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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美人 - 第16章 赴任除惡字體大小: A+
     

    晚暮低垂,秋風微涼。李府中燈火漸明,李曦茜獨坐秀樓,望着自己的“芙蓉仙子劍”,癡目而呆。蠟燭也不燃上一隻,甚是冷清寂寥。你道這仙子般的美人,因何如此惆悵?人世間唯有情愛二字殺人不見血,令人爲之消沉而無法自拔。她與“芙蓉劍聖”秦賀一同下山,二人之名號本就是天生的一對,美女俊漢共相隨之,怎個不把情愛來生。同行數日,相互關照。如漆絲膠,難捨難離。眼見分手在即,共把家庭住址報來,卻萬萬不成想到,二人父母一代,有不共戴天之大仇。癡情漢秦賀接受不了這殘酷的事實,咆哮着絕塵而去,至今下落不明。李曦茜如何能不掛念於心頭。她真是又想見到他,又怕見到他。如此矛盾之心理並非沒有道理。想見他是因爲愛他,不想見他是因爲怕他來殺她父親報仇。她如此折磨了自己三月有餘,卻怎個能不衣帶見寬人兒瘦。李林甫一生殺人害命不計其數,對人情冷暖本已淡默,可對女兒卻是憐愛有佳,寵之又寵。李曦茜本性剛毅,任其痛苦隨身而腐,也決不說於旁人來聽。

    她正自悶坐呆思,“噔噔噔”,侍女跑上樓來,停身房門口,輕喚道:“小姐您在房中嗎?小姐……”

    “有事嗎?”李曦茜轉身問了一句。

    侍女道:“老爺叫小姐去他書房有事。”

    “知道了。”李曦茜應了聲,起身將寶劍懸於牀頭,理了理秀髮,出門下樓。

    書房中,燈火通明。李林甫端坐桌旁,陰沉着一張白皙的老臉,耷拉着腫眼皮,手捻鬍鬚沉思着。

    李曦茜輕步入室,施禮道:“茜兒見過爹。”李林甫擡頭笑道:“茜兒快過來,看看爹給你拿回些什麼。”語畢打開桌上的木盒。

    李曦茜進前觀看,卻是一盒金銀珠翠飾品,五顏六色,光彩奪目。她微微一笑道:“好漂亮,爹哪裏得來的?”

    李林甫道:“這是宮裏的東西,茜兒喜歡就都拿去吧!”

    李曦茜道:“爹,女兒習慣做個平常人,不愛戴這些東西,您還是收起來吧!”

    李林甫嘆了口氣道:“也不知你那個師父都教你些什麼,從打你回來就沒見你開心過,問你怎麼了,你又不肯說,這豈不是要急死爲父。”

    李曦茜道:“爹,女兒真的沒事嗎!你就不要爲我操心了。”

    李林甫道:“你是爹從小看着長大的,爹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嗎?今晚咱們父女倆就好好聊一聊,彼此都說說心裏話,你有什麼心事儘管說出來,爲父若有一事不答應你,就不是你爹,你說吧!”

    李曦茜抿嘴兒一笑道:“爹如此一說,女兒還真想起一件事來,您是科考的主考官,女兒想要一份試題,不知爹爹可允許?”

    李林甫吃驚地看着她,道:“你一個女兒家,要科考試題做什麼?此事可不是鬧着玩的。”

    李曦茜道:“爹就不要問爲什麼了,若是不同意就當女兒什麼也沒說好了。”

    李林甫道:“此事說大便大,說小便小,爹只是怕這試題傳揚出去,被皇上怪罪。”

    李曦茜道:“此事爹大可放心,女兒做事自有分寸,怎麼會害爹呢!”

    李林甫呵呵一笑,道:“說得好,只要你開心,爹什麼都給你,來隨爹去取。”

    李曦茜含笑嗯了聲,相隨出門。

    客舍中,陸嘯天與司馬玉娟、仲孫婉兒、葛紅霞圍坐豐盛的酒席旁,邊飲邊談。葛紅霞談吐優雅大方,很快便與二女談的火熱。陸嘯天看在眼中,喜在心頭,不住的環視着三人,愈看愈愛。

    酒席罷後。

    葛紅霞道:“我爹入宮有要事,可能很晚才能回來,三位遠道而來一定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我們明日再聊。”

    三人含笑點頭,二女送她出門遠去,回室閉門。

    司馬玉娟笑道:“大家閨秀就是與衆不同,連我都喜歡上她了,婉兒你呢!”

    仲孫婉兒微笑道:“不錯,我也很喜歡她,陸大哥一定是更喜歡吧!”

    陸嘯天很不自然地笑一笑,道:“婉兒也跟娟妹學的油腔滑調了。”

    “哼!剛認識個表妹,就討厭我了,”司馬玉娟不悅地道:“嫌我礙事就明說好了,後會無期。”轉身摔門而去。

    仲孫婉兒連聲喊她不住,追出房門,見她已沒於夜色之中。

    陸嘯天隨後出門,道:“她不會真的生氣吧?”

    仲孫婉兒面色微變,道:“人都走了,還不會什麼?都怪我說錯了話。”

    陸嘯天道:“這怎麼能怪你,要怪也該怪我纔對,不過我不信她會真的一走了之,你不要急,去哄絮兒早些睡吧!”

    仲孫婉兒道:“那她會去哪裏呢?”

    陸嘯天道:“有可能去李府找李師姐了,放心去睡吧!”

    仲孫婉兒,半信半疑,道:“那你也睡吧!我去了。”

    陸嘯天點了點頭,目送她走進另一間客房,回房取了寶劍,吹滅燭火,匆忙走出房門,輕輕將門關好,飛身奔出葛府,穿街過巷一陣飛奔,來至李府後花園外。右胸傷處一陣陣疼痛,令他冒了冷汗。他稍歇了片刻,縱身越過高牆,落足園裏,四望無人,尋徑內行。出了花園,縱身房上,左右觀望。府院中昏暗不一,唯有一座小樓燈光最爲明亮,他心中暗道:“那難道是李師姐的秀樓?看看再說。”飛身直撲過去。落身陽臺之上,舔破窗紙內望,室中司馬玉娟與李曦茜正自持卷沉思。他心中一喜,暗道:“這麼容易就被我找到了。”行至門前,敲門道:“李師姐,小弟前來拜訪。”

    “是嘯天哥!”司馬玉娟驚道一句,連忙起身打開房門,進身便將他抱住,流下淚水道:“你身上有傷,還出來幹什麼?”

    陸嘯天道:“這點小傷算什麼,我怕你真的離開我。”

    司馬玉娟伏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沒出息!”抹了一把淚水拉他入門。

    陸嘯天衝李曦茜一抱拳,道:“小弟給師姐見禮了。”

    李曦茜嫣然一笑道:“陸師弟不必客氣,快請坐吧!”

    司馬玉娟拉他走到桌旁,指着桌上的考卷,道:“嘯天哥你看,這就是科考的試卷,共三份,第一份是五言七言排律,第二份是古風,第三份是樂府,這三份卷子我和茜姐各做一份,另一份給葛小姐。現在距考期還有八日,我們有的是時間研究討論。”

    陸嘯天喜道:“太好了,多謝李師姐相助了。”

    李曦茜道:“同門姐弟說出此言豈不是見外了,從我答應娟妹那一刻起,我就是此計劃中的一員了,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陸師弟儘管來找我好了。”

    陸嘯天含笑道:“小弟遵命就是了。”

    司馬玉娟道:“你纔是真正的油嘴滑舌呢!倒來說我。”

    陸嘯天笑臉道:“爲兄知錯了,保證不會再說此言便是了。”

    李曦茜笑道:“你們兩個也真是的,這麼點小事也生氣,要是過起日子來,這一輩子可怎麼得了。”

    “討厭了,你怎麼知道我會跟他過一輩子?”司馬玉娟含羞地笑道。

    李曦茜道:“雖然你沒告訴我,但我也能看得出,你們早已私定終身了。”

    司馬玉娟道:“不要光說別人,難道你與秦賀就沒私定終身嗎?“芙蓉雙劍’天生就是一對的。”

    李曦茜花容變色,狡辯道:“娟妹你別亂說了,根本沒有的事。”

    司馬玉娟道:“還不承認,今天我一見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已經猜到了,沒有什麼事能瞞過我的眼睛。”

    李曦茜被他說中心事無以答對,悽然一笑道:“隨便你怎麼說好了,我可犟不過你。”

    陸嘯天見李曦茜面現異色,猜他是另有難言之隱,忙道:“娟妹,夜深了,我們早些回葛府吧!免得婉兒着急。”

    “婉兒,婉兒是誰?”李曦茜不解地問道。

    司馬玉娟道:“我倒忘了跟你說了,仲孫婉兒是他的小娘子了,而且還有了女兒,說起來我真是命苦,愛他愛的難捨難放,如今在人家心裏排名第幾還不清楚呢!”

    李曦茜看了看二人,道:“才幾個月不見嗎!到妻子女兒全有了,真是不可思議。”

    陸嘯天笑了笑:“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說給師姐吧!娟妹,帶上考卷,我們走吧!”

    司馬玉娟嘆了口氣,道:“好吧!別急壞了你的小娘子。”

    語畢將兩份考卷迭好放入懷內,二人辭別了李曦茜,悄悄地回了葛府。

    次日,司馬玉娟與葛小姐悶坐書房中研討科考試題,陸嘯天趕到李府找到李曦茜取出兩萬兩黃金,以鍾景期的名義送給李林甫。老奸相一向有禮就收,召他客室面談。

    李林甫上下打量他一番,陰沉沉地嗯了聲,道:“表面看來還不錯,不知公子有何志向?”

    陸嘯天恭恭敬敬地道:“小生只想求得一官半職,爲相爺孝犬馬之勞,別無他求。”

    李林甫“哈哈哈”,一陣大笑,道:“說得好,待三考之後,老夫看看你才學如何,另行重用於你,去吧!”

    陸嘯天施禮道:“多謝相爺。”退身出門,出得李府,心中暗笑:“老賊,在下用你的金子,藉助你的力量,科考得中頭名,在下求個京官,專門收拾你的狐朋狗黨,爲民除害……”

    仲孫婉兒正在街上不遠處等他,二人是藉助她尋找兄長之名,瞞着葛太古出來的。此時正好藉機打聽一下“五龍怪客”中的第二位“雪劍飛花”陸雲龍。小夫妻倆相聚一處細語一番,開始在街上逢人打聽詢問,一直到黃昏日落,不獲而歸。如此一連找尋四日,依然沒有一點陸雲龍的消息。眼見科考之期來近,陸嘯天將三位才女作的詩詞歌賦拿來每日背誦書寫。

    考期到時,陸嘯天早已將三女的佳作記得滾瓜爛熟,帶了文房四寶進場應試。接卷看來,那試題果真與他所學的一般無二,信筆而揮。陸嘯天文才雖不深,但卻自小練的一手好字,真個是,字中蝌蚪落文河,筆下蚊龍投學海。三場考罷,得意而歸。

    司馬玉娟、仲孫婉兒、葛紅霞、李曦茜四人聚於一處,焦急地等他回來。見他入門搶上前詢問。

    陸嘯天滿面笑容,道:“那考題一模一樣,毫無變更。我完全照答,無一漏處。”

    司馬玉娟笑道:“好極了,我們三人的好詞佳句與嘯天哥的漂亮書法相配,保那皇帝老兒見後龍顏大悅,再加上李伯伯的好言奉承,準批個頭名狀元。”

    李曦茜微笑道:“此事少說也有九成把握了,我先告辭回府向我爹打探一下消息。”

    衆人意見相同,送李曦茜出門。

    三天後晨榜貼出,陸嘯天等人圍去觀望,鍾景期三字果真排名榜首。喜的幾位姑娘,擁抱歡呼。

    午時,陸嘯天穿戴整齊,應召入宮。唐玄宗正與貴妃楊玉環在養心殿中戲玩,高力士進報,新科狀元前來見架。

    玄宗正玩地興起,不悅地道:“讓他在門外侯着。”高力士應了聲欲離去。

    楊玉環忙道:“慢着,皇上不是說新科狀元文才出衆,落筆驚人嗎!臣妾現在就想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才。”

    玄宗笑道:“好,愛妃說見就見,宣他進來。”

    高力士朗聲道:“宣新科狀元晉見。”

    陸嘯天聞聽匆忙入殿,跪行君臣大禮。

    玄宗笑道:“愛卿平身!”

    陸嘯天謝恩站起。

    楊玉環目視他呆了一下,起身笑道:“你是陸公子?”

    陸嘯天忙道:“回娘娘,正是爲臣。”

    玄宗道:“愛妃,怎麼會認識新科狀元的?”

    楊玉環滿顏歡笑,道:“回皇上,他就是臣妾給你提起過的那個,救過臣妾一命的恩人,想不到他竟然是文武雙全,皇上今日可要好好的賞賜他纔是。”

    玄宗龍顏大悅,仰面一陣大笑,道:“原來救架愛妃的人就是他,好,鍾景期,你營救貴妃娘娘功不可沒,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朕一定賞賜給你。”

    陸嘯天雙膝跪地,道:“爲臣只求長安縣府尹一職,望皇上成全。”

    玄宗道:“哎!這算什麼請求,你是新科狀元,少說也的官居三品,那區區七品之職,豈不委屈了愛卿。”

    陸嘯天道:“臣不認爲委屈,做得百姓父母官,爲吾皇萬歲孝犬馬之勞,是爲臣畢生之心願,望皇上成全。”

    楊玉環笑道:“他這麼誠懇,皇上就準了他吧!”

    玄宗道:“也好,朕命你爲長安縣府尹,官封三品,每日早朝聽政。另賞你黃金萬兩,絲綢百匹,下去領賞赴任吧!”

    “謝主隆恩!”陸嘯天叩謝完退出大殿。

    楊玉環目送他在門外消失,低頭柔媚地笑了笑。

    陸嘯天隨高力士領取了官服官印,及皇上所賜之物滿載出宮,跨馬在長街遊歷一番,便入知府衙門赴任。然後吩咐長班備下該用的稟揭名帖,一一拜訪了李林甫、楊國忠及一些顯要的大臣。最終打道回拜葛御史。

    葛太古得知賢婿一舉奪魁,全府歡慶,早早備下酒席等着爲他接風。衆人圍坐桌旁,把酒言歡。葛太古喝的半醉,話便多了,突地想起女兒的婚事,飲進一杯酒道:“明日就是個好日子,期兒、霞兒,你們該完婚了。”

    葛紅霞雖然喜歡陸嘯天,但他已看出陸嘯天與司馬玉娟的關係也非比尋常,不願假借婚約與他相好,忙道:“爹,女兒看此事不急,表兄剛剛上任,仕途未穩,應該先放下兒女私情,多爲長安百姓做一些好事,纔不負皇恩,來日方長,何必急於此時完婚呢!”

    陸嘯天接道:“表妹說的有道理,甥兒此時應該以民爲主,以皇恩爲重,不可貪圖兒女情腸,望舅父三思。”

    “好,有道理,期兒果真是胸懷大志,”葛太古笑道:“既然如此,你們的婚事暫且不提,來乾杯!”衆人舉杯同飲,至深更方散。

    次日早朝歸來,陸嘯天身着官服,頭頂官冒,奉印堂前,等待接狀審案。司馬玉娟與仲孫婉兒扮成男護衛分站兩側,微風凜然,滿堂威嚴之氣。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擊鼓喊冤。衙役們逐漸散不成排,東倚西靠。

    陸嘯天一見心中不悅,啪,一拍驚堂木,喝道:“都給我站好,本老爺就不信這長安城,無案可斷。”

    衆衙役吃了一驚,忙站好,一個班頭道:“稟老爺,並非無案可斷,而是被告之人我們這小衙門管不了,前任老爺每天只管喝酒逛妓院、睡大覺,何等的逍遙,你又何苦在這乾坐着受罪呢!”

    “混賬,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老爺如何管不得?”陸嘯天怒道。

    那般頭道:“老爺,我看你是初來乍到,不懂京官之苦,在此觸犯王法的都是豪門顯貴之人,如接了案子稍有不慎,腦袋就地搬家,我勸您還是回府養養心思吧!管他誰死誰活呢!”

    “混蛋,一派胡言。”司馬玉娟怒道:“虧你還吃朝廷的俸祿,連狗都不如。”

    陸嘯天喝道:“來人,給我打他四十大板轟出去。”

    那般頭一抱膀,左右看了看,輕狂地道:“哪個敢打我。”

    衆衙役都與他散懶慣了,真沒一個敢站出來。陸嘯天與司馬玉娟、仲孫婉兒相互看了看,都不禁心頭火起。

    “豈有此理,本老爺親自來打。”陸嘯天怒道一句,縱身堂中,“啪啪”,揮手打了那般頭兩個耳光,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痛得他抱腹直叫喚。

    衆衙役一見都嚇的變了臉。

    陸嘯天伸手指了兩個衙役,道:“你、你,你們倆給我打他四十大板,若不用力同樣受罰,給我打!”

    二衙役不敢不聽,照着那班頭的屁股,“劈劈啪啪”,每人來了二十板子,直打地那般頭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陸嘯天冷哼一聲,道:“哪個敢違令不尊就是如此下場,拖出去。”

    兩個衙役應了聲架起那般頭,走出衙門,將其扔在街上。立刻引來一羣百姓圍觀,七嘴八舌道:“終於生堂了……”“這不是劉班頭嗎?他怎麼捱打了……”“聽說是來了新老爺……”“剛上任就打了劉班頭,說不定是個清官……”“唉!清官又能將那些豪門惡霸如何……”

    堂中,仲孫婉兒向門外看了看,道:“我看今日不可能有人來了,新老爺上任,大多百姓還不知道呢!”

    司馬玉娟道:“不錯,我們應該想個辦法,讓百姓知道才行。”

    陸嘯天點了點頭,道:“要不寫一張告示貼出去吧!”

    司馬玉娟道:“行的,我來寫,先退堂吧!”

    陸嘯天嗯了聲,朗聲道:“退堂。”起身與司馬玉娟、仲孫婉兒相繼回到府院。教人找來一張大紅紙,司馬玉娟提筆寫道:“新科狀元官封三品,甘任知府,民之父母,爲民做主。無論狀告何門何府,一經查實,一律準狀。有冤情者速報公堂,不可任其惡徒刁民逍遙法外,胡作非爲,壞我大唐京師之盛貌。”寫罷蓋上官印,差人貼於府衙門口。

    司馬玉娟換上女裝,提劍由後門出府,繞至府衙門前,見一羣百姓圍着那張告示,議論紛紛,不相信告示所言屬實。此時,一個富少打扮的人帶着四個奴才橫衝直撞地走來。遠遠地就嚷道:“看什麼呢!看什麼呢!都給本少爺轟走,轟走。”

    四個惡奴進前將衆百姓推得東倒西歪,罵着:“都她孃的滾開,滾開!”

    衆百姓敢怒不敢言,連忙躲開。

    那惡少大搖大擺地進前,看着告示道:“是不是哪個美人兒要招女婿?”

    一個惡奴道:“什麼招女婿,是新知府縱容百姓告狀的告示。”

    那惡少道:“告他孃的什麼狀,我看是吃飽了撐的,給我扯了。”

    兩個惡奴應了聲,進前“哧哧”兩把將告示扯下。

    衆百姓見了,搖頭欲走。

    司馬玉娟冷哼一聲,暗道一句:“死無賴,先拿你開刀。”怒喝道:“大膽刁民,給我站住!”

    那惡少回身道:“吆喝!是誰呀!誰敢在本少爺面前大呼小叫的?”

    司馬玉娟進身冷冷地道:“是本姑娘在叫你這混蛋,官府的公文你也敢撕,好大的狗膽,給我上公堂。”

    那惡少盯着她,淫笑着道:“好標誌個美人兒,上什麼公堂嗎!隨本少爺回府上牀去吧!”

    “無恥!”司馬玉娟怒罵一句,揮手“啪啪”,打他兩個耳光,打得他雙眼金星亂冒,原地轉了一圈,怒道:“給我打這野丫頭。”

    四惡奴擦拳磨掌,圍功向司馬玉娟,被她飛身連環四腳踢倒在地,抱胸呻吟,衆百姓圍觀笑語。那惡少出拳打向司馬玉娟面門,被她一把擰主胳膊,一腳踹趴在地上,呻吟不止。

    司馬玉娟喝道:“都起來拿上撕下來的公文,隨本姑娘上公堂,快一點!”

    五人怕捱打,忙起身照辦。司馬玉娟行至衙門鼓前,揮起鼓錘“咚咚咚”,連敲數聲。

    陸嘯天聞得擊鼓聲,連忙升堂,端坐堂上,朗聲道:“傳擊鼓人上堂。”衙役們傳話堂口。司馬玉娟推搡着五人入堂。

    陸嘯天一見是她,與仲孫婉兒低語道:“怎麼會是娟妹?這幾個人怎麼惹着她了。”

    仲孫婉兒搖了搖頭。

    這時司馬玉娟將五個漢子踹跪在地上,道:“稟老爺,這幾個刁民目無王法竟敢當衆扯下大人的親筆公文,請大人明斷。”

    那惡少冷笑一聲,道:“當朝楊太師是我姐夫,你這區區小知府能耐我何,識相的就痛快的放了本少爺,好生招呼着,否則明天就罷你的官。”

    陸嘯天“啪”一拍驚堂木,喝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來呀!各打四十大板,扔出去。”

    衆衙役平時沒少受他的氣,總算有了出氣的機會,一起動手將五人按倒在堂上,掄圓了板子一陣暴打,滿堂一片喊叫聲,引得衆百姓,擠在衙門口觀看。那惡少經不得打,昏了兩次又被打醒,殺豬般地嚎叫不停。挨完了四十板子,被衙役架起拖出去扔在街上,真是大快人心。

    陸嘯天剛要退堂,門外又傳來擊鼓聲,忙宣擊鼓人上堂。話一傳出去,轟地涌進一羣百姓,跪滿大堂一片哭聲冤語。訴狀人老的老小的小,好不令人惋嘆生憐。

    陸嘯天、司馬玉娟、仲孫婉兒見此情景,甚爲震驚。

    陸嘯天忙道:“衆位父老兄弟,有何冤屈,呈狀上來,本官定會爲你們做主。”衆百姓紛紛舉狀過頭,由兩個衙役將所有狀紙接下,送於陸嘯天面前,足有四十餘份之多。

    陸嘯天看了看狀紙道:“好了,請衆位父老兄弟先下堂去,隨時聽傳。”

    衆人齊道:“謝青天大老爺!”起身拭淚出堂。

    陸嘯天忙宣退堂,與司馬玉娟、仲孫婉兒急閱訴狀。其中有八份是告楊國忠小舅子張富調戲良家婦女、打死人的。有十份是告虢國夫人府中管家牛春旺,強佔民宅打死人。有六份是告大財主趙金貴欺男霸女,逼良爲娼,慘害死婦女十餘人……三人越看越怒,陸嘯天拍案而起,“豈有此理,升堂!”門丁忙傳下去,衆衙役飛步入堂,不敢有誤。

    陸嘯天端坐案後,連派出三個捕頭帶人捉拿張富、牛春旺、趙金貴等一十三個要犯。並傳告狀的百姓上堂對證。張富剛捱了打不久正在牀上呻吟,成羣的妻妾圍着哭成一團,捕頭趕到將他拖起便走。十三個要犯,唯有虢國夫人的管家牛春望沒能捕到,還打傷了捕快。

    陸嘯天教衆百姓與十二個要犯一對證,趙金貴是楊國忠小舅子的舅父,竟然大言不慚,咆哮公堂,絲毫不把他這個知府大人放在眼裏。一一對證覈實後。

    陸嘯天喝道:“大膽刁民,目無王法,欺壓百姓,殘害無辜,罪不可赦,推出去立即斬首!”

    那趙金貴此時還破口大罵不停。

    司馬玉娟與仲孫婉兒親自監斬,押着十二個要犯,匆匆趕到大十字街心,按跪於地。衆百姓像潮水一般由四面圍觀過來,唾罵這些街頭惡霸死有餘辜。

    司馬玉娟與仲孫婉兒都沒殺過人,更沒看過殺人,見此場面不禁有點膽顫心寒。二人低語了兩句,司馬玉娟閉眼一揮令箭,道了聲“斬!”劊子手十二把鬼頭大刀高舉過頭,一片刀光落下,“噗噗噗”十二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於地。成千上萬的百姓一片歡呼,有很多人竟然流下激動的淚水。司馬玉娟與仲孫婉兒不敢看那死人頭,上馬回衙。

    陸嘯天見二女回來,急問道:“怎麼樣?殺了沒有?”

    “全殺了,真是痛快!”司馬玉娟笑道:“嘯天哥這回你可成了青天大老爺了。”

    仲孫婉兒道:“嚇死我了,這種事我再也不幹了。”

    陸嘯天笑道:“殺的好!讓他們有多大的靠山也使不上,還有一個牛春旺,娟妹、婉兒你們在家,我親自帶人去抓他過堂。”

    司馬玉娟道:“哎!那怎麼行,你是老爺得留此坐鎮,我帶人去抓就行了,馬上就去,免得夜長夢多。”

    陸嘯天道:“也好,你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司馬玉娟含笑道了一句,提劍出門。

    陸嘯天目送她離去,看了看仲孫婉兒,含笑道:“婉兒,還的辛苦你一趟,那趙金貴逼良爲娼,被害的女子都在萬花樓,你帶人去將老鴇子與所有的妓女全部帶來吧!”

    仲孫婉兒吐了口氣道:“好吧!我這就去。”

    陸嘯天進前握住她的手,道:“小心點兒。”仲孫婉兒點了點頭,攜劍離去。

    司馬玉娟騎馬帶領二十名捕快,奔跑至虢國夫人府門前,叫開府門,直闖入府。司馬玉娟初進豪門富貴府,左右環顧。但見,巍巍畫棟,曲曲雕欄。堆砌參差,盡是瑤葩琪草;繞廊來往,無非異獸珍禽。珠簾卷處,蘭麝撲鼻。樓臺倒池影,花柳笑依人。觀望一番,令她心中怨恨不已:“這些達官權貴,不知百姓飢苦,搜刮民脂民膏,大建闊府豪院,花天酒地,揮金如土,實在可恨至極……”她正自怨恨,被一羣家奴呼啦一下子圍住,她怒目圓睜,冷冷地道:“而等好大的狗膽,竟敢公開與官府作對,本人是來捉拿重犯牛春望的,哪個若敢阻攔與其同罪。”

    牛春旺是個不足三十歲的青年,生得滿帥氣的。他走近幾步,冷笑一聲,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小小的知府衙門也敢來虢國夫人府中抓人,真是不自量力,不想死的就快滾出去。”

    司馬玉娟冷笑道:“你就是牛春旺了?”

    牛春旺輕狂地道:“正是本管家,你能如何?”

    司馬玉娟玉齒一咬,道:“給我拿下!”衆捕快揮刀攻上,牛金望順手由家奴手中奪過一根棍子,“嗚嗚嗚”,舞得風雨不透。衆捕快進前不得,圍着幹轉。少頃,牛春旺突地出手,“砰砰砰”,一連打倒四人。

    “雕蟲小技也敢囂張。”司馬玉娟冷冷地道了一句,出劍加入戰團,“嚓”,一劍斬斷他手中的木棍,“砰”,一腳踹中他的前胸,他不禁一聲痛叫,飛退丈餘仰面摔在地上。被兩個捕快進前按住。

    牛春旺忙衝衆家奴大喊:“混蛋還不快給我打!”衆家奴欲一轟而上。

    司馬玉娟喝道:“哪個敢動手,一同論罪,帶走!”

    衆家丁見她武功高強,相互看了看沒一個敢進前。幾個捕快將牛春旺捆綁個結實,推推桑桑地走出府門。

    牛春旺心中不服,輕狂地罵道:“你們這羣狗孃養的,別以爲牛大爺會成爲你們的階下囚,用不了一個時辰,你們就得像狗一樣將大爺我乖乖地送回去,到時候看大爺我怎麼收拾你們……”

    “噗”,司馬玉娟用劍鞘點了他的啞穴,道:“狗奴才,別以爲你的主子能救你,你犯的是十惡不赦之大罪,皇上也救不了你,拖他快走。”

    牛春旺幹張嘴說不出話來,被捕快扯得跟頭流行,奔回府衙。

    陸嘯天升坐堂上,宣了訴狀人與牛春旺一一對證,牛春旺當堂狂笑道:“不錯,張四是我殺的、王小六也是我打死的,我是奉了虢國夫人之命行事的,你這小小的芝麻官能將大爺如何?”

    “啪”陸嘯天一拍驚堂木,怒道:“大膽狂徒,來人,將他推出門外就地斬首。”

    “狗官你敢殺我!虢國夫人饒不了你……”牛春旺喊叫着被拖出衙門,按跪於街上,此時正巧,仲孫婉兒帶人將萬花樓的老鴇子及十幾個惡奴、三十餘個妓女押解回衙。目睹牛春旺被斬首,老鴇子嚇得坐在地上,衆惡奴與衆妓女各個嚇的慘顏色變,入得堂中,跪地一片。

    陸嘯天語氣緩和地道:“衆位姑娘聽着,惡霸趙金貴欺男霸女、逼良爲娼、草菅人命,已被本官處死,你們之中哪位是被他所害者,說出來,本官爲你們做主,還你們自由之身。”

    三十餘名妓女立刻一片哭聲,一個接一個道出所受遭遇,有二十三人是被趙金貴強迫爲妓的,有十一人是老鴇子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其中最小的只有十三歲。

    陸嘯天聽完衆妓女的哭訴,怒髮衝冠,指着嚇地抖作一團的老鴇子,喝道:“你這刁婦竟敢如此殘害良民,罪不可恕,連同她的狗奴才張大奎、劉三……一併打入死牢,聽候發落。查封萬花樓,所有財產均分給衆位姑娘,玉娟、婉兒,你們去辦。”

    二女得令出門。衆妓女連聲道謝!出門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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