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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我把外掛修好了» 第79章 尷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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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外掛修好了 - 第79章 尷尬(一)字體大小: A+
     

    顧老日常扶杖,柺杖有兩個作用:一、揍兒子(主要是顧川),二、幫助走路。作爲一使用的時候,還可以起到暫時添加無敵buff,完全不需要考慮二的作用。這會兒一和二都不用了!

    “孫子回來了”長期有效無敵buff開啓。

    老人家奔出來的體能指數達到了二十年前的水平,嗖地出現在了越寧的面前,將顧鄂嚇了一跳,趕緊跟着出來了。顧鄂是有些尷尬的,他拿到越寧頭髮的時候用了一點小手段。這種手段用在祕密調查的時候,或許能被稱爲經典教案,用在認親上就尷尬了。以越寧的水平,你一講驗過dna,他至少能把你列爲懷疑對象。撒謊也是不行的,顧家不作任何專業鑑定就說這是自家的孩子?這不搞笑麼?

    可緊接着,顧鄂就顧不上難爲情了,他的心裏有了一點不太好的預感。

    對於“骨肉離散十八年,今朝終得見”這種人倫慘劇,越寧的表現實在是太平靜了。顧老這等老人精且要哭了,越寧一個年紀輕輕的學生,沒有淚流滿面真是太不正常了!正常孩子做了好多年的孤兒,找到親人不說開心得昏過去了吧,多少要激動得流兩滴眼淚的。

    沒有,並沒有。

    越寧只是認真看了顧老兩眼,提着塑料兜,走了過去。在顧鄂擔憂的目光中扶了一下顧老,還摸摸他的脈博。見狀,鄭熙行幾乎昏厥。一路上,鄭熙行就在擔心,怕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生活幸福的小孩完全不能感同身到坎坷兒童的心理狀態,這讓鄭熙行十分不安。再看越寧眼下詭異的舉動,鄭熙行再次懵逼:你買藥真是擔心顧爺爺激動死了啊?你這太冷靜了,不太對勁啊!

    顧鄂也懵逼了:這是在幹嘛?

    隨後而來的鄭老和鄭東君:……寧寧的想法,大概以老幺的智商能猜得到,可是老幺。艾瑪,老幺看寧寧看傻了。

    鄭老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又不像顧老那麼激動,趕緊說:“都別愣着了,進來說話吧。”主人家的面子,越寧是必須給的,不好在人家家門口質問。

    顧老在越寧攙着的那一瞬間,就反握着越寧的胳膊死活不肯鬆手了,手還一抖一抖的,這讓越寧更擔心了:甭管這老人家是不是自己親爺爺吧,真這麼激動死了,就不好了。一邊往裏走,他還跟鄭老、鄭東君問了個好:“爺爺好,叔叔好。”

    顧老一個激動:“哎,好好。”

    越寧:……=囗=!親,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咱還沒確定關係呢!雖然說再驗個dna是氣話,誰都知道你家要不確定了肯定不會這麼激動跑我眼前來。

    一般人都會有這樣的經歷,到了年齡相仿的朋友、同學家裏,除了爸爸媽媽這樣的稱呼不能亂叫,要加以改動、區別之外,其他的稱呼基本就是跟着朋友叫的。朋友爺爺也是“爺爺”,朋友奶奶就是“奶奶”。作爲一顆剛被嘬過的大糖果,直接叫個爺爺叔叔的,很正常麼。

    顧老也是太激動了。

    鄭老只好跟着含糊過去了:“咳咳,老幺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寧寧拿着袋子呢,你不會搭一把手?”真是造孽哦,孫子斷袖斷到了老友家獨苗的頭上了。不造會不會把幾十年的革命友誼打成灰渣渣?

    顧鄂忙說:“我來拿吧。”一接,出於職業素養,他掃了一眼,藥店的袋子是白色透明的上面印着綠字,窩去!顧鄂冒汗了:“你身體還是不好嗎?是舊傷嗎?”

    顧家這三天也不是什麼都沒做,顧鄂和顧老一道道的命令下下去,去把越寧的過往經歷加班加點給查了出來。電子網絡不夠發達,但是傳真機還是有的,直接派了當地的保密單位相關人員。所以顧家知道越寧頭上受過傷,怎麼現在心臟也有毛病嗎?

    鄭熙行代答:“那個……是擔心你們太激動……”

    哎呀呀,真是太體貼了!顧老完全昏了頭,跟越寧講:“沒關係沒關係,我還能再活二十年呢,夠看到曾孫上學的啦。”

    鄭熙行:=囗=!等等,顧爺爺,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越寧:=囗=!你們不要這麼自說自話好嗎?不給我解釋一下偷偷驗dna的事情嗎?我沒親眼見着呢!你們這是挾裹!

    被普通人挾裹,越寧早殺開一條血路衝出來了。被這倆挾裹,越寧進了鄭家小花廳坐定。堅定地沒跟顧老坐一張沙發裏,而是主動坐到了對面的長沙發上。鄭熙行強忍着沒跟過去,被鄭老強行驅逐:“去,去廚房看看小王泡好了新茶沒有,哎,中午都留下來吃個飯,你去,跟小王說,挑大家愛吃的做。”

    鄭老心很累!

    越寧要是個姑娘家,鄭老這會兒能跳起來放鞭炮,衝進小區挨個兒地敲門,讓老夥計們都出來看熱鬧:咩哈哈哈哈,我孫搶了個好媳婦兒。然後果斷地跟顧老商量一下小朋友結婚的諸般事宜。

    現在……

    他還得看着孫子,讓孫子別露馬腳,不然老顧找着親孫子沒激動死,聽說孫子被拐去斷袖了,得先氣死。

    老顧跟孫子十好幾年沒見,還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幾年,彼此比較的生疏,鄭老作爲知情者,眼下的情況之下,自覺是有義務作箇中間人的,他還不能現在就窩書房裏撓牆。

    鄭老很想暴打孫子一頓。

    鄭東君比他還想死,他生的這個兒子,就沒讓他省心過。以前說不省心,半是逗趣半是驕傲來着,老子管不住兒子也是分不同情況的,像鄭熙行這種,鄭東君樂得兒子比自己有能耐,自己管不住那是口上帶着驕傲的報怨。眼下是真的不省心啊!

    鄭東君特別明白顧家人的心理,他比顧鄂略小兩歲,算是一起長大的。當年顧家孩子丟了之後,顧鄂就轉了公安系統,什麼原因,大家心知肚明的。現在好了,孩子找到了,落他家裏來了。鄭東君也想死一死了。

    鄭老還繃得住,在他的勸導之下,顧老也很快緩和了情緒。情緒一旦平復了下來,顧老的精明勁兒也上來了,人老成精,什麼感情牌都放一放再打。上來先解釋dna的事兒,將裝文件的牛皮紙袋推到越寧面前:“那個,寧寧啊……小十四帶你回來,是跟你說過了吧?”

    越寧點點頭。

    顧老拿接過手帕擦了擦眼睛:“事情也是湊巧了。讓……你這伯伯給遇上了,我們哎,不也能遇到個人就讓人去驗一驗血。這個事兒呢,要是找對了人,皆大歡喜。唉,我們確定了再講,總好過,弄錯了,空歡喜一場。一切都是爲了慎重保險,免得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讓一個這樣的老人,這麼軟和地解釋,越寧沒覺得有什麼好得意的。顧老和顧鄂的做法,確實讓他心裏不那麼舒服,這個解釋的理由……越寧用膝蓋都能想得到。主要還是顧老態度比較端正,雖然隱諱,到底是對他講了實話——我們就是小心謹慎,是防止認錯了攀親之類的事情發生,並非只針對你一人。

    敲敲額頭,越寧試圖表現得和氣一點:“那個,我沒認過親。”

    一句話出來,衆人絕倒,多新鮮吶!誰tm經歷過這種事啊?誰想經歷過這種事啊。不過顧老還是給他鼓勵:“嗯嗯。”

    “那個,我就是這個樣子,咱別那麼緊張。”說着,左手的食指,又撓了一下臉。

    哎呀呀,真可愛,跟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小時候被包在小被子裏,也會掙出手來撓一下圓嘟嘟的小胖臉!顧老越看越喜歡:“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鄭老覺得沒眼看,對兒子使一個眼色,父子倆起身,鄭老道:“這樣啊,我親自去請你們家小岑過來,一起吃個飯,好不好?寧寧?”顧老太太姓岑,年紀比鄭老要小。

    越寧點點頭,顧老是很想把孫子直接帶回家去,全家吃個團圓飯的。這團圓飯擱別人家裏吃,算什麼呢?到時候一個收不住,在別人家裏掀桌把老四再羣毆一頓,那多不好?但是鄭老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講,顧老更冷靜了一點,然後大悟:窩去!跟孫子還沒談妥呢!之前自己也考慮過,孩子願不願意認回來還是兩說呢。

    趕緊說:“那敢情好。”

    鄭老將小花廳留給了顧家“祖孫三代”。

    三人一時都很尷尬,作爲一同被坑的受害者,現在罪魁禍首不在跟前,爛攤子得他們收拾、後果得他們承擔。到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讚一聲顧老真是個老狐狸了。要讓顧川直接出來,越寧肯定扭頭就走。現在顧老跟顧鄂過來了,越寧也不能衝他們發火。

    當人兒子的,在這個時候就要衝鋒陷陣,顧鄂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表示私下檢驗這事兒是他的鍋,他來背。

    越寧擺擺手:“咱不提這個成麼?原因您說了,我聽了,咱們這頁就翻篇兒了。”

    顧鄂愕然,顧老已經反應過來了,激賞不已,略帶點責備地說長子:“你糊塗了。”

    顧鄂腦子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艾瑪,大侄子是忽悠鄭老伯的人。把他當一般般青春期小男孩兒,自尊心大如天,其實是在鬧彆扭,那不是瞧不起人麼?以前就很羨慕鄭家小十四,跟大人說話那叫一個省事兒,現在自家侄子也是這樣噠!哈哈哈哈!小十四在十八歲的時候還不如我侄子這麼老練呢!

    顧鄂也滿面含笑,馬上切換了模式。很正經地跟越寧道:“那天醫院裏那幾個小子我已經帶回去審了,他們的供詞絕對不會流傳出去對小衚衕志造成不良影響。”看完供詞,顧鄂心裏滿滿的都是對大侄子的讚賞,原來在醫院裏說的那些不太禮貌的話,是這個原因啊?

    顧鄂一直覺得越寧有點冷,冷心冷肺的,像個精密的機器,卻又能準確地判斷利益得失,選擇一條最輕易的路去走,和最有幫助的人站在一邊,一路當他的人生贏家。不得不說,聰明,功利。人皆功利,但是被人看出來功利,就讓人不舒服了。

    此事一出,顧鄂對越寧相當的滿意,他們全家上下對越寧都滿意得不得了——寧願被誤解,也要護着老師的名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沒一點像顧川的種,顧老太太堅定地認爲:“這是隔代遺傳!”

    顧老尤其激動,一大早就跑老鄭家裏來了——你家老幺跟我孫子不是關係不錯嗎?幫忙將人拐回來吧。

    越寧禮貌地道了謝。

    屋裏又尷尬住了。

    十多年沒見了,越寧顯然是知道,對方有備而來,完全不用敘舊,估計連他的小學作業本都能翻出來。對方顯然也明白,以越寧的智商這些全都能推測出來。那還有什麼拉近關係的話題可以講呢?

    顧老琢磨了一下,說:“那個,我們已經派人去跟美國那邊聯繫了。”

    越寧動動嘴巴,只發出一個單音節:“喔。”

    孫子就在眼前,顧老越來越恢復了正常,雙商徹底上線了,避開了顧川這個尷尬的人物不談,也不說爸爸媽媽之類的稱呼問題,先問越寧:“你今天忙不忙?”

    越寧想了一下:“能抽出時間來。”

    顧老道:“哎,那咱們慢慢說說話。好些年不見啦,先互相熟悉熟悉,好不好?”絕口不提什麼認祖歸宗啦,改回原名啦,叫個爺爺之類的。現在講了,那就得直接跟顧川叫爸爸,孩子扭頭就走都不帶回頭的。得慢慢相處,自己先把該做的都做好了,否則想着口頭忽悠。遇上有主意的孩子,做長輩的就不能太拿自己當回事兒。顧老痛並快樂着,與鄭老有了心意相同之處。

    越寧道:“您要不介意,咱們出去走走,邊走邊說?”

    “好呀,東邊有樹蔭的。”顧老故意去撈手杖。

    越寧抽抽嘴角,跟顧鄂一邊一個將人攙起,顧老心裏可美。打開門走出去,看到鄭老坐沙發上看報紙,顧老很大聲地說:“老鄭啊,我們出去走走,回來蹭飯啊。哎?你不是找我老伴兒去了嗎?她人呢?”

    鄭老沒好氣地問:“真要我說?”

    顧老嘀咕道:“一定又在收拾家務了。”

    越寧的笑渦一現而隱。

    鄭老悲憫地看了老夥計一眼,心說,你且等着吧,你這個,比我那個還讓人頭疼呢。絕對是猜出來你老婆在家收拾你那個傻兒子呢。

    顧老咳嗽一聲,旋即打起精神,雄赳赳氣昂昂地領兒攜孫,散步去也!

    路上,顧老講話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這是個什麼花,那是個什麼草,這房子裏住着哪個老夥計,你小時候人家還抱過你的,老東西可壞了,一嘴胡茬想親你,被你一巴掌糊臉上了。

    越寧:……有點尷尬,都不太記得了呢。

    顧老話鋒一轉,又關切地問起越寧現在的情況來了:“陳大牛最近也忙,你的功課怎麼弄呢?”

    越寧道:“我先忙自己的。”

    “老鄭說發展的大環境有點困難……”

    “嗯,總會好起來的,現在時候不對,有更着急的,不過過了這一輪,應該好很好。有周期,有延遲麼……”

    顧鄂臉上微笑,心裏掀桌:尼瑪!完全插不上話了!又很欣慰,顧家真是後繼有人了。他閨女混得也不錯,不過閨女在自己面前,就只有乖乖聽指導的份兒。不像越寧,可以跟老爺子談得很有默契,搞得自己都摻和不進去。這就是水平了。

    一圈兒蹓躂完,越寧見顧老也有點累了,主動提出來回去。

    顧老笑眯眯地:“好啊,我看飯也快好了。”

    越寧點着頭,覺得有哪裏不對,張望了一回。顧鄂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好像有人似的,咱們快點回去吧。”要是您老遇到了安全問題,我可賠不起。

    顧鄂心裏暗罵:一羣沒出息的。打從今早起,他的弟弟妹妹們就齊聚了過來,二弟顧湘在總後,帶了一箱子的高倍望遠鏡回來。估計這會兒都找着隱蔽地形在觀察呢!

    “這邊房子裏都有人的,有些老人家啊,腿腳不太好,就好坐窗戶邊兒上往外看。”顧鄂如此解釋道。

    越寧笑笑,不再問了。這對父子都是聰明人,他們這半天的表現,很好地打消了越寧的許多不喜之情。聰明而有分寸,絕口不提顧川,這是用一個拖字訣,而且透露着一個信息:很想認回孫子,所以處事謹慎。

    本國法律是相當坑爹的,並不存在“斷絕父子關係”這個選項,再渣也是爹,再傻逼,也是兒子。在這一點上,越寧跟顧老是跳到了同一個坑裏。顧老和顧鄂爲自己,做得也相當地到位了。越寧沒有理由去責怪他們,更無法去搞誅連——除了沒把顧川圈禁起來當豬養,他們能做的都做了。

    一圈走下來,越寧的情緒也基本平靜了。顧老在回程的時候特別提到了小胡老師:“那個小衚衕志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我們很想感謝她,但是具體要怎麼做,還要徵求你的意見,畢竟你們比較熟悉。我們爭取將事情做到位,而不是自以爲是。你說好不好呀?”

    越寧極真誠地笑道:“我想再等兩天,等您說的美國來人之後,一總跟她講。”

    顧老難得尷尬了一下:“應該的。”心裏也是嗶了汪。小兒媳婦是他跟妻子選的,配顧川是有餘了的。劉淑芬也沒辜負他們的期望,結婚之後並沒有以“顧老的兒媳婦”爲滿足,反而不斷充實自己,做事業。本來好好的一家子,毀在兒子管不住下半身上了。離婚的時候,劉淑芬跟顧川那是恩斷義絕,對公婆還是頗爲有禮的。顧老頗覺對不起她。

    再次見面,說什麼呢?又是一場尷尬。

    尷尬着到了鄭宅,顧老太太攜長媳、長孫女出現了。老兩□□換了個眼神,顧老收到了妻子打來的暗號:老四那個混賬東西收拾好了,我下令絕對不允許他再靠近孩子了!

    然後激動地撲了過來。

    顧老太太高鼻深目,透着一股精神勁兒。據說是有毛熊那邊的血統,但她自己填表格從來都填的少數民族,生母已經不可考了,生父她倒是知道,卻從來不落到紙上——那是個悍匪——她跟了養父的姓兒,填表寫的都是養父的名字。顧老也是個氣質老頭兒,所以生出來的孩子,看着都不賴——除了顧川。顧川的相貌是兄弟姐妹裏最好的,智商是最次的,上帝的公平在他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老太太一看越寧就特別喜歡!當年就喜歡,不爲大孫子,就爲五個孩子沒一個長相顯出她的特點的,倒是越寧,很有點教堂油畫裏白胖小天使的樣子。

    老太太極有教養,先揮開顧鄂,跟顧老手挽手,再跟越寧打招呼,笑眯眯的:“回來了呀?”如果不是眼睛帶着溼氣,聲音也有些微的顫抖,就純是個招呼放學回家的孫子吃飯的慈祥奶奶的標準模式了。

    這個模式很對越寧的味口,他也笑眯眯的:“嗯。”

    雙方都沒有提及稱呼問題,雖然一方特別迫切,也顧及到了另一方的情緒,給了適應的時間。何況根本沒涉及到癥結——顧川。

    飯是鄭家的,只有鄭老、鄭老太太,鄭東君夫婦作陪,鄭熙行被鄭老給強行管制了——

    “你去給我冷靜下來,想想清楚!”

    鄭熙行也橫:“我都跟寧寧說明白了,他也沒反對。”

    鄭老:……“去,你被禁閉了。”

    “哎——”

    “閉嘴!甭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我生事兒,至少不能是今天。”

    “顧老四……”

    “嗯?”

    “……”

    “你聽見他們改口了嗎?你今天尤其的傻,寧寧怎麼會看上你了?一定是我積德太深保佑的你。好好說話,不代表就是和諧一家親了,明白了嗎?寧寧跟你不一樣,你是被慣着長大的,他不是,他比你成熟。懂嗎?別覺得是你在給他引路,就是你能掌握一切了。學習進步的能力,你不如他!他是被環境耽誤了。你沒有迫切上進的意願!你給我好好反省!”把寶貝孫子降格成了熊孩子,鄭老跟老友吃飯去了。

    鄭熙行沒再反抗,心裏也有一把算盤的:我現在情緒有點激動,搞不好真給寧寧添亂。我先忍了,我弄個敬老院去!越寧既然沒有一頭扎進親爺爺的懷裏,這個事兒就得另算。不如先蓋個敬老院,把越寧很關心的那個邵老太太養起來。

    ——

    席間,也是十分和諧的。鄭老盡職盡責,一句“哎,別跟又到了四五年時的重慶似的。”將氛圍給打開了。

    顧老反應很快:“那回沒我,咱現在也不是重慶。”他和老伴兒把越寧夾中間兒了,笑吟吟看着老伴兒給越寧夾菜。顧老太太柔聲細語的,聽起來很舒服,跟邵奶奶有點像,又比邵奶奶多了幾分從容與自信。

    顧老太太看着越寧吃飯,越寧是真的餓了,吃得特別香。不明就裏的時候跟鄭老、廖老吃飯都沒餓着他,這會兒更從容了。顧老得意地看了一眼鄭老,那意思——怎麼樣?我孫子!有大將風範!

    鄭老回了個苦逼兮兮的笑。誰孫子還不一定呢,我家老幺好像又在憋壞。

    顧老太太很會帶動氣氛,看越寧吃了個半飽,才讓他喝點果汁,放慢速度,聊點家常。什麼宿舍的牀夠不夠長呀,食堂打飯的大嬸有沒有看長相加減飯食的數量呀,還有北方氣候幹適應不適應啊……

    很輕易就判斷出了越寧對於居住環境與其說沒要求,不如說他容忍度比較高,但是喜好還是很明顯的。這孩子喜歡大一點的牀鋪,房間整體要大,但是要做區隔,休息區要略小一點顯得有安全感。酷好整潔,溫度溫度當然是適中的,喜歡大的書桌,喜歡書。

    顧老太太對越寧的印象很好,心裏又把不靠譜的小兒子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顧川也是真心想對這個兒子好了,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雖然被勒令等結果,不許越雷池一步,他也沒閒着,考慮着怎麼補償兒子。結果一出來,他就拿出來了他的誠意——聲色犬馬。

    咳咳,這個是顧老的評價。

    顧川給兒子準備了房子車子衣服,所有新式的玩具,據說是現在十八歲中二少年最喜歡玩的所有流行飾品,以及飛速訂了這兩年最走紅的明星的寫真,查了價位,裝訂成冊,準備讓兒子挑,喜歡哪個就喊來陪兒子吃個飯什麼的。這些看起來似乎全是愛,如果他沒有吩咐祕書把所有他自己的卡都辦了副卡裝了整整一個卡包準備一起送給兒子的話……

    顧鄂眼尖,發現了一張曾親自下令去清理的夜總會的vip卡。然後把弟弟一頓暴打:“你是嫌孩子太有出息是怎麼的?”顧川挨完打,覺得冤,回去把祕書給開了。

    顧老太太滿眼憐愛,決定回去把給孫子留的房間重新佈置一下,然後一定要隔絕這爺兒倆。

    一頓飯吃完了,顧老太太很和氣地講:“明天週一,你是不是得上課呀?再安排一輛私人用的好不好?淑芬也快回來了,有輛車,方便一些的。你公司哪怕有車,私人的事情,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麻煩集體比較好。”

    老太太講得含蓄,還很體貼周到,越寧還是婉言拒絕了:“會堵車,我搭地鐵就好了。”他跟顧家還很陌生,接觸裏帶了一點小心翼翼,不大能坦然接受這樣的優待。

    老太太笑吟吟地給了他一個小本子:“也行,不過這個你收下,通訊錄啊什麼的都在裏面了,有消息,我給你電話。你有什麼事兒呢,也給我打個電話,好不好?”

    越寧收起來裝兜裏了。

    雖然依舊很不捨,顧老太太還是招呼着家裏人告辭,再三謝過了鄭老,然後走得一步三回頭。

    越寧:……我充分感受到了人精的水平!求問你們是怎麼生出顧川來的?

    越寧只好戳在門口,權充雷峯塔下的白娘子,把許仙s送走,再回來跟鄭老告辭。

    鄭熙行聞風而動衝下樓來:“寧寧,怎麼講的?”

    鄭老:……“都給我安靜一點!寧寧回去冷靜思考一下,老幺也是,你們倆……哼!”

    越寧心裏還是有一點亂的,跟鄭熙行使了個眼色,鄭熙行道:“爺爺,總得讓我把人太太平平送回去吧?”

    鄭老黑着臉,不搭理他們。鄭熙行拉着越寧就跑,邊跑邊打電話喊司機,上了車才舒了一口氣:“怎麼樣?”

    越寧有點想笑,又有點尷尬:“好像,還行。”被人關心着,真不是一件壞事。尤其關心你的人很聰明,很有分寸,讓你很舒服的時候。

    鄭熙行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剛纔我很擔心。”

    “切~”

    “你這兩天住宿舍吧。”

    “還是不了,指不定有什麼事兒,我先回公司吧。那兒有保安,也有牀鋪。”

    這個也行,公司人多,熱鬧一點,能解解悶什麼的。鄭熙行跟着越寧下車,跟他上樓,跟他進辦公室,大有賴在這裏的意思。越寧也不想他走,親爺爺找上門這件事情,對他的衝擊很大。找不到人的時候他能鎮定,見着了情緒波動就比較大,越接觸內心越不能平靜。在強行冷靜鎮定了幾個小時之後,他需要有個人陪着說說話。

    夏萌萌親自送了兩杯茶進來:“哎,小輝那邊來了消息,打你電話沒打通,說基本沒什麼問題了。就等開庭了。你不用出面,他籤委託書他給你辦了就好了。胡老師那裏我也講過了,她正常上課了,情緒很穩定。咱不用擔心姓龍的再來煩人啦。”

    話還沒落地,就聽到孫剛大喝一聲:“你是什麼人?”

    接着是一個嚶嚶哭泣的女聲:“求求你了,見我見見你們老闆,就他能救我弟弟了,他不鬆口我是活不了……”

    屋裏三人也聽到了,彼此驚訝地對望,越寧在另兩人懷疑的目光下,一臉的嗶了汪:“這聲音我絕對沒聽過!”

    夏萌萌道:“我去看看!”

    最後是三人一起出去的,看到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大-波-浪的捲髮有點幹,主人似乎沒心情打理它,裹一件絲織連衣裙,身材還不錯的樣子,一手拿着手絹,一手拎着坤包,眼睛哭得紅紅的。

    夏萌萌:“大嬸,你誰啊?”

    “我……我姓龍……來、來跟寧寧道個歉,求求寧寧幫幫我。”

    哦……明白了。

    龍莉擡起頭來,很成功地認出了越寧,對着他掙扎着撲過去,把阻攔的孫剛胳膊上抓出四道血印:“你讓我過去!”?? 我把外掛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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