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婭順着手指看過去,目光先是一呆,進而臉上露出止不住的喜色。
真是天助我也!
因爲地震,不少山體表面的岩石土壤滑落。
而在不遠處的山脈一側,裸露的岩層中,一塊塊四四方方的青石如此的顯眼。
朱脣輕啓,莉莉婭收起地圖,向着那處奔去。
“找……到……了。”
……
“找到了。”
蘇雷跟着橘子在山林裏穿梭着,橘子在一處峭壁前停下。
“在這裏?”
蘇雷看了一圈,除了周圍的樹木,沒有發現任何可供出入的洞口。
“沒錯,氣味在這裏就停止了。”
橘子篤定道。
“確實是禁忌雕像氣息最濃郁的地方,但是這麼什麼都沒有。”
蘇雷手搭涼棚,看着周圍。
“難道說禁忌雕像還在土裏不成?”
等等,在土裏不成?
蘇雷跺跺腳,目光閃爍着。
沒準禁忌雕像真的在土裏,這裏除了岩石就是岩石,但若掌握禁忌雕像的人,在山腹中間打個洞。
這事放在異靈界人士手裏,似乎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當初的安東尼奧大法師,都能在湖底建造一處空間。
說着,蘇雷沿着懸崖的邊緣尋找起來。
終於,蘇雷有所發現。
在懸崖邊緣的一處,巨石旁邊,有明顯的爪子印記。
“災獸就是從這裏爬上來的!”
蘇雷從懸崖邊上看下去,在巖壁上,一串串利爪摩擦的痕跡明顯可見。
“橘子,我們下去。”
說着,蘇雷反身一跳,手臂扣着岩石的縫隙,飛速向下滑去。
橘子在岩石上面幾個借力,緊跟而下。
緊貼在懸崖壁上,山風呼嘯着從身邊吹過。
下方,是霧濛濛的一片,根本看不見懸崖地步。
在山壁上,連一株植物都沒有。
腳步踩掉的石子,翻滾着落下,竟聽不到半點回聲。
“隱藏的果真隱蔽。”
蘇雷下滑100多米的時候,終於發現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黝黑的山洞,就像是遠古巨獸的巨口,看一眼就要被吸引進去。
蘇雷感受的很清楚,災厄之力就從裏面散發出來。
山洞周邊,根本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不過這難不倒蘇雷。
單手扣着石頭縫,然後小幅度地擺動起來。
漸漸地,幅度越來越來大,越來越來大……
啪——
一聲脆響,石縫中的岩石脫落!
蘇雷的身形急速下墜。
不過此時蘇雷已經調整好角度,接着下墜的力量,身體在巖壁上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穩穩地落在洞穴邊緣。
啪嗒——
又是一聲響動,是橘子落在蘇雷身側。
“看不出來,這麼靈活的麼。”
蘇雷調笑一句,不等橘子發作。
“進去看看。”
山洞內很黑暗,幽深的隧道直通內部。
蘇雷從晶石空間取出一隻手電筒打開,燈光照亮了四周。
咦?
蘇雷走到一處牆壁跟前,上面竟然畫着壁畫。
這裏是人工開鑿的!
燈光照在壁畫上,看着上面的內容,蘇雷眯起眼睛。
說是壁畫,反而像是警示牌,上面記載的故事,充滿了驚悚。
第一幅畫,兩個人站在高臺之上,下方是密密麻麻的人羣。
第二幅畫,變爲兩個人分立在高臺之上,身後是持着武器的人羣,劍拔弩張。
第三幅畫,只有一個人站在高臺之上,而在他的腳下,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個長有巨爪的人形生物。
其模樣,與災獸的外形沒有絲毫差別。
第四幅畫,所有的災獸都被困在金字塔下,而那個爲首的人影,消失不見。
最後一幅畫,金字塔外面,一頭災獸站在一個人的身邊,將金字塔的最後一塊巨石堵上。
蘇雷摩擦的下巴,這似乎是說,有大羣災獸被困在金字塔中。
而這金字塔,還是由災獸修建而成。
自己擊殺的災獸,是從金字塔裏逃出來的啊。
不過若災獸只是這個水平,蘇雷自信能對付。
如今自己所處的位置,就是在金字塔外側。
看着入口,蘇雷聳聳肩,帶着橘子消失在隧道里。
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自己從洛杉磯跑這麼一趟,豈不是很虧本?
……
巨大空間內,石臺之上的禁忌雕像再度波動起來。
波動引起了正在禱告的迪瑞塔的注意。
伸手捧上禁忌雕像,迪瑞塔閉上眼睛,一會再度睜開。
眼中閃過絲絲殺意,迪瑞塔一揮手,一頭黑色的災獸從石臺之下跳上來。
“一羣老鼠找上門來了,將他們解決掉。”
咕咕——
黑色災獸微微低頭,幾個跳躍,消失不見。
“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災厄之神的,沒有人能從這裏帶走分毫。”
陰惻惻的笑聲迴盪在空間之中。
過了片刻,迪瑞塔像是想起來什麼。
再度招手,又是一頭黑色災獸。
“你也過去,務必要將羣老鼠殺死。”
想到接二連三死亡的死亡使者,迪瑞塔多了一份心。
……
轟隆!
接連不斷的聲音響起,山脈內部似乎有機關在轉動。
巨石緩緩下沉,一個容一人通過的隧道出現在莉莉婭等人面前。
“這就是入口之一。”
“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條隧道通向那裏。”
見到衆人目光向自己,眼角帶着淤血的凱德勉強笑道。
“我的只知道這些。”
“如果你們想殺了我,現在動手好了。”
嘴角帶着笑容,“反正我對你們已經失去了作用。”
說完,凱德閉上眼睛,仰頭一攤。
“莉莉婭小姐……”
蒙哥馬利擡起手.槍,目光看着莉莉婭,只要女人點頭,他毫不猶豫地開槍。
“帶他一塊進去。”
“我答應過他,財富有他的一份。”
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凱德,莉莉婭覺得留他一命好些。
誰知道他的祕密有沒有交代清楚。
“檢查武器,我們進去。”
遺蹟內幽暗無比,衆人瞪大眼睛,好一會才適應裏面的光線。
“這裏的空氣竟然流通着?”
行進一段路程,衆人驚奇地發現,在手電筒照到的地方,空氣的粉塵,正在緩緩流動。
只不過這段路,有些漫長了。
此時衆人沿着臺階,正在往下走着。
周圍的石壁上佈滿劃痕,手摸上去,冰涼森冷。
前方的路,就連燈光都照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