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買爾很快拿出來三件玉石,其中一塊是未經雕琢的原石另外兩件是成品,只不過,自從剛剛被解一凡猛宰一刀後,維維巴郎的態度就不是那些友善了,擺出一副愛買不買的架勢。
解一凡正在仔細觀察那些玉石的時候, 門從外面被推開,三個穿着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在到店內的一張桌子旁。
女店員見這幾個人走進來,眉頭皺起轉身進了櫃檯裏,神色頗多不屑。
熟人?
這個念頭在解一凡腦中迅速閃過。
從女店員和艾買爾對那三個人愛理不理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們應該是相互認識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開門做生意來了客人也不招呼一下。
“紅紅,哥來了給倒杯茶呀!”
爲首有個紅光滿面的胖子拍着桌子大聲地道,一套與他身材及其不配的制服裹在他的身上,圓鼓鼓的肚子上制服緊緊的繃着。
櫃檯中有個三十多歲的女店員先是微微皺眉,最後無奈地笑着走到胖男人的面前,說道:“陳所長,您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個小地方呀。”
“今天公務繁忙,到現在還沒吃午飯呢,我這衛生所長沒點實權事還不少,給我們幾個準備點飯菜,再上瓶酒。”
胖所長很有派頭的道。
“陳所長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這裏是賣玉的地方,吃飯的話只能去飯店呀。”
女店員賠着笑臉道,無奈和厭惡在她的眼底一閃而過。
另外一個瘦子流露出令人生厭的奸笑,粗短的手指敲着桌子,道:“紅紅姐,你這裏營業執照上應該是茶樓吧,怎麼?傍上有錢的巴郎兄弟就認不出我們陳所了嗎?”
說話的時候,瘦子兩隻淫光氾濫的眼睛卻一直盯着傅雪的臀部。
艾買爾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卻看得出那名女店員正在被那三個人糾纏,走過去嘰哩哇啦邊比劃邊說。
女店員也在旁邊解釋,“陳所,我們的營業執照已經註銷很久了,你不知道嗎?”
“誰批准了?誒?誰給你批准了?只要你的營業執照註銷申請沒有批准,我們就有責任監督你們這裏的衛生知道嗎?”
瘦子立刻板起臉,兇巴巴道。
看到這些,解一凡心中暗暗一嘆。
“怎麼啦?”
傅雪有些好奇,爲什麼解一凡會如此表情。
解一凡呵呵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那巴郎還真直率,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三個人是專門來找他麻煩的,可他卻偏要湊過去。”
傅雪笑笑,道:“人家的事,我們管不着呢,走吧。”
“走!”解一凡點點頭,站起身來。
那三塊玉石的確都是好東西,雖說靈氣沒有傅雪買的那塊古玉充沛,可只要順便吸收其中的一塊就能讓解一凡丹田內的真氣立刻處於巔峯狀態。
只不過很無奈的是艾買爾把價錢咬死了,他那八百萬最多隻夠買其中的一塊略有結餘,這種“賠本”買賣,解一凡當然不願意啦。
“陳所,你看旁邊那丫頭,長的真有味了,看的兄弟心裏直癢癢。”
坐在胖所長身邊還有一個形象猥瑣的男人淫笑着道,聲音並不避諱解一凡和傅雪他們。
“哈哈哈,說得對,我的心也癢癢啊。”
那位陳所長毫無顧忌的嘿笑,肥嘟嘟的臉隨着隨着笑聲不停地顫動,把人看都幾欲作嘔。
“臭流氓!”
傅雪柳眉一擰,秀美的明眸含着羞惱。
可誰知那三個人笑的更加厲害了,瘦子肆無忌憚道:“小妞,別生氣呀,你一生氣,哥哥的心肝脾肺腎都跟着疼呢,哥哥是流氓,但哥哥功夫好啊,只要你跟了哥哥,保證你成天都快活似神仙。”
“哈哈哈……”
胖所長和猥瑣男子對視一眼,眯起兩隻小眼睛,饒有興致地盯着傅雪的高聳的胸脯,一臉淫.蕩的哈哈大笑。
女店員似乎有些不忍,上前輕輕說道:“你們兩位先走吧,這裏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可傅雪哪裏肯吃這種虧?
從小到大,傅雪在衆人眼裏就是高傲的公主,即便在京城那種龍盤虎踞的地方也沒人敢明目張膽欺負到她頭上,今天卻在江南被幾個不入流的地痞給戲弄了,真真要把人氣死。
黛眉微蹙,傅雪沉着臉盯着胖所長,厲聲道:“你們看看你們幾個剛纔的行爲,簡直就是不知羞恥和流氓有什麼區別?真是玷污了你們身上這身制服。”
瘦子差點把茶水笑噴出來,粗鄙地撇撇嘴道:“沒看出來這小妞還是個牙尖嘴利的貨色呢,兄弟們,要不咱們今天露一手?”
傅雪臉色頓變,冷着臉道:“你們想幹什麼?”
在傅雪的人生經歷中,能讓她說出剛纔那些“不客氣”的話就已經極爲難得了,再粗俗點的東西她壓根就沒學過,更別提在面對這種社會最底層的“制服流氓”時該如何應對。
所以,當傅雪露出羞憤欲絕,胸口劇烈起伏卻不敢大聲出氣的原生態”女孩式恐慌後,不僅不會對那三個人造成任何心理壓力,反倒更刺激得他們獸血沸騰,眼珠子都紅了。
苦笑着揉了揉鼻翼,解一凡上前輕輕摟住傅雪香肩,道:“傻了吧,今天回去以後把事舒心。她會教你怎麼對付他們這種畜生。”
從內心來將,解一凡很想幫傅雪教訓一下那三個人渣,可他觀察了一下發現那三個人只不過是普通人並不會武功,所以纔沒幹出純欺負人的事。
骨子裏,解一凡比傅雪更驕傲,雖說很多習武者都沒遵守“切莫以武犯忌”的師門教誨,但在他看來,一個內勁修煉者欺負三個普通人的行爲怎麼看都有點下作。
跟這三個人動手?他們也配麼?
看解一凡把這件事直接輕描淡寫揭過,傅雪雖然心裏氣得咬牙切齒,但還是悶着頭很給這個男人面子轉身走掉。
可往往就有樹欲靜而風不止的事發生。
驕傲如傅雪都已經打算揭過今天的不快了,瘦子卻突然一巴掌拍的桌子山響,怒喝道:“站住,你敢罵老子?行,想走可以,但小妞必須留下。”
解一凡的臉一下子陰沉的可怕,轉過身瞬間卻變得笑容拂面,“你說什麼?我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