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基本證明了“老幺誘拐小和尚”只是一個美妙的誤會,是的,美妙。鄭家人不是那種“我家最厲害,再不爭氣的sb兒子也要配個仙女兒,越sb越要配個什麼都好的老婆來保駕護航,老婆肯定不敢跑”的無知人類。鄭熙行不傻,對家人也不錯,但是從小到大身上洋溢着一股“你們這些魚脣的人類”的中二氣息,朋友少(≈0),小弟多。這種貨tmd要是能娶上個好媳婦兒,才叫怪啊!正經樣樣好的姑娘是肯定不會腦子有病看上他!
所謂樣樣好的姑娘,乃是指,第一,腦筋清楚,第二,人品端正,第三,智商過得去,其他的倒沒什麼特別的要求。至於什麼“盤亮條順能生養,身嬌體弱易推倒,三從四德總忍讓”之類,根本不在考查範圍內。再漂亮,是個智障,那也打死不能讓她進門的——完全是基因污染。想娶這樣老婆的孩子,應該送去勞動改造。
舉個例子,鄭熙行自己就是個小混賬,活到現在還沒被打死,絕不是因爲他從小可愛長大帥,更不是因爲他是老幺,而是因爲混賬雖然混賬,但沒出格,在需要的時候肯拼搏,能打出一片天地來。如果鄭熙行真要劍走偏鋒了,有這麼個搭配,是他燒了八百輩子高香了。
並不是鄭家人對於“老幺喜歡男人”這種事情完全無動於衷,而是經過慎重的思考(其實只要三分鐘就能想明白),一個自己創業,幹什麼都能幹好的人,怎麼治?還不如開明一點,大家有商有量,總好過讓他一怒之下什麼建議都不聽。
現在看來,兩人好像都沒這方面的意思,只是老幺很少有這麼親密的朋友,讓大家緊張了。大伯、四姑、二伯母,從個人角度來講,並不是擔心鄭熙行的取向問題,而是擔心他胡鬧,沒辦法跟他父母交代。至於同輩的哥哥姐姐們精神上受到了一次洗禮,開始討論:“窩去!這tm是道德楷模吧?咱們再去資助幾個失學兒童吧。”
小孫子難得的帶回很親近的人,這也不是一件可以被忽略的事情,還說是陳教授的學生。鄭老心裏是有疑問的:陳教授要收弟子,這事兒可以理解——搶人家仨得意門生的事兒,裏頭鄭老沒少拿主意——但是你收弟子,看中一個自己跑去開公司的學生,這邏輯不對呀。不應該把他留在學校或者實驗室裏面的嗎?
必須問一問,別是老幺又搞鬼。
沒兩分鐘,鄭老已經坐書房裏跟陳教授通上電話了。
得知鄭熙行把越寧帶回家去還跟鄭老見過面了,陳教授特別警覺地問:“您想幹什麼!!!?”爲什麼投個資還要見對方爺爺?你出的餿主意,搶了我仨學生,現在又想幹嘛?我就知道,你孫子跟你一樣,也沒安好心!
【這真是一個曲折複雜又婉轉悽美的故事。】鄭老聽出了話外音。可鄭老的臉皮,那是一般的厚度嗎?當然是要裝成沒聽出明白啦\(≧w≦)/
“恭喜你啊,收了個好學生。”鄭老用開心的語調說。
陳教授也不傻:“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不不不,最想要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你剛纔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小孩真是你學生,不是我家老幺搞鬼撒謊,我就放心了。剩下的就是隨便嘮一嘮了。鄭老也不是沒話找話,而是講了自己好奇的事情:“不是說要創業?你還要收來當徒弟?”
陳教授氣得要命:“那您把我那仨還回來啊?”
“這個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別裝不知道!”陳教授憤怒了,“一次搶仨,好歹給我留一個啊!我又不是不理解國家的難處!”
“你那不是還有好幾個嗎?”
說到這個,陳教授就更生氣了!“那能一樣嗎?你自己說,帶過的兵千千萬,真正熬出頭的有幾個?你說啊,你別裝作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聽!”
“在聽在聽。哎,你這是爲國家作貢獻了嘛,繼續努力,加油加油!要沒這事兒,你還會這麼積極找新弟子嗎?說不定就錯過好苗子了,對吧?”
如此無恥!在下也是輸了!陳教授悲憤透頂:“你以爲好苗子那麼好找嗎?別鬧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教育普及了,識字率是高了,頂尖的那一批人的相對數量,基本沒有得到大的提升!這不是教育能解決的問題,這tm是自然進化決定的!天生的,天生的!”
“勤能補拙,勤能補拙嘛!”鄭老開始模仿復讀機。
說到與專業、教學相關,陳教授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愈發控訴了起來:“腦力勞動跟體力勞動能一樣嗎?你當搬磚頭啊?白天干得少,夜裏偷着幹就趕上了!聽我表揚張劍鋒(被搶走的三弟子之一)認真刻苦的時候,能不能先想一想,他智力本來就是頂尖的啊?智力不達標,根本到不了我面前當學生好嗎?一羣認真刻苦,就是不能科研攻關的人,對我的研究有p用?有p用?眼睜睜的大道理擺在面前,就是發現不了,要來幹什麼?幹什麼?不說別人,就說做了我研究生的,還有一大部分是沒日沒夜地忙,我看着都心疼,可他就是沒突破,看的人都能急死!”
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反覆給晚輩講龜兔賽跑的故事,鼓勵大家認真刻苦地學習。可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是,烏龜只能跑得過睡覺的兔子。除非雙方都是兔子,刻苦才能成爲長期積累拉開距離的決定因素——前提是,其他兔子不刻苦。
鄭老尷尬地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找個人幹嘛不留下來還放他去經商啊?”
“那是我能攔得住的嗎?找着一個好苗子,他就是我祖宗!”陳教授也是一肚子的苦水,“不給好臉,他肯定不再理我了,以後能說個話的人都沒有了。這樣吧,好歹他還能過來,討論點問題,說不定啥時就有啓發,能做出新項目來了。再說了,他講的我也很感興趣嘛。”
有名望的學術大牛,是需要弟子們把自己的學術流派發揚光大的。甚至有些大牛的理論,是死後被弟子們發揚光大的,他們也在死後因弟子的努力而揚名。後繼無人,理論成爲絕響,史詩般的悲壯悽美?這種“浪漫主義”的情懷是要被大牛糊一臉的。誰要當悽美的傳說啊?魂淡!我們要活着當萌萌的祖師爺啊!然後一臉慈祥地指導後輩小朋友“要認真學習哦”。
所以越寧哪怕“不務正業”,只要不是隻睡大覺的兔子,陳教授都會選擇他,而不是選擇烏龜。與童話裏的龜兔賽跑不同的是,在很多領域,哪怕兔子睡着了,烏龜一直跑,兔子固然拿不到東西,烏龜它也拿不到哇qaq找學生就是逮兔子。
“哎?怎麼講?”
“社會一旦有技術上的需要,這種需要就會比十所大學更能把科學推向前進。嗯,我想看看,他怎麼引導社會需求反推科學前進的。”
“嗯嗯,”鄭老的吱唔聲也變得有點嚴肅了,“這不是涉及到資本了嗎?”
“我們現在做的,哪一條是脫離、違背了基本定律的呢?”
兩人又閒話了一陣,掛上電話,各自思量。兩小時後,越寧的最新資料就擺上了鄭老的案頭。陳教授書桌上多了一疊講義。
陳教授還是很疑惑的:哪怕鄭熙行投資了公司,也不至於就這麼把人領到鄭家吧?等越寧明天過來上課了,還是要好好問一問的。
——————————————————————————————
坐在鄭熙行的車上,正往林奶奶家去的越寧,並不知道陳教授準備審他,而是看着旁邊鄭熙行咬牙切齒的模樣:“是不是——”
“嗯?”鄭熙行的鼻音有點狠戾的味道,跟越寧對上眼之後,很快調整了語氣,“唉,眼珠子別再滴溜溜的轉了,你怎麼擱別人那兒就老實,擱我這兒就滿眼睛都是話,還不是好話呢?”
“熟嘛,跟一般人我不這麼幽默的。哎,說說唄,果然你大伯是有什麼奇怪的事吧?你全家對我太親切了吧?我又不是大熊貓。”
一說到這個,鄭熙行難得憋屈一次,吭吭哧哧地說:“他們以爲我要幹什麼壞事兒呢。”
“哈哈哈哈!”越寧大笑了起來,“一定是看我特別像好人,才覺得你沒幹壞事。”
鄭熙行更憋屈了,哀怨地看着越寧,心說:不,是覺得我更壞了纔對!“你明明是個熊孩子,爲什麼要裝成乖寶寶啊啊啊!”
越寧笑得更大聲了。
鄭熙行看着他笑,再想想這烏龍,也有點哭笑不得。一定是大伯的鍋!真是的,好朋友就不能玩笑打鬧嗎?真是淫者見淫!本來要給你拐個孫女婿的(並沒有),現在這麼尷尬,你就等着吧,給別人拐跑了,我可不管!
越寧猶帶笑意:“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記錄,才讓人這麼緊張的?”
鄭熙行的臉黑了:“是他們太刻板了。”
“都刻板上了呀……”越寧故意曲解。
鄭熙行老羞成怒,長手一伸,將人撈過來一通揉:“怎麼說話的呢?怎麼說話的呢?”
越寧笑得不行,趴在他的胳膊上。鄭熙行胳膊一沉,感覺……有點怪怪的。越寧扭過臉來,笑着看他:“哎呀呀,不行了不行了,別淘氣~~~哎?你臉紅啦?就說你淘氣嘛~~~”
鄭熙行臉上*辣的,腦子裏迴盪着他九堂哥的討伐:“老幺,人家孩子成年了嗎?你別亂伸手啊!”他一向沒皮沒臉,被誤會了也是一臉“關你p”事的高冷樣。但是這一回,難得生氣了!明明沒有的!
伸手捏了捏小和尚鬧得紅撲撲的臉頰,咦?手感還不錯,再捏一下。
捏了三下,自己被雷劈了:我這是在幹嘛?
一失神,越寧趁機爬了起來:“幹嘛?又不是我害的你。”
鄭熙行掩飾地笑笑:“不是你是誰啊?我爺爺對你比對我好多啦!”
“qie~”越寧回他一個音節,“還不是因爲關心你嗎?”真相信別人爺爺更喜歡你,那就傻了。而且越寧挺懷疑,鄭熙行是話裏有話,一定有什麼內情。大方向是沒錯,小細節麼就……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也不能再多問什麼了。反正,他跟鄭家全體也不會這麼快再打交道。
坐好了,越寧開始清點自己的手工作品,夏萌萌生日的時間一天緊似一天,今天得加個班把東西做出來。
鄭熙行陷入了沉思,鄭熙行被雷劈到,鄭熙行恍然大悟:大伯坑我!大伯坑我!大伯坑我!
悄悄看了越寧一眼,鄭熙行頭一回產生出一種想哭的感覺:md!我一定是被加了心理暗示了,不然怎麼會越看越……打住!你明明是覺得,把人圈住了,再過幾年,能當侄女婿的。一定是這樣的!所以越觀察發現他優點,越覺得他是個合適的伴兒,能過一輩子那一種。這是移情作用!老周害我!老周害我!
車子很快到了寰宇,越寧準備下車:“十四哥?”
“啊?!”
“你今天有點奇怪。”
鄭熙行飛快收拾了心情:“一屋人冤枉我呢!”
挺好的藉口,越寧沒有這種親情體驗,很快接受了這種說法:“那我明天還陪考呢,就先不過來了。”
“行行,去吧去吧,公司的事兒,他們應該都能應付。別說,林強有兩把刷子,王玉芝真是個人才。我說,沒考慮把她推薦給你老師?”
“芝姐憑自己就能被人發現了,推薦什麼的,反而不好。”
“哎,不是讓你去賣人情,比如說,偶爾提一下之類的,這是在所難免的。你不覺得她水平不錯嗎?一個水平不錯的人,出現在你們的談話裏,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哦,那個啊,那個提過了,不知道陳老師是怎麼想的。你也發現了吧?芝姐就是個錐子,必能穎脫而出。”
“好吧,天也不早了,”鄭熙行作勢看了看錶,“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還得去陳老師那裏。”
鄭熙行對司機道:“你送他去,五點半過來接我。”
“哎……”
“給老周那兒打個電話,明天我派車再接你過去,你不還要做手工呢嗎?哎,要得閒,幫我做一個。我媽跟萌萌生日前後腳。”
“咦?這樣嗎?那阿姨喜歡什麼圖案?”
“她倒沒什麼特別的喜好……唔,好看就行,不用太複雜。”
這就跟下飯館點單,跟服務員說“隨便”一樣,可愁人了!越寧腹誹着,還是搭車到了陳教授家裏。路上給周世文、林奶奶等人都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行蹤及回家時間。不多會兒,陳家到了。
陳教授正嚴陣以待,越寧四下看看,援兵居然不在。
陳教授清清嗓子:“別看了,你師母(他妻子唐教授)飛去雲南開會了,小慧去畫室發神經了,小剛去內蒙找靈感了。說吧!”
越寧:=囗=!你們怎麼可以拋棄我?“啥?”
“你手裏拿的那是什麼?”
“嗯,陪考等人做點手工嘛……那個,有個姐姐,幫我聯繫外國語學校補習班的……”聲音越說越低。
“放到客廳裏吧,袋子都要壞了,小王,給他找個新袋子裝好了!”
“謝謝王阿姨。”越寧衝王阿姨道謝。
王阿姨笑道:“哎,不謝不謝。”
“行啦!你給我上來!”陳教授將人給帶到了書房,“坐,說。今天不是陪考去了嗎?怎麼跑鄭家去了?”
“嗯,那個,鄭學長他大伯去視察,說他倆月沒回家了,我正好在他旁邊,順捎給帶過去了。”
“順捎帶過去,他爺爺會給我打電話?”
越寧也嚴肅了起來:“給您打電話?這麼說來,我也覺得他大伯今天有點奇怪,但是鄭學長說,是怕他做壞事。”
“嗯?你仔細說說。”
師生二人互相仔細交換了信息,越寧若有所悟:“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的啊。大概是覺得您的學生不該去經商,所以懷疑我是騙子吧?也難怪呢,擱了我,也想不到啊。”
“他就是隻老狐狸!”陳教授氣乎乎地道,“你一定要小心,專心搞研究就好了!不要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雖然說是要掙錢之類的,但是不要忘了本心,是爲了讓生活變得更好,而不是相反!不行就回來做研究!所以啊,手上的功夫不要丟了,知道不?”
“嗯嗯,明白明白,不該碰的不碰。正好有事兒要跟您說呢。”
打死師生二人也想不到鄭家人的腦洞已經突破天際了。
陳教授往靠背上一仰:“什麼事?”
“就是,我準備做的即時通訊軟件。”
“嗯?做啊。”不到特別難的問題,大牛纔不會去插手呢,不然他自己就去做了,顯然會比越寧做得更快。
“千年蟲的問題啊。”
陳教授坐直了身體:“怎麼講?”
前世,越寧即使是個土大款,也多少聽過千年蟲。很遺憾的是,他本人對it產業以及編程等等問題一竅不通,也不知道是怎麼解決的。直到這回進了大學,才接觸到了類似的問題。現在編寫程序,他站在了岔路口:“其實千年蟲會產生問題,但應該不至於像一些人認爲的那樣造成災難性的後果。各國政府應該已經開始重視了,我的問題是,如果現在我的軟件與現有的、兩位數計年的程序會不會有衝突?是和光同塵,到時候一起解決麻煩呢?還是預先留一道門?”
陳教授欣慰地笑了:“這個問題大家都在研究,你也覺得不是大問題?”
即使不是重生的,明確知道這個bug並沒有產生特別嚴重的後果,越寧也能推斷得出來:“它本身是個bug,而不是病毒。產生的原因是當時硬件水平不夠,這一點早就有共識了。現在硬件水平提升了,解決起來應該不至於太困難,不過,瑣碎,需要合作。”
陳教授吁了一口氣:“是啊。現在確實在準備立項,怎麼樣?有興趣嗎?”
越寧內心掙扎着……
陳教授笑了:“先寫你的吧,有什麼問題,拿來一起討論。”
越寧大喜:“哎!”
“出息!”
“嘿嘿。”這可不簡單啊,即時通訊軟件,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出來的,即使知道它長什麼樣子,要知道原理,再把它搞出來,也得花點時間。但是,如果關鍵內容陳教授肯指點一二,開發日期會大大縮短的……越寧考慮要不要給陳教授分紅利。
“吃了飯再走吧。”
“嗯嗯。”
當天,就他倆一起吃晚飯,飯桌上,陳教授還是建議他留道門比較好,反正現在的計算機承受得住。會出千年蟲問題的應該是老舊機器,遲早會被淘汰的,現在pc更新換代越來越快,還是開發一個能夠長久使用的框架比較合適,就新,不要過份考慮舊的。同時,提醒越寧,連網方式的升級,也會影響到軟件。拔號的上網方式將會很快被淘汰。
這個越寧倒是知道的,依然感激陳教授的提示,看陳教授吃得少,還問他是不是胃口不太好。陳教授心裏舒坦了:“沒事沒事,今天運動得有點少。下午看天太熱,沒出門。”
吃完了飯,越寧撈起袋子,發現王阿姨給裝得特別仔細,材料放一袋、工具放一袋、半成品放另一袋,再總共用一個結實的大袋子給裝起來。【王阿姨好像有個小孫子,給他編個小蟈蟈籠吧。】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跟陳教授和王阿姨告別:“老師再見,王阿姨再見。”
陳教授不開心地道:“你做的那個盒子,小慧拿回一個來。”
“嗯。”
陳教授更加生氣了:“我的呢?”
王阿姨別過頭去,捂着嘴巴直笑。
您老缺什麼啊?不是,是您要這個做什麼啊?我準備給唐老師做一個的。“呃,還沒做好呢,人姑娘生日,着急。您的很快就好啦。”那就,做個筆筒?
“這還差不多。”陳教授滿意了。
————————————————————————————————
第二天,越寧又陪考了一天,這一天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給夏萌萌的妝匣子也做好了。周世文看得嘖嘖稱奇:“你這一手,泡妞用得着。”
“什麼呀?”越寧哭笑不得,“哪個姑娘能被一個盒子拐走啊?”
“那可說不定。你還要做什麼啊?”
“嗯,那個,鄭學長說,他媽媽也快要過生日了,不過我不知道阿姨喜歡什麼樣的圖案。”
周世文摸摸下巴:“她很和氣的,你想啊,有老鄭那麼個兒子,脾氣早沒啦。”
“噗,哈哈哈哈。”
“我跟你說,真的!老鄭打小就一副死人臉,看誰都是嫌棄樣兒。也就魏三那一幫子傻透了,不會看臉色,跟他屁股後頭轉,他就帶着他們玩兒。時間久了,也當他們是兄弟,有事沒事照顧着……”
在鄭熙行不知道的時間地點,周世文把他賣了個精光。不過,周世文還是提供了有用情報:“他媽媽年輕時可喜歡毛子風格的東西了,不過後來吧……”
越寧道:“用竹子做毛子風格的東西?還不如打金子鑲寶石呢。”毛子風格,就一個字——壕!送不起啊qaq
周世文攤攤手:“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哎?這又是做什麼啊?”
“刻個手風琴好了。”反正也不指望她老人家會真的用。
內部結構是做過的,就做得很快,造型費點事,也不會太麻煩。盒子做到一半,試考完了。周世文看兵們表情都不錯,龍心大悅,請吃大餐,特許一人喝二兩小酒。越寧依舊是喝牛奶的命,吃飽喝足了回來,林強跟他哭訴:“芝姐把我們比成渣了。”
越寧笑得特別沒良心,在林強撲上來之前,跑去找林奶奶:“奶奶,救命!”
林強:“日!”
林奶奶:“你怎麼說髒話?”
林強:……
第二天,越寧接到了夏萌萌的電話:“明天我生日聚會,你來不?”
越寧吃了一驚:“不是三天後的嗎?”
“別提了,到了那個時候,家裏辦正經的場子,還能放得開玩嗎?來吧,明天我自己辦的小聚會。好不好?”
越寧想了想:“幾點?在哪裏?”
“我就知道你會來,到時候我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