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雷緬甸困惑，樹王身軀上的樹枝舞動，一顆顆綠色熒光從上面散發出來在空中組成一張圖案。

蘇雷盯着圖上的生物老半天。

“前輩，這是？”

“就是那幫傢伙。”

樹王解釋道，語氣中帶着鄙視。

“他們從來不已真正的面目示人，每一位魔鬼都擁有上千張面孔。”

蘇雷看着樹王勾勒出來的圖案，上面的生物只能說是具備人形，但是面目跟人類完全兩樣。

圖上的魔鬼生有兩隻巨角，渾身上下長滿鱗片，兩側有4隻手臂，在背後還有3對翅膀。

濃烈的惡意從其身上撒發出來，這像是一種精神污染，令人在不知不覺中墮落。

這徹底顛覆了蘇雷認知中的魔鬼形象。

“我刻畫出來的，是一頭魔鬼的本來面目。”樹王的枝條舞動，帶起一絲微風。

“千年以前，在人類世界一頭魔鬼企圖我做交易。”

樹王的語氣變得危險無比，“可是它竟敢欺騙一位老人家！”

“那……它的下下場呢？”蘇雷及時追問。

似乎很滿意蘇雷的配合，黃金柳樹上的臉露出笑容。

“它變成了大地的養分。”

“也許在臨死之前，它們纔會露出真面目。”

但是蘇雷隨即想到，在《聖經》中的一則記載。

“看到魔鬼面孔的人們，將不再害怕、不再恐懼，拿起我們手中的劍，將它們驅逐到虛無。”

魔鬼似乎害怕人們見到它的真面目？

如果僅看字面意思，這更像一句玩笑話。

蘇雷更加傾向於樹王的說法，千年以前的樹王，戰力爆表，虐爆一頭魔鬼，然後看到真面目似乎更加合理。

等自己再遇見拉斐爾·薄伽丘，這位有着老學究外表的魔鬼，與它探討一下關於真面目的問題。

想到這，蘇雷猛然想起另一件事。

拉斐爾·薄伽丘曾經送給自己的怪異胸針，在自己殺掉涅尓斯·沙利葉之後，突然有了變化。

“前輩，另一頭魔鬼曾經送給我一件這個東西。”

蘇雷將一枚一白色的胸針送到樹王面前，胸針上面雕刻一顆山羊頭骨，頂端還開着一朵妖異的花。

紅色的花閃着幽暗光芒，裡面似乎凝聚了無數的血液。

“唔……”

樹王的伸出一根枝條，將胸針託着來到眼前。

“這上面傳遞給我的氣息，要比那塊晶體強的太多。”

樹王擡眼看了一眼蘇雷，“這個傢伙選擇與你交好，是個明智的選擇。”

分辨了一會，樹王搖搖頭，“這東西的作用我看不出來，但我能察覺這東西沒有危害。”

“不過。”

樹王來了興致，一隻黃金色的枝條從本體上分離，輕輕在纏繞在銀白胸針之上。

“給你加一道保險，能讓那頭傢伙老實點。”

蘇雷接過被枝條纏繞的胸針，枝條通體金黃，將胸針纏繞，外表看去更像一件工藝品。

“有了它，那傢伙不敢亂來。”樹王自信說道。

“前輩，這個女孩的靈魂有辦法甦醒嗎？”

重新迴歸正題，蘇雷認真地問道。

若不是小安妮關鍵時刻醒來一次，救下克麗絲，自己恐怕會失去這個朋友。

“……”樹枝一伸，勾起破破爛爛的小熊，樹王沉默一會。

“有辦法，只是這個孩子將作爲另一種形態存在。”

“什麼辦法？”

樹王緩緩開口，“這些跟隨我的草木靈精， 源於草木誕生的一股意識。”

“她的靈魂僅剩下本性意志，無法修補，不能以靈魂體存在人間。”

將兩句話連起來，蘇雷漸漸明白，“前輩你是說，這個孩子將會以草木靈精的形式存在？”

“不。”

“是以草木的形態，我會用她的靈魂培育出一粒種子，這樣以來，她的意識會存在於這株植物當中。”

“也許要經過千百年的時間，她纔會進階爲草木靈精。”

樹王說完，靜靜地看着蘇雷。

蘇雷一時有些沉默，變成一顆樹，千百年不能移動，這對一個人來說，是最大的折磨也不爲過。

“我的極品靈力結晶能幫到她嗎？”

“這……”樹王遲疑，它不確定着是否有效。

“樹王，大青是怎麼出現的？”蘇雷想到農場中的大青，從出生就能活動。

“它是一顆千年古木的種子，意識早就存在。”

“可是大青是一瞬間誕生的。”蘇雷趕忙說道。

“一瞬間？”

這次換樹王吃驚，“這不應該啊……至少需要1年的時間。”

“是靈力結晶的事情！”

蘇雷說道，“在農場的土地上，全部被極品靈力結晶的稀釋液澆灌過。”

“這樣一來，似乎可行。”

“拜託了，前輩。”

再看了眼蘇雷與橘子，樹王揮揮枝條，“我開始培育種子，你們兩個回去吧。”

在蘇雷走前，樹王又叮囑道。

“妖界的能量要比人類世界濃郁，小友，你可以在這裡試着精純你的力量。”

“有小饕餮的護衛，沒有安全問題。”

蘇雷認同地點點頭，拍拍橘子的大腦袋，“回去洞府，我按照樹王的方法試一試。”

……

半天之後，橘子位於半山腰上的洞穴之中，突然傳來陣陣風聲轟鳴，一股肉眼可見的紅色氣流從洞口噴出。

緊接着，橘子龐大的身軀連滾帶爬地鑽出來。

“太……太可怕了。”

眼中帶着震撼，橘子沒有走遠，而是在洞口蹲下來，眼睛看着裡面，露出希冀。

……

北挪威，一處雪山下的小鎮上。

兩個遊客打扮的人從公交車上下來，傑洛特與曼達身穿厚厚的棉服，身後揹着巨大的登山包。

兩人看起來就像一對老年夫妻，一下車，立刻有人上來問需要導遊服務麼。

擺手拒絕衆人之後，兩人選定方向向着小鎮中心走去。

“這裡就是那些遊客失蹤前所在的小鎮。”

傑洛特打開手裡的文件，翻到某一頁。

“大榕樹旅社。”

“7個人全部來自那裡。”

“我們過去，看看是有否新的發現。”

兩人已經出來將將一週的時間，調查的事情是種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