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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武俠仙俠 » 大唐美人» 第6章 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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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美人 - 第6章 紅顏薄命字體大小: A+
     

    柳府門樓高聳,屋宇軒昂;花木繁盛,幽香滿園。

    司馬玉娟與趙依婷身如飛燕,無聲無息地掠入府院中,翻亭過脊,奔至燈火輝煌處。遠遠即聞歌樂喧譁,男女嬉笑。

    姐妹倆伏身房頂,揭瓦下望,但見室內,十幾名青年女子全身,撫琴弄簫,嬉笑歌舞。牀上半躺着一位女人一樣的柔媚男子,懷中撫弄着一位妙齡女子,淫笑不止。他身着粉紅色女裝,面孔妖媚至極,若不是見到他玩弄女人,絕不會認爲他是男人。

    房上姐妹倆一見室內情景,不禁羞的粉面通紅,連忙起身。

    司馬玉娟低聲怒道:“這些女人好不知羞恥,竟然如此下賤,真是給女人丟臉,我去殺了她們。”說完就要起身下房。

    趙依婷連忙按住她,道:“娟妹不要衝動,我想她們也不願如此,應該是被逼得,那個不男不女的人,一定就是府尹柳無情,只要殺了他,這些可憐的女人就解脫了。”

    司馬玉娟點頭道:“有點道理,不過你能肯定那個妖怪就是柳無情嗎?”

    趙依婷道:“不能肯定,我們先聽聽再說,小心點不要打草驚蛇。”

    司馬玉娟點頭應了聲,二人靜下來。

    少時,只見一個家奴匆忙奔入室中,道:“稟老爺,仲孫婉兒趁侍女不備,撞牆自殺昏死過去了。”

    柳無情聞言騰的坐起,將懷中女子猛地推開,怒喝道:“全是廢物,看個人也看不住,她要是死了,我砸碎你的腦袋。”語畢,挺身下牀。

    歌舞的女子們呼啦一下子將他圍住,摟脖子抱腰,淫聲蕩氣的道:“老爺,人家還沒快活呢!你不能走……”

    “一羣賤人,滾開!”柳無情怒罵一句,雙臂一振,衆女子慘叫着四下摔出,落地噴血。

    柳無情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大踏步出門,真是不愧爲無情之名。剛剛還是一派歡聲笑語,轉眼即變成滿地橫屍。

    司馬玉娟與趙依婷看在眼裏,又是憤怒又覺悽愴,見柳無情出門,司馬玉娟起身就要刺殺。

    趙依婷忙攔住她耳語道:“且慢,她們所說的仲孫婉兒,有可能就是仲孫伯伯的女兒,我們隨去看看再說。”

    司馬玉娟強忍胸中怒火,待柳無情走遠,姐妹倆飄身下房,尾隨其後。

    柳無情轉亭過院走進後庭一套香閨居舍,二女輕步隱身窗下,捅破窗紙內望。但見室中兩個侍女哭哭啼啼地守在牀邊,牀上仰臥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花容慘淡,玉面悲憐。頭上白布條包裹,血跡斑斑,正處昏迷之中。卻正是仲孫庸之女仲孫婉兒。

    柳無情入室看了一眼仲孫婉兒,罵了句“沒用的東西。”揮手“砰砰”兩掌,將兩個侍女擊斃於地。一把扯起仲孫婉兒,低頭一陣狂親猛咬。疼的仲孫婉兒驚醒過來,奮力掙扎哭喊。

    柳無情惡狠狠地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若再不乖乖地服侍本老爺,我就把你賣到妓院去,到時候有你受的。”

    “哧哧哧”粗野地扯碎她的衣裙。

    司馬玉娟與趙依婷看在眼中,怒不可遏。

    “你這淫賊去死吧!”司馬玉娟怒罵了一句,首先破門而入,挺劍刺向柳無情後心,趙依婷隨後跟入長劍直取他脖頸。

    柳無情鬆手將仲孫婉兒拋落在牀上,閃電般地迴轉過身來,寬大的衣袖一抖,巧妙的擋開二女的長劍,並以一股強猛地袖風逼得她們後退三步,方自穩身。姐妹倆不禁大吃一驚,心裏明白低估了柳無情的武功。

    柳無情目視二人,仰面一聲大笑,道:“本老爺我真是豔福不淺啊!牀上的還未馴服,又送上門來兩個小美人兒,看你們這般秀氣一定還未做過女人吧!”

    “玉娟姐、依婷姐快走,你們打不過他的。”仲孫婉兒也認出了她們,突然急喊道。

    司馬玉娟握劍當胸,怒視着柳無情,道:“婉兒妹子,你放心好了,我們“芙蓉十三俠’此次下山就是來除掉這狗官的,大師兄他們馬上就到,狗官看劍!”

    話音未落,挺劍再次刺向柳無情。趙依婷聽她所言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贊她聰明,相繼出劍攻向柳無情。

    “芙蓉十三俠”近年來在武林中名聲甚響,柳無情也早有耳聞,不免心生忌憚,與二女相鬥之餘,處處留心有人襲擊於他,如此一來短時間內,娟、婷二女就不會落敗了。三人拼殺於室中,礙手礙腳,大有不便。隨着一陣門窗的破碎聲,三人相繼飛射出門,激戰於院井中。

    仲孫婉兒連忙下牀,氣喘吁吁的扒下一個死去的侍女的衣服,胡亂穿在身上,本想出去幫助娟、婷兩姐妹,可因她多日少食少飲,又被柳無情每日往死裏折騰,身體整個跨了,此刻一時激憤,不禁一陣眩暈,在室中搖晃着轉了兩圈兒,昏倒在地。

    司馬玉娟、趙依婷正與柳無情激戰,陸嘯天、東方春突地從天而降,舞劍加入戰團。

    娟、婷二女頓覺精神百倍,特別是司馬玉娟,將長劍舞的如風似雨,劍劍不離柳無情的要害。

    柳無情本就心存忌憚,見真的來了幫手,對司馬玉娟的話更是深信不疑,面對四把快如閃電的利劍,他已顧及不暇,若是另外九俠再到來,他豈不是必死無疑。心神不聚,方寸頓亂。被司馬玉娟一劍當胸刺中,他不禁痛叫出聲,“啪”一掌將長劍擊斷,飛身逃竄出府院。

    陸嘯天與東方春欲隨後追趕製其於死地。

    趙依婷忙攔道:“不要追了,救婉兒姑娘要緊。”語畢飛步入房門。

    司馬玉娟、陸嘯天與東方春相繼跟進門,四人呼喚片刻,不見仲孫婉兒醒來。

    司馬玉娟道:“我們先帶她去客棧吧!嘯天哥你來揹她。”

    陸嘯天見仲孫婉兒花容憔悴,心中不由得涌上一抹痛楚,道:“好的,我來揹她。”借三人扶力將仲孫婉兒背在背上,匆忙出門。

    此時迎面奔來數十名官兵,呼啦一下子將四人圍住。

    趙依婷急道:“嘯天,你帶婉兒先走,我們隨後就到,快走!”語畢,出劍迎向官兵。東方春也出劍迎上。

    陸嘯天忙對司馬玉娟,道:“娟妹,還是你帶婉兒先走吧!我不放心……”

    “你這混蛋閉嘴,這分明是看不起我,看我殺給你看。”司馬玉娟罵了一句,縱身撲向衆官兵,“砰砰”一拳一腳打倒一個,奪了一把刀過來,丁丁當當便是一陣猛劈猛砍。

    陸嘯天無奈只好揹着仲孫婉兒先行奔出府院,欲往大華客棧,不巧奔過了兩條街,正逢上一夥四處搜尋他們的官兵,有五十餘人之衆。他不禁吃了一驚,想躲藏已不及,只好左手樓住仲孫婉兒的身子,右手揮劍一陣急殺猛砍,刺傷了三五個,乘機便逃。衆官兵哪肯罷休,喊叫着隨後追趕。

    陸嘯天揹負一人行動不便,怎麼也擺脫不了衆官兵的追蹤。只累的他汗流浹背,大喘粗氣。

    仲孫婉兒被顛簸地醒來,見一個人正揹着她跑,身後一羣人喊殺追趕。稍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怎麼回事。仔細打量他一番,認出了他是誰。心中無限感激,有氣無力地道:“陸大哥你不要管我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放下我,一個人走吧!”

    陸嘯天見她醒來,心中免去了爲她的擔心,依舊跑着道:“我今日只能與妹子同生共死,別無選擇了。”

    仲孫婉兒不解的道:“這是爲何?”

    陸嘯天喘着粗氣道:“妹子美若天仙,我如何捨得拋下你?”

    仲孫婉兒心中不由得一甜,抿了抿嘴兒,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如果你真的爲了救我而死,心裏一點都不怪我嗎?”

    陸嘯天道:“只怪你太重了,沒見過十六歲長這麼高的,若是矮小輕快一點,我也不至於跑不動了。”

    仲孫婉兒道:“那你放下我,咱倆一起跑吧!”

    陸嘯天道:“別開玩笑了,你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我看四條腿未必比兩條腿快,你還是辛苦一點讓我揹着你跑吧!”

    仲孫婉兒被他逗得直想笑,可面對後面的追兵,她真的沒心思笑出來,表情悽苦地道:“陸大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你拼命救一個將死之人有何意義呢!”

    陸嘯天道:“妹子別說胡話了,你正處青春少年,怎麼能說是將死之人呢!”

    仲孫婉兒悽苦地一笑,道:“我雖只有十六歲,但已心如枯井,看透了人世,你快放下我吧!即使你能救下我,我也活不久的,陸大哥我求你了,快放下我,一個人走吧!”

    陸嘯天自然明白她的心情,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道了一句,“如果我們能活下去,我一定會娶你爲妻的。”

    仲孫婉兒聞此言不禁雙頰緋紅,咬脣不語。

    陸嘯天話一出口,一張臉騰地就紅了,暗道:“我是怎麼了,胡說些什麼?娟妹若是在近前,一定會大罵我一頓。”

    這一害羞,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力量,突地跑得快起來。眼見前方欲到東城門,他掉頭鑽入一條衚衕,向南跑了一段路,由一條小巷東轉,奔了不到五十丈遠,看到了城牆的一段豁口,那是幾天前下大雨塌陷的,尚未修好。下午入華陰城時他瞭見的,此時倒派上了用場。他由豁口奔出,頓覺輕鬆了許多,直向前方一片柳林奔去。

    柳林繁茂,林中見不到幾絲月光,很是陰暗。

    陸嘯天入的林中,左轉右轉,很快擺脫了官兵的追趕。尋了一棵粗壯的老樹,縱身落足橫枝上,抱仲孫婉兒下來靠樹幹坐好,他才鬆了口氣挨她坐下。仲孫婉兒心中無限感激,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低下頭去。

    陸嘯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表情甚是尷尬。

    良久,他纔想到話茬,幽幽地吐了口氣道:“不知仲孫伯伯是如何得罪了柳無情,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仲孫婉兒聞此言不禁熱淚盈眶,微微擡起頭道:“半年前,王府尹突然被人殺害,柳無情新官上任,城裏大小財主都去送禮,我爹不吃那套俗禮沒有去。那柳無情得知後便懷恨在心,自己打死了一個身邊的一個女人,以此爲藉口陷害我爹,帶兵到我家見人就殺,我娘也被殺害了。我爹爲了護住我十一歲的弟弟,身受重傷帶着弟弟逃了出去,生死不明,我……”

    陸嘯天聞聽她一番話,氣得握拳咯咯,悔恨沒追殺柳無情。面對悲傷痛絕的小姑娘,他不得不先放下仇與恨,安慰她,道:“妹子不必爲仲孫伯伯掛念,他老人家精通醫術,既然沒被柳無情的人找到,就不會有事的,妹子好好休養身體,將來總有一天你們父女會團聚的。”

    仲孫婉兒輕呼一聲“陸大哥”。投進他的懷裏,低聲哭起來。

    陸嘯天擡手緩緩地摟住她嬌弱的身子,給予她堅強的依靠,嗅着她芬芳的體香,聽着她蚊鳴似的哭聲,不禁爲之而陶醉。

    仲孫婉兒逐漸止住悲聲,突然擡起頭雙目溫情地看着他,問道:“你真的願意娶我嗎?”

    陸嘯天不由得緊張起來,他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只能哄她開心,決不能說不。稍呆了一下,微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對妹子早有情意,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仲孫婉兒直言道:“那你什麼時候娶我?”

    陸嘯天看着她,正色道:“你現在還小,再過兩年好不好?”

    “不好,兩年太久了,”仲孫婉兒急道:“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馬上娶我,不然,我恐怕等不到了……”

    陸嘯天看着她惜憐的眼神,道:“婚姻大事非同兒戲,豈能如此草率,再說,我現在兩袖清風,什麼都沒有,怎麼忍心讓你跟着我受苦,我……”

    “跟隨大哥那點漂泊之苦又算得了什麼呢!”仲孫婉兒打斷他的話,道:“如果你嫌棄我,請不要哄我了!”推開他的雙臂就往下跳。

    陸嘯天忙隨她跳下,摟住她輕輕地落足在地面。

    仲孫婉兒回眸悽然一笑,道:“多謝陸大哥捨命救我出來,大哥的恩情小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我們就此別過吧!後會有期!”轉身便走。

    陸嘯天忙攔住她,道:“你一個人能去哪裏?還是隨我回九峯山吧!”

    仲孫婉兒面色一寒,道:“九峯山又不是我的家,我去那裏做什麼?天下之大,總會有我容身之處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側身又要走。

    陸嘯天再次攔在她面前,道:“婉兒,你不要任性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仲孫婉兒欲哭似的嚷道:“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留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陸嘯天吃了一驚,看着她,暗道:“女人真是多變,剛纔還柔情似水,轉眼便冷若冰霜……”呆呆地望着她不知該說什麼好。

    仲孫婉兒扶樹南行,林中雜草叢生,她走的很吃力,身子跌跌撞撞。她走了一段路,見陸嘯天沒有跟來,不禁淚灑雙頰,突地走的快起來,不久便出了樹林。

    慘淡的月光下,前方不遠處是一條幹枯的河道,兩岸崖高五六丈,彎曲綿延至天際。她緩步行至崖邊,呆呆望着空中一梳殘月,良久才流着淚道:“娘,女兒去陪你了,請原諒女兒沒有能力爲您報仇雪恨……”雙目一閉倒下懸崖。

    司馬玉娟、趙依婷、東方春三人與衆官兵一陣混戰,傷其十數人,逃出柳府,在大街上兜了幾圈兒,才擺脫衆官兵的追蹤,返回大華客棧。

    司馬玉娟一見沒有陸嘯天與仲孫婉兒,立刻就急了,怒罵道:“這個混蛋死到哪裏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該不會是與婉兒妹子私奔了吧!”

    趙依婷道:“娟妹你不要亂說了,嘯天他們一定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沒能及時趕回來,我們在這等一等吧!”

    東方春面色嚴肅地道:“他們一定是遇上官兵了,我出去找找看。”

    “我也去。”司馬玉娟急忙道一句,起身就去拿劍。

    東方春道:“小師妹,你不要出去了,官兵還在找我們,人多很容易被發現,你和依婷就在客棧等嘯天回來吧!”

    趙依婷接道:“不錯,娟妹你還是留下吧!說不定你剛出門,嘯天他們就回來了呢!還是在這等着吧!”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真是煩死了,無論我想做什麼事,你們都阻三阻四的,我不去就是了。”司馬玉娟很是不悅的說完,坐在桌旁生氣。

    東方春也不與她多言語,提劍出門自去。

    司馬玉娟突地扶在桌上,“嗚嗚”地哭起來。

    趙依婷吃了一驚,看了看她,忙問道:“娟妹,你怎麼了?”

    司馬玉娟哭着道:“他要是死了,我可怎麼活啊!嗚……”

    趙依婷噗嗤一笑,道:“不會吧!你們私定終身了?”

    司馬玉娟像個小孩子似的,道:“沒有,只是我一時也不想離開他,一會兒見不到他,我就全身不舒服,丟了什麼是的,難過死了,嗚……”

    趙依婷含笑道:“你放心吧!嘯天人機靈,武功又不錯,是不會有事的,現在一定躲在什麼地方,掛念你呢!說不定也想你想的哭鼻子呢!”

    司馬玉娟雖知道她在哄她,但還是很開心,止住哭聲擡手拭着淚水,嘟了一下櫻脣,道:“你就是會哄人家,他若真出了什麼事,我與你沒完。”

    趙依婷笑道:“我向你保證,他決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司馬玉娟嫣然一笑,道:“哎!依婷姐,你老實說,你和東方師兄是不是也像我和嘯天一樣相愛?”

    趙依婷雙頰緋紅,羞怯地道:“你別亂說了,我們是表兄妹,相互關照是應該的,與你和嘯天可不一樣。”

    “咯咯咯”司馬玉娟掩脣一陣輕笑,道:“少在我面前裝正經了,你真以爲我是小孩子,什麼也看不出來呀!告訴你吧!我早就看出來了。”

    趙依婷無奈,只好默認了。

    朝陽普照,金光遍地。晨風癡癡,惹人戀夢。

    仲孫婉兒微微睜開雙目,見自己躺在牀上。室中擺設似曾相識,只是都已破碎不堪。“這不是我的臥房嗎?”她吃驚地道:“原來人死後還會居住生前的居所,可爲什麼如此破舊呢?”

    此時,忽聽門外有腳步聲,她喜道:“是娘,娘,是你嗎?”

    房門一開,陸嘯天手裏提着一個籃子走進,含笑道:“你終於醒了,快趁熱吃些東西吧!”

    仲孫婉兒吃驚的看着他,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也死了?”

    陸嘯天一愣,還以爲她腦子出了問題,仔細看了看她,笑道:“你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只好來陪你了,來,快下牀吃些東西吧!”說完,曲身吹了吹那張只剩下三條腿的桌子上的塵土,將籃子放下。

    仲孫婉兒心中先是一陣甜蜜,隨即想道:“不對,他怎麼可能爲我而死呢!聽說人變成鬼後,就沒有痛苦了,我試試看。”擡手咬了咬手指,發覺很疼,突地哭道:“你這個混蛋,救我幹什麼?爲什麼不讓我去死?嗚……”

    陸嘯天見她如此傷感,心裏很不是滋味,走近她,吐了口氣道:“婉兒,你不要這樣,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會說話,才惹得你去自殺的,你打我罵我都行,千萬彆氣壞了自己。說句心裏話,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決不是因爲可憐你,才假意哄你的。”

    仲孫婉兒聞聽此言,心中感觸至深,起身投進他的懷裏,“嗚嗚嗚”哭得聲更高了。

    陸嘯天摟着她的身子,正色道:“等我們回到芙蓉門,就讓師父爲我們主持婚禮,以後無論我們走到哪裏,只要我陸嘯天有一口氣在,就決不會讓你再吃一點苦的,相信我……”

    仲孫婉兒身子有些顫抖,止住哭聲,雙目溫情的看着他,咬了咬朱脣,道:“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不值得你這樣對待,只要你肯與我當衆成一次婚,我就心滿意足了,不論你以後如何對我,我都毫無怨言。”

    陸嘯天搖頭道:“你放心吧!我陸嘯天絕不是個薄情寡意之人,只要你相信我……”

    仲孫婉兒擡手捂住她的嘴,柔美地一笑,道:“我相信你,你不必多說了,告訴我,爲什麼我摔下斷崖,一點也沒有傷到?”

    陸嘯天笑了笑道:“其實我一直跟在你後面,見你要跳崖自殺,我本想拉住你,可是怕你又罵我,還惹得你生氣,所以就找了一處矮崖先跳了下去,等你跳下來就把你接住了。這一招好險,我被你砸得半天沒爬起來,你卻嚇昏了,什麼也不知道,我就把你揹回你家裏來了,我的救人之法是不是很高明?”

    “你壞死了,哪有你這樣救人的。”仲孫婉兒含笑道了一句,將頭靠在他胸脯上,一顆芳心莫名其妙地砰砰亂跳起來,一絲說不出的甜蜜縈繞在心頭,她微微閉上雙眸,默默地爲那種奇妙的感覺而陶醉。

    陸嘯天緊緊地摟住她,看着她花骨朵般地小嘴兒,胸中不禁一陣衝動,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了她一下,道:“快吃些東西吧!你一定餓壞了。”

    仲孫婉兒雙頰緋紅,雙眸含情脈脈地看着他,低低地“嗯”了聲,借他扶力坐在桌旁,吃了一些食物,二人挽手悄悄溜出廢院,混在行人中急忙趕奔大華客棧。

    一入房門,話還未曾說一句,司馬玉娟進前就抱住陸嘯天,哭着道:“你這混蛋去了哪裏?人家快被你急死了。”

    仲孫婉兒見此情景,心中很不是滋味,面色微寒低下頭去。

    陸嘯天也沒想到司馬玉娟會這般關心他,真有點受寵若驚的味道。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好了,都是我不對,快放手吧!”

    司馬玉娟撒嬌似的道:“不,告訴我你都幹了什麼?不許說謊,快說!”

    陸嘯天無奈,只好道出經過,當然它與仲孫婉兒彼此傳情地一段隱去了。

    司馬玉娟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說完,粉面微微變色,輕輕地道了一句“辛苦你了!”轉身抹去淚水,走近仲孫婉兒,勉強一笑,道:“婉兒妹子你沒事就好了,我爹與仲孫伯伯是知交,我們也是好姐妹,跟我去芙蓉門吧!我爹也會將你當親女兒看待的。”

    仲孫婉兒微笑着點了點頭,道:“謝娟姐姐。”

    司馬玉娟抿嘴一笑,道:“我們是好姐妹,你還與我客氣什麼,我有點不舒服,想去躺一會兒,你們聊吧!”不待衆人說什麼,她便出門去了。

    陸嘯天、趙依婷、東方春、仲孫婉兒四人,都看出司馬玉娟很是反常,但不知爲何。

    趙依婷笑了笑道:“婉兒妹子不要擔心,小師妹經常這個樣子,你身子虛,我們歇息一日再回九峯山,走,我陪你去客房。”

    仲孫婉兒含笑點了點頭,溫情的看了陸嘯天一眼,隨趙依婷出門。

    東方春鬆了口氣道:“總算都平安無事了,嘯天,我們去買劍吧!”

    陸嘯天道:“官兵不會來這裏搜查了吧!”

    東方春道:“他們得知柳無情負傷而逃,亂作一團,哪還顧得上找咱們,你放心好了。”

    陸嘯天點了點頭,二人相繼出門,直奔東大街鐵匠鋪。

    街上行人很多,正行間,忽聽身後人馬喧譁,並有一女子哭喊不斷。

    兄弟倆忙回身觀看,但見街上行人慌忙閃到兩旁,後面現出三個白衣漢子,身騎建馬,馬後拖着一個乞丐樣的女子,不斷地翻滾慘叫。

    陸嘯天看在眼中,急忙飛身撲過去,“唰”一劍斬斷拉扯那女子的繩子,順手一撈,攔腰將她抱起,飄身落足一旁,放她站穩。

    一陣風吹起她的亂髮,現出一張滿是灰塵的面孔,那是一張清麗的臉頰,灰塵哪裏遮得住她的美麗。陸嘯天不禁看得失了神。

    那女子一雙明亮的眸子,由他英俊的臉堂緩緩掃過,曲身一禮,柔柔地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陸嘯天聞聽方自回神,忙笑道:“姑娘不必言謝,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他話音未落,那騎馬的三個白衣漢子掉頭回來,爲首的胖漢罵道:“他奶奶的,哪來的兔崽子活的不耐煩了,敢管本大爺的閒事?”

    陸嘯天聞言面現怒色,前行一步,冷冷地道:“閣下有理便說,何苦當衆出言不遜。”

    “哈哈哈”那胖漢仰面一陣大笑,道:“好,還沒有誰敢與本大爺講道理,今日倒要聽你小子講講看,這女叫花子偷了大爺十兩銀子,本大爺我事後發覺,追趕上她,她硬是不肯交出來……”

    “你胡說。”那女乞丐搶道:“我只不過拿了你兩個銅錢,哪裏拿過你十兩銀子,你是有意想坑害我。”說到此,轉身衝陸嘯天哀求道:“大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拿他的銀子啊!”

    陸嘯天點頭笑了笑道:“在下相信你。”擡頭衝那漢子,道:“區區十兩銀子豈能制人於死地,在下給閣下十兩銀子,就此了事如何?”

    “放屁,大爺我缺那十兩銀子使嗎?”那胖漢怒喝道:“大爺今天就是想拖死這婊子,你小子再敢多事,大爺一刀劈了你。”崔馬進前伸手抓向那女乞丐。

    陸嘯天怒從胸中起,進前一步,“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將他扯下馬來,“撲通”一個狗啃屎摔在地上,險些磕掉門牙。他一張臉騰地就紫了,怒吼一聲爬起,拾起掉落一旁的短刀,照陸嘯天便砍。

    陸嘯天見他身形笨拙,知其武功平常一般,冷哼一聲,閃身避開他一刀,飛起一腳“啪”踢中他手腕,他手中刀抓捏不住,“噹啷啷”掉落於地。

    陸嘯天氣他輕狂,有意戲弄於他,長劍出鞘,“唰唰唰”圍着他旋轉着連削了十幾劍,飄身落地,長劍還鞘,神態瀟灑。

    再看那胖漢子一身衣衫條條縷縷,肌膚暴露。圍觀衆人不禁鬨然大笑,那胖漢臊得面色紫紅,刀也顧不得拾起,上馬便逃。另外兩個漢子像是隨從,看了女乞丐一眼隨後離去。

    那女乞丐看着陸嘯天呆了一下,深施一禮,道:“多謝大俠仗義相救!”

    “姑娘不要謝了,”陸嘯天含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爲何淪落到如此地步?”

    女乞丐微微低下頭,道:“小女子姓柳名麗娉,出身河南農家,一年前我父母被強盜殺害,小女子僥倖活命,一個人生活無依,悲傷痛絕,欲尋短見,一位老伯伯救了我,他告訴我九峯山夫什麼門全是好人、都是大俠,讓我去拜師學藝,他們見我身世可憐一定會收下我的。我聽了老伯的話,一路乞討到此,也不知在有生之年能不能趕到九峯山。”說到此不禁兩行熱淚奪眶而出,自雙頰緩緩流下,沖洗去臉上的塵污,顯露出粉嫩的肌膚,姿容楚楚,惹人憐愛。

    陸嘯天含笑道:“真是巧極了,我們正是九峯山芙蓉門的。”

    “真的?”柳麗娉破涕爲笑問道。

    陸嘯天道:“當然是真的。”

    “那太好了!”柳麗娉滿顏歡笑的道:“我能同你們一起走嗎?”

    陸嘯天轉身衝東方春,道:“師兄你看如何?”

    東方春見柳麗娉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很難爲情得道:“一同走倒是可以,只是芙蓉門收徒是有規矩的,恐怕柳姑娘是過不了關的。”

    柳麗娉忙道:“學不學武功倒不要緊,只要給我一碗飯吃,讓我做什麼都行。”

    東方春笑道:“如果是這樣就好辦了,嘯天你先帶她回客棧吧!我去買劍。”

    柳麗娉聞此言喜道:“謝大俠,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去芙蓉門了。”

    陸嘯天看着她,笑道:“走吧!柳姑娘。”

    柳麗娉點了點頭,隨他便走。

    東方春自行去了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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