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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外掛修好了 - 第84章 會面(三)字體大小: A+
     

    劉家長孫劉謙禮,正召集了堂妹劉媛媛,表弟張子明,仨湊一塊兒開小會呢。

    劉家家庭結構如下:

    祖輩:劉淑芬的父母老兩口,她還有些姑舅姨之類的,但都不在一起居住,關係比較疏遠。

    父輩:劉正鵬老先生和妻子養活了兩子兩女,他們各自有了配偶,劉淑芬行三,前面有兩個哥哥。

    子輩:長子育有兩女一子,次子育有一子一女,幼女養了一個獨子。劉淑芬的兒女並不與他們熟悉。

    眼下,第三代的六個人裏,聚了三個在劉謙禮這邊開會,這三個應該是眼下全家智商的上限了。三個人的表情都不那麼美好!

    劉媛媛小姑娘嬌慣一點,先說話了:“大哥,我怕他們掉鏈子。”

    張子明也點頭:“表哥,真的會啊!外公外婆一掉鏈子,我媽肯定跟着……”

    一弟一妹,眼巴巴地看着劉謙禮,讓他拿個主意,劉謙禮眼前一黑。

    劉謙禮是個苦逼的孩紙。

    作爲一個智商、見識皆不錯的、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開明青年,他遇到了和當年李家坳版越寧同樣的問題:家裏人太蠢,但是對我又很好,腫麼破?

    作爲家裏的長孫,長輩們對他是真的極好極好的!劉家又不缺錢,打小捧着他長大。幸虧小時候老師比較正直,沒讓他被家長給養歪,這才順順當當地成材了。然後,苦逼的日子就來了。鐵屋子裏最先清醒的人是最痛苦的,劉淑芬這麼痛苦過,破門而出,現在輪到劉謙禮了。

    劉謙禮比越寧好點的地方就在於,他家長輩到底是有產者,比李家坳要點臉,至少拿出去樣子還能看,腦子也靈活,在掙錢這件事情上有點心得。這就產生了一個讓劉謙禮比越寧更沒辦法接受的問題:咱物質生活有了,精神境界能跟着提升哪怕一星半點嗎?!!!

    不能。

    至少在劉謙禮看來,進步極其細微,甚至因爲受到了大姑媽離婚的刺激,有了倒退的趨勢!劉謙禮整個兒想死透算了!以前還努力培養大姑媽上大學,到了孫女兒就覺得讀書會把人讀傻,沒法認真過日子,他倆姐姐就只讀了箇中專,回來就在家裏幫忙了,看起來居然也在家族企業裏做得似模似樣。只是個人生活一塌糊塗!

    也是嚐到了劉淑芬婚姻的甜頭,長輩們難免想如法炮製。劉謙禮的大姐就是第一個試驗品,完敗。中專畢業,家庭教育又是這個樣子的,以劉家的財力,多點陪送也就覺得升遷無望的縣處級肯把兒子配給她——這兒子還必須是不怎麼務正業的。經過了顧川,這樣“低層次”是入不了劉正鵬的眼的。

    完蛋了,一拖二拖,拖到二十三,家裏長輩慌了神——再不嫁出去就成老姑娘啦!找了個同樣下海經商的人家嫁了。這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位大姐在自家家族企業裏內,大小是個中層,也雷厲風行。嫁了之後就……生生生,連生三胎女兒,丈夫在外面養小的要生兒子,所有的聰明勁兒都修煉成一個技能——捉姦。

    這是劉謙禮他親大姐!大姐結婚的時候他還小,反對無效。

    輪到二姐,劉謙禮講話更頂用了一些,好吧,不嫁暴發戶了,咱哪怕嫁個小科員呢?也比大姐這樣強吧?那會兒他剛考上帝都的大學,意氣風發,可也吵不過長輩們,怎麼辦呢?往馬路中間一站——敢再坑我姐試試。

    好,長輩們妥協了,你快點回來,路上有車。

    二姐運氣很好的,算是自由戀愛,嫁了工商的一位青年才俊副科長,二姐夫也是中專畢業,但是人比較上進,畢業招工考進了當地工商局。參加工作的時候十八歲,人也能幹,也機靈,家裏父母雖然是掃盲班出身,但是很尊重知識也挺講道理。當時看二姐辦事特別利索,也是讀過書的,二姐夫眼瞎的程度一如當年的劉淑芬——就這麼相中了二姐,倆人結婚了。

    二姐夫既有岳父家若有若無的經濟支持,二姐也是個利索人,會理家,二姐夫自己再努力,夠了年限,二十二歲提了副科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三十來歲就能做到處長。

    劉謙禮好歹算是放心了:至少以後不會愁二姐生活不好了,想法兒幫大姐正正腦,離個婚,家庭的麻煩事算是解決了。

    萬萬沒想到啊!二姐夫比大姐夫好是?特麼二姐犯了抽!二姐懷孕了,親媽親奶奶把她給坑了!兩位說的話在二姐聽起來也是在理的:“你男人大小是個官兒,不能違反政策,你只能生一個。這要萬一是個閨女,婆家生氣怎麼辦?看你大姐,多命苦!看你大姑,頭胎就生了個兒子,多順溜。沒了兒子,就跟要瘋了似的,親爹媽都……咳咳,不說她,不說她。”

    總之,一句話:要生兒子!

    走,反正家裏有錢,照個b超什麼的,確定一下性別,女嬰就打掉,再懷個兒子。

    一照,不湊巧,閨女。

    打吧。

    二姐夫就要瘋了:“怎麼沒人告訴我呢?我閨女就這麼沒了?啊?”公婆也傻眼了:“兒子閨女一樣待啊!養好了就行!不是都說你們家出好閨女的嗎?咋把我家孫女兒給弄沒了呢?”

    二姐夫死活要離婚,跪在爹媽面前痛哭流涕的:“這媳婦兒真不能要了,我寧願離婚之後一輩子升不了職,也不要這麼個人兒啊!我要生不出兒子來,她得弄死我多少閨女啊?”

    二姐懵逼了,親媽親姐姐懵逼了,全家都懵逼了。劉謙禮放暑假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兒,他也懵逼了:“我就不說你們這事兒做得對不對了,退一萬步!你們tm幹這事兒的時候居然不跟孩子爹商議?”

    這不,鬧了一個暑假,劉家也算是個富戶,要點臉面,沒有農村老太太親自上單位去鬧的習慣,她們找人寫了封情辭懇切的陳情信——爲了不影響女婿的工作,我們姑娘做出老大的犧牲了,姑爺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呢——遞給二姐夫的領導了。

    劉謙禮炸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日啊!完全沒辦法同情了好嗎?他都覺得要是攔着二姐不讓離婚,那是真對不起二姐夫!

    二姐夫的領導比較欣賞二姐夫的,將這事兒勉強壓了下來。

    劉家鼓勵家裏孩子考帝都的大學,誰考上了,誰是心尖子,獎勵車子和帝都房子一處!爲的什麼,劉謙禮知道。但是考慮到整體家族的利益,他還是認真去考了,也考上了。再看眼下這情形——尼瑪我要是找個知書達理聰明能幹的姑娘來給你們當兒媳婦、孫媳婦,我都覺得對不起她!

    這是他自己的小家庭的事情,二叔那邊呢,堂妹倒是聰明,也是他的堅持之下,讀完初中讀高中,因爲學習成績好,在堂兄的支持下是要考帝都大學的。問題出在劉媛媛她哥劉守義身上了,這貨成績一般,被堂兄和親妹襯得很平庸,思想居然神奇地跟父母接了軌。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被當成對照組長大,劉謙禮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幸虧大姑姑和堂妹表妹還靠譜,不然我真離家出走住福利院了啊!】這種想法也就是想想,長輩們對他是真的很不錯的。就是這份親情,捆住了劉謙禮。

    二姐死活不願意離婚,家裏一堆人都覺得二姐這事兒做得對——除了他們仨。正在這個時候,商會會長帶來了口信:公子爺要見大家。

    去!必須得去!

    二姐也一改哭哭啼啼搏同情的樣子,鬥志昂揚地收拾行裝。她要幹什麼,劉謙禮用膝蓋想都知道:我那個家世牛逼的表弟回來了!找他撐腰!蕭平安他怎麼離婚!他領導也不會答應的!

    這種情況下,見面純屬去丟人的。他媽還提議,劉謙禮也在帝都讀大學,訂個機票,跟着表弟搭同一班飛機回去,正好路上聯絡感情——“你們都是大學生,有話說”。劉謙禮真的要被逼瘋了!打死劉謙禮他都不會同意!

    然而,長輩們沒有打死他。他親媽以死相逼:“我生了個兒子,辛辛苦苦養大,有什麼用呢?”扯了條繩子往吊燈上一掛,就要上吊。

    【md!】那是親媽啊!劉謙禮屈服了。不爲別的,就是他大姐真吞過安眠藥,他怕大姐這傻逼基因是親媽遺傳下來的。

    ————————————————————————————————

    到了省城,劉謙禮試圖跟長輩們講:剋制一點,鎮定一點。平常他講話挺好用的,這會兒長輩卻一句也聽不進去。沒辦法,他只好先將家裏另外兩個明白人叫過來,咱先商量個辦法。

    “不能由着他們再這麼熱情下去!”劉謙禮定下了基調,“聽周伯伯講,那位表弟是alhpa的創始人,就是嘟嘟的那一家。”

    張子明:“15進t大,16開公司的那位?”

    劉媛媛心直口快:“哥,我真怕咱們爸媽一齊被他玩兒死qaq。”

    劉謙禮嘆息道:“骨頭渣子都不帶剩的。”

    張子明提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我們要做什麼才能把危害減到最小?”

    劉謙禮思考了一下,說:“別想着跟他耍小聰明瞭,怎麼實在怎麼來吧!玩不過啊!”

    得到另外兩位的贊同,劉媛媛說:“爸媽他們那裏怎麼辦?總不能他們前頭捅簍子,我們後頭糊牆吧?大哥你還好一點,我們講話也不是很頂用,可就算是你加上我們倆,也糊不過來。肯定糊不過來。”

    劉謙禮道:“還是得先跟大姑姑取得諒解。”

    “別鬧了,”當妹妹的吐槽了起來,“大姑姑根本就沒那個心思好嗎?要不也不會是……那該是我表哥對吧?哦,不會是表哥出面約見啊。表哥丟的時候纔多大啊?他認識咱們誰啊?正經的不該是大姑姑的事兒麼?要我遇上大姑姑的事兒,找到兒子之後,我也不會再搭理這些人了。叫大姑姑諒解?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哦。”

    張子明咳嗽一聲:“表哥說要見,大姨答應了,應該不會主動給臉色看的。”

    “可咱們仨的爸媽,能保證不氣着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之前幹過什麼。”

    劉謙禮作爲劉家第三代第一個明白人,也是機緣巧合的。就是因爲劉淑芬事件,他比越寧卻要大上五歲,劉淑芬鬧離婚那會兒,他已經能記事兒了。沒生兒子之前,劉淑芬也帶過侄子,對大侄子挺好,全家都覺得很光榮。滿耳朵都是講的大姑姑好之類的。越寧沒了,全家異口同聲罵顧川不是東西。

    好幾年下來,劉謙禮被洗腦。

    接着,全家又說劉淑芬不好,不該離婚。

    那個時候有點慣壞了的幼崽劉謙禮就懵圈了,熊氣十足地指出:“你們不是說大姑父不好的嗎?不好爲什麼不讓大姑離婚。離!不理那個壞蛋了!”

    然後換來了人生的第一場揍!

    挨完揍的幼崽劉謙禮徹底懵了:這tm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從此種下了對父母長輩們懷疑的種子,上學之後,有了正直的老師的教導,種子破土發芽,漸漸長大參天大樹,接着護着了一個堂妹、一個表弟,都成了腦筋清醒的人。然後三個人一起發愁:沒一個有越寧的聯繫方式的,連事先通個氣都辦不到qaq。問會長,人家說不知道,打電話到公司……alhpa的人又不傻,到這會兒還會隨便把老闆的電話給別人,那不是找炒嗎?

    劉謙禮道:“到時候,你們倆,隨便誰,跟表弟好好說話,他應該能夠看明白情況。咱們做到了,能讓他對長輩的容忍度高一點。萬一長輩說什麼不妥當的話,一定要打斷!對了,姑姑又找了個姑父,是外國人,還生了個表妹,一定要對他們禮貌再禮貌!大姑交給我!她纔是重點,我好歹以前見過她。你們倆都沒見過吧?”

    餘下倆一點頭。

    好吧,這個不太像計劃的計劃,也只能這樣了——啥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能制定什麼計劃呢?有個大概的原則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謙禮他媽來了:“謙禮啊,走,你爺爺奶奶有話跟你說。喲,媛媛和小明也在呀。”

    身體健康的劉謙禮,每每在自家長輩開口的時候出現貧血症狀——眼前又是一黑。一手一個,拖着一弟一妹:要死一起死,我一個人也hold不住這滿家的傻貨啊!

    他媽很不開心,但是兒子更要緊,只好忍了怒氣,看着兒子拖着對頭家的閨女一起去露臉。既然這仨都來了,沒理由其他三個也不來呀,劉謙禮大姐還帶了個拖油瓶——大姐夫,一塊兒與會了,整一個家庭會議。

    劉謙禮忍着掀桌的衝動,聽家長們講了他們的計劃。努力剋制住打人的想法,苦口婆心:“你們送什麼,都不是重點。”

    “誒?”

    “關鍵是感情,感情懂不懂?!”劉謙禮暴發了,“關係好了,什麼不送都行,見個面,吃個飯,你們看我跟媛媛放假見面還互相送禮物的嗎?沒有!我上大學,你們給獎勵,多少我都接了,對吧?捨本逐末!該乾的不幹,不該乾的亂幹,你們想幹嘛啊?”

    長孫發威,即使是不大瞧得慣他的二嬸兒,也不敢說話了,他媽也直接嚇傻了。倒是他爸爸沉下了臉:“你這是教訓大人嗎?感情,感情!感情哪裏來的?我們沒有相處,那就是錢買路了!不肯花錢的,都不是真感情!懂嗎?”

    劉謙禮:……說得好有道理,我還是不能忍!“要錢不會找你們!你們那點錢人家看不上!人家看不上,咱就不要自取其辱了!好!不!好?!人是來見面的,不是來收禮的。不稀罕,真不稀罕,顧家不缺錢啊……別拿錢去砸他。他是t大學生,有自己的公司!我還在花錢的時候,人家在掙錢!別當他是你們周圍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換個想法,好嗎?”

    他爺爺劉正鵬面上也不自在了起來,以前孫子講話倒是有點道理,這回怎麼這麼不中聽?“謙禮!”

    劉謙禮聽到爺爺叫他名字就頭疼,他本來不叫謙禮的,劉小飛,名字挺好的,多接地氣啊。但是抱大腿沒抱好的長輩們不這麼覺得,顧家大樹不給他們納涼了,他們家跟臺商做生意,就覺得自己孩子的名字不夠那麼有內涵,順着臺商的風格,給孫子換了名字。換得劉謙禮特別煩!尼瑪罰抄寫名字都比別人多幾筆。

    “你是怎麼跟大人講話的?我倒要問問你們校長,學校就教給你這些?”

    劉謙禮壓着火:“爺爺,我們學校校長副部級的。”見不着啊您吶!

    劉正鵬想第二次揍長孫。

    劉謙禮認爲,他爺爺他爸爸,是在那個年代支持大姑姑讀大學的人,思想也比較開明,至少他們知道,送車子送珠寶不如支持表弟的公司來得有臉面。試圖溝通:“咱們能把腳步放緩一點嗎?”

    他爸爸不這樣認爲:“你不知道你大姑姑的爲人,太狠了,現在不定已經跟你表弟說什麼了。就得一開始來點大的,亮點的,讓你表弟想一想,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

    “你大姑能說我們哪樣的?不講道理,不心疼自家閨女。”劉正鵬沉聲補充。

    劉謙禮痛苦地問:“咱能別這麼丟臉嗎?!人家是母子,親媽吃了苦頭,不興人家兒子心疼嗎?兒子會爲了你們那點蠅頭小利就忘了親媽的委屈嗎?人家有人性的!沒人性咱就更不能這麼結交了啊。”劉淑芬的婚姻問題,小字輩跟長輩永遠達不成共識。

    劉媛媛也要崩潰了:“要點臉吧……”

    張子明蹲地抱頭:“能表現得像個正常人嗎?”

    劉正鵬大怒:“你們懂什麼?你們打落地,吃過苦頭嗎?個個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哪裏來的?!都是長輩們這麼掙來的!家業是那麼好掙的嗎?都是賣臉皮賣苦力換來的!”

    “最直白的道理,人家看得上大姑姑,看不是你們。爲什麼?別總說大姑姑不好,她要不好,不能叫人家看上了。你們要好,怎麼不叫人家看上了呢?這麼多年了,怎麼還看不明白呢?你們就算爲了利益!好歹想一想,學一學,改一改,好不好?!”

    眼看老頭子要發怒,老太太趕緊打岔:“她要好,人家怎麼會放她走啊?!沒兒子,又不聽話,人家也是不想要了。她再嫁得這麼老遠?那過得叫好?我是她親媽,我能不疼她嗎?背井離鄉的!你全地球數一數,能比給顧家當兒媳婦更好的人家,有幾個?啊?”

    劉謙禮委實沒有辦法,只好默默地拉開了窗戶,坐到了十五樓的窗臺上:“你們真要帶着這樣的想法去見面,一準兒要出事兒,我不如現在跳下去,死了也比丟臉強。”

    底下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嬸嬸、姨媽姨父……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姐夫都驚惶地張着手:“你要幹嘛?你下來,快點下來。都依你!”

    他堂妹和表弟一臉的“哥,你要挺住”的苦逼表情,堂弟一直在翻白眼。

    劉謙禮慢條廝理講條件:“要上帝都大學,爲了能找個有權有勢人家的對象,好,這條我認了。我考了。要借顧家的勢力,一哭二餓三上吊要脅,行,我來了。要不過三。要我出力,就得聽我的,別跟我講孝道了,我就不孝了。命就這一條,我還你們,你們看一個,你們還指望誰撐這個家。”

    長輩們傻眼了。

    劉謙禮接着說:“同意了,就點點頭。”

    說啥?最後一句話鎮住了全場,這個事實,大家心裏都有點數的。細數一下第三代,張子明,外姓人,劉媛媛,遲早別人家的。劉守義,確實平庸——親媽都不好意思不承認。艾瑪,全家都指望着他了呀!

    點頭,趕緊點頭。

    劉謙禮道:“約法三章,一,對大姑姑一定要親近有禮貌,最好道個歉,那是咱們親人,不是仇人!二,對錶弟一定別表現得像個狗腿子!三,對新姑爺和表妹,必須親切不能挑刺,準備好給他們的紅包!三條做到了,你們想送什麼送什麼。我陪大姑姑回帝都。”不陪不行啊,搞不好真的要善後啊!

    劉謙禮終於心身俱疲地從窗臺上下來了,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睡一覺,迎接明天的戰鬥。

    ————————————————————————————————

    第二天一早,全家都起來了,瘋狂地梳洗打扮。劉謙禮換上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一看親人們,又覺得彷彿一夜沒睡!讓他們卸點首飾,少噴點香水,卻被他親媽振振有詞地駁回了:“這是顯得鄭重!你以爲領導就是真覺得你這樣兒好看?那是看你是不是重視他!裝醜賣乖,懂?”

    劉謙禮:……你們開心就好。

    一行乘車到了軍區招待所,報了越寧的名字,便有人專程引他們去見越寧。越寧跟李伯伯等人講過了,不要什麼排場、不要什麼接待,也不能完全避免這些優待。招待所在李伯伯的授意下,遇到劉正鵬要訂房,就說客滿,愣沒讓人打擾。還給越寧騰了個小會客廳,用以接待客人。

    客廳的門打開了,越寧從主座上起身,一條胳膊給親媽挎着,一條胳膊給妹妹牽着,領着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含笑走了過來。麥克跟在太座旁邊,家庭聚會,還沒轉正的鄭熙行被取消了參加資格。

    外婆當場就淚奔了:“可算回來了!”越寧沒穿那身正裝,而是將西裝外套換成了件西裝馬甲,空調房間也不熱。帶着那副平光鏡,酷似電視劇裏俊美的斯文敗類。

    斯文敗類動動手臂:“媽媽,給我們介紹一下吧。都不認識呢,是吧,蘇珊?”

    越寧細心地聽到劉淑芬的介紹詞是:“這是你們外公,這是你們外婆,這是……”介紹完小姨父,沒了,剩下的第三代她都不熟,只知其名,未見其人。

    劉謙禮順勢接過了話頭:“大姑姑,我是小飛,上學改名叫謙禮了。這是我大姐……”一氣呵成地介紹。

    越寧個不要臉的,跟不知道親媽跟孃家有矛盾似的,忒有禮貌地叫着“外公”“外婆”,一路叫下來,叫一個人,領一個紅包。蘇珊也有份。蘇珊長相可愛,原本對劉淑芬有些不滿的人,都變得和氣了起來。越寧卻知道,這妹妹是不大領情的——他們對媽媽不太友好。

    認完了親,越寧請外公上座,自己抱着妹妹,拖着媽媽,在右手邊的長沙發上相陪。時不時親親妹妹的小臉蛋兒,跟媽媽笑笑,細細地安慰外婆:“哭了就不漂亮了。”

    “都老了,要漂亮做什麼?”

    “什麼時候都要精精神神的呀。”

    畢竟是親人,劉淑芬兒子回來了,心情也變好了,倒是明白爹媽見識就那樣,何況親媽是真的更關心她過得好不好。丈母孃看女婿,比對閨女都好也是真的。洋女婿也沒被挑剔,劉淑芬也順勢喊了媽。

    媽都叫了,爹也順着叫唄。

    這一叫,壞菜了。

    劉正鵬一直有點繃着的,孫子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的。細細一想,沒錯,跟閨女關係不好,跟外孫相處也會尷尬的。他那閨女,狠角色啊。

    但是!做爹的威嚴還是要的!劉淑芬叫了一聲:“爸。”聲音比較輕,頭微微低了一點點。

    這讓劉正鵬找到了權威感,他也跟着感覺走:“你還知道回來!你辦的那叫什麼事?!把孩子撇下了!在顧家連個幫手都沒有!”女人總是需要孃家的幫扶的,訓兩句,閨女再服個軟兒,大家抱頭痛哭,皆大歡喜。何況,劉正鵬也是真的爲外孫擔心:顧川才四十來歲,正當壯年!再娶個年輕漂亮的妻子,生個小兒子。艾瑪!我外孫在後媽手底下討生活?

    劉謙禮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以爲親媽親姐傻點,拼命看着她們讓她們別說話,好麼,爺爺掉鏈子了。明顯感覺的姑媽身上冒冷氣,比牆角內空調都降溫。

    劉淑芬不想把孃家的爛攤子留給兒子,擡頭就是一句嘲諷:“我還頭回住這個招待所,什麼叫回啊?”

    越寧的口氣也變淡了,拍拍劉淑芬的手背,不讓她再發言,吐出的詞句卻透着絲絲的漫不經心。那是一種微妙的居高臨下:“外公,沒顧家我照樣行。我不是被我媽媽撇下的,是我媽刻在我骨子裏的那股子勁兒讓我到了帝都的。我媽很好,我不想聽到任何人說她的不是,不管是誰。只有我纔有資格翻舊賬,別人,閉嘴。誰翻舊賬,我翻臉。”

    劉正鵬全家都驚呆了,親母子,說不是親生的都沒人信!

    越寧一點也不含糊,能把只熊當產品標誌的人,必須是個熊孩子!

    越寧擺明了車馬:我就明着熊,怎麼地?

    哎,對付外公家這樣的人,真是太容易了。誰叫咱拳頭大呢?他知道劉正鵬的意思,只可惜,他和他媽媽都不需要這樣的親情表演。不能被他外公從一開頭就限定在了鄉村地主大院的行爲模式裏,需要告訴外家,我很熊!你聽話,識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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