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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外掛修好了 - 第32章 準備(二)字體大小: A+
     

    輿論是個小妖精。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昔日受其益,眼下承其弊。暴跳如雷也無助於解決問題,還得耐着性子。比較讓人頭疼的是,許多傳流言的人,只是爲了傳個流言過過癮,認真思考的時候並不多,你得直接戳到眼前,用最簡單的話講出來,才能讓他們改變態度。萬字論述是沒有用的。

    越寧戴了頂小何醫生出差給他買回來的棒球帽、拎着個小板凳兒,往街上樹蔭下一坐,遇到說小胡老師“好心有好報”的,就站出來附和。聲情並茂地訴說着自己在醫院醒來的時候,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多慘吶!說着還嚶嚶了兩聲,博同情。他小臉雪白的,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抖抖睫毛,淚痣跟着亂顫,吸吸鼻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立刻能引發大媽大姐阿姨妹妹們的同情心,改而聲討人販子,讚揚小胡老師。

    聽着周圍誰說“划算”、“賺了”,就跳了出來:“我躺醫院沒人管的時候,也沒見人來辦一辦這划算的事情!進福利院的時候也沒見人出來要做好事!看人吃飯得沒看人種田累啊?”一氣鬧了好幾個八卦聚點。

    不久即被聞訊而來的小胡老師揪着耳朵拎到何家去上政治課了:“咱們自己不亂想就行了,你管別人怎麼說呢?”

    小胡老師話說得硬氣,心裏卻不大平靜。

    照顧越寧,是聽從心意,從來沒想過要謀利。但是事實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越寧能掙錢,光考試競賽就拿了許多獎金,她的福利分房,如果沒有越寧的獎金,就要四處借錢,會欠許多人情,要還很長時間的外債。單此一項,小胡老師就不能坦然說自己不曾受益。現在還有風涼話傳出來,更讓她有些惴惴。

    又看越寧情緒激動,怕他再昏倒,打算將他帶到何家做一回思想工作,然後送到山上去。八月末接下來參加自己的婚禮,一起啓程去帝都,省得閒話聽多了煩心。不然一說就是:“那個越寧,被拐賣來的,親爹親媽也沒看到他有出息。”膈應不膈應啊?

    越寧現在是縣裏的焦點人物,不止縣城,全市在七、八兩個月都在討論這位牛人,一言一行,都受注意。他大鬧了一場,很快就傳揚開來了,說小胡老師閒話的人就變少了。

    越寧自己,被帶到何家開家庭會議去了。小胡老師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趁着現在關注越寧的人多了,好不好發動社會力量幫他找到親生父母?進福利院之前,按規定要登報,愣是沒人認領,直到過了有效期越寧就歸福利院了。

    這個問題,小胡老師跟準婆家人商量過,大家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說起來,找回親生父母,當然是最好的。人生經歷豐富的老人們卻有另外的說法,何老太太十分憂心:“他現在出息了,不定什麼樣的人要粘上來呢。”

    何院長倒不覺得這是個問題:“現在醫學發達啦,有沒有血緣關係還是能檢查出來的。我倒是擔心,萬一這回再找不着,恐怕又是再傷一回心。”

    這就是個兩難的局面了。孩子丟了十幾年了,又沒有十分明顯的特徵,找回來的概率是很低的。越寧有一顆淚痣,問題是有淚痣的人未免太多了!何院長知道他右手腕內側有一點紅色的胎記,像是被誰手指頭沾了印油印上去的一樣。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獨一無二的特徵,然後就再沒有第三個可供鑑定的標記了。

    他的生日也是不清楚的,壓根沒辦法對上號。只是被買來的時候,按照經驗,判斷大約是一歲左右。跟李家那個孩子一樣是年紀差不多。生日沒辦法當成佐證。

    最後何媽媽拍板:“問問寧寧的意見吧,畢竟是他自己的事情。”

    小何醫生有點心塞:“那不是還把問題推給他了嗎?”

    何媽媽反問:“不然呢?小胡發現了這個可能性,但是我們又沒有辦法確定後果,要誰代寧寧做決定?不能代別人承擔後果的事情,就不要替別人做決定!懂?!”

    何媽媽威風赫赫,何小春瞬間蔫了:“我這不是,擔心他麼?他是懂事兒,是聰明,還是個小討厭鬼,畢竟沒成年好嗎?腦子長好了,閱歷不足還是不行的。”

    “他馬上要獨立生活了,他的天地會比你更寬,以後的路,我們不能再對他有更多的幫助了,我們的能力不夠了。就要推他一把,讓他自己走。我們只要在後面加油就好了。”

    小何醫生有點傷心,雖然說越寧是個小討厭鬼,心裏還是把他當個弟弟看的,當然,這一點小何醫生打死也不會承認,反而會因爲成功騙到一句“小叔叔”而得意洋洋。

    最後,越寧就被叫了過來,由何媽媽將問題攤到了他的面前。何老太太別過頭去,拄着拐,篤篤篤地回房間了,不忍心看這一幕。

    越寧怔了一下,心裏涌起一股酸澀的感覺。酸澀中又生出一股熱乎乎的氣流打着漩兒向外擴散,胸腔、腹腔、四肢、腦袋。【我真是被在溫室裏養久了,免疫力有點下降了呢t^t】他原本對此事就不執着,現在被這許多人這麼關切地看着,大家的眼神那麼地小心翼翼,彷彿他是一尊薄胎瓷器,稍用力一點就會碎掉。搞得自己嘴巴里也有點酸,差點要咧嘴哭。

    做了幾個深呼吸,越寧道:“現在,還是算了吧。”

    “咦?”小胡老師有點着急,“萬一,你父母在找你找得很着急呢?”

    越寧咧咧嘴:“找不到的後果,不過是照這樣的生活下去。找到之後的後果,我不一定能夠承擔呀。”他上輩子雖然不在意,也不可能完全不去打聽。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根本是一點有用的情報也沒有要聽到。04年,他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經濟水平了,還沒個結果,就不需要在現在鬧得雞飛狗跳了。

    這麼說,似乎有些薄情了。小何醫生忍不住道:“你不要再考慮考慮嗎?要是找得苦,怎麼忍心呢?畢竟……”

    越寧捏了捏手指:“你沒發現嗎?”

    “啥?”

    越寧指着自己的臉,認真地道:“我每回照鏡子總在想,我這個樣子,基因突變的可能性不會特別大。或者說,不會變得特別離譜,親生父母的條件至少是中等,把孩子弄丟了,這個……就算是疏忽了,他們的底子,應該是會讀書看報的。登報也不見人找來,這裏面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比李家的問題還要大?”

    這是原因之一,也是越寧困惑很久的迷題,他很擔心,會不會原本的家庭本身就有問題?誰家丟了孩子,不着急上火想點房子什麼辦法都用的?沒有特殊的原因,正在找丟失骨肉的人,必然是不放過任何一點線索的,福利院和報紙的尋人啓事應該是最便捷的查找方式,不應該被疏忽,他當年就設法檢索了將近三十年份的各類報紙,查找尋人啓事,誰家丟了差不多年齡的男童,未果。福利院是在比較大的幾份報紙登的啓事,兩、三年的時間,不見找來。至少越寧是起了點疑心的。

    現在他名義上是孤兒,其實已經嵌入了何家的生活中,如果因爲自己找親生父母給何、胡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樣很容易讓他暴走。

    認祖歸宗、血濃於水,這樣的感情他不是沒有,卻比較淡薄。相反,他更珍惜現在的生活,珍惜在共同生活中培養的感情。何家待他不薄,小胡老師對他恩重如山。他不願意讓他們受到什麼傷害,何況小胡老師要結婚了,有喜事,歡迎,有壞事,越寧就先要把它拍死在萌芽裏。對半的機率,後者的可能性或許更大,會做什麼樣的選擇,一目瞭然。“父母”的角色給他的印象並不好,他的生命裏沒父母的時候比有父母過得更暢快。

    何院長忽然說:“不用顧慮我們。”

    何小春恍然大悟:“你腦子有病啊?當然是找親人更重要啦!誰能把我們怎麼樣啊?你當我們是面捏的啊?不管爲了什麼,親生父母總是不能不理會的呀!你想,他們要是現在正滿世界找你,丟個孩子,一個家都毀了!”

    越寧木着臉:“說不定已經不在了。如果在……他們要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麼。”這是實話。

    何院長忽然開口:“找找試試吧?”

    “哎?爸你不是說……”

    何院長鄙視地看了兒子一眼:“你跟寧寧這麼熟,都這樣說,其他人呢?發達了沒有尋找父母的表示?輿論也不答應!萬一找到了,救活一家子,如果有問題,咳咳,咱也不怕。”

    “我不會讓它有問題的。”越寧冷冷地說。

    小胡老師猶豫了一下道:“要不,不特別宣揚,咱們就試試?聽天由命。”

    越寧不喜歡這個詞,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

    小何醫生的同學再次被一個電話召集了過來,來得心甘情願,上回的報導,加上後來他的一些比較出色的工作,讓他跳到了省裏去。開開心心地問同學:“小春春,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又有什麼好事想到我啦?”

    “我結婚,紅包呢?”

    “日!”

    敘完舊,開始說正題。記者同學撓了撓耳朵:“這個,我說你也別抱太大希望啊,看巧不巧的事兒了。這孩子呢,考上了t大,又是個狀元,輿論起來呢,找起來也容易。但是,要是不巧,那真就是跟父母緣份淺,可千萬叫他別傷心。畢竟十幾年了,認不出也正常。”

    又一篇比較轟動的報導就這麼新鮮出爐了。因爲是熟人寫的,所以導向性就很明顯,避開了有可能對當事人不利的用詞,突出了需要突出的重點。令人失望的是,結果如何老太太預言,找來的,都不是親生的。何院長忙着安排驗血緣關係,安排得想吐血。這年頭驗dna一點也不容易!也就是他有內部關係,換個人都受不了這樣。

    最後只得再麻煩那位同學,再走新聞系統自己的內部關係,讓暫緩一緩這報道——報導根本沒有幫助找到父母。小胡老師難過得偷偷哭了兩回,覺得因爲自己的提議,讓越寧白忙一場,指不定心裏怎麼難受呢。

    越寧比她淡定多了,趁着她愧疚心起,哄了她拿出身份證,又騙了小何醫生的身份證,帶上自己的身份證、錄取通知書,到市裏訂了三張飛帝都的機票。市機場並不大,飛機小,航次還不多。越寧選了個接近的日子,打聽機長是部隊退役下來的,就一點也沒猶豫地付了錢。

    看到據說是蜜月禮物的機票的小胡老師&小何醫生:……md!又被騙了。

    好容易過了半個月,尋親的熱度才漸漸退下去,小胡老師和小何醫生的婚禮宴請,也正式開始了。

    ————————————————————————————————

    提前兩天,小胡老師發請柬,除了自己的同事,又帶上越寧去邀請邵奶奶和張老頭過去喝喜酒。兩位都不肯去,只收了喜糖。邵奶奶再三叮囑:“寧寧臨上學前抽空看我一眼來。”

    越寧笑道:“一定一定。”又順口再邀請。

    邵奶奶道:“我一個寡婦……不去啦……”

    婚禮比較新式,村裏那種新娘子關新房裏不露面等人進去“看新娘子”的事兒都沒有,喜宴設在縣城的飯店,小胡老師和小何醫生聯袂出席,挨桌敬酒。越寧穿着新襯衫,昂頭挺胸跟在後面拿酒瓶。說來也奇怪,有他跟着,走到哪裏,起鬨的人都會少一些,似乎對這顆黃金大腦充滿了無限的敬意。

    喜宴結束後,小胡老師和小何醫生去了新房,倆人還沒忘越寧要一個人回家,千叮萬囑:“關好門窗,熱了就開電風扇,冰箱裏有西瓜,衣服不要自己洗……”

    最後被越寧一手一個,塞到車裏送走了。

    謝絕了何媽媽住到何家的邀請,越寧慢慢地步行回去。他的心情是激動的:重生之後,他總能從容籌劃自己的生活,不擔心自己會過不好。但是小胡老師,卻是他的一塊心病。如今,懸着的心,能放下了。

    沒有小胡老師的房子,空曠了許多,他的行李箱已經塞滿了。

    次日,獨自往鎮上去,向熟人們告個別。

    邵奶奶家,兩人依舊不說話,邵奶奶拿了一串新念珠,給他系在腕子上:“那個是保你平安順利的,這個在菩薩面前供着,我一直誦着經,帶上了,保不齊就有好結果了。我兒女緣淺,盼你父母緣深。”

    越寧鼻子一酸,輕輕“嗯”了一聲。

    邵奶奶說話依舊很慢,手下卻很穩,慢慢將繩頭繫了個花結:“人吶,站得高,才能看得遠,現在沒結果的事情,將來站得高了,未必就沒有結果。你是心裏有數的孩子,我就不多說了。我一輩子,是個沒用的人,沒膽子死,也沒膽子活出個樣子來。你很好,我就給你多念幾天經吧。去吧去吧,看看別人去吧。”

    越寧站着沒動。

    邵奶奶嘴脣動了動,忽然說:“我換名字叫做邵卉,字芳卿。”

    越寧用力“嗯”了一聲,站在門外仰面看了很久的天,長出一口氣,去找了破爛王。公狐狸精駕到,篷篳生輝,破爛王把閨女支了出去,才放心地請狐大仙兒喝茶吃西瓜。

    越寧從腰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來,點出五十張百元大鈔,破爛王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說,難道小公狐狸精良心發現,當年訛我的破爛錢要加倍奉還了?

    怎麼可能?

    公狐狸精說:“這是給邵奶奶的生活費,給她我怕不捨得花。這張紙上寫着要你日常給她買的東西。五千塊,一年。”

    破爛王鬱悶地道:“太多了,三五年都用不完。”

    “那就挪到下一年花,你記賬。”

    破爛王哼哼唧唧地道:“做這點好事的錢我還有的,邵婆婆安靜斯文的,我家瘋丫頭該去沾點斯文氣兒,”說便瞪了越寧一眼,“快走快走,別叫我閨女瞅見了,哪家閨女見着了你,得坑一輩子。”

    狐狸精極不要臉地說:“那她賺了,以後差一點的人她就看不上,不會嫁個糟心鬼。”

    “借您吉言吶!”

    越寧起身,輕聲道:“最近發展很快,別總盯着那點破爛了。你要覺得自己能力有限,做不太大事業,不妨買點房子屯着。市裏、縣裏,會拆遷的,有些地方,規劃起來會做商業區,趁新,買點鋪面,收租也能保以後生活了。”

    破爛王跳了起來:“怎麼說?”

    越寧搖搖頭:“說不太明白,不過紅星路附近,會不錯。”不用重生就能推斷出來,有些地方,政府再行政支持,也發展得半死不活,有些地方,沒政策支持也生龍活虎。不過是規律在作祟,越寧慢慢說了自己的推測,人口、交通、地理……推了幾條街出來。

    破爛王飛快地記着,末了拍胸脯保證:“放心,就算我要走,也把邵婆婆安排好了。”狐狸精賺錢從來沒有失過手的,那必須相信。

    “五年內,你走不了(能力不夠)。五年後,最好不要留(留下來就沒什麼發展空間了)。”

    破爛王誠惶誠恐彷彿對面真的是狐大仙,用力記住了:“行。這都快晌午了,到飯館叫幾個菜吧,你想吃什麼?”

    “不用了,我去山上看師傅去。”

    破爛王記住了:“放心張大爺我會按時送酒、送菸葉過去的。”

    越寧笑了:“他可虧不了他自己。”

    破爛王一點也不相信,心說,張大爺比你憨厚多啦,你雖然也算厚道啦,就是太聰明瞭,有點惡劣。人家張大爺,多本份一人吶,可不像你。

    本份的張大爺見到越寧,可就是一副老流氓的樣子了,看到他這個樣子,是一點也不會懷疑他是反動會道門出身的。見面先考一回功夫,嘲笑越寧:“喲,像模像樣嘛,就是沒什麼力道,花拳繡腿的。”

    越寧當他是空氣,給他整理了屋子,檢查了收音機、錄音機,又留了些乾電池,才說:“我可走了啊。”

    “哦。”

    “那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邵奶奶……”

    張老頭不耐煩地道:“你想說什麼啊?那不是有你嗎?你肯定安排好她了。她人好,這麼久了,你沒嫌她煩,那就會照顧好她。”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張老頭的表情一怔,竟透出一絲茫然來:“我也不知道呢,不稱的,想那麼多做什麼?她好了,不就行了?”

    越寧:……您隨意吧。“破爛王要來送酒送菸葉的,你就接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滾吧。”

    “我師祖是誰啊?”

    張老頭警覺地道:“要你管!”

    【臥槽!】“那咱這師門,叫什麼呀?”

    “要你管!”

    【md!】傷感全沒了,越寧扭頭就走。

    繞過兩道彎,忽然響起蒼涼的歌聲。越寧大叫一聲,跑掉了。

    ————————————————————————————————

    回到家裏,卻發現小胡老師居然在。越寧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來啦?”

    小胡老師猶豫地說:“寧寧,我可能犯了個錯誤。”

    “嗯?”

    “你不是把電話辦了移機麼?我接了個帝都來的電話,說是什麼寰宇公司的林祕書,本來是問候你的。又問你要怎麼走,要不要幫忙訂個機票什麼的。我就說我們一起走,她……說那會兒帝都住宿緊張,學校招待所裏住滿了家長,就幫我們訂了間房,還說到時候來接機。”

    越寧:……“哦,那沒什麼。”

    “胡說!光爲你受傷,也不至於做到這樣。這以後的人情得你還呢。咱們到時候,自己走。我就住街上,也不能叫你白承人情。有錢人的人情,不好還。小事用不着你,大事,大事就太大了。你……”

    小胡老師並不知道,林祕書這麼殷勤是鄭總裁授意,打電話的時候鄭總裁就在旁邊。鄭熙行在家裏憋了一肚子的氣,這一年的t大畢業生,他一個也沒能搶到,但是他大堂哥那個部,撈了仨,回來將他好一通嘲笑,試圖通過打擊他,讓他意識到還是進入體制內有前途。鄭熙行就怒了,去年他還搶到了一個呢!

    正好林祕書翻了行事曆,向他請示,那還有什麼說的,果斷要問候一下越寧。

    越寧安撫着小胡老師:“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並不算什麼的,他也不至於拿這個管我要什麼大人情。現在他是我學兄,這是校友幫忙。回來你要不安心,我把房錢還他,算我請你們蜜月旅行。”

    小胡老師纔不那麼緊張了:“一定要還他的錢啊。不要隨便欠人錢,更不能隨便欠人情。”

    過不幾日,何媽媽用了點關係,藉着將要開學進書的名義,額外多派了一輛小轎車,親自把兒子、兒媳連同越寧給送到了機場。眼看他們托運行李,上了接駁車,才依依不捨地回來。

    另外三人又過了大半個小時,才終於在飛機上坐定,依舊指示繫好安全帶。飛機滑出跑道,帶着轟隆聲,衝向蒼穹。

    帝都,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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