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雷一個人坐在木屋內,猛然少了橘子的身影,還有點不適應。
靠在沙發上癱坐了一會,蘇雷拿起手機撥通了奧托老頭的電話。
“喂,奧托老頭?”
“臭小子,你要對我有足夠的尊重。”奧托在那頭嘟嘟囔囔。
“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蘇雷無視奧托的絮叨直奔主題。
“找我幫忙還對我大呼小叫。”
“我知道你不在意。”
“幫我談一份合同。”蘇雷說出請求。
“關於那個叫迪莉婭的姑娘?”奧托接上蘇雷的話。
“她同你聯繫過了?”
“聯繫過了,我們下午見面。”
奧托語氣一頓,帶着幾分猜疑。
“那個姑娘已經把事情全部告訴我了,你竟然肯花25萬美元……”
“小子,你若是想泡那個女孩,不用饒這麼大的彎子。”
“我告訴你怎麼辦……”
奧托充分發揮聯想,開始給蘇雷傳授人生導師經驗。
“老頭,不是你想的那樣。”蘇雷臉色一黑,“我們只是商業僱傭關係。”
“我懂得……每一段關係都是普通朋友開始的。”
奧托嘿嘿一笑。
“放心吧,有我在,這份合同我們會佔據絕對的主動權。”
“哪怕你主動違約,對方都找不到一點補償的根據。”
“你可真是個黑心律師。”
“謝謝誇獎,誠惠1000美元的諮詢費用。”奧托露出爪牙。
“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正如你所說的,我是個黑心律師……”
“Fu*k,祝你的事務所趕快倒閉。”
蘇雷想到那頭奧托奸笑的嘴臉就煩躁。
“對了,小子,上次給你介紹的約會女孩怎麼給你打了D等的印象分?”
“印象分?”
“就是線下見面後雙方互相的評分。”
“我可憐的老朋友,他的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伴侶。”
奧托突然感傷起來。
“額,怎麼說呢……那個女人認爲我欺騙了她。”
蘇雷擠擠眉頭,回想起當時歇斯底里的瘋女人蕾蒂,長得挺好的看的,怎麼人品這麼垃圾。
“算了……不跟你說那麼多,總之我在事件中是受害者。”
蘇雷對着電話說道:“奧托,下次我的約會對象,匹配一個靠譜點的。”
“好吧,蘇,你也該反省一下自己,東方人男人,在這裏可是很受歡迎的。”
“謝謝你的謊言,我不許要鼓勵。”
蘇雷翻了個白眼,隨即掛斷了電話。
“這個小子,真不懂得尊重老人。”奧托拿着電話喃喃自語。
“1000美元的諮詢費就當作我的補償吧。”
看着對面空無一物的魚缸, 奧托的心隱隱作痛。
蘇雷打開手機,登錄相親網站,果真在自己的印象評分那裏有一個大大“D”,評分者還是匿名。
討人厭的女人,蘇雷毫不猶豫地在蕾蒂的印象分底下打了“D”。
希望網站下一次能給自己匹配一個正常點的女孩。
自從同蕾蒂約會之後,自己對於約會的期待感就轉瞬即下。
25萬美元,還有被奧托老頭坑走的1000美元。
蘇雷感到自己錢包又癟了。
這幾天怎麼沒有生意了?
講道理自己的私人診所加上與洛杉磯中心醫院合作的履歷後會增加不少客源纔對。
正想着事情,蘇雷的電話又一次響起。
看着電話上跳動的陌生數字,蘇雷臉色一喜。
這可能是求醫電話。
清了清嗓子,蘇雷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找誰?”
“是'老爺子診所'的醫生嗎?”
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充滿了疲憊。
“我是蘇醫生,很樂意爲您服務,請問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蘇雷喜上眉梢,來生意了。
“我想請醫生過來幫我的兒子進行按摩……但我的錢不是很夠……”
女人聲音裏充滿了無奈。
“我只能出50美元,可是小約翰的情況不樂觀……”
“醫生,您肯幫我一次嗎?”女人哀求道。
蘇雷陷入遲疑,從電話的交流裏能判斷出來,女人的家庭不是很富裕,兒子還生病在牀。
只能請自己去按摩推拿,說明女人根本付不起醫院的昂貴治療費用。
一時間,蘇雷的心裏有些觸動。
“在'老爺子診所',按摩只需要20美元,女士。”
搖頭一笑,蘇雷輕聲在電話裏說道。
“真的?”
女人的語氣激動,“謝謝你醫生。”
“女士,請將你的住址發給我。”
蘇雷掛斷電話,看着女人發過來的位置。
地址很偏,位於洛杉磯西部的貧民窟邊上,雖然沒在貧民窟,但是醫療跟治安同樣差到極點。
這次生意20美元,蘇雷不覺得虧,就像是治療胖老頭卡爾,10美元一次,蘇雷也不覺得賺。
……
行駛在外環的快速路上,蘇雷坐在車裏聽着電臺廣播。
“下面播放本市新聞……”
“在今天上午10點,我市又發生本月以來的第12次自殺事件……”
蘇雷聽着有幾分震驚,除了東瀛,梅國是是世界上自殺率最高的國家之一。
居高不下的失業率,超前的消費觀念,底層社會混亂的治安。
一方面是世界上的發達國家,但又存在最落後的貧民窟。
這種魔幻般的社會結構,就像是現實的荒誕劇。
“死者30歲,無不良嗜好……”
“目前他的自殺原因尚未查明,但是有一點值得我們關注……”
“據死者的同事說,死者在死亡前,似乎說有人在呼喚他,然後突然跑到馬路上……”
“我們不排除死者在死前吸食毒.品的可能。”
蘇雷聽得煩躁,伸手關掉收音機繼續開車。
1個小時後,蘇雷駕車駛入一片髒亂至極的區域。
道路兩邊堆滿了黑色的垃圾袋,散發出難聞的臭味,流浪狗與野貓未爭奪食物撕咬在一起。
街邊的窗戶裏,偶爾露出一張張面黃肌瘦的臉,麻木不仁地看着汽車。
道路的巷子兩邊,幾個身着暴露的女人,臉上塗着厚厚的粉底,手上夾着香菸,對着來往的行人不斷地賣弄風.騷。
見到蘇雷的猛禽,有幾個大膽的女子更是衝上馬路攔在車面前。
蘇雷都是一腳油門快速離去。
看着後視鏡裏對自己比劃中指破口大罵的女人,蘇雷不知道如表達自己的心情。
吱——
按照導航,蘇雷在一座破舊的公寓樓前停下。
樓上幾乎沒有完好的窗戶,從窗戶裏面伸出長長的竹竿,晾曬着五顏六色的衣服。
打開車門,一股混合着糞便與尿液的酸臭味撲面而來。
⊕t tkan ⊕¢ 〇 伸手驅散眼前的氣味,蘇雷從車裏提出手提箱,小心地避開地上腥臭的污水,蘇雷準備進入樓道。
這時候,蘇雷到來的動靜吸引來幾個衣衫襤褸的混混。
“夥計,帶錢沒有?”一羣人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