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你因此而更加的自卑!可是司徒雲磊,你真的不知道她當時的想法嗎?你敢說你真的完全被矇在鼓裏嗎?”
“以你的身份,還有在朝中的地位,真的就是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了嗎?若真是如此,那後來的誅了榮國公府滿門,又是由何而來?”
這個時候,商婉那平淡如水,又十分空靈的聲音娓娓道來。
衆人都不是傻子,他們都明白商婉與皇上口中所說的‘她’是誰了。
“商婉,連你在這個時候也要踩朕一腳嗎?朕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的?”司徒雲磊沒想到這個時候商婉會出來說這些,而此時的他目光閃爍,雖然語氣上還有些強硬質問,但是,他已經底氣不足了。
“司徒雲磊,你有太多的地方對不起我了!需要我一件件的指出來嗎?我娘是怎麼死的?我外祖一家又是怎麼死的?就是我,當初你們不是也想要下手嗎?”
“是謝墨芸她有眼無珠,她該死,哪怕是她被你在產子之時放血救人,也是她自找的,可是,我娘呢?你們憑什麼讓人將我娘活生生的給勒死?我娘當時的腹中可是還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啊!”
“榮國公上下幾百口人,你說誅就誅了,就連我表哥家那個未出世的小侄子你也不放過!”
“我當初不只一次在想,究竟你是長了一顆什麼樣的心?才能做下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呢?現在你還敢說,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嗎?”
商婉此時的語氣不再平靜,聲音也尖銳了起來,好像她經歷過了這麼多的痛苦一樣。
“什麼?先皇是被放血而死?”
“商王妃是被勒死的?”
“怎麼會是這樣?”
“……”
一時之間的大殿中都沸騰了,雖然現在司徒雲磊還是皇上,他們也並不是什麼落井下石的人,可是謝氏的根基太深,雖然他們也知道,榮國公一門是被冤枉的,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謝家的人死的那麼慘。
先後被在生產時放血,這虎
毒還不食子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麼就這麼下得去手?
還有商王妃,一想到這裏,衆人又紛紛的鄙視的向已經臉色被嚇得慘白,身子也在簌簌發着抖的商子年。
商王爺已經完全認清了這個形勢了,可是他已經有了一種無力迴天的感覺了!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祁王纔是最佳人選呢?還有,看樣子,商婉也已經站到了祁王的那一面了。
以商婉對他的怨恨,他知道他完了!
“那不是朕的意思!李碧兒明明說,只需要給靜妃一點兒血就可以的,靜妃也要臨產,朕根本就沒有想到她……她會……她會死!”
“還有你娘,朕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她死!那是商子年和邱氏自做主張!你們不能相信這些紙上所寫的事情!那些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司徒雲磊見他要失去了人心,便更加的焦急起來。
這一國之君,人心多重要啊?更何況,現在還是他最重要時期。
“你現在這是想要將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全都推給別人嗎?那麼,你也該問問當事人吧?”
“商子年,你說呢?你殺妻,棄女,爲的是什麼?我娘哪裏對不起你了?”商婉十分輕蔑的看了司徒雲磊一眼,將球踢到了商王爺那邊。
“婉兒,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你應該都知道啊!雖然你娘爲人霸道了一些,可是,我們之間還是有夫妻情份的!若是沒有皇上的意思,爹怎麼可能……”
“當時,咱們王府因爲榮國公府的事情多尷尬啊?可是,即便如此,爹也沒想過要殺了你娘,是邱姨娘!你不是也知道嗎?是邱姨娘,是她自做主張下的手!”
“婉兒,這事兒真的同爹沒有關係啊!爹那麼對你,也是因爲皇上給爹施了壓,不然爹怎麼可能那麼對你?婉兒,爹知道你最明事理了!你一定會理解爹的難處的!”
商王爺一點兒都沒讓商婉失望,他果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司徒雲磊的身上。
“商子年!你……”司徒雲磊暴怒
,臉上大有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
果然是個軟骨頭,先是投靠司徒雲靖,現在,他這是又想再出賣他一次,要投靠司徒雲祁嗎?
“皇上!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裏最清楚!還有你讓我陷害東楚然王,給小女下了迷情醉的事情,這迷情醉,若不是你給我的,我又怎麼會有?”
商王爺知道商婉想要聽什麼,所以此時他毫無保留的都說了出來。
“迷情醉?”
“皇上竟然……”
“……”
在坐的衆人也是想到在老商王妃的壽宴上所發生的事情了,他們頓時就明白了這整件事情的經過了。
“怎麼?司徒雲磊,你還需要靜妃再講講你是怎麼殺害謝墨芸的嗎?”商婉見司徒雲磊已經不由自主的向後連連後退了,便是又是冷嘲的向他問道。
“想必,不用我去問,你也該知道她會說什麼了!所以,你還打算狡辯嗎?”商婉已經厭惡透了司徒雲磊這般虛僞卑鄙的模樣了。
“商婉,你這是要將朕往絕路上逼是嗎?”司徒雲磊此時終於平靜了下來,斂去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沉聲問道。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並不是誰逼的,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商婉毫不畏懼的回道。
“所以,你與祁王早早的就是在演戲是嗎?他的腿是你醫好的是不是?”司徒雲磊仍然不肯死心的問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繼續問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商婉冷冷一笑的說道。
“那……那徐蕊也是你們利用密道送到朕的牀上來的是不是?”這一下子司徒雲磊便是什麼都明白了。
他就說,事情怎麼會這麼離奇,那天明明就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最後卻是換成了徐蕊的。
“我這不是爲了成全你與徐侯爺嗎?一個爲權,一個爲利,你娶了徐蕊,豈不是剛剛好!”商婉嘴角含着諷刺的笑容道。
“什麼?商婉你說什麼?祁王殿下?這一切都是您做的?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