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輪椅再次推進總裁辦的時候，高飛纔想起身上穿着賀元的西裝外套，忙脫下往椅背掛：“衣服還給你！”

“這身打扮挺精神的，你穿着就行！現在大秋天，彆着涼了！”賀元和聲勸着，高飛搪塞了句：“不了，這衣服太重！”

“呵呵！”賀元聽後，也是感慨：“當領導，不容易的！”

師徒倆磨嘰了一會兒，高飛回神忙彙報：“保總早上來過，想要我加入項目組。”

“你是怎麼回覆他的？”衝賀元不動聲色的過問，高飛實話實說道：“我開玩笑說要八千月薪，他現場就答應了。後來我藉口請示領導，纔將他打發。”

“哦？”稍行琢磨後，賀元又問：“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經過下放龍城那事，高飛有幾分長進，也不表態，只尷尬說了句場面話：“我聽公司安排！”

話聲剛落，高飛見賀元當面掏了手機。賀元這習慣，來自高飛早前的建議。

那會兒，高飛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技術部都是祁系的人，座機可能裝有監聽器，導致賀元撥電話多用手機。

當時商務機加密通訊沒盛行，高飛危言聳聽，說現在監聽技術很發達，網上幾百塊能買到遠程設備。

爲保護隱私，高飛還建議賀元洽談大項目時，拆卸手機電池，因爲操作太礙眼，也沒幹什麼偷雞摸狗的勾當，建議被不了了之了。

要是有朝一日，手機電池不讓拆。警匪片裏面，想必會增添些大反派扔手機的鏡頭。

高飛滿腦子是手機的時候，賀元把電話撥通了：“保總，項目組成員除高飛以外，萬利的人隨你挑！”

憑藉職級，賀元一句話把副總打發了。擱下電話那會兒，見高飛愣愣站着，賀元提點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你留下來嗎？”

“不知道。”高飛回話後，賀元謹慎道：“他要是讓你拿着方案過來，我是簽字還是不簽字？”

賀元不愛講理論，脫口而出的比方還算通俗，一來爲免高飛被外人利用，二來需要控制項目風險。

“明白！”高飛若有所悟應話後，回神又問：“團隊裏的人，怎麼辦？”

賀元認真道：“你去了解一下他們的想法！”

想來還有彎可以轉，高飛和聲道：“好！”

午飯後，高飛像保姆一樣，爲總裁辦收拾桌子的時候，賀元藉故道：“你住那太破，還是搬回來吧！”

“好！”這場變故，讓高飛從兼職祕書成了貼身祕書。

安頓了老大，高飛轉身來到萬利漁村。爲摸清團隊成員的心思，高飛早些時候已經讓徒弟徐德召集人員。

因爲高飛要吸菸，久違的市場部週會，在空置已久半昏暗的客廳召開。當下氣氛和閒聊時沒兩樣，燈下黑正好渾水摸魚。

經過謝慧和古玉書攪混水，高飛對下屬團隊兩邊倒的做派很不滿意。特別是方玉旺，以前拍心窩要跟着高飛幹活，最後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