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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夫貴 - 第403章 惜別字體大小: A+
     

    “妾身沒親自去扔,所以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扔了。只是聽雲娘說,孩子給扔在一個莊戶家裏,但是過了沒多久,妾身又聽她說那孩子夭折了,往後就再沒聽她說起過那孩子了。”

    “知道扔給哪戶了嗎?”

    如柳使勁搖頭道:“妾身真的不知道!王爺您想想,雲娘她不可能讓妾身知道啊!她當時挺討厭莊允嫺的,更討厭那兩個孩子了,要不是牧主護着,她早把莊允嫺和莊應言殺了!昨天那事其實也是她派妾身去的,她讓妾身把扔孩子的事都怪在牧主頭上,好讓允嫺去殺牧主,妾身不能不去啊!妾身的命還攥在她手裏呢!”

    “孩子的去向你果真不知道?”

    “王爺明鑑!”如柳渾身顫抖地哀求道,“妾身知道怎麼會不說呢?妾身真的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抱給了哪個莊戶了!”

    “不知道是哪戶,總該知道在哪個方位,哪個村吧?”

    如柳擡起頭,慌忙地想了想說道:“回王爺的話,妾身記得當時青川牧場附近離得近的只有一個叫紅田溝的村子。孩子應該是被雲娘扔在那兒了!”

    “爲什麼這麼肯定?”

    “因爲當時雲娘回來得很快,才半柱香的工夫就回來了,妾身記得很清楚!”

    “紅田溝?本王問你,那孩子身上可有胎記什麼的?”

    “沒有!那孩子一身白白淨淨,一點雜痕都沒有。是妾身親手揭開包衣的,所以看得很清楚。”

    “那好,若是本王讓你找這個孩子,你可願意?”

    “但憑王爺吩咐!”如柳磕頭道。

    “本王會派四個侍衛跟着你,你最好別想跑,離開本王侍衛的視線,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如柳連連點頭道:“妾身不敢逃,願意爲王爺效犬馬之勞,只求王爺保妾身賤命一條!妾身原本也是官家小妾,丈夫全家被青海平所滅殺,這才被擄到青川牧場的。妾身沒幹過一件殺人勾當,只是在牧場裏做些雜事罷了。”

    “你即刻出發,找到人最好,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明白嗎?”

    “妾身謹記!”

    遣派瞭如柳之後,元胤便靠在主位椅背上養神。這幾天他一直沒怎麼睡好,老是半夜驚醒。每回看見身邊的兮兮氣息均勻地呼吸着,他才又卸了一身重負,倒下閤眼躺一會兒。

    就在他閤眼小憩時,耳邊忽然傳來蒙可心刺耳的尖叫聲。剛睜開眼睛,就看見蒙可心花容失色地從小門裏跑了出來,一邊往外狂奔一邊嘴裏嚷嚷道:“你們好啊c多好多蛇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地方不是人待的!救命啊救命啊!”

    她一口氣跑出了幽關,嘭地一聲把鐵門摔在了身後。她剛走,嚴琥珀那爽朗的笑聲也從小門那兒傳來了。只見嚴琥珀一手抓了一條小青蛇,朝門口喊道:“哎,心姐,你不是不怕的嗎?跑什麼呀?哈哈哈……”

    正好昭荀推門進來,一臉詫異地問道:“心姐是怎麼了?嚇成那樣了。”

    嚴琥珀晃了晃手裏的蛇笑道:“誰讓她自己裝膽兒大跟我去挑蛇呢?一看那坑裏那麼多蛇在爬,她嚇得眼淚花兒都飛出來了,哈哈哈……”

    “你也太壞了點吧,琥珀!”昭荀笑道。

    嚴琥珀把蛇遞給了旁邊的侍衛,坐下笑道:“看她下回還敢不敢來,太逗了!”昭荀也坐了下來,看了元胤一眼,問道:“主子,我知道你在考慮什麼,要不琥珀去吧!有他和冰殘一塊兒去,也應該妥當的。”

    元胤輕輕搖了搖頭,愁容不展地說道:“這回是去跟皇帝談事兒,不是去跟他動手的。我不去,他會找藉口發難的。”

    “可眼下娘娘還昏迷着,您鐵定是放不下心去的,我看還是讓琥珀去吧!”

    “你和琥珀留守城內,我去換冰殘回來,中間不過七ba天的空隙。我和冰殘都不在的時候,你們只用做好一件事就行了。”

    “什麼事?”

    “如今青川殘黨被除,張賢楚等人也拿下了,城內應該沒什麼大風浪了。你們只用看好城防,不許任何人靠近或者傷害王府的兩位女主人就行,等冰殘回來。”

    昭荀和嚴琥珀一齊點了點頭。元胤又道:“昭荀,那孩子的事你跟莊允嫺說一聲,暫時不要告訴冰殘,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若果真如如柳所言,孩子已經死了的話,到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他。”

    “我明白,我會跟莊嫂子說的。不過主子,您真打算要親自去一趟?”

    元胤點點頭道:“原本就是如此計劃的,我必須去一趟才行。”

    嚴琥珀不放心道:“主子不用我跟着去了?”

    “不用了,我先去跟冰殘匯合,他會一路護送我們到鹽州再返回,到時候齊王府的人會在鹽州等候,這樣就可以保萬無一失了。這趟雖說押送的人犯不多,但個個都不容有失,我得親自跑一趟。”

    昭荀道:“娘娘和莊嫂子,主子大可以放心,有我和心姐在,不會出事兒的。”

    元胤沉思了片刻後吩咐嚴琥珀道:“召回城內所有暗探,如果有人想對兮兮和莊允嫺不利,不管是誰,殺了再說!”

    “知道了,主子。”

    “飛鴿傳書給冰殘,一切照原計劃進行,莊允嫺受傷的事就不用提了,我去了再告訴他。琥珀,去把青海平提出來,該審審他了!”

    元胤在幽關裏待到了下午纔回東院。蕪葉剛剛給兮兮餵過了米粥,正彎腰在邊給兮兮擦嘴。元胤走過去接過蕪葉手裏的絲帕,坐在了沿邊上,細細地給她擦了起來。

    兮兮除了有呼吸之外,還是沒有其他反應。雖然昭荀每天都準時來診脈,且並未發現異常,但元胤的心始終是揪着的。眼下要暫時離開兮兮一段日子,他就更覺着心疼了。

    原本他和冰殘計劃好了,這回冰殘前往廄只是走走過場,不會真去。等冰殘走到半路上時,會放出風說冰殘也被伏擊了。隨後,元胤會一舉將青海平等人抓獲,連同上回偷襲被抓的漢鐵營的兩個將領一塊兒押送往廄,將兩夥人並在一起,跟皇帝稟報說是青川牧場殘黨所爲。

    這樣做不單單徹底地除了青川牧場,還給了皇帝一個很好的警告。事情計劃得很好,但兮兮昏迷和莊允嫺受重傷是元胤和冰殘沒料到的。

    給兮兮擦拭乾淨後,元胤把絲帕丟到旁邊,挨着兮兮躺了下去。雖然兮兮昏迷着,但元胤還是每晚都陪着她,就怕哪天她忽然醒過來找不着自己了,會覺着害怕。

    元胤側身躺着,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兮兮那張有孝白的臉,柔柔地握着她溫熱的小手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要不……等我回來你再醒?萬一你提前醒了,可不許鬧彆扭,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聽見沒?”

    說着,他湊過去wen了一下兮兮的耳垂,把兮兮的臉撥過來朝向自己,輕輕地拍了兩下道:“怎麼都行,就是不能一直這麼睡着,也不能回你那所謂的異域去。樑兮兮,你記住了,我在這兒,這兒纔是你的家,回到那邊去沒人管你的,聽見沒?”

    兮兮吐氣均勻地躺着,眼睫毛長長地耷拉了下來,像是塊暫凍的玉石似的。

    元胤心裏酸澀了幾下,不禁摟了她在懷裏,像哄嬰孩似的撫着她的後背說道:“想睡就睡吧,只要記得醒就行了。別忘了,我們的兒子還在你肚子裏呢,你不是想給他起小名叫草魚嗎?那行,我不嫌棄這個小名了,就叫草魚吧!生個兒子叫草魚,生個女兒叫金魚,怎麼樣?嗯?快醒,好不好,兮兮?那我們說好了,頂多再睡半個月你就醒,不許再耍賴了,好不好?”

    埋在元胤頸窩裏的兮兮的睫毛忽然動了一下,掃得他的脖子有孝癢。元胤很敏感地察覺到了,忙托起她的下巴急促地問道:“兮兮,你聽得見我說話對吧?你會動了?眨眨眼睛給我看?”

    兮兮臉上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那麼平靜地閉着眼睛。元胤又有些失望了,不過剛纔脖頸裏那一下他覺得自己沒感覺錯,是兮兮的睫毛在動,好像真的能聽見他說話了!

    四天後,元胤準時動身前往汴京了,離開得悄無聲息。而六天後,殷洛接到了廄來的密函。當她展開密函一看,整個人都僵在那兒了!

    身旁的瓶兒見她臉色異樣忙問道:“娘娘,廄裏出什麼事兒了嗎?”

    殷洛收回目光,往面前殘枝枯葉的荷塘看了一眼,納悶地自言自語道:“怎麼會也遭伏擊了呢?”

    “什麼伏擊?”

    “說冰殘哥在去廄的路上也遭遇了伏擊,受了重傷!”

    “怎麼會?”瓶兒也格外驚訝道,“冰殘大人也遇上伏擊了?難道又會是皇……不應該吧,娘娘?”

    殷洛轉過身來,輕輕搖頭道:“應該不會是皇上,要不然他用得着傳密函叫我一探真僞嗎?”

    “如果不是皇上,那會是誰?上回半路伏擊幽王爺的是黃秉承大人的人,那這回又是誰?”

    殷洛冷冷一笑道:“沒準是他們兄弟倆自己演的一齣戲呢!趙元胤和冰殘那麼狡猾的人,豈會接二連三地被伏擊?我看這裏頭大有文章!”

    “那娘娘還去幽王府試探嗎?”

    “去,怎麼不去?上回你去王府送東西的時候遊夫人說那位側妃娘娘得了什麼病?”

    “說是傷風了,不好出來見人,在家裏靜養着呢。”

    “一個傷風罷了,至於養這麼久嗎?這裏頭有古怪!瓶兒,去備些上好的藥材,明天往幽王府去一趟。”

    “奴婢知道了!娘娘,此處風大,您還是回去歇着吧!”

    殷洛回了她一直喜歡的洛花廳,瓶兒自去給她備沐浴湯水去了。獨自坐在廳內時,她的思緒還飄在剛纔那張密函上。她是不信冰殘會輕易給人伏擊了,她在腦子裏猜想,到底冰殘那兩兄弟會出什麼招呢?

    忽然,面前的珠簾晃動了一下,她正要擡眸時,一柄冰涼的利刃便抵在了她溫熱的脖頸處,她瞬間全身僵硬,從頭麻到腳!難道是……刺客?

    “誰?”她壯着膽子問道。

    “太妃娘娘息怒!”背後的人輕聲說道,“妾身不過是想借娘娘的地方躲一躲罷了。”

    “朵夏?”她立刻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娘娘還記得妾身呢!”背後的人從榻上跳了下來,轉到了她眼前,果然是朵夏!她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怎麼會藏在這兒?”朵夏冷笑了一聲道:“可不是因爲給逼急了嗎?娘娘請別見怪纔是!”

    殷洛稍微穩住了神,和顏悅色地說道:“聽說你家張大人被抓了,我正奇怪呢,張大人向來挺忠厚老實的,怎麼會給抓了呢?沒想到你竟藏在我府裏,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冤情?”

    “娘娘說得不錯,這當中是有冤情,可這冤情娘娘最好別打聽,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那好,”殷洛轉了轉眼珠子說道,“本宮就不打聽了,那你……這是打算怎麼辦?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無須如此對待本宮吧?若是有所求,本宮會盡量幫你的。”

    “既然娘娘開口了,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讓娘娘幫我出城!”

    “出城?你出不了城嗎?”

    “娘娘何必多此一問?我若自己出得了城,還用得着來勞煩娘娘您嗎?怎麼樣?您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殷洛故意猶豫道,“本宮要沒猜錯,你是被通緝了吧?你這幾天躲在本宮府裏不知道外面的事兒,眼下城門看得緊,進出別說人了,就算是雞鴨也得驗過再走,本宮有心想送你出城也出不了啊!”

    “您不是太妃嗎?”朵夏把刀往殷洛脖子上又抵了抵道,“太妃娘娘的車不會查得那麼嚴吧?”

    “你太小看幽王府那些人了,他們豈會把我一個太妃放在眼裏?要出城門,照樣查得一清二楚,一點邊角都不拉下。不是本宮哄你不願意帶你出去,是本宮根本沒法帶你出去,到了城門口,照樣被抓,何苦呢?”

    殷洛的話讓朵夏有所鬆動了。見她這樣,殷洛又道:“這樣吧,你暫時藏在這兒,待風聲過了你再出城,如何?”

    朵夏瞥了她一眼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一轉揹你就去告發我,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我可沒那麼傻,太妃娘娘!”

    “那你想怎麼樣?”殷洛反問道。

    “我要出城!”

    殷洛抿了抿下嘴脣,斟酌了片刻後說道:“好,你要出城本宮可以幫你。但單憑本宮的能耐是沒法幫你安全出城的。這驚幽城裏人人出城都會被查,除了幽王府的人之外。”

    “你讓我去找幽王府的人?”

    “只有你混進幽王府的出城隊伍裏,那樣才能安全離開。除此之外,本宮的確想不到還有什麼好法子幫你出城了。”

    “你是故意不想,還是真的沒法子了?”朵夏故意厲聲嚇唬她道。她忙說道:“本宮也想幫你出城,因爲本宮知道你一準是想去廄,對不對?”

    朵夏遲疑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

    “既然你今天找上了本宮,那本宮就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本宮和張大人一樣都是爲皇上辦事兒的。張大人被捕,皇上也很憂心,剛剛纔傳了密函給本宮,要本宮去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真的?”朵夏狐疑地問道。

    “你若不信,且看看這個,”殷洛掀開塌面上的軟墊,下面有個暗格,打開暗格,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寶藍色的錦盒。她把錦盒打開給朵夏看道:“你看看,這就是皇上暗中與本宮往來的密函!本宮知道,張大人受皇上器重,纔會被派來驚幽城對付趙元胤,本宮受命暗中相助於他,所以本宮不會加害於你,反而會幫助你逃離驚幽城前往廄。”

    朵夏順手抓起兩張小譴了看,臉上的懷疑還是沒有盡去。殷洛收了盒子又道:“本宮明白你爲何心存疑慮,想必張大人被抓時你好容易逃了出來,又驚又怕,自然不敢再相信其他人了。可本宮與張大人是同坐一條船的,不會見死不救的。”

    朵夏稍微鬆了一口,拿下抵在殷洛脖子上的刀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幫我出城?要混進幽王府的出城隊伍談何容易?”

    “這事兒本宮心裏已經有本譜兒了,你且放心在這兒藏着,待本宮安排妥當後,自會領你出城去!”

    “你可別哄我!”朵夏豎眉威嚇道,“要不然,我可就跟你同歸於盡了!”

    “你放心,幫了你就等於幫了張大人,也等於是幫了皇上,本宮不會幹傻事的。只不過你也得給本宮幾天時間,讓本宮好好安排安排。”

    “那好,我就在這兒等你的信兒!”

    第二天上午,殷洛沒有事先知會遊仙兒便去了王府。她去時,遊仙兒正和翠月在外間說着話。殷洛坐下後對翠月笑道:“原來龍掌櫃的也在這兒,正好,你也是個信佛的,本宮打算挑揀個好日子去一趟靜音寺祈福,你去不去?”

    “娘娘要去祈福?”翠月問道。

    殷洛點點頭道:“王爺尚無下落,本宮一直於心不安,想着去靜音寺辦場祈福會,讓菩薩保佑王爺早日歸來。這種事人越多心越齊越好,所以本宮纔想來找遊夫人的。”

    “多謝娘娘好意邀請,”翠月笑道,“原本也是該去的,只是鋪子和作坊事兒多,實在是走不開。”

    “那遊夫人呢?”殷洛轉頭問遊仙兒道,“再問問府上的側妃娘娘和莊家夫人,她們願不願意去?說起來,本宮有好些天沒見着她們了。側妃娘娘的傷風好了嗎?”

    遊仙兒忙笑道:“多謝娘娘關心,兮兮的傷風已經好了。您是不知道,那兩人在王府裏待不住的,這會兒不知跑哪兒玩去了。”

    “側妃娘娘的心可真寬啊!本宮若是她,早擔心得坐立不安了,哪兒能像她那般穩得住呢!”

    遊仙兒敷衍地笑了笑,把話題轉移到了辦祈福會的事情上。正說着,門外響起了玉盞的聲音。殷洛一時好奇,問遊仙兒道:“這是誰啊?府裏新來了人?”

    遊仙兒還未答話,玉盞已經搖擺着身姿款步走了進來。不做chang家了,她自然褪去了一身濃妝豔服,改畫了淡妝,一襲黃蕊色薔薇纏枝繡袍,看上去多了幾分正經人家婦人的端莊。

    拜見了殷洛後,玉盞在翠月對面的靠椅上坐下,瞥了翠月一眼,轉頭對遊仙兒說道:“聽說乳孃有客本不該來打擾的,可昨晚裏祺祥忽然說想吃我做的小菜,我們那院子又沒個伙房,所以纔想來借用借用乳孃這兒的伙房。”

    遊仙兒本不太喜歡玉盞,有些計較她的出身,不過玉盞甚是會撒嬌討,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弄得遊仙兒不好真拿冷臉子給人家看。

    “那個嘴刁的又想吃什麼了?真是天天都能想出花樣兒來!他們那幾兄弟裏元胤的嘴是嘴刁的,可最能想花樣兒的就數他了,玉盞,你可別太由着他,仔細往後難伺候了。”遊仙兒笑道。

    玉盞莞爾一笑道:“那有什麼法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有吩咐我能不照做嗎?都是自己家相公呢!”

    “祺祥小王爺可真是好福氣呢!”殷洛點頭笑道,“這玉盞姑娘可是最近城中最出名的女狀元了,沒想到竟落在了小王爺的手裏,也算緣分吧!這麼大喜事兒,遊夫人你怎麼也不言語一聲,倒叫本宮來得倉促了,沒事先備下一份厚禮。”

    遊仙兒道:“他們涼沒正式過喜堂呢!不過話說到這兒,玉盞,我可得跟你提個醒兒。”

    “乳孃請說。”

    “叫我一聲乳孃容易,可要齊王妃認你,不容易啊!祺祥納你的事兒我已經寫信告訴齊王妃了,她若能首肯,祺祥自然可以帶你回去,她若不肯,就有些麻煩了。”

    玉盞笑容滿面地說道:“這事兒也不麻煩,祺祥心裏早有打算了。”

    “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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