下二十度,小心你的*,你帶凍瘡藥了嗎?我牀下有,你知道嗎?你搶了我的女神。”
“你牀下還有臭絲襪,高跟鞋吧,下次偷絲襪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我用湯勺敲着碗沿。
“你喜歡女人的絲襪?高跟鞋?你喜歡穿嗎?要不試一下,穿着絲襪吃蝦很特別。”霍安邦說。
“no,no,你知道我拿絲襪做什麼用的嗎?”
“洗耳恭聽,還用其他用處嗎?”霍安邦又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
“我喜歡偷人家絲襪,是用來擦屁股的,手感特別好,你試過嗎?”
“高跟鞋呢?”
“用高跟鞋擦屁股更爽,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扔。”我說。
“聽起來有點噁心。”
“高跟鞋我一次只偷一隻,擦完屁股後,下次再偷另一隻。”我喝了一口湯。“對了,我還偷過鱷魚皮的高跟鞋,很柔滑,但不容易擦屁股。”
“是嗎?真鱷魚皮的?”
“當然是真鱷魚皮,我用小刀把鞋幫子割掉。”
甄婷婷拿着葡萄酒從外面進來,“你們在談論什麼呢?”
“非洲大草原,鱷魚的故事,我們在討論外國文學。”霍安邦說。
“是嗎?你們繼續聊。”甄婷婷說。
“一望無際的非洲大草原,大片野花盛開,一隻母獅子慵懶的在草叢中穿行,這時,一隻鱷魚靜靜得趴在水塘裏。”我說。
“然後呢?”甄婷婷給我倒着酒。
“然後鱷魚就沉下去了。”我說。
“然後呢?”霍安邦問。
“過了一會,鱷魚又浮出水面,靜靜地趴在水塘裏。”我喝了一口葡萄酒。
“然後呢?”甄婷婷問。
“然後又沉下去了。”我說。
“我靠,這是我聽到的最激動人心的故事,太棒了!”霍安邦拍了兩下手,衝我豎起大拇指,“你太有才了,太感動了,感動中國。”
“過獎了,見笑。”我衝他舉起酒杯。
甄婷婷看了看霍安邦又看了看我,“你們倆好像很默契!玩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