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潔拿着咖啡進辦公室後,艾米跟了進來並且手裏有個包裹:“心潔,這是剛送來的包裹。”
“剛送來的。”蘭心潔放下咖啡,接過艾米手裏的包裹,“拆開看看吧。”
艾米拿了剪刀熟練的拆着包裹,“啊!”艾米甩手將包裹扔了出去,並且嚇得花容失色。蘭心潔走過去一看,包裹裏竟然裝着一隻被解剖的寵物鼠,蘭心潔二話不說撿起包裹氣沖沖的出去了。
電梯在十六層停下來,所有人都特別疑惑的看着滿臉怒氣的蘭心潔和跟在她身後的艾米,大家都在議論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踢開谷夢凡辦公室的門,蘭心潔將手裏的東西擲向他:“谷夢凡,回去告訴谷翹楚她要是再這麼閒的無聊的話我很樂意陪她一起去警局喝杯咖啡。”
包裹內的髒東西不偏不倚的落在谷夢凡的襯衫上,聚在谷夢凡辦公室外的人都驚呆了,谷夢凡看着身上的髒東西從容的扯了扯嘴角:“我想這可能是誤會吧。”
蘭心潔冷笑,“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再有下次的話,我保證潑向你的絕對是一杯超過100°的咖啡。替我告訴谷小姐,她弟弟襯衫的乾洗費我給了。”說完,蘭心潔帶着艾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企劃部。
艾米默默的跟在蘭心潔的身後,電梯打開時,杜博秋擡頭望見蘭心潔的一張黑臉,不明就裏的問:“怎麼了,大早上的就不高興。”
蘭心潔背對着杜博秋不說話,杜博秋看了看艾米,艾米有些爲難的不敢開口。
電梯最終在頂層停下,蘭心潔負氣的走在前面,杜博秋放慢了腳步問艾米事情的原委。回了辦公室蘭心潔重重地摔着桌上的資料,谷翹楚倒是比她更沉不住氣了,竟然無恥的用這種手段來恐嚇人。
桌上的手機嗡嗡的振動着,竟是谷翹楚打來的。
“我早該想到你就是蘭振國的女兒,沒想到你還有些手段,你最好別得意的太早,要是讓杜博秋知道你是爲了報復我才接近他的,你說你會有什麼下場?”谷翹楚怨毒的說着。
“是嘛,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對杜博秋隱瞞了多少事情。爲了利益,不惜編造謊言,你究竟還說了多少謊我猜可能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吧。”蘭心潔面無表情的講着電話,“我是不是蘭振國的女兒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把谷啓民找出來和你對質不就夠了。谷啓民那麼好賭,你說他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賭債,他又會不會爲了保命把自己的女兒咬出來呢?”
谷翹楚嗤之以鼻:“果然把蘭振國狡詐的品性學了個十足十。”
“大家彼此而已。你既然對杜博秋有所隱瞞,我想有些事情谷夢凡應該還不知道吧!”蘭心潔玩着手邊的擺飾,“你說如果他知道自己當年念大學的錢是姐姐給人家當情婦賺來的,你說他會做何感想?我知道你們姐弟的感情很好,不過等他的真相後你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姐弟情深嗎?”
“你到底想怎樣?”谷翹楚怒道。
蘭心潔無辜的說:“應該是我問你到底想怎樣纔是。大清早的送來那種無聊的快遞現在我的心情真的很不舒服,至於我心裏的怨氣能不能消就看你的誠意了。”說完,蘭心潔掛斷了。
“篤篤篤!”艾米敲門後走進來放下杯子,“杜總說蓮心茶能消心火,還有。杜總說等你氣消了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望着杯子裏浮起的碧青色蓮心蘭心潔一時也發不出脾氣,應了句:“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艾米轉身出了辦公室。
蘭心潔頗爲無奈的看着滿滿一杯的蓮心,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喝了一口,還未嚥下那苦澀的感官已經麻痹了整個舌尖“好苦!”
蘭心潔去杜博秋辦公室時,杜博秋正在看文件,“杜總。”
杜博秋示意她坐,“你早上大鬧企劃部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你知道大家都怎麼說嗎?”
“如果換了是您的話,大清早就收到一隻被解剖的血肉模糊的死老鼠,你會有什麼感覺?”蘭心潔不以爲意的反問杜博秋,扯了扯嘴角:“我不是什麼君子,報仇不用等十年那麼久,我沒把那東西扔他臉上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杜博秋微微皺眉,最終還是笑了起來:“和老闆說話都這麼理直氣壯,你就不怕我開除你?”
“如果您真有心開除我的話,也就不會叫我進來。”蘭心潔放下谷夢凡的手機,“這是昨晚落在小飯館的,還是杜總您出面還給他的比較好。”
“不管那個東西是不是翹楚送來的,你今天這麼對夢凡有些過火了。”杜博秋把手機推回了蘭心潔的手邊,“禍是你闖的,我看還是你去還比較好。”
蘭心潔挑眉:“您確定要我去還?”
杜博秋微笑着看向她,蘭心潔慢悠悠拿過手機然後走到窗邊直接扔了出去,“要我還就是這個下場,我說過我不是君子,我報仇不用等十年那麼久。我看,您還是給他準備個新手機吧。如果您沒什麼事要吩咐我先出去了。”還不等杜博秋出聲,蘭心潔已經離開他的辦公室。
蘭心潔上午的“豪舉”讓仲愷大廈的所有人都對她另眼相看,有人說她是因着有杜博秋在後面撐腰所以纔敢這麼囂張,也有人以爲蘭心潔絕對不是什麼善輩,谷夢凡可是仲愷公認的皇親國戚,她連準皇親都不放在眼裏,得罪她的下場也可想而知。
艾米過來把文件給蘭心潔的時候眼裏也有說不清的敬畏,蘭心潔見她這樣便問:“艾米,你是不是覺得我上午特別兇、特別可怕啊?”
艾米正躊躇着不知如何開口,蘭心潔又安慰她:“沒事兒,這兒就我們兩個,再一個我就是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聽了蘭心潔的話後,艾米點了點頭,“其實,你當時看起來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兇。”
蘭心潔笑,學着她的語氣反問:“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
艾米很認真的點頭,“其實,我當時也是壯着膽子去的。還有,我最怕的東西就是老鼠了。”蘭心潔笑嘻嘻說,這回換艾米震驚了。
震驚歸震驚,蘭心潔叮囑她:“這個祕密只有你知道啊,記得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