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雷來到樓下,果然看見一間服裝店,簡直是門可羅雀。
推門進去,蘇雷簡單說明了來意,無視店員的殷勤推薦,蘇雷咬咬牙選擇了一套50美元的簡版西服。
反正見面時間是晚上,一般人誰會注意你穿了什麼。
“結賬!”蘇雷拿着衣服來到前臺,看着店員臭烘烘的臉色。
蘇雷想了想道:“我是樓上奧托律師介紹來的,他說你們這衣服給打折……”
不等蘇雷說完,店員立刻皺起了眉頭,低聲咒罵:“奧托!那摳門老頭,你簡直跟他一模一樣。”
店員上下打量了蘇雷一樣,看着蘇雷沾着灰的褲子,“窮鬼,給你打9折。”
被店員鄙視了,蘇雷尷尬地撓撓頭,褲子上的灰是上午幫助工人擡汽車零件留下的。
爽快地掏了錢之後,蘇雷哼着小曲離開服裝店。
回到車庫,蘇雷把衣服放在後座上, 橘子蹭一下跳到副駕駛上。
後面一個老頭的虛影冒出來,“主人,能再見到你真高興。”
蘇雷下了一跳,一個老頭透過車座子露出半截身子,太嚇人了。
“老約翰,你不是不能在白天出來嗎?”
“這裏是地下停車庫,陽光無法曬到我。”老約翰如此解釋道。
老約翰環顧了四周,眼睛裏露出迷離之色。
“一百多年了,當初這裏還是一片荒地。”
蘇雷摸了摸下巴,這一段時間自己確實對老約翰關懷不夠。
轉過頭,對着吃棒棒糖的橘子說道:“橘子,你們妖界有沒有槐樹?”
槐樹屬陰,能溫養陰魂,老約翰住在槐木裏最合適。
叼着棒棒糖,橘子歪着頭想了一會:“槐妖?”
“回頭我幫你問問,我認識一株草木妖王。”
“你的棒棒糖從哪裏弄得?”蘇雷很疑惑。
“平時我把零食都放在肚子裏的空間裏。”橘子吸吸溜溜的。
蘇雷低頭看了一眼表,距離晚上7點還有5個小時的時間,這段實時間太無聊。
“橘子都怪你把奧托的魚吃了,不然我們還能去奧托那裏玩會。”
“你明明是贊成的。”
大傻子不說二傻子,蘇雷心裏清楚這事自己也有份。
蘇雷搖搖頭,拿出手機撥通了艾迪森的電話。
“喂?艾迪森你在家嗎?”
“什麼?商務宴會?”
“這才幾點就參加宴會?”蘇雷一陣無語。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
“好吧,我很同情你。”隨即蘇雷掛斷了電話。
有些迷茫地拍打着方向盤,蘇雷琢磨着下午的去處。
對了,自己還有一位病人。
蘇雷想起了幾天前的小魯伯特,自己可以去看看他的病情。
“嗨,蘇,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菲樂接聽起電話,聽起來心情不錯。
“嗯,我來洛杉磯了,正沒地方去……”
“我還以爲你是專門爲小魯伯特來的。”
“我敢肯定小魯伯特已經完全好了。”蘇雷胸有成竹。
“好吧,過來吧,我在家裏,小魯伯特也在,他很想念你。”
“等等,我不認識路。”蘇雷急忙喊道。
“我把位置發到你的手機上。”菲樂想起來了,蘇雷還沒來過自己的山莊。
順着導航,蘇雷開了大約1個小時,來到洛杉磯的西郊,走過一段長長的山路,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氣派莊園。
不愧是有錢人,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
蘇雷下車來到門前,發現早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衝他揮手,蘇雷搖下車窗。
看清了來人的臉,正是當初陪同菲樂來農場的保鏢隊長鮑威爾。
“嘿,鮑威爾好久不見。”蘇雷露出燦爛的笑臉。
鮑威爾對於蘇雷並沒有好印象,上次在農場蘇雷已經把衆人得罪慘了。
簡答的與蘇雷一握手,鮑威爾轉身跨上摩托車,“老闆派我領路,跟緊點。”
鮑威爾有意給蘇雷一個下馬威,將摩托騎得飛快。
蘇雷在後面直撇嘴,若不是看到摩托車是寶馬的牌子,自己早就製造一點小追尾了。
菲樂的莊園面積巨大無比。
鮑威爾待着蘇雷繞過兩個泳池、一座籃球場,四個花園後,在一座充滿法式風格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將車鑰匙給我,老闆就在裏面。”鮑威爾說道。
“不要動車裏的任何東西。”蘇雷擔心老約翰再被丟掉,提醒了一句。
自以爲是的傢伙,鮑威爾心裏翻了個白眼,雖然蘇雷的車很霸氣,但是在菲樂的莊園里根本不夠看。
蘇雷找到菲樂時,菲樂整穿着大褲衩在一個池子邊上扔着什麼,小魯伯特正在由傭人在照料着吃東西。
“菲樂!”蘇雷一聲大喝,菲樂嚇得手一抖,手裏的一塊東西直接掉進池子裏,頓時引得池子裏的東西撲騰起一陣水花。
“是你。”菲樂看到來人是蘇雷,不禁抱怨道。
“你差點害死我。”
蘇雷走向前去,伸頭往池子裏看去也是吃了一驚。
菲樂竟然在池子裏養着兩頭三米多長的鱷魚!
看着兩頭鱷魚膘肥體壯的模樣,想必菲樂已經養了好久。
此時兩頭鱷魚正在爭搶菲樂不小心掉下去的一隻肥雞。
蘇雷發出一聲感嘆,他知道在西方國家有養大型猛獸的,可是親眼看到是頭一回。
“你是怎麼辦到的?”蘇雷看着菲樂,菲樂的表情充滿嘚瑟。
“很簡答啊,辦一張飼養許可就行了。”菲樂端起一杯酒並示意蘇雷一起喝。
“我晚上還有一個約會。”蘇雷謝絕了菲樂的邀請。
“約會?”菲樂臉上露出一絲揶揄之色。
悄悄靠近蘇雷,菲樂低聲道:“蘇,你的藥真管用……我現在每天都……”
蘇雷不等菲樂說完就把菲樂推開,這也是個爲老不尊的老頭。
“我現在有點後悔開多了藥水。”蘇雷鬱悶道。
“你不能冤枉我。”
“我可是都付了錢的。”蘇雷越過菲樂,不打算繼續聽他那腐臭的金錢論。
小魯伯特此時已經醒過來,見到來人是蘇雷,不經從躺椅上起來。
“蘇雷先生!”小魯伯特驚喜道,衝着蘇雷鞠了一個躬。
良好的教養,蘇雷在心裏誇了一句。
“謝謝你救了我。”小魯伯特看蘇雷的眼睛裏全是崇拜。
“我長大了也要當醫生。”
蘇雷微微一笑,蹲下身來,看着小魯伯特的眼睛,“想要當醫生,要先學會保護自己。”
“他有鮑威爾他們的保護,不需要擔心自己。”菲樂在後面哈哈一笑。
蘇雷眼中神光泛起,瞳孔中發出一絲晶瑩的白光, 這是開啓吞噬之眼的表現。
小魯伯特的身體在蘇雷的目光下展現出生機勃勃的綠色氣息,這是生機的顏色。
“菲樂,小魯伯特的並已經完全好了。”蘇雷起身來到菲樂旁邊。
“調查處線索來了麼?”
菲樂臉上露出一絲陰鬱,“還沒有,當初那個人沒有任何消息,他之前是個流浪漢……”
“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 彷彿那個人是突然出現在洛杉磯的。”
“我已經安排人打聽了這一帶所有的流浪漢,每有人認識他。”
菲樂恨聲道。
“小魯伯特的安全還需要加強,對方第一次沒有得手,可能還有第二次。”蘇雷說道。
“我知道。”菲樂滿臉寒霜,“再沒有找出兇手之前,我不打算讓小魯伯特出門了。”
“說說你是怎麼弄到飼養許可證的吧。”蘇雷對菲樂能夠養猛獸很感興趣。
自己的農場將來肯定會養殖一些動物,但若是沒有合法的飼養許可,且不說當地政.府會找上門來說,動物保護組織肯定第一個纏上自己。
在國外,有一些動物保護組織的成員已經是接近於病態的程度,簡直就像披着文明外衣的恐.怖分子。
曾經有新聞報道,某些瘋狂的動物保護組織成員爲了解救一條被鏈子拴着的狗,把主人家的房門砸開,將老夫妻打傷倒地,然後將狗狗硬拖着離開老夫妻二人。
其中丈夫因受傷過重不治身亡。
蘇雷在心裏還是贊成動物保護組織的行爲的,阻止盜獵,阻止虐待動物等等,但是打着保護動物的旗號進行極端的活動就不可取了。
諸如此類,還有北歐的極端環保主義者,環保大使少女等等。
蘇雷一直覺得西方羣衆標榜的自由已經變了性質。
爲了減少將來不必要的麻煩,蘇雷覺得需要提早辦一張飼養證明。
“你要養什麼?”
“馬匹?牛羣?還是兇猛動物?”菲樂看了一眼池子裏的鱷魚問道。
“都要。”
“你?養的了?”菲樂對於蘇雷的話並不相信。
那種性情兇猛的動物,沒有幾個人是制服不了的。
蘇雷不再說話,看着池子中的兩條鱷魚,縱身一躍!
“蘇!!”菲樂吃驚之下手中的酒杯磕在臺子邊緣碎了一地。
他怎麼也想不到,蘇雷竟然會跳進鱷魚池!
裏面可是兩條三米長、重達2噸的恐怖巨獸!
蘇雷這下必定會屍骨無存!
菲樂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招呼保鏢們過來把蘇雷的屍體撈上來。
可是未等菲樂摁下電話,蘇雷的話從池子底傳出來。
“菲樂,你的寵物……已經失去了野性……”
菲樂吃驚地探頭看去。
只見蘇雷腳下踩着一隻鱷魚的頭顱,一隻手掐着另一隻鱷魚的嘴巴。
蘇雷蹲在地上,看着掙扎不斷的鱷魚說道。
“蘇,你怎麼可能!你竟然把它們制服了!”
菲樂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蘇雷顛覆了他的認知。
“你是泰人猿山麼?!!”菲樂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蘇雷。
“它們太弱了,沒有絲毫力量。”蘇雷淡淡說道。
“我要涵蓋範圍最廣的動物飼養證明。”
“我信了你的實力。”菲樂大腦幾乎已經死機。
“先上來吧。”菲樂需要一杯酒來緩和一下他的內心。
蘇雷鬆開兩隻鱷魚,兩隻鱷魚如臨大赦,從蘇雷的手下倉皇逃竄。
動物的世界就是如此簡單,只要你比它強,弱者就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蘇雷站在牆角,輕鬆一跳,身體頓時上升3米,又順勢扣住露出來了一塊石頭,大臂發力一帶,蘇雷已經出現在鱷魚池的頂端。
“你剛纔用的是輕功嗎?”菲樂猛然冒出這麼個詞。
蘇雷不禁好笑,“這只是力量的運用,輕功只是武俠小說裏的。”
“你可以給我當保鏢嗎?”菲樂眼睛亮晶晶的,他被蘇雷的身手摺服了。
“當然……不可以。”蘇雷又笑了,拖出一個長腔。
轉而蘇雷說出了他來的另一個目的。
“我來找你還有一個事情。”
“嗯?”
菲樂收起失望的神色,剛纔他也只是試探性地問問。
“我成爲正式醫生了。”
“我是來找你拉生意的。”蘇雷不好意思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