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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夫貴 - 第454章 大結局(一)字體大小: A+
     

    “當真?”兮兮一臉驚訝地問道。

    “嗯!”雙芩使勁地點了點頭說,“真的!我們在去找東郭明珠的路上遇着叔叔手下的暗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當天左徽一怒之下拔劍捅了左衍一劍後,滿以爲他會死,便吩咐手下擡出左府,丟到城外荒地去。正巧留在左府的那六個暗探得了君姨娘的信兒,提前溜出了府。在後‘門’口時,發現幾個‘侍’衛擡着滿身是血的左衍出來了。幾個人決定一路跟隨着看看情況。

    到了城外後,左府的‘侍’衛將左衍搬下馬車,打算丟到懸崖下面去。這幾個暗探立刻出手阻止,‘混’戰中,其中三人受了傷,迫不得己只好逃到十里開外的村子暫避。直到今天其中一人‘混’進城裏,打聽到齊王府已經被解禁了,這才急忙帶着左衍回了城裏。

    左衍傷勢很重,被送回齊王府時還昏‘迷’不醒。這幾天全靠六個暗探隨身所帶的昭荀配置的保心丹續命。昭荀和喬鳶不敢怠慢,一個忙着包紮傷口,一個忙着鍼灸。元胤去時,明月像個螳螂似的在‘門’口蹦來蹦去,使勁地往裏瞅着。元胤問道:“你有穿牆眼?”

    明月嚇了一跳,回頭抱怨道:“元胤哥哥你嚇死人了!”

    “着急有什麼用?昭荀和喬鳶都在裏面,他們倆要沒法子,神仙也難救了。”

    “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嗎?”

    “不會。”

    “元胤哥哥……”

    “想看就進去看,別像個兔子似的在‘門’外來回練‘腿’兒。”

    明月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左衍在裏面光着上身呢!元胤知道她是什麼心思,拽上她的胳膊就往裏走。她忙說道:“幹什麼呀?”元胤道:“左衍要是能活,他左右都是你丈夫,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要是不能活,臨去前瞧瞧又怎麼了?再不瞧往後就沒機會了。”

    “元胤哥哥你說話怎麼老是這樣呀!”

    儘管有些忸怩,但明月還是乖乖地跟元胤進去了。左衍面如死‘色’地躺在*上,明月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有些害怕地縮在元胤身邊問道:“喬姐姐,他……他沒事吧?”

    喬鳶正收拾着銀針,擡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沒什麼大事兒了,命是保住了,只是往後心口得留個大疤了。”

    “留個大疤不怕啊!他又不是姑娘家,怕什麼呀!”明月的心情瞬間變好了。元胤轉頭問她:“這麼說你是不嫌棄了?”

    “我爲什麼要嫌棄啊?”明月反問道。

    “你是不嫌棄,可也得問問人家左衍嫌棄不嫌棄。你爹是想招他做‘女’婿,他答應沒答應還不知道呢!”

    “他怎麼會嫌棄?我們在法光寺都說好了……”明月說到這兒忽然掩了掩嘴,睜大了眼睛捶了元胤一下笑道,“元胤哥哥你不厚道!”

    “不厚道是你們吧?在法光寺幹什麼了?”元胤故意問她道。她臉紅了,搖頭道:“沒幹什麼呀!我們就是在法光寺見過一回而已。”元胤抄手道:“橫豎沒幹別的就成,要不然最不厚道就該是左衍了。”

    明月又急又羞,跳腳道:“你想哪兒去了?什麼十面閻羅啊?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呢?”

    “你以爲我在想什麼?”

    “那……”明月接不下話去了。跟元胤鬥嘴,她是自己找虐啊!

    幾人正笑着,*上的左衍忽然有了動靜。明月‘激’動地跑到*邊,趴在*沿邊上喊道:“左衍?左衍?你醒啦?你不用怕了,這兒是齊王府,你放心好了!”

    左衍睜開了虛弱的眼睛,打量了明月一眼,又望了望明月身後站着的元胤,忽然擡了擡右手。元胤撥開明月,上前彎腰問道:“你想說什麼?”

    左衍嘴裏喃喃了兩句,元胤聽得不是很清楚,便將耳朵湊到了左衍嘴邊。幾句低嚀後,元胤臉‘色’頓變,轉頭問左衍道:“你有名單嗎?”

    左衍微微點了點頭,吃力地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元胤忙伸手取下了他脖子上掛着的一把金鑰匙,問道:“就是這個?東西在哪兒?”

    “我桌左邊……左邊靠裏的桌腳下……有塊可……可移動的磚……裏頭有個……個鐵盒子……名單……名單就在那兒。”左衍喘着大氣把這句話好容易說完了。

    “行了,”元胤立刻起身道,“你安心歇着吧!昭荀和喬鳶會照顧你的。我先走了!”說罷元胤拿着那金鑰匙快步地走了

    出去。

    昭荀跟着他追了出來問道:“主子,怎麼了?”

    元胤轉身道:“你不必跟着去了,府裏有幾個老弱病殘,你和喬鳶仔細看着就行了。左衍剛纔說,左天一直與金人暗中有勾結,金人細作在左天的安排下潛了不少在京城。到底潛伏了多少左衍暗暗地查出了大半兒,名單就在左衍書房裏,必須派個人去取。”

    “這回我們把左天‘逼’急了,只怕他會狗急跳牆。”

    “所以,必須把名單找出來,連根拔除!否則,整個京城都不會安寧!”

    就在元胤去找祺正商量時,左府內左天書房裏,左天正一臉凝重地坐在書桌前問旁邊的左徽道:“跟左衡帶信兒嗎?”

    “已經飛鴿傳書了。左衡一旦收到信就會返回京城,伺機接應我們。爹,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東郭通博父子想收拾我們,必須得經過皇帝才行。我們可不是‘玉’家,說滅就滅,哼!”左天抖了抖嘴皮上的短鬚冷笑道,“就讓他們再得意幾天,一家好好團圓團圓,也算是我們做了件好事兒了。”

    “禪‘吟’呢?這事兒要告訴她嗎?”

    “不!”左天擡手道,“那丫頭已經不能再信任了。若是告訴她,我們一直都跟金國迦葉大人有往來,那丫頭不知道會起什麼樣的反應。先別告訴她,等事成之後再跟她說。那個左衍,找到了嗎?”

    “還沒有!從此給人救走後,一直沒在城裏出現過。”

    “叛徒啊!”左天痛心疾首地搖頭道,“我養了他二十年都白養活了!他居然胳膊肘偏向外姓人,還是我左天的兒子嗎?”

    “就算被救走了,橫豎也離死差不多了。眼下要緊的是如何安全離開京城。”

    “對,”左天點頭道,“離開京城,投奔金國,這纔是上上之策!只要我們領着人馬去見迦葉大人,迦葉大人必定會大開城‘門’歡迎。到時候我們在金國依舊可以威風如初,何必困死在這裏呢?左徽,你去跟鳳娟她們說一聲,今晚收拾行裝,明天一早,以祭香爲名離城!”

    “知道了,爹!”

    當晚,左家的‘女’眷都被左徽召集到了左老夫人的院子裏。左徽沒明說是要逃離,只是說讓她們收拾行李

    準備明早出城。安氏等人雖有些疑心,卻不敢多問,只好匆匆地回去收拾東西了。

    第二天天不亮,左徽便派人來請她們了。當‘女’眷們把東西都搬擡出來時,大大小小的箱子二十多個,跟舉家遷徙似的。左徽不禁怒道:“我昨晚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只帶值錢貴重的,越少越好,怎麼收整出了這麼多?全都再清一遍!”

    “怎麼清啊!”鳳娟忍不住抱怨道,“這些可都是我的嫁妝,說扔就扔嗎?相公,我們到底是去幹什麼的啊?”

    “閉嘴!”左徽怒喝了她一聲道,“叫你清你就清,廢什麼話?還有,丫頭也不許多帶,隨身服‘侍’的兩個就夠了!”

    “這是要去逃難嗎?”雅蘭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左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誰要敢再廢話,打暈了拖出去!都還愣着幹什麼?清啊!”

    一聲令下,那幾位夫人不得不招呼丫頭們重新開了箱子,把不必要的東西全都清出來。雅蘭第一個清理完了,就收整出兩隻箱子。她瞥了一眼左徽,拉上兩個兒子說道:“一會兒在馬車上可沒出‘尿’‘尿’,這會兒去清空了再說。”

    左徽不耐煩地揮手道:“趕緊去!”

    “好,立馬就回來!”

    雅蘭牽着那兩個兒子匆匆地往後院走去。等安氏她們清理完畢後,還沒見雅蘭領着兒子回來。左徽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派人去後院尋找。可哪兒還找得出雅蘭母子三人的影兒啊?早從雅蘭院子的角‘門’溜了!

    原來雅蘭前幾天早從父親那兒聽說了齊王府可能被解禁的事,昨晚左徽吩咐衆人收拾行李時,她就已經意識到了這極有可能是逃跑。她可不願意後半輩子在外逃亡,於是趁剛纔帶兒子去小解的時候,偷偷地從她那院子的角‘門’溜了出去,那兒有一條小巷子直通左府西側‘門’。出了側‘門’後,她直接領着兩個兒子奔孃家去了。

    左徽不敢追到雅蘭孃家去,畢竟她父親是禮部‘侍’郎。一旦鬧大了,連皇帝都會起疑心的。他急忙呵斥其他‘女’眷道:“馬車在外候着了,趕緊從南側‘門’出去。到了外面,就說是去十里外的寶華寺上香的!聽見沒有?快點!”

    雅蘭母子三人這麼一跑,其他人都心慌了。安氏忙問道:“左徽,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老爺在朝中出事了?”

    “我剛纔的話沒聽清楚嗎?你們少問,趕緊上馬車去!”

    “我們是走了,可左行和左徹怎麼辦?不叫上他們嗎?”

    “他們隨後會跟我們一道,您就不必擔心了。來人!送夫人們去南側‘門’上馬車!”

    安氏等人正要離開時,一個下人飛奔而來,稟報道:“大少爺,衙‘門’的人在外求見!”

    “什麼事?”

    “說衙‘門’抓了四少爺和五少爺!”

    “什麼?”安氏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問道,“爲什麼要抓我兩個兒子?”

    下人一臉爲難道:“聽那差爺說……說……說前不久兩位少爺在城郊強行dian污了兩個民‘女’,人家告到了衙‘門’裏頭……”

    “不可能!”安氏斷然否決道,“我家行兒和徹兒怎麼會幹那種事兒呢?他們一準是胡‘亂’抓人的!不行,我要去見老爺,讓老爺把他們‘弄’出來!”

    左徽也沒想到自己兩個弟弟竟然會惹上這樣的事情。可眼前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忙指着安氏吩咐‘侍’衛道:“綁了安姨娘,先丟上馬車!”

    安氏驚慌不已地朝左徽喊道:“我好歹是你庶母,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要去見老爺!我要去見老爺!”

    “爹現下沒空見您,您還是消停點吧!”

    “那行兒和徹兒怎麼辦?”

    “這事兒我們自會處置!還愣着做什麼?”左徽朝旁邊‘侍’衛喝道,“送夫人們出城!”

    安氏萬般無奈,只好先出府上了馬車。一路出城時,她好不憂心,想着左府眼前這般景象,連雅蘭都逃回了孃家,自己那兩個寶貝兒子又被抓進了衙‘門’,這一大家子似乎要散了啊!她越想越覺着害怕,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

    忽然,馬車驟然停了下來。她忙收起眼淚往外問道:“怎麼回事?”

    馬車伕答道:“前面有人攔路。”

    安氏急忙掀開車簾往外一看,原來是鳳娟的孃家哥哥騎着馬追出了城,將馬隊攔了下來。只聽見鳳娟的哥哥沒好氣地說道:“今天是我外婆大壽,怎麼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實在太過分了!鳳娟,趕緊下馬車,跟我回府去

    跟外婆賀壽!”

    領首的是左府的管家。他正想阻攔時,鳳娟的哥哥揚起鞭子就‘抽’了他一下道:“你個狗奴才是要造反了嗎?我領了我妹妹和侄兒回去賀壽,誰敢說什麼?你要再敢阻攔,仔細我跟你鬧個沒完!鳳娟,趕緊領着孩子下來,跟我回府去!”

    那管家想攔又怕把事情鬧大了,只能由着鳳娟母‘女’帶着江竹君去了。安氏看到這兒,簡直是心驚‘肉’跳!兩個兒媳‘婦’都回了孃家,回頭一紙和離書就能把干係撇得一清二楚,這樣的手段安氏還不清楚嗎?儼然是要出大事兒了啊!

    這時,左老夫人那馬車裏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管家連忙上前勸了起來。安氏越想越心慌,家裏要真出事兒了,誰還顧得了她那兩個孩子呢?一想到這兒,她便起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管家見狀,忙迎上來問道:“安姨娘,您這又是要做什麼?”

    “我要回城裏去!我要去見我那兩個兒子!你讓開!”

    “不行!”管家攔着她說道,“大少爺有吩咐,不許任何人回城!”

    “那鳳娟和江竹君是怎麼回事?她們爲什麼可以走?”

    “橫豎大少爺吩咐了,馬隊要往西走,不能停!安姨娘,小的勸您還是別給自己找不痛快,趕緊上馬車!”

    安氏搖頭道:“不!我也要回孃家去!我在城裏也有孃家!你讓開,我要回去找我那兩個兒子!”

    “來人!”管家輕喝了一聲道,“把安姨娘丟回馬車去!”

    兩個‘侍’衛立刻上前架起安氏,安氏犯起了‘混’,又踢又咬,掙扎着往旁邊小路上跑。可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抵得過年輕力壯的‘侍’衛?還是給生生地拖了回來。

    這時,左老夫人在馬車裏喝道:“跟她客氣什麼?不聽招呼直接扔旁邊懸崖下去,還乾淨!”

    “老夫人,”管家走到馬車邊說道,“這……這不好吧?老爺那兒沒法‘交’待!”

    “有什麼不好‘交’待的?她都起心回孃家了,只當左天還能容得下她嗎?這種人跟左衍沒分別,都是吃裏爬外的東西,扔了!省得她一路大呼小叫,反倒鬧出不必要的事兒來!”

    “你太狠了!”安氏又蹦又跳地哭道,“我好歹伺候了左

    天這麼多年,連條活路不給,你們左家太狠了!可憐我那兩個兒子,一準是受了家裏牽連纔出事的!我的兒!”

    左老夫人冷哼道:“你生的那兩個沒用的東西早死早投胎,有什麼好哭的?我早說過了,下賤的妾生出來的兒子都不是好東西!”

    “你這個惡毒的死老太婆,我跟你拼了!”安氏發瘋似的朝左老夫人的馬車衝去。還沒近前就被‘侍’衛拉了回來。左老夫人再次發令道:“留着做什麼?等人來看熱鬧嗎?”

    那兩‘侍’衛當真拖拽起安氏便往懸崖邊上走去。安氏嚇得臉‘色’煞白,拼命掙扎,到懸崖時,冷不防兩隻小箭飛‘射’了過來,正中兩‘侍’衛心口,當場一命嗚呼!

    左家人立刻警覺了起來,左右張望後纔看見一老一少緩步從林中走了出來,只是不認得是誰。左家管家急忙上前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敢傷我們左府的‘侍’衛?”

    那老的看了一眼左老夫人的馬車說道:“大娘,好久不見,您老人家的聲音仍舊這麼洪亮,看來身體還不錯。”

    那車廂裏沉默了幾秒鐘,隨後,車簾忽然被打起,左老夫人那張‘陰’沉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當她看見來人時,目光中滿是憎惡和驚訝,乾涸的嘴‘脣’不住發抖,憋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你還敢回來嗎?”

    “左徽沒有告訴您嗎?我早回來了。”

    “你這個逆子!”左老夫人指着左熙罵道,“你還有臉回京城來?你可知當初你逃婚讓左家丟了多少臉面?庶出的玩意兒就是不靠譜,就是下作!枉我當初還對你那麼好!”

    左熙含笑道:“大娘,我今天來不是爲了跟您重提舊事的。您這麼着急出城是打算逃嗎?”

    “逃?我們左家用得着逃嗎?”左老夫人強辯道。

    “若不是逃,何必走得如此匆忙?大娘,我也是姓左的,不想看見父親一手經營的左府被滿‘門’抄了,我勸您還是回去,好好勸勸您那個過繼來的兒子別再錯下去!”

    “不必你好心!”左老夫人沒好氣地回話道,“你早被我逐出左家族譜了,算哪‘門’子左家人?你跟齊王府的東郭通博是一路貨‘色’,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立馬給我滾,別再我跟前出現!”

    “您兒子究竟在做些什麼您真不知道嗎?您這

    一出京城,恐怕連祖墳都進不去了。要不然,您問問您的管家,這是要往哪兒去?”

    左老夫人白了左熙一眼,衝旁邊管家說道:“你告訴他,我們這是要往哪兒去!”那管家忙道:“老夫人要去進香而已。”左熙道:“那爲什麼我剛纔聽見你說一路向西,不許停呢?向西便是金國,難不成你們打算去投靠金國?”

    那管家臉‘色’立刻變了,垂下頭去不敢接話了。這時候,左老夫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驟變,喝問管家道:“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們這是要去投靠金國?”

    “老……老夫人,”管家心虛道,“您還是先啓程吧!等大少爺來了您再問,行不行?”

    “真是要去金國?爲什麼?”左老夫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從昨晚起就覺察到不對勁,但沒想到事情會糟糕到這一步。她以爲只是出城去寺廟裏躲上一段日子,而非要遠離故土,投靠金國。

    “老夫人……”

    “回府!”左老夫人怒喝道,“立馬給我回府去!我要親自問問左天,他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要逃到金國去!”

    管家忙擺手道:“老夫人,不行啊!大少爺吩咐了,要先送了您……”

    “閉嘴!趕緊回府!給我回府去!”左老夫人是真怒了。她是京城人士,一輩子很少離開過。如今要她去千里之外的金國,死都回不來,她怎麼會願意?

    就在管家爲難時,左徽騎馬匆匆趕來了。見馬車還停在這兒,不由地惱怒道:“怎麼回事?還不走?”

    管家忙上前道:“大少爺,大少夫人的哥哥把她和小姐,君姨娘都接走了!”

    “什麼?”左徽瞬間驚呆了。

    “左徽你給我過來!”左老夫人朝左徽喊了一聲。左徽忙走過去問道:“‘奶’‘奶’,怎麼了?”左老夫人指着他問道:“我問你,你和你爹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到金國去?”

    “‘奶’‘奶’,您這是聽誰胡說的?不就是去寺廟裏住幾天嗎?”左徽還不肯承認,打算哄着左老夫人上了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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