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和小瀑讓陳墨興奮起來,他大步向前。溪水的斜坡上,是成片的矮樹林,這是一種淡灰色爲主幹的樹木,葉子不大,類同桑葉,但比桑葉厚上許多,稍顯尖銳,樹木的枝條可明顯看到長而鋒利的木刺。
“休息了!李貴和三斤去打獵,然後該幹活了!”喊完,陳墨小心翼翼的折起面前一棵樹上的青色枝條。
枝條的韌性很強,幾次都未折斷,可陳墨並不氣餒,他乾脆在一名士兵手中抓過一把柴刀,隨後直接砍斷了這根枝條。
看着枝條露出淡淡的黃色木茬,陳墨嘿嘿的不停傻笑着。
“這好像是一種桑樹啊?”管虎湊了過來,滿臉的失望,這和他想象中的神祕木頭差距太大了。
陳墨不置可否道:“看似平凡,但誰知道它的用途?只有我!”
“我不知道,反正知道聽大郎的沒錯!這木頭很難得嗎?”管虎憨厚的陪着笑,一臉信任。
“看似平凡卻極其珍貴,這麼說吧!這種木材的成料雖然不敢說堪比黃金,但絕對比銀子價值要高,難道不值得我們跑一趟?”
陳墨話音一落,管虎已眼冒金光:“大郎爲何不早說!多帶些人來多好啊,我們這些人能帶出多少?對了大郎成料是什麼意思?”
“以後自會知道,也少不了你的好處,記得給我好好伐木就成!”
“那是!大郎我還信不過嗎?”管虎目光灼灼,他走向面前的一棵樹下,大手狠狠地拍了下樹幹:“好東西啊!一定要多帶些出去,這次算是發財了!”
“材料值不得幾個錢,沒有我的指揮也就是一般木頭罷了!”說完,陳墨邁步向溪邊走去。
“我來,我來!大郎自管休息,跑腿的事這不還有我在嗎?”
管虎討好的屁顛顛的超過陳墨,提着水囊,迅速跑到溪邊去裝水。
“啊~”
一聲驚呼傳來,管虎回頭就跑:“蛇!有蛇~一條大蛇!”
“沒咬到吧?”
“沒!”管虎驚魂未定。
“沒咬到喊什麼?這深山中到處都有蛇,被咬到也沒什麼,我這裏有蛇藥!”
神農架這個生物寶庫的蛇類很多,當然也有很多毒蛇,而這溪流邊正是蛇類活動的最佳區域,碰到蛇也毫不奇怪。
“一條黃花大蛇,和我的手臂一樣粗啊!嚇死我了!”管虎比劃着,他心有餘悸的看向溪邊。
“別理它就好,山中毒蛇很多,還是要小心爲妙!對了,我渴了,阿虎趕緊去取水啊!”陳墨有些陰陰的笑着。
“我男子漢大丈夫,還怕小小蛇蟲不成!去就去!”管虎很沒面子,尤其是一些士兵已經在溪邊取水。
“一根木棍就行,跟我來!”陳三林湊了過來,山民見得多了,對蛇可不畏懼,當然也知道怎麼對付蛇蟲
李貴等人回來了,午餐不久後開始。
稍稍休息,要進行伐木工作了。陳墨指向成片的矮樹林:“只要這種樹的主幹,長得過於彎曲的不要,低於碗口粗的不要,砍下後截成一人高的一段,然後再聽我指揮。”
陳墨叮囑完畢,這可是價比黃金的木頭,李三斤等人和士兵摩拳擦掌,砍金子終於開始了。
斧頭砍樹的聲音瞬間傳遍山谷,儘管這種樹木很硬,但在這些強壯的年輕人面前不算什麼,一株株樹木被砍倒,隨後清理枝杈,按照一定尺寸截成一段段被規整在陳墨面前。
“三兄、李貴、三斤、李進、陳遠你們幾個過來!”
隨着陳墨招呼,不僅這幾個人過來了,眼冒金光,等待已久的管虎也撒腿跑了個過來。
沒理會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管虎,陳墨開始安排工作:“兩個人配合,把這木頭的外表都砍了去,只留下中間的大部分,記得都給我小心些,這木頭值老錢了!我先給大家做一個示範,按照我的標準做就成。”
李三斤當仁不讓的上前,陳墨讓李三斤在地上順好木頭,隨後他一斧頭劈下。
這可是一個力氣活,陳墨乾的力氣活較少,當一個方正的木料完成,陳墨已經滿頭大汗。
“就按照這個標準,都砍成這樣,開始吧!”
這還不容易,比伐木還輕鬆,幾人應聲開始。這時,管虎巴巴的上前:“大郎,我也做這份工吧!”
陳墨笑着對這個財迷道:“好啊,叫幾名士兵別伐木了,聽我指揮。”
幾名士兵被管虎叫過來,可惜,參加這份工作的管虎產生一種魔障,他捨不得對這種陳墨口中的寶貴木頭下手,與其說管虎是在修整木材,還不如說他在給樹幹薄剝皮。
帶着無奈,陳墨只能提醒了:“最外面的木材沒用,不值錢,只要裏面的,外面的四分之一都給我去掉!”說着話,陳墨提過來一根修好的木材:“這是標準,來吧!”
管虎明白了,原來這木頭的價值和部位有關,這好說,咱不要外面的還不成。
管虎有了標準,修整工作順暢起來。但衆人最初的兇猛勁頭也過去了,人的體力有限,伐木的工作慢了下來。
除了短時休息,衆人一直幹到傍晚也沒達成陳墨的目標。木材不夠,只能等待明天了。
在木材堆中度過平靜的一夜,當晨曦來臨,衆人懶洋洋的起身開始準備今天的工作。
今天的熟練度明顯增加了,伐木和修整木材的速度快了起來,在午時之前,陳墨終於讓衆人停下來。
狩獵,一頓常規的午餐後,衆人開始準備離開。不用伐木了,斧頭被果斷拋棄。修整好的木頭被繩子捆紮結實,其實,路途遙遠而艱辛,潮溼的木材很沉重,這些木材帶不走多少,一人也就是揹走二十來根。
要原路返回了,身背一大捆木材,形同樵夫一樣,管虎戀戀不捨的看着被拋棄的木材和樹木,還有這狼藉的宿營地,眼中透着極度不捨。
“走吧,阿虎,我們以後會回來的!”陳墨趕緊催促管虎這個守財奴,大家都揹着長長的木材,還有很長的艱難路程。
管虎終究是不捨:“要不我再加上幾根,心裏難受!”
“夠用就行,多幾根少幾根也於事無補,有機會再帶更多的人回來,走了!”陳墨理解管虎的心理,這麼遙遠的路途,來一次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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