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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美人 - 第8章 芙蓉劍會字體大小: A+
     

    晨風怯怯,旭日如焚,巧燕戲空呢喃細語。田野昏黃,青山如醉,花蕊草葉露似佳人淚。香吹嫋嫋,天街小巷行人漸廣,古鎮黑店血腥未盡。

    趙依婷幽幽醒來,雙目一睜大喊一聲“娟妹”,忽地坐起。牀前,陸嘯天、司馬玉娟、東方春、柳麗娉、上官梅雪五人並身而立。

    司馬玉娟道:“膽小鬼,一個死人就把你嚇成這樣,虧你還是學武功的。”

    “娟妹你沒死,我以爲……”趙依婷說着不禁笑出來。

    司馬玉娟活潑地一笑道:“我纔沒那麼容易死呢!至少要活三百歲才行。”

    柳麗娉含笑道:“依婷姐沒事就好了,大家都爲你急壞了。”

    趙依婷笑道:“我也真夠蠢的,沒看清是誰就急昏了,那個人是誰?怎麼在娟妹房裏?”

    司馬玉娟杏目圓睜道:“你胡說什麼呀,那是個不相識的房客,怎麼會在我房裏,我在你的東隔壁,你跑到西面去了,還當場嚇昏,真是丟人。”

    趙依婷啞然失笑,道:“我是急轉了向,娟妹,你就不要諷刺我了。”

    東方春笑道:“依婷是爲小師妹才急昏的,小師妹卻一點都不領情,真叫人寒心啊!”

    司馬玉娟含笑道:“深情是要記在心裏的,不能光掛在嘴上,哪像你一樣嘴上抹了蜜似的,每天把依婷姐哄的像得了寶,笑得嘴都合不上,背地裏說不定幹些什麼呢!口是心非!”

    東方春還想與她對付幾句。

    趙依婷搶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個沒完了。”

    陸嘯天含笑道:“昨晚多虧了上官兄,我們才免去了這場劫難,不知上官兄如何知道這是一家黑店,未曾中毒?”

    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陸兄高估我的能力了,我未中迷藥,並非事先看出什麼,而是我有個習慣,無論在哪裏飲食,都會事先服一粒“避毒丸’。”

    陸嘯天道:“原來如此,看來行走江湖,還是處處小心纔好啊!”

    趙依婷下牀道:“不知上官兄尊稱何名?”

    “小弟單取梅花之梅字。”上官梅雪抱拳笑答。

    趙依婷抿嘴一笑道:“這麼女性化的名字,人又這麼美,該不會是假小子吧!”

    上官梅雪紅脣莞爾道:“趙姑娘說笑了,姑娘貌美如花,令小弟一見傾心,若不是姑娘早有意中人了,小弟定會窮追不捨的。”

    趙依婷粉面微紅,笑道:“上官兄不要說笑了,我可不敢談什麼美,我們的“芙蓉公主’就在這裏,你還是追她吧!”

    “討厭,你們倆說話摻和我做什麼。”司馬玉娟含羞的笑道。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司馬姑娘我一眼就看上了,陸兄若允許,小弟可就不客氣了!”

    “哈哈哈,”陸嘯天仰面一聲大笑,道:“上官兄真會說笑,這可用不到我來允許,我們的小公主可是刁蠻的很。恐怕上官兄……”

    “你這混蛋又胡說什麼?”司馬玉娟不悅地搶道:“小心我撕爛你得嘴。”

    陸嘯天道:“你看,我還沒說完,她又刁蠻起來了……”

    “你這混蛋還說……”司馬玉娟說着真的去撕他的嘴,陸嘯天轉身逃出房門,司馬玉娟隨後追出去。

    柳麗娉見二人如此親密,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面色一陣猶豫低下頭去。

    趙依婷笑道:“他們兩個從第一次見面就吵鬧不休,一年多了總是這樣,讓上官兄見笑了。”

    上官梅雪微笑道:“怎麼會呢!他們這樣才倍顯親切,不知陸兄可否成家?”

    東方春笑道:“還沒有,上官兄該不會對他也情有獨鍾吧!”

    上官梅雪雙加緋紅,羞怯的笑道:“東方兄更會開玩笑,小弟覺得與幾位甚是投緣,有意結位金蘭之好,不知趙姑娘與東方兄意下如何?”

    東方春道:“這是頭等好事啊!上官兄儀表堂堂,武功非凡,能成爲我等之兄弟,實乃三生有幸啊!”

    柳麗娉柔柔地一笑,道:“難得上官兄賞識,小女子求之不得。”

    趙依婷笑道:“麗娉妹說的好,我去叫他們回來。”疾步出門,將司馬玉娟與陸嘯天找回。

    陸嘯天是一百個願意,親自擺設了香案,焚香燃燭。六人並身跪於案前,分別報出生辰八字,各立誓言,結義金蘭。

    東方春二十四歲爲長兄,趙依婷二十三歲爲二姐,陸嘯天二十二歲爲三哥,上官梅雪十九歲爲四哥,柳麗娉十八歲爲五姐,司馬玉娟十七歲爲小妹,結拜完畢,六人攜手出門,入一家酒樓飲酒慶祝。

    飲至晌午時分,六人方自嬉笑作罷,陸嘯天、東方春、趙依婷、司馬玉娟一再肯求上官梅雪同往九峯山小聚。

    上官梅雪因還有事在身,婉言拒絕了,並邀請五人到百靈山莊做客。行至街心,上官梅雪與五人一一而別,臨行那一剎,她那雙勾魂攝魄的水潤明眸深深地看了陸嘯天一眼,蘊含無限期望,飄然而去,搞得陸嘯天直目瞪眼,良久纔回轉過神來。

    兄妹五人回到那家黑店,因那老車伕昨晚被殺,由陸嘯天來架車,柳麗娉陪坐,餘下三人還是騎馬,趕奔九峯山。

    日薄西山,四野昏黃。

    五人風塵僕僕回到芙蓉門,首先去拜見師父,陸嘯天四人拜罷,引薦了柳麗娉。她雙膝跪地道:“娉兒拜見義父。”俯首便叩頭。

    她是司馬玉娟的結拜姐妹,便是司馬英龍的義女。司馬英龍膝下只有一女,多一個玉雪可愛女兒,他如何能不喜歡,滿面慈愛的笑容道:“娉兒快快起來,進前讓義父好好看看。”

    柳麗娉起身進前,司馬英龍上下打量她一番,仰面一陣大笑,道:“好,好孩子,你既已沒有什麼親人就留在芙蓉門吧!與娟兒一樣都是老夫的好女兒,娟兒帶你姐姐去見你母親吧!”

    柳麗娉含笑拜謝,隨司馬玉娟出廳去了。

    司馬英龍看了看陸嘯天三人,道:“你們可將信送到仲孫宅第了?”

    三人臉色微變,東方春道:“回師父,徒兒們去了仲孫伯伯家,他家出事了……”

    司馬英龍騰地站起,急問道:“怎麼回事?你快說?”

    東方春忙道出實情。

    司馬英龍面沉如水,緩緩地坐下,悠長地吐了口氣,呆思片刻,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明日早起爲芙蓉劍會做準備。”三人同應了聲離去。

    司馬英龍發出一聲惋嘆,深入沉思。

    閒庭悄悄,深院沉沉。靜中聞風竊竊私語,暗裏見萬千流螢聚散。窗中風弄殘燈,階下月移花影。

    客舍中,陸嘯天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孤枕難眠。“梆梆梆”有人輕輕地敲了幾下門。他忽地坐起,剛要問是誰。

    門外之人道:“陸三哥在屋裏嗎?”

    “是麗娉”他心中甜甜地一顫,下牀玩笑道:“有一半不在,你找他有事嗎?”說着打開房門。

    柳麗娉咯咯一笑,雙手撫弄着胸前的秀髮,道:“他那一半去了哪裏呀!”

    陸嘯天笑道:“他知道有一個很煩人的妹妹要來,躲出去了。”

    “好啊!這麼說你嫌我麻煩了,那我走好了。”柳麗娉故作不悅的道了一句,轉身要走。

    陸嘯天忙攔住她笑道:“開個玩笑,你不會當真吧!”

    柳麗娉甜美的一笑道:“傻瓜才當真呢!今晚月色好美,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好嗎?”

    陸嘯天擡頭看着夜空,笑道:“我的心有一半不願意,可另一半又非常願意去,我決定陪你去了。”

    “油嘴滑舌,難怪娟妹總與你吵架,請吧陸兄!”柳麗娉滿顏歡笑的道。

    陸嘯天含笑看了看她,二人並肩出莊。

    月光如銀,九峯朦朧。流螢遊歷,漫山知了欲叫破長空。清風癡癡,滿目如幻如夢的景象。

    陸、柳二人並身坐在山腰一塊大石上。

    柳麗娉望着朦朧的月色,感慨地道:“真是好美啊!真不知我們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共同賞月。”說到此,美麗的臉頰上浮現一層淡淡地憂愁。

    陸嘯天並未注意她的表情,擡頭望着月亮,微微一笑,道:“只要我們願意出來,機會自然多的很了。”

    柳麗娉似笑非笑的轉頭看着他,道:“那也未必,有些事是很難預料的,三哥,你愛我嗎?”

    陸嘯天不禁吃了一驚,看着她道:“娉妹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柳麗娉沉着的道:“是我先問你的,回答我。”

    陸嘯天正色道:“我們相處不過幾日,我說出來你會相信嗎?”

    柳麗娉似乎有些生氣了,轉過頭去,道:“不說就算了,不說就是不愛。”

    陸嘯天看着固執的她,道:“錯了,人們常說“說的並不愛,愛的並不說。’”

    柳麗娉嫣然一笑,柔聲道:“這麼說你愛我了?”見她開心的樣子,陸嘯天心裏說不出的舒服,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臉就要吻她。

    柳麗娉雙頰緋紅,依偎在他的懷裏,道:“人家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陸嘯天道:“現在你知道了,放心了吧!”

    柳麗娉將頭緊靠在他的胸脯上,低低地道:“其實我知道了會更痛苦…”

    陸嘯天撫摸她秀髮的手突地停下,疑惑的問:“你說什麼痛苦?”

    柳麗娉粉面上又布了一層憂雲,起身道:“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我了,我會很痛苦的。”

    陸嘯天激動地再次將她摟入懷裏,輕聲道:“我會永遠愛你的……”

    柳麗娉面色愁雲更濃,兩行熱淚緩緩滑下臉頰,“有人在練劍,是誰這麼用功?”她擡手抹了一把淚水道。

    陸嘯天雙眉緊鎖,側耳傾聽着道:“沒有啊!我怎麼聽不見。”

    “仔細聽。”柳麗娉一幅靜聽的樣子道。

    陸嘯天用上全部聽力還是沒有聽見,搖頭道:“你一定是聽錯了。”

    “不會的,我帶你去看看。”柳麗娉說了一句拉他便走,陸嘯天不再言語,隨她一道西行,翻過一道山嶺,又行了百餘丈,得見前方一塊草坪上,果然有一個人在練劍。

    “這麼遠她竟然能聽得見,真奇了……”陸嘯天心中納悶自語。

    柳麗娉望着那練劍之人,道:“是個女的,三哥你認識嗎?”

    “看不清,再走走。”陸嘯天輕聲道。

    二人又走進了幾丈遠,在一棵大松樹的陰影下停足。

    如水的月光下,只見那姑娘長裙飄舞,玉臂柔柔,揮出滿天劍影。映着銀色的月光,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花,隨風飄擺,楚楚動人。

    柳麗娉輕聲道:“好美的劍法,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李曦茜,三年前入門的。”陸嘯天話音未落,只見李曦茜雙足一彈,飛身五六丈高,在空中一個燕子翻雲,向一棵古鬆撲下,“唰唰唰”蕭響連聲,松枝暴雨般的紛紛落下,轉眼間,茂密的松枝被她削盡,只剩下幾根粗壯的枝幹。

    李曦茜輕飄飄地落足一根枝幹上,長劍順與背後,姿態優雅,妙如天仙。

    陸嘯天看在眼中心裏敬佩非常,喃喃地道:“輕功也這般了得,看來師父的願望今年可以實現了……”

    “茜姐見陸嘯天那個混蛋沒有?”一聲嬌語平空傳來,緊接着一條小巧的身影,飄落李曦茜對面的枝幹上。

    李曦茜笑道:“沒見到,娟妹是來找他的?”

    司馬玉娟小嘴兒嘟起老高,很不悅地道:“我找了他一個晚上了,不知他死到哪裏去了,氣死我了。”

    李曦茜抿嘴一笑,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司馬玉娟道:“我想找他練劍,這個混蛋一定又與哪個姑娘出去玩了,看明天我怎麼收拾他。”說到此,看着足下的禿樹枝,笑道:“哇!你在打柴呀!把棵樹砍得這麼光,欸!你這麼厲害,陪我練劍好不好。”

    李曦茜含笑道:“好吧!我們較量一下,看看我還差你多少。”

    “你少哄我了,我的劍法哪裏趕得上你。”司馬玉娟正色道:“今晚我們要動真功夫,不許你讓着我。”

    李曦茜道:“好,就依你,出招吧!”

    司馬玉娟輕道一聲“看劍”。身形微弓,“唰”向她面門刺去。

    李曦茜微微一笑,橫劍擋開,閃身進招。“噹噹噹”姐妹倆打作一團。但見二人雙足如履平地,裙飛劍舞,似彩蝶戲空,令人賞心悅目,又震撼心絃。

    陸嘯天看在眼中,深深地感觸到自己這一年多,僅學了一點皮毛而已,不禁心中一陣淒冷,表情木然。

    柳麗娉看了看他,意味深長地道:“怎麼了?怕你的娟妹明天審問你?”

    陸嘯天苦苦地一笑,道:“怎麼會呢!我與她雖然十分要好,但是我一直當她是妹妹而已,你不要多想了。”

    柳麗娉輕柔地一笑,吐了口氣道:“傻子一個,這麼好的姑娘你會不喜歡?你這樣會害了她的,你瞧,她一晚上見不到你,就氣得到處亂找,很明顯她是離不開你的。”

    “別開玩笑了。”陸嘯天無聲一笑,道:“她年紀還小,哪懂那麼多,只是好玩耍而已,是你想得太多了。”

    柳麗娉笑着搖了搖頭,道:“你不信算了,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還是看她們練劍吧!”轉頭不再言語。

    陸嘯天心事重重,但還是將目光投向在空中飛舞的姐妹倆。

    李曦茜與司馬玉娟的劍法隨同出一門,但個人的悟性不同,李曦茜施展的每一招,優雅中夾着剛勁。

    司馬玉娟每出一招,則是優雅中含着嬌柔,力道顯得有些不夠。二人剛好把一套劍法展盡,李曦茜有意一腳蹬空,“哎吆”一聲,由樹上跌下來。在空中一個疾翻,雙足輕輕着地。擡頭道:“想不到娟妹的武功長進這麼快,看來我真的成了你的手下敗將了。”

    司馬玉娟持劍立足樹上,呆呆地望着她有些不相信,但它畢竟年幼好勝,很快面現笑容,朗聲道:“我勝了,太好了,我告訴爹去。”話音未落,人已騰起幾丈高,向山坡下飛落去,眨眼間便在三人的眼簾中消失。

    李曦茜長出一口氣,自語道:“小妮子,輕功也不次於我了。”雙足點地,斜射到松林上空,足尖輕點樹梢,一陣風似地消失在夜幕裏。

    柳麗娉望着遙遠的天際,道:“她們的武功真好,我要像她們一樣自由自在就好了。”

    陸嘯天看着她猶豫的眼神,自信的笑了笑道:“娉妹不要心急,相信自己,我們也會有進展的。”

    柳麗娉悽然一笑,道:“但願吧!”她稍停頓了一下,接道:“三哥,我真的一時也不想離開你,否則我會……”她的臉色更加悽苦。

    陸嘯天伸臂摟住她的雙肩,吃驚地問道:“娉妹你怎麼了?”

    柳麗娉伏在他的肩上,熱淚盈眶,萬般無奈的道:“芙蓉門爲什麼要有你呢!爲什麼……”說到此已涕不成聲。

    陸嘯天一頭霧水搞不清半點頭緒,緊緊地摟住她,道:“娉妹,你究竟是怎麼了?說明白些好嗎?”

    柳麗娉淚如泉涌,身子顫抖作一團,只哭不語。

    陸嘯天急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擔心我不是真心喜歡你?”

    柳麗娉用力搖着頭,道:“不是的,你不要亂猜了,我只是突然心情不好而已。”

    陸嘯天心中很是疑惑,但他清楚,他不可能再問出什麼。

    良久,柳麗娉才止淚息聲,與他分開,擡手理了理髮絲,嘆了口氣,道:“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陸嘯天點了點頭,拉住她的手,懷着滿腹疑團,走回山莊。

    連日來,全莊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爲芙蓉劍會做準備,莊內一片熱鬧景象。而司馬英龍卻整日憂心忡忡,明日就是六月十五了,他在廳中渡着步長嘆不已,自語道:“但願明日能了卻老夫這二十年來的心願……”良久,他突然衝門外道:“來人!”一個弟子疾步入門,道:“師父有何吩咐?”

    司馬英龍道:“告訴十三位師兄、師姐,速來聚義廳。”

    那弟子應了聲飛跑而去。

    少時,十三位長徒全部到齊,司馬英龍正與他們商議“芙蓉劍會”的具體安排。

    一個守門弟子快步入廳,道:“稟師父,當朝宰相李大人派人送來厚禮。”

    司馬英龍劍眉微挑,納悶地道:“李林甫給老父送禮?”他沉吟片刻,接道:“請他們進來吧!”

    那弟子快步出門,很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臨門,二十一人擡着五個大紅木箱相繼入廳。爲首的紫衣漢子向司馬英龍深施一禮,道:“小人奉相爺之命送來一份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司馬掌門笑納!”雙手捧上禮單。

    呂雪君忙進前接過,轉呈給師父。

    司馬英龍面沉如水,將禮單展開,見裏面夾着一封信,上寫:“英龍老弟,別來無恙。爲兄念我們往日情分和三年來你對小女曦茜的關照,特派人送去一點銀兩布匹,以表敬意,還望英龍老弟笑納。另外祝此次“芙蓉劍會’如弟所願,兄:林甫。”再看禮單上寫:白銀一萬兩、黃金五千兩、絲綢十匹。

    司馬英龍看罷雙眉緊鎖,暗自尋思:“李林甫是何用意?真是小小的感謝之情,何必如此大方出手……”

    話說,司馬英龍與李林甫,少年時既是同鄉又是同鄰,兩家都是小財主。從兒時到少年時他們經常出沒在一起,稱兄道弟,很是要好。待到青年時二人志向分歧,李林甫貪圖富貴,買通官府弄了個縣大尹做,一入官宦之門,便開始大量搜刮民財,一級級買通官僚,層層疊進,逐漸靠近朝廷,後來又以重金買通唐明皇身邊的寵臣高力士,一舉登上當朝一品的寶座。司馬英龍極不欣賞他的作風,不與他同流合污,一心研究武學,父母雙逝後,他便賣了家當,開始雲遊江湖,飄流了幾年,隱居芙蓉鎮一年零八月,創出“芙蓉九式”與“芙蓉劍法”兩部奇學,建立了芙蓉門。二十年來兩人一直沒有來往過,直到三年前,李林甫派人將李曦茜送來學藝,二人才有了幾次書信的往來。

    司馬英龍沉思片刻,道:“老夫向來不受任何人的恩惠,李大人如此厚禮,恕老夫不能收留,還望衆位不辭辛苦,原數帶回吧!”

    紫衣漢子爲難地道:“這個,恕小人不敢從命,相爺有命,請司馬掌門務必收下,小人回去也好交差。”

    司馬英龍看了他一眼,道:“回去轉告你們相爺,曦茜是老夫的徒兒,老夫理應關照她,他的心意老夫心領了,金銀布匹半點不留,請回吧!”手一揚將禮單投給他。

    紫衣漢子忙接在手中,不知所措。

    司馬英龍向左右道:“送客!”衆長徒同時起身,向廳外伸臂道:“請!”

    紫衣漢子無奈,垂頭喪氣的道了聲“走。”二十個大漢擡起木箱欲行。

    忽聽房門外有人道:“慢着。”衆人一同望向門口,只見李曦茜身着粉裙飄然入廳,她麗面如花笑,粉頰紅霞繞。目似明珠,長睫森密。鼻挺脣紅,齒賽玉白。身段柔美,姿態優雅。全身萬般風韻,令人望而魂銷。

    紫衣漢子一見她不由得喜上眉梢,躬身一禮道:“小姐你來得正好。”

    李曦茜看了看他,接過他手中的禮單,姍姍走近司馬英龍,施禮道:“師父,這些物品是茜兒叫爹爹派人送來孝敬您的,爹爹在朝中爲官留這些東西也沒有用處,而芙蓉門人多物薄,只靠種田爲生實在太辛苦了,茜兒就要下山了,不忍讓師父與師母再苦下去,一點小小心意,還望師父能收下。”

    司馬英龍雖對李林甫甚爲不滿,可李曦茜生來乖巧,本性善良,很是討他歡心。是他所有弟子中最受寵愛的一個。

    司馬英龍面色一沉,不悅的道:“莊中雖然清苦,但也能夠吃飽穿暖,你不用心練功,想這些多餘的事幹什麼?唉!難道你還不明白爲師的心願嗎?”

    李曦茜低頭咬了咬朱脣,道:“茜兒明白您的心願,明日一定不負您所望。”

    司馬英龍聞聽此言,面色微喜,道:“好,如果明日你能拿到“芙蓉仙子劍’,爲師就收下你送來的這份厚禮,如若不能,便請原數帶回,你看如何?”

    李曦茜不禁一陣緊張心跳,因爲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稍一遲鈍,道:“茜兒從命,禮單您先收下吧!”進前雙手遞上。

    司馬英龍含笑點頭接過,遞給大弟子柳良,道:“暫時保管好,不許妄動分毫。”

    “弟子明白。”柳良恭恭敬敬得道了一句,起身離座,帶衆漢子出廳。

    李曦茜目送衆人出門,回身道:“師父,茜兒告退了。”

    司馬英龍嗯了聲,目送她出廳,繼續與幾位長徒商議。

    次日清晨,芙蓉門弟子早已做好一切準備,辰時剛過,武林個大小門派,除白衣門掌門歐陽春北未親臨外。其餘各派都是掌門人親自到場,整個習武場上數千之衆,一片喧譁。

    司馬英龍帶領十三位長徒,微笑着登上教臺。十三俠左右站好,司馬英龍衝臺下一抱腕,朗聲道:“今日衆位掌門、武友,能夠光臨我芙蓉門,老夫深感榮幸,如有招待不週之處,還望各位海涵。”

    臺下衆人同時離座,齊道:“司馬掌門不必客氣。”

    司馬英龍含笑道:“衆位快快請坐!”待衆位掌門坐下,他轉身坐到臺中太師椅上。

    這時,劍會主持陸嘯天手拿一面黃色令旗,走上教臺,只見他立足臺口,一擺令旗,朗聲道:“比武弟子入場。”話音一落,一百六十名弟子分左右排成兩隊,跑步入場,面對面整齊而立。

    陸嘯天又是一聲高喊:“芙蓉劍會現在開始!”場中立刻劍影飛舞,銀光耀目。“丁丁當當”擊劍聲震耳同鳴。四下個派俠士鴉雀無聲,定睛觀望。

    簡短捷說,敗者不斷出場,場中之人逐漸減少,兩個時辰後,場中僅剩兩人,一男一女。男名秦賀,二十幾歲年紀,身材魁梧健壯,面目清秀俊朗,眉宇間隱藏着幾縷濃愁,表情冷漠深沉。女的正是李曦茜。二人各展所學,互不相讓,兩把長劍連連相擊,丁當響處火星四濺。但見那秦賀濃眉雙鎖,目似寒星閃爍。身軀靈敏快捷,壯臂長劍舞弄生風,每一招都似乎有排山倒海之神威,開天闢地之氣勢。另左右圍觀衆人讚歎不已。

    李曦茜雖不及他強猛,可也毫不示弱,纖纖柔軀,嫋嫋素手,以柔克剛輕而易舉的便巧妙破解了秦賀的攻勢,見機進攻,一次又一次倒迫得秦賀只守難攻。二人愈鬥愈勇,心中彼此欽佩,更加全力迎對,人影落劍影飛,人劍相纏,形影相隨。一會兒秋風狂掃漫天殘葉,一會兒白鶴穿雲比翼雙飛。空際飄影,劍華如雪,足不着地,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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