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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外掛修好了 - 第94章 黑化(一)字體大小: A+
     

    顧川是很想當一個有風度、有涵養的好爸爸的。

    心裏再酸,也沒有當着兒子的面說劉淑芬的壞話——雖然他沒有立場講人家壞話的。對前妻再不滿,也沒有公開地表現出來——他認爲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氣度。剛知道兒子找到的那會兒,他甚至考慮過,是不是動用關係找一找前妻,爲了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兩人意思意思地再復婚,領張結婚證。知道前妻再婚了,也沒有很生氣——你再婚,我沒有,兒子是我一個人的了。前妻拖家帶口回國來認兒子,他也勉強忍了——不然兒子跟他要親媽,他也不好交代。

    以上,僅限於沒有跟前妻碰面,或者說,沒有親眼目睹前妻拖家帶口,左胳膊上掛着個高個兒帥老外,右手裏牽着個漂亮混血蘿莉的時候。

    一看到,他就有點炸。

    新仇舊恨啊!

    想當年,人是他主動追的、婚是他求的,身段放得夠低了。要離婚的時候,他自認理虧,也伏低做小努力挽留,劉淑芬死活不肯回頭,弄得他被笑話了很久。舊賬翻篇,新賬又來。兒子剛認回來,我這親爹還沒見着呢,你就帶他見小爸!今天我要不跟過來,你是不是又要帶着這個黃毛來偷偷見我兒子了?

    顧川沉着臉,捏着拳頭,陰惻惻地注視着一家三口過來的方向。

    劉淑芬一家三口都罩着大墨鏡,走進大堂來,還在討論着怎麼給越寧“驚喜”農家皇妃。蘇珊又長高了一點,穿着粉色及膝裙,頭上一頂大草帽,再次確認:“我們的座位是在終點附近的對吧?”

    麥克好脾氣地說:“沒錯,你的小喇叭也在箱子裏。你哥哥跑到終點的時候,一定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哥哥一定想不到我們過來的,你們通電話的時候沒有告訴他,對不對?”

    “當然啦,寶貝兒,告訴他就不叫驚喜了。”

    劉淑芬含笑聽着一大一小的對話,心裏十分滿足,登記入住的時候猛然覺得很怪。取下墨鏡,四處一掃:==!爲什麼這貨也會來?!

    顧川接到兒子的電話,聽說兒子請假出來看他,必須趕緊下樓到大堂裏等着!萬一錯過了怎麼辦?帶着翻譯、祕書、當地僱的導遊、司機,一齊下來——如果不是後面跟着這幾位,他大約要忍不住開個嘲諷。

    劉淑芬掃了他一眼,回過頭來繼續登記。麥克小聲問:“怎麼了?”劉淑芬語調平平地回答:“寧寧爸爸。”

    “哦,看來想送出驚喜的不止我們。”

    “當他不存在吧。”劉淑芬心裏也不太痛快,她也根本不想見到顧川。

    夫妻倆頭碰頭填表格,沒再搭理顧川。

    被忽略的顧川心頭的怒火更旺了一點,努力剋制住了,告訴自己:你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要給兒子留下好印象,不可以在外面吵架給兒子丟臉。哪怕你前妻……

    憤憤地別過臉,顧川眼睛一亮,故意很大聲地說:“寧寧!”

    與此同時,一道高分貝的童聲也響了起來:“哥哥!”

    越寧:……=囗=!

    距離的原因,蘇珊沒怎麼仰臉就看到了顧川。顧川的長相,還挺不錯的,蘇珊還跟他微笑點了個頭——笑容帶着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的天真純潔。

    越寧快要哭了。

    越寧自認神經堅韌,應變能力很不錯,看到現在這個場景,內心也有點小崩潰。此情此景,護着顧川,越寧自己的良心都過不去。護着劉淑芬,顧川會被羞辱死吧?那樣回去跟爺爺奶奶不太好交待啊!qaq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開口叫他的是蘇珊,而不是劉淑芬本人。

    越寧苦哈哈地笑了笑,對顧川用力揮手,走過去把蘇珊給抱了起來。

    顧川:=囗=!

    顧川一口氣卡在喉嚨裏,拼命捶胸口。還能怎麼樣?那個小卷毛是寧寧的妹妹,一個小學生。顧川四十好幾了,一箇中年男人。小卷毛佔着哥哥,那叫撒嬌,顧川霸着兒子不讓他搭理小蘿莉,那叫無理取鬧。

    【卑鄙!】顧川恨恨地瞪着劉淑芬,【你自己爭不過我,就讓小卷毛上場,太可恥了!寧寧,把小卷毛給她爹!過來!】

    然並卵,越寧蹲下身,抱起衝過來的妹妹,長腿跨了幾步就走到了親媽後爹眼前去了。麥克接過女兒的同時,跟繼子貼了個面。越寧將妹妹交給他,又去擁抱媽媽。

    劉淑芬無奈地道:“本來想給你驚喜的,現在變成驚嚇了吧?”她背對着前夫,作了個細微的表情痞子皇后駕到。

    越寧有點虛弱地道:“還好……”

    劉淑芬呶呶嘴:“去吧,別叫他急得抓耳撓腮的了。他那脾氣,憋得久了,你這一天甭想安生了,就看他擺臉子吧。”

    越寧滿眼歉意:“你們住哪個房間?我等下找你們。”

    劉淑芬報了個房間號:“1203,我看你今天恐怕是沒機會過來了……怎麼了?”

    “那個,我爸住01。”越寧的口氣弱弱的,完全不敢想象接下來會有什麼情況發生。精神壓力有點大,右手伸進兜裏,越寧飛速發了條短信給鄭熙行。

    劉淑芬:……

    出行的時候,有這個條件,當然要住得好一點。兩撥人不約而同地選了同一家口碑不錯的酒店,前後腳的功夫,住到同樓層相鄰的房間,再正常不過了。

    最好的辦法,是兩人能避開。讓誰搬?這是一個問題。越寧決定讓顧川避一避,不然他怕蘇珊把他給弄死啊。如果他是蘇珊,在這個年紀,絕對要把顧川搞到中風才肯收手的。

    劉淑芬不願意讓兒子爲難,偏過頭去跟麥克小聲商議,看能不能挪個地方住。麥克正在思考,他大哥好像在附近有個度假別墅,他自己的離帕爾馬比較遠,開車奔波有點麻煩……

    越寧道:“我跟爸爸商量一下,讓他搬吧。”

    蘇珊小小聲地說:“爲什麼要搬呢?那個叔叔挺好玩的。”

    【是你玩他吧?求別玩死。】

    顧川焦躁地看着兒子沒完沒了跟那一家三口聯絡感情,好得跟一家人似的,都不理他。一個人,被人針鋒相對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沒人理你!

    顧川被晾在人來人往的大堂,快要風乾了。

    如果他只有一個人,還能摸摸鼻子,縮到後面坐着等兒子。當帶着四個人,四個人已經不好意思看他,扭頭看地板的時候,這份尷尬開始往憤怒裏轉。這四個人還是他的手下!被手下人看到自己被人無視,這種情境完全值得暴怒了!

    越寧的時間掐得剛剛好,趕在顧川沒有完全變成個氣球之前走了過來。顧川又被噎了一下,口氣很不好地問:“他們過來幹嘛呢?”

    這還用問嗎?必須是來看我的呀!越寧微笑道:“蘇珊放假,想看比賽,他們就來了。”

    顧川哼唧着:“不止是看比賽吧?”分明是過來跟我搶兒子!

    果然像媽媽說的那樣,開始擺臉子了。越寧繞過茶几坐下:“看我。”心很累,也不想兜圈子了。很乾脆地告訴顧川:咱們聯繫聯繫,換個住處吧。

    顧川怒了:“憑什麼?”

    “爲了您的心情着想,住兒您不開心,是吧?”

    顧川:……顧川想說,爲了我的心情着想,爲什麼不讓他們搬呢?忍了又忍,忍住了沒講。

    “搬了我心情也不會好邪王獨寵天才妻!我就要住這兒!”顧川很憤怒。你是誰兒子啊?幫誰呢?

    越寧望天。這麼長時間,左哄右騙,功虧一簣,心好累。有那麼一瞬間,他一點也不想顧及到親爹的感受,想犀利地指出來:就您那智商,連我妹你都應付不了!看見了嗎?我媽跟我後爹一點也不想搭理你,光我妹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大庭廣衆之下,越寧還是忍了。

    “哎——”幽幽地嘆着氣,越寧苦着臉問顧川,“那您想讓我怎麼辦呢?”

    顧川近幾個月來頗有長進,卻不足以應付現在的場景,被兒子一問,也傻眼了。他想說,你別理那邊的大金毛小卷毛,讓你媽跟他們玩去好了,咱們一起玩。這話他又死活說不出口,心裏再想,也不能講。說出來了,就是自己掉份兒。他多麼希望兒子是個貼心的小棉襖,能搶先體悟到父親的這種心情,然後妥善地處理好這件事情啊!

    但!是!老太太敲打過他了:“絕對不許在孩子面前說淑芬那邊的壞話,你是孩子爹,她還是孩子媽呢!別顯得自己不懂事兒。兩個人,一個逼你跟另一個絕交,另一個寬宏大量,你心裏會喜歡誰?自己想。”

    顧川憋屈得要命,開始耍賴,哼唧着:“誰要你做什麼了?我就不搬,我就在這兒住着。心情不好就心情不好。”說着,一臉挑釁地看着兒子。

    越寧的心情變差了,臉上還作苦逼狀,心裏已經不耐煩了,殘忍地指出了事實:“蘇珊有點活潑。”您不開心,不就是因爲看到我媽了嗎?難怪要我趕我媽走?講點道理啊,在一起吃虧的是你。

    顧川知道蘇珊就是那個小卷毛的名字,想到小卷毛跟他“爭哥哥”,顧川將屁-股下的椅子搖得吱嘎作響:“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越寧瞥見劉淑芬一家已經上了電梯,尋思着這頓飯是沒法到外面吃了:“咱們回房間慢慢講?叫客房服務吧。”

    顧川也沒心情出去吃,偏要賭氣:“我在外面已經訂好位了。”

    好吧,好吧,陪他出去吃飯。比賽沒累着人,陪這位祖宗活要將人累死。父子倆浩浩蕩蕩帶着一羣人出去吃飯,越寧尷尬恐懼症都要犯了。吃到最後,顧川也沒能說出什麼解決之策來,就是不肯搬,還說:“不許告訴你爺爺奶奶。”

    越寧道:“好。”你是不是忘了我媽跟二老有聯繫啊?是不是忘了你內翻譯都是老太太給你找的?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越寧耐着性子,乖巧地吃飯,吃完了要求顧川:“接下來就要訓練了,不好出來,爸爸你先準備點要帶回去的紀念品好不好?”

    這個可以有,顧川心情不太美妙,還是應承了下來,然後將兒子塞進車裏:“我送你回去。”決不能讓兒子在外面蹓躂,然後跟小卷毛見面!

    ————————————————————————————————

    回到駐地,越寧心累地去洗澡,換好了衣服,去拿手機,跑到外面打電話給劉淑芬。手機是放到領隊那裏的,取手機的時候,領隊欲言又止。越寧主動問起:“老師,怎麼了?”

    領隊舒了一口氣:“你爸爸,嗯。”顧川再三拜託,讓領隊看好兒子,除了他自己之外,別讓兒子在駐地會客。以及,別讓兒子再外出,尤其是不能外出見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越寧心裏陰雲密佈的,面上很輕鬆,不好意思地道:“我爸爸沒帶過小孩子,太緊張了皇上,委屈您了。”

    領隊尷尬地道:“那就好,手機拿去。”

    越寧抱着電話,背了二十遍拉格朗日定理平復心情,才按下了劉淑芬的號碼。

    劉淑芬口氣裏帶着歉疚:“讓你爲難了吧?”

    “沒,”越寧聲音低低的,“他就內樣,早有心理準備了。”

    劉淑芬輕聲安撫着兒子,悄悄地告訴他:“蘇珊有驚喜要給你,打起精神來,好好跑,就能見到啦。”

    蘇珊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媽媽,不要出賣我!”跳跳跳,跳着搶過了手機,跟哥哥說話。蘇珊很聰明,沒有說顧川一句壞話,只是小小聲抱怨:“隔壁人關門聲音有點大。現在安靜了。”

    越寧無聲地笑了:“我等你的驚喜。”

    “好!”蘇珊叫得很大聲。掛斷之前,對着話筒很響亮地啵了一聲。

    同母親、妹妹通話之後,越寧很難描繪自己的心情,只知道放棄了詢問顧川是否安全回到酒店的電話。猶豫了一下,打了個電話給老爺子,告知顧川安全抵達,一起吃過了飯,顧川將他送回了駐地。老爺子對小兒子處於滿意值回升狀態:“唔,長這麼大,終於像點樣子了。”

    您老人家在開玩笑嗎?越寧默。

    老爺子在電話裏叮囑了一些不要緊張,擺正心態之類的話,越寧“嗯嗯”着作爲迴應。禮貌地結束了通話,疲憊感更濃了。他寧願三天三夜不睡覺,擱機房裏跟人鬥法,也不想處理這樣的麻煩事。手機,偏又響了起來。

    這回是鄭熙行。

    越寧腿一軟,索性坐在了跑道上:“十四哥。”

    鄭熙行接到他的短信就擔心了起來,應付完了魏駿,兩人一起下樓。鄭熙行準備上車打個電話問問越寧情況。這個尷尬的時刻,外面進來一個電話,也能打破點氣氛不是?很不巧,那位他一直想邀請的高工拎着鳥籠子路過他的汽車,魏駿一眼認出了高工,扯起嗓門喊了一聲。

    鄭熙行打起精神來,跟高工寒喧,又有魏駿中間插科打諢。雖則與高工達成了共識,約定下次細談,時間也耽誤了不少。鄭熙行惦記着越寧,安排車送高工回家,自己乾脆步行,一邊走一邊打通了越寧的手機。

    電話接通,裏面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鄭熙行心裏咯噔一下:“寧寧?”

    “我突然覺得,我媽拒絕跟顧川在同一場合出現,是替我着想,省了我許多事情,免得我夾在中間難做。我tm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爹。”越寧吸吸鼻子。

    鄭熙行心頭一陣亂跳,疾行幾步,拐進一條小巷子,坐在巷口的餛飩攤子上,口袋裏摸出一把百元大鈔,塞給攤主,擺手示意別來添亂。捏着手機,柔聲哄着:“寧寧,慢慢說。”

    “說什麼呀?”越寧也無理取鬧了起來,“我就是心裏不痛快。我自己的事兒,自己處理。”

    “好好,你能處理得好。”

    “我從來沒指望到親生父母怎麼怎麼樣,更噁心的我都遇到過回到唐朝做庸人!可我憋得難受!我還跟大伯講過,不要投鼠忌器!現在這話被現實原封不動砸回到我的臉上來了!”

    “顧四……叔?他怎麼了?”鄭熙行心裏跑滿了草泥馬,纔跟魏駿說完顧四沒那麼傻,顧四自己又出夭蛾子了?捏死!必須捏死!

    “我知道他心裏想什麼,他其實頂不樂意我認我媽。更不願意我跟我媽親近,巴不得不用他開口,我就跟我媽劃清界線,然後他就開心了。憑什麼呀?!我寧願只認媽。我認他是爲了圖顧傢什麼權勢富貴麼?我tm無父無母也活了這麼多年!我活得不比誰差!”

    “是是是。”

    “我媽這輩子如果是一張卷子,要不是跟他結婚得了個叉號,應該是滿分。”

    “是是是。”

    “要是看着他,我真是誰都不想認。可我爺爺奶奶又沒做錯什麼,我沒道理對他們搞誅連。結果我把自己弄坑裏了!”

    鄭熙行道:“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你現在還在外頭呢,別激得他發瘋。”

    越寧抹了把眼淚,語氣冷嗖嗖的:“他才捨不得呢,他還要臉呢。”

    “呵呵。”鄭熙行短促地笑了一聲。

    “十四哥,我不是因爲他才覺得委屈。”

    “怎麼?劉姨很好的。”

    “我爲了做個好人,可忍了十多年呢。”

    “……你別犯傻,爲顧四可不值。”鄭熙行急得不行。

    “我就是替老師不值得,她這十幾年的心血,白費了。我可真難受。”

    鄭熙行捶桌:“你要做什麼,等你回來再講,好不好?”

    “嗯,”越寧的聲音低低的,“你別跟家裏說。”

    “行!”鄭熙行應得乾脆,“你項目完了,就提前回來。”

    “嗯。”

    通話結束,鄭熙行舒了一口氣,拍拍劇烈跳動的心口,思忖着要不要給顧鄂打個電話……幾個黑影罩了過來,鄭熙行一擡頭,看到一位戴着□□箍的大媽,手裏捏着鈔票:“小夥砸,錢多也不要胡亂花嘛。”

    鄭熙行沒能聯繫上顧副部長,先被居委會大媽領去辦公室教做人,捏着幾張鈔票,重獲自由的時候發現手機已經摺騰得沒電了。幸虧餛飩小飯擔心他是什麼黑社會毒販子,先報告了大媽,大媽確認他是正經生意人,把錢還給了他一部分,他纔有錢打車回去。

    回到下榻的地方,第一件事是充電,第二件事是打電話給顧鄂報信。

    顧鄂已經知道他弟又丟人了!這回丟得比較棘手,孩子媽表現得太好,越發襯出顧川的不堪來。顧鄂一直都知道,侄子承受的壓力很大,顧川此番如果表現良好,倒能拉近關係。結果顧川把事情搞砸了,顧川那種態度,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家不想跟他繼續玩兒了。

    老太太接到翻譯的內線情報,火速將長子召回家裏,把情況一說,全家都無語了掌上花,肩上蝶。以爲他變好了,其實並沒有。

    顧老手裏的柺杖將地毯戳得到處都是印子:“我就說了,還是我跟着去比較好!”

    老太太道:“馬後炮有什麼用?”

    顧鄂壓着火氣問:“寧寧怎麼說的?”

    “寧寧什麼都沒講,說讓他避一避,他倒慪上氣了!他怎麼能蠢成這樣?孩子這是怕他接着出醜!”老太太看得明白。

    顧鄂跟三教九流的案件打交道很多,客觀公允地講:“他就是覺得孩子不向着他,小瞧了他,氣兒不順。想擺老爺譜。”

    “想叫人瞧得起,他還得有出彩的地方啊。他是不是忘了,孩子已經長大了,有主見了?”老爺子狂戳地毯。

    顧鄂心也挺累的,新官上任,多少工作等着他去做,還要再爲蠢弟弟煩心:“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叫他回來吧,別再丟人了。”

    老太太沉着臉:“他就該在外面吃點苦頭,讓他老實一點!別讓我寧寧難做就好。跟那邊領隊聯繫一下,不要讓寧寧再外出見他就行了。”鍋就讓“組織紀律”背吧。

    顧川並不知道親媽決定放任他被羞辱。憤憤地休息了一夜,他又滿血復活了,打扮得油頭粉面,戴個墨鏡,怎麼也不能在小爸面前失了體統。

    一出門,沒遇着。顧川一拳打在棉花上,只好購物泄忿。買完東西,情緒平復了,想約兒子吃飯。兒子手機是領隊接的,告訴他訓練開始了,所有隊員的通訊工具都上繳,直到比賽結束才發還。

    顧川:……

    沒多久,比賽開始了。先分小組,淘汰部分選手,再預賽,接着決賽,顧川都只能在看臺上舉着望遠鏡看兒子。他買的票座位很好,在中央,兒子跑過的時候,他都要揮揮手。

    然後就發現,那個小卷毛真的是他的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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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寧這回的賽運不錯,原本照他的估計,是拿獎牌的水準,第一第二,還真的很難講,畢竟不是專業的。天有不測風雲,一號種子在預賽的時候肌肉拉傷,二號稍晚一些因爲身體原因也沒人辦參加決賽。搞得越寧很懷疑是不是大伯暗中做了手腳,想黑箱他奪冠。

    到了這個份兒上,運氣好得老天都要嫉妒,不拼一拼實在說不過去。決賽的時候,越寧全力發揮,第一個過了終點。耳邊響起小喇叭“滴滴~”蘇珊每場比賽都坐在那個位置,決賽也不例外。

    一見哥哥跑了過來,蘇珊開心不已,在麥克幫助下躥到了場內,將自己親手編的一個花環往哥哥腦袋上套。越寧給面子地將蘇珊舉了起來,讓她將花環放好。扛着她又跑了一圈,才把人交還給麥克。

    正在看臺上,大聲叫“兒子”的顧川,那一瞬間的心情失落得無以復加。討厭的小卷毛!

    兄妹倆顏值頗高,運動少年捲毛萌蘿的組合也很有亮點,當天的新聞裏給了這一對很長的鏡頭。電視裏,兩張漂亮的臉蛋笑得比沙灘上的陽光還要燦爛。電視機前,顧川的臉比德雷克海峽還要冷。顧川比以往清晰地認識到了一個事實:他的這個大兒子,永遠不可能只聽他一個人的,不可能考慮他一個人的心情。

    【如果有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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