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飛想起一句老話：“不要隨便得罪人，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樣的事，兩年前就生過一次。那會兒宗豔清當道，她仗着自己是主管，有事沒事衝大夥大呼小叫。

某日挨完訓斥，席高聯盟灰頭土臉剛出門，席惜寒就拉高飛道：“要不，我們每人湊五百塊，找人把她做了？”

高飛還沒回過神，相運鵬好奇問了句：“你以爲切菜呀？這麼簡單？”

“找個通緝犯，他們反正東躲西藏，完事就消失。乾手淨腳，大夥湊點路費就行。事情我去張羅，有的是人去做。”席惜寒路子野，說話真沒什麼顧忌。

爲避免拍檔行差踏錯，高飛忙道：“宗豔清這做派，鐵定撐不了多久，別爲她費這勁！”

接過高飛眼色，徒弟戲凱樂當時附和了幾句：“寒姐，宗豔清命賤，別跟她一般見識！”

大夥苦口婆心勸了蠻久，席惜寒見沒人支持，撂倒宗豔清的事，最後草草作罷了。今天卻不一樣，高飛沒有反對。

正憶苦思甜，席惜寒一句問暖，斷了高飛的思緒：“秀婷，你待客服科好好幹。在大吉銀行，陸長明人品算不錯的。”

“嗯，我一定會用心的！”見小丫頭乖巧，席惜寒憐惜道：“要有什麼事解決不了，隨時給我電話！”

“謝寒姐關照！”舒秀婷賣嘴乖的時候，高飛也很動容：“秀婷的事，就拜託你了！”

“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席惜寒不輕易許諾，也不會主動分享資源，對高飛算是有情有義。

領了情，高飛忙討好道：“秀婷，今天這頓你得請客！”

“沒問題，你們想吃什麼，我去點？”見舒秀婷當衆表了心意，席惜寒還挺欣慰：“不用喇，晚上吃太多會胖！我就閒着沒事，找人聊會兒天！”

洗牌後，營銷中心人心浮動。像高飛這樣，跑關係的人很多。主管楊玉澤，就是其中的一位。他的小腦筋，打到了萬娜的頭上。

“娜姐，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借這機會，我要好好敬你一杯！”這位大帥哥很慷慨，去一回凱迪樂，竟然邀請了將近二十位小有名氣的主管。理所當然，包括高飛。

當年，大夥在勾俊風團隊同出一脈。眨個眼，仗着遊林的寵幸，萬娜已經手握營銷中心半壁江山。

楊玉澤這兩年，在書城駐點也算悶聲發了大財。沒想到爲固守一方，楊玉澤能在同門面前，裝得像孫子一樣，可謂隱忍有餘，高飛不得不佩服，隨即也借花獻佛道：“娜姐，我也敬你一杯，祝你順心如意！”

“謝謝！”南企這三年曆練，大夥的菱角多被磨平。儘管得勢，萬娜在外人面前還是表現得彬彬有禮。

當下，她單純的馬尾辮子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時髦的咖啡卷。娃娃臉依舊是那張娃娃臉，

之前很水靈，現在有些憔悴了。那飄忽的眼神，彷彿稍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能把她嚇一跳。

“唉？你手機擱人家裙子底下，幹嘛呀？”高飛正暗地觀察萬娜的時候，趙星早被電銷幾位打扮妖豔的年輕主管勾了魂。

恰巧一位小美女從門邊走過，趙星手機往前探了探，湊高飛耳朵竊笑不已：“膽子要是再大一點，我就拍到了！”

和趙星坐一塊，高飛覺得有些臉熱，回神忙勸：“你就不怕，被人家發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