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文試前(三)
鬼七被束神千葉拉走看當地的民風民情去了,葉遠一個人顯得無事,便隨便走了走,也沒發生什麼事。看看天色,雖然還早,但還是先回住的地方好了。
走到酒店門口,葉遠不禁佩服任傑的手腕:居然在這邊都有產業。要知道,蒙新和東山,可是隔了差不多有兩千公里啊……
他還是去做一個生意人比較好吧?
“歡迎回來,陳先生!”
酒店的服務依舊很好,門口便有幾個禮儀小姐給葉遠鞠了躬——這可是老闆重點招呼的對象。
葉遠對這個場面有點受不了,趕忙幾步邁進酒店。
“哎?葉遠你回來啦?”趕巧,任傑正好出現在了酒店裏面,看到葉遠回來,便打了個招呼。
“哦!外面也沒什麼意思,就回來休息一下。”
“這樣啊!那你多休息吧!晚上吃飯的時候再來吧!”
“……行的。”
晚上吃飯?難道有什麼人過來麼?
葉遠沒有弄懂任傑的意思,不過也沒有關係,等到晚上自然就知道了。
作爲酒店的主人,任傑在這裏自然是有着一些特權的。
於是乎,酒店裏最大的酒桌就被用來當作晚宴的舉辦地。(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要強調這一點。)
到了晚上,葉遠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便下了樓。
時間雖然到了,但酒桌上還是差了不少座位。
見到葉遠到場,任傑先把他迎到了自己的身邊,和在場的人介紹了一下。
任傑身爲九品修士,他的朋友自然也是修煉界叫得出名號的人物。
一聽姓葉,當下就明白了葉遠的身份,自然是客客氣氣的。直誇葉遠一表人才,氣質不凡。他日必當是人上人,人中之龍云云。
葉遠身爲晚輩,當然也得客套一下。便說這都是家族教導有方,都是諸位前輩提拔後輩云云。
見到葉遠如此會說話,在場諸位自然是喜笑顏開,可謂是賓客盡歡。
不過,一個故事,要都是這個樣子,未免也太無趣了點。
“哼!老酒鬼!挺大的派頭嘛!現在居然還挺人模人樣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人羣中很是扎耳。
任傑把酒杯敲到桌上,發出一聲“啪”的響聲:“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李公公麼!咱倆倒是很多年沒見了啊,今晚就等着和你碰面呢!不過我倒是要問你一句:你咋還活着哪?”
“唔……”葉遠差點沒直接一口氣噴出來——師叔這話說的……
在場賓客動作都是一頓,臉也都漲紅着,有的嘴角微微上揚,臉部肌肉微微抖動——顯然是快憋不住了。
“哼!嘴巴倒還是當年的樣子。”說話的人從門口走進。
葉遠呆了呆,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這個人的長相。
說是男的嘛好像也不太像,說是女的吧好像又沒有那個味道。
不過,回想起師叔說的話,葉遠也就明白了。
哦!原來他是太(平等,民主,公正,法制……)啊!
忽然,那個陰陽怪氣人一瞪眼看到了葉遠,臉色就是變了幾變。忙幾步走過來。
“哦!這位小友怎麼稱呼啊?我是烈陽。”
葉遠愣了楞:怎麼感覺態度還不錯啊!
“烈陽……您就是烈陽真人?”葉遠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烈陽。他這纔看到烈陽真人的真面目——與他的聲音差異很大,烈陽真人的外貌倒是非常符合他這個名字。當真是非常威武雄壯。
朝葉遠伸來的手臂無比的粗壯,好像是他把腿朝你伸了過來一樣。臉上的輪廓堅毅,彷彿每一個線條都是被鋼刀硬生生的挖出來一般。眉毛就想是沾了濃墨水的畫筆,直接在上面一筆揮就而成的,濃郁的黑色極具視覺衝擊力。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從任何意義上來說都很標準的煉體修士的模樣。但爲什麼……
“小友原來是知道我的麼?”烈陽真人頓時笑了,臉上的肌肉紛紛擠在了一起,就好像肉包子上的褶皺一樣凸起。
“烈陽真人的名號,小子自然是聽過的。”葉遠雖然驚訝,但表面的客套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嘰嘰!也不是多麼響亮的名字了,嘰嘰!”烈陽真人很開心,可惜笑聲卻充滿了陰暗氣息。
俗稱:gay裏gay氣。
“真人這次過來是來看武文試的?”葉遠問烈陽道。
“只是陪我家徒兒過來參加的,阿大!快過來,見你葉師兄!”
“我又變師兄了麼……”葉遠嘴角抽搐了一下:怎麼這些人這麼喜歡套近乎啊……
“啊?師父!我還沒吃飯呢!”而隨着烈陽真人過來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嗯……準確的說,單看外表應該只是個快二十歲的小夥子。不過,他過於龐大的體型給人的衝擊力有點強。
烈陽真人臉一紅,當下就是怒火中燒:這個死徒兒!居然都敢頂嘴了!
“吃狗屁的飯啊!在家沒吃夠嗎!趕緊給我死過來!”
“哎?師父,你罵人了……”阿大走過,帶着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師父。
“罵得就是你這個死人啊!”烈陽真人氣急敗壞,幾步衝過去,伸手扭住阿大的耳朵,直接往葉遠的方向帶,差點沒直接把給阿大給拎起來。
“哎哎哎!師父!疼疼疼……”阿大一邊喊着疼,一邊被烈陽真人給扯到了葉遠的面前。
“啊哈哈!小友啊,這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徒兒了。阿大!還不叫師兄?”
阿大顯得有點委屈:“師兄……”
葉遠都沒搞清楚狀況,烈陽真人身爲一個八品煉體士,在修煉界的地位那可比自己高多了,怎麼現在好像在討好自己一樣的?
“哈,不用這麼做,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修道時間早點,這聲師兄我也就應下了。兩位快請坐,請坐。”葉遠伸手請烈陽真人和阿大坐下。
等到大家的注意力從自己這邊轉開,葉遠這才小聲地傳音給任傑道:
“喂師叔啊!這都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烈陽真人好像在討好我一樣的?是不是我的錯覺啊!”
“你說這個啊!”任傑臉色不變,“其實他徒弟阿大的資格,是大師兄給的,可能是爲了表示感謝吧!你也知道,他們這類煉體士腦子都不太好使的。要不就是太直接,要不就是像這樣扭扭捏捏不成樣子。”
“這次晚宴究竟是做什麼的?”
“你在這等着就行,一會就明白了。”
還不等葉遠說話,一個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
“聽說今天晚上葉道會過來,我這才勉爲其難地親自跑一趟的,所以,他人呢?”
聲音如泉水般清脆,卻暗含着一種極其的冰寒之意。光聽聲音,都好像能夠將人的靈魂給凍結起來一樣。
“我——勒——個——擦!”葉遠震驚地看了門口一眼,又用同樣的神色看了身邊的任傑一眼:
“不是吧!師叔!你玩兒我呢!方師叔怎麼來了?”
“怎麼?我方芸不能來麼?”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此刻卻直對着葉遠。那股迫人的寒意瞬間聚集起來,一股腦地涌向葉遠。
同時,一個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潔白的長衫無風自搖,瀑布般的黑髮如同精美的絲綢,髮髻上插着一根翠綠的簪子,兩根白色的絲帶分別從簪子的兩側垂下。宛如古代的貴公子,風流倜儻。
可葉遠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美感,能有感覺的,除了冰冷,其他什麼都消失了。彷彿整個人突然掉進了灌滿冰水的洞穴之中,四面八方全都是停滯的寒冷。
“哎!方上人,葉遠只是小輩,犯不着用這種手段吧?”另一邊,烈陽真人也看出情況的不對勁,忙將一隻手放到了葉遠的肩膀上。
霎時間,葉遠只感覺到一股烈火瞬間從自己的肩上騰起,瞬間之間就在周身流轉起來。
寒意漸漸地褪去,身體又能夠被自己自由伸展。
葉遠猛的吐出一口氣,用力地咳嗽了幾下,這纔算是把剛纔侵入身體的寒意給排了出去。
“咳咳……哈……是師叔啊!早知道您要來我應該出去接你的。”
“算了吧,真不愧是葉家人,和你那個父親一個德行!”方芸冷冷地說道,“烈陽!把手放開!你這是想找我比試一下?要真想,過一會我自然奉陪!”
烈陽真人臉一陣紅一陣紫,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顯然,烈陽真人是非常忌憚方芸的。
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驟然被這一幕給破壞掉了,變得僵硬起來。而且是越來越劍拔弩張,也就在方芸張嘴,準備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
“像我怎麼了?我的兒子當然要像的拉!不然那叫怎麼一回事嘛!”
方芸身後,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個身影從門口走進,站在方芸的身邊。長衫
老爸!原來你在這的啊?
葉遠都想要驚呼出聲,卻見到葉道笑眯眯地看着他。忽然覺察到了什麼,渾身一顫。
難道說,老爸是特意叫我過來作他的擋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