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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夫貴 - 第78章 花 梨花的主意字體大小: A+
     

    曹氏揚長而去,黃鶯渾身打了個寒顫,抓着梨花和紅菱的胳膊聲音顫抖地說道:“聽見了吧?這村子裏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接納我們的。1即便是謝滿庭和曹海堂願意接納,可他們家裏人是斷然不會答應的。留在這兒只有死路一條啊!你們想想清楚,還是一塊兒逃了吧!”氏身滿抓去。

    紅菱面色憂慮地說道:“我原是想,往後我大不了不回海堂家,省得跟他娘見了面犯衝,不過看起來這事還真沒那麼簡單。倘若一村人攔着,海堂和滿庭要帶我們去春祭也難呢!叫他們兩人成了夾心肉,怎麼過意得去?到時候鬧得母子,父子,兄弟不合,罪過也就大了。”

    “可不是可不是!”黃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使勁遊說道,“紫鵲村的人是容不下我們三人的,還是逃了吧,好歹能保一條命兒!”

    紅菱看着沉思不語的梨花問道:“你說呢,梨花?”梨花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彷彿已經有了主意。她說:“我既然決定留下來,就一定會讓全村的人接受我們。”

    “這談何容易?”黃鶯不甘心地勸說道,“難不成你真要跪在謝滿庭家人跟前求爹爹告奶奶嗎?就算你哭得腸穿肚爛,他們指定也不會理你半分的!”

    “誰幹那求爹爹告奶奶的事啊?我已經盤算好了,一會兒就去找馬六。”

    “找馬六?馬六能幫我們嗎?”紅菱擔心地問道。

    “這事也只有他能幫我們,由他出面,比謝滿庭和曹海堂強出頭好多了,”梨花露出一臉自信的笑容說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怎麼都得搏一回!”

    黃鶯依舊是滿臉的沮喪。紅菱倒是一直挺相信梨花的,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也就沒多問了。

    隨後,梨花端着碗走到了葡桃架下,往婦人們身邊一湊,問道:“這是哪兒來的?挺好看的嘛!拿來做鞋面還是荷包的?”

    “梨花,你挑揀一個喜歡的紋樣兒,我給你做個荷包。”龔氏笑盈盈地回頭對她說道。

    梨花正要答話,對面坐着的玉桃便仰起臉,睜着一雙水晶珠子般的眼睛打量着梨花問道:“你就是梨花嫂子嗎?”梨花點點頭,笑問道:“沒見過呢,你是誰呀?”

    “我叫鄧玉桃,鄧開洛是我哥!”玉桃笑聲爽朗地回答着,眼睛卻直溜溜地盯着梨花。梨花笑問道:“看着我做什麼呀?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玉桃晃了晃她頭上那幾條小辮子笑道:“我沒來之前聽大娘她們說過你,說得可多可怪了!”

    “都說什麼了?”

    “說你又兇又惡又懶又饞,豬都比你勤快百倍!還說你妖里妖氣,一臉狐媚相,千年狐狸精都比不過你!特別是高三姑和丁大娘,罵你最多,說誰家娶了你進門,倒黴八輩子呢!”婦人們立刻鬨笑了起來。龔氏忙扯了扯玉桃的衣袖道:“別胡說了,嚇着梨花了。”

    “不怕,我經得住嚇呢!”梨花笑呵呵地問道,“你再說說,她們都罵我什麼呢?”

    玉桃道:“那可多了去了!沒事就鑽一堆兒罵你們三個,說你們是髒兮兮的姐兒,娶進門對不住祖宗什麼的。可我瞧着,你也不像狐狸,也不跟豬似的懶呀!”

    “有眼光!”梨花衝她豎起大拇指笑道。

    “對了,還有個事得告訴你。今年春祭你們三位嫂子怕是去不了了。”

    “爲什麼呀?”龔氏忙問道。

    “我聽娘說,是高三姑謝大娘丁大娘她們三個領了好幾個婆子媳婦往村長家去了一趟,說要是讓你們去,其他人家都不參加春祭了。1”

    段七姑擔心地看了梨花一眼道:“那可不好辦吶!梨花,這事,滿庭知道嗎?”梨花回頭往廳堂裏看時,正好看見馬六招呼着滿庭和海堂往後院去,應該是說這事去了。吃完早飯後,梨花打算去找馬六。在二院門上遇見了滿庭兩人。

    海堂很知趣地先走了一步。梨花問滿庭:“馬六是找你們說春祭的事嗎?”滿庭點點頭道:“對,你知道這事了?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和海堂會想法子的。”梨花拍了滿庭肩頭一下,笑米米地說道:“這點小事用不着我男人親自出馬,我就能擺平了,你放心下地幹活兒吧!”

    “你?”滿庭好奇地看着她問道,“你打算怎麼擺平?”

    “山人自有妙計!等我去見過馬六再告訴你。”

    “怎麼都行,就是不能哭着求他,要不然我會跟你翻臉的。”

    “怕我丟你的臉呢?我纔不會那麼笨呢!快去吧,人家海堂還等着呢!”

    梨花別了滿庭,徑直往馬六屋子走去。馬六正從屋子裏走出來,擡頭看見了梨花問道:“有什麼事嗎?”

    “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的,有空聊兩句不?”梨花一副談判專家的口吻。

    “有事就說吧,我忙着呢!”

    “你再忙也得聽我說完,否則你還想當這莊上的管事就難了。”

    “行了,秦梨花!”馬六不耐煩地說道,“你要告狀也得等老爺或者大少爺回來再說。我知道你應該聽說了春祭的事,可這事我也幫不了你們三個,那是全村人的意思,我馬六憑什麼爲了你們跟一村子的人過不去呢?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正因爲如此,所以就算你現下是老爺莊子上的管事,還是沒人瞧得上你!”梨花一針見血地說道,“你丈母孃可以到處去說你親爹的棺材板是她出錢買的,高三姑來鬧一場你也只能當沒事了之,還有丁大娘,就算她指着你的鼻子數落你一頓,你照舊也不敢吭聲。除了她們三個之外,敢這樣對你在村裏只怕是比比皆是了。爲什麼?不就是因爲你親爹早死,親孃半道兒改嫁,成了個沒人要的可憐孩子,村裏接濟過你幫過你的不少,所以你總覺得欠着人家情是吧?”

    “這管你屁事!哪個嘴角長瘡的混球跟你說的?”馬六的舊瘡疤被揭了,氣得開口就罵人。

    “動什麼氣啊,馬管事?我只是照實直說罷了。”

    “你有什麼屁話就趕緊說,我沒工夫跟你磨嘴皮子!”

    “我就想提醒你,要是你繼續這麼窩囊地當管事,任着村裏那些婦人如此欺負我們三個,你這管事的肥差別想當過今年去!黃鶯說話雖然難聽點,可有句話是實在的。她家的確還有人在汪府,要告你的小狀要抓你的小辮子也不是不行的。”

    “喲呵!”馬六往梨花跟前邁了一步,眼露兇光地說道,“秦梨花,你真是越發囂張了?威脅本管事都上癮兒了是不是?就算有謝滿庭護着你,你只當我不敢動你一根汗毛嗎?”

    “那你也得想想我爲什麼會威脅你?不正是因爲給逼得沒路走了嗎?那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這道理你懂吧?我今天來也不是跟你吵吵的,你也不必使勁瞪你那個小眼睛,不愛聽拉倒,沒了這肥差,你瞧瞧這村裏還有幾個人當你是回事!”

    梨花說完故意假裝要離開,馬六果真叫住了她。她轉身笑問道:“馬管事你願意聽了嗎?”

    “說吧,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只要你去跟村長說,今年全莊人都不去參加春祭!”

    “什麼?你要全莊子的人都陪着你們三個不去參加春祭?”馬六甩了甩袖子道,“太胡鬧了吧!春祭可是村子裏的頭等大事,誰都不能拿這事說笑!那不行,我不會去說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沒必要把接下來想要提醒你的話說下去了!”17129799

    “等等!”馬六還是忍不住叫住了梨花問道,“你總得說說爲什麼不讓全莊人去參加春祭吧?”

    “這麼做不單單是顧全老爺的面子,也是顧全你馬六的面子。上回丁大娘來鬧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三個是老爺打發到這兒來的,是老爺的臉面,全村人不給我們面子,就是不給老爺面子。你是老爺的管事,你覺得很有面子嗎?老爺不常回來,所以全村人當他可有可無,就算是來莊上鬧事那也是家常便飯。可真捅到老爺跟前去了,你覺得他心裏能舒坦嗎?堂堂一個國子監祭酒,在他自己的老家,沒人拿他當回事,說來都好笑!”

    “可你不讓大家去參加春祭,這是顧全哪門子的面子?”

    “不去參加春祭,就是告訴村裏所有人,老爺自有老爺的家法規矩,不是誰都可以輕易破壞和違背的。不是老爺要順從村子裏的規矩,由人牽着鼻子走,而是要讓全村人都知道,老爺的莊子不是沒錢時賣兒換銀子的當鋪,也不是隨便張三李四王六的媳婦就能來鬧的菜市場,更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忽視規矩的地方!一旦規矩興起,你這管事纔像個管事的樣兒,別人纔會拿你另眼相看,馬管事,你仔細想想,我說的這些話對還是不對?”

    馬六低頭不語,右手微微握成拳頭,手腕輕抖着,彷彿在認真地斟酌着梨花剛纔那番話。沉思了一會兒後,馬六擡起頭問梨花:“你當真以爲這法子可行?”

    “要鬧就往大處鬧,小打小鬧有什麼用?春祭既然是村裏頭等大事,那就拿它開刀最好。你瞧着吧,只要你放話出去,指定連村長都要來找你問個明白。他擔心什麼呢?不是擔心你怎麼想,他會擔心這是不是老爺的意思,畢竟懂點事的人還是會顧忌着老爺的。”

    “除此之外就不用再做別的事了?”

    “若是你不嫌累,還可以拿樑柏開刀。”

    “怎麼個開法?”

    “樑柏毆打黃鶯,又口口聲聲說不要黃鶯,你只管假傳個聖旨,橫豎天高皇帝遠,老爺也管不了這茬事。該這麼說不用我教你的吧?你當管事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

    “行,我再思量思量,你去吧!”梨花轉身後得意一笑,從剛纔馬六的表情來看,這事準成!

    果不其然,中午吃飯時,馬六姍姍來遲,表情凝重,頗有一副憂國憂民的大管事風範。他進了廳堂,也不坐下,就反揹着手說道:“樑柏,收拾收拾你的東西,明天出發。”樑柏愣了一下,問道:“去哪兒?”

    “去五嶺坡採石場。”

    “去哪兒?爲什麼啊?”

    “依着老爺的意思,把你專賣給了採石場,明天就送你過去,吃完這頓去收拾東西吧。”

    “什麼!”樑柏丟了筷子激動地站了起來。這話像一瓢涼水,澆得燒乾的鍋底頓時呲呲呲地沸騰了起來。在座的人都吃驚地望向馬六,顯得格外不解。

    “爲什麼?爲什麼要把我送採石場去?”樑柏着急地問道。

    “你也別怪我,這是老爺的意思。老爺好心給你配了媳婦兒,不但不感謝老爺的恩典,反而打黃鶯,還趕她出房門說不要了。老爺說了,你不要有人要呢。把你賣到採石場去,另外再把黃鶯配了人,省得你覺得老爺虧欠着你。”

    “我……我沒說不要黃鶯啊!”樑柏當即改了口,臉頰緋紅,氣兒都喘不勻淨了。

    “這時候再來改口,晚了點吧?那天要不是我攔着,你娘是不是還打算找了本家親戚闖這莊上來,把黃鶯和秦梨花拖出去掩埋了?你只當你在這莊上幹活兒是走親戚啊?你弄明白點,你是被賣到這莊上的!老爺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行了,不必廢話了,都吃飯吧!”

    可沒人動一下筷子,都惶惶不安地看着馬六,忽然覺得馬六跟從前不同了!而馬六也察覺到衆人仰視他的目光中帶着畏懼,膽怯還有惶恐,就像自己手裏掌握着這些人的生殺大權似的。他第一次領略到了什麼纔是管事的派頭!他的自尊心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樑柏整個人僵硬了,紅着臉,張了張嘴卻吐不出半個字。曹氏問馬六道:“樑柏走了,黃鶯怎麼辦?”馬六道:“沒聽明白我剛纔的意思嗎?照老爺的意思辦,另外挑揀個小廝配上。”

    “上哪兒找小廝去?東平和順年雖還沒正式成親,可都是定下親的,總不能斷了人家的姻緣,幹這缺德的事吧?”

    “沒小廝就暫時歇着不嫁,等有合適的再配,這總行了吧?”馬六極不痛快地掃了曹氏一眼道,“你還有完沒完?我是這兒的管事,說話什麼時候輪得上你插嘴了?坐下吃你的飯!”

    曹氏臉色驟然白了,怒目瞪了馬六一眼,不情願地坐下了。樑柏見狀,心裏寒了一大半。那採石場遠在五嶺坡,隔村子有二十多里路。那兒的活兒又髒又累,常年處於石灰煙霧中,幹久了都會犯喘,哪裏能有莊上這麼清閒呢?他是徹底被嚇住了,擡腿就往門外跑去。

    “去!”馬六指着樑柏的背影喝道,“只管擡腳踏出這門去!我知道你是想回家找人來幫忙,可我告訴你,揍了我馬六,你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今天你要是踏出了這門檻,明天就不是去採石場,我親自送了你到老爺跟前去,讓老爺辦了你!”

    樑柏剛踏出院門的腳停了下來,沉默片刻後,他又衝回來指着馬六嚷道:“我哪兒得罪你了?都是一個村兒的,你至於下這麼歹毒嗎?還要把我賣到採石場去!”

    “我只是替老爺辦事!老爺纔是這莊子的主人。你得罪了老爺,是你自己的事,埋怨不得我!”

    “不就是要了那黃鶯嗎?我……我沒說不要她,我要,總行了吧?”黃鶯眉毛一挑,冷笑了一聲道:“你說要就要?我若真跟了你,關起門來把我打死還指不定呢!”

    樑柏衝黃鶯說道:“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做得這麼絕!”黃鶯眉毛一豎,回嘴道:“那晚下手打我的時候,何曾想過一日夫妻百日恩吶?現下倒來哭委屈了!”梨花扯了黃鶯衣袖一下說道:“別出聲,馬管事在呢,他自有分寸。”19Sf5。

    這時,年紀最長的崔叔叔開口了,起身對馬六說道:“你看這事有沒有點緩和的餘地?送了樑柏去採石場,終究是造孽了些,那兒的日子太苦了。我知道你爲難,可到底也是鄉里鄉親的,不太好,你說呢?”有人給了塊臺階石,馬六自然要順着下了。他說道:“這事也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以你老人家的意思,該怎麼辦呢?”

    “照例來說,夫妻分居三年,即可離。若叫他們等三年也太久了些,就暫時分開居住,緩緩再說,實在相處不下,那再提離的事。樑柏,你覺得呢?你也不是真心嫌棄黃鶯,就是性子合不來吵吵嘴罷了,是不是?”

    樑柏再笨也聽得出來崔叔叔的一片好意,他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道:“是是是,崔叔叔說得對,我就是跟黃鶯性子合不來,總吵吵,沒有嫌棄她的意思。”

    “是嗎?”馬六哼笑了一聲道,“那家裏認嗎?”

    “這……”

    “不認是吧?行,我今天順道兒在這兒提一句,今年春祭莊上的人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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