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嗎？”穆容允說的很小聲，蕭凜轉過頭對他相似一笑後，就朝着門口的女人踏步而去。

聽到身後的聲音，女人往門的一邊蜷縮了起來，淚眼汪汪的注視着蕭凜的靠近，一邊搖着頭一邊嘴裏發出短促的哀求聲，因爲距離在接近所以他聽的很清楚。

“不要，不要殺我！”女人反反覆覆的重複着同樣的一句話，眼神時而哀怨，時而恐懼，時而癡呆。

蕭凜離得她很近，幾乎在她的跟前停下了腳步，俯視着蹲在地上的女人。“葉子！”蕭凜呼喚着這個女人的名字。

女人擡起頭茫然的眼神告訴蕭凜，她對這個名字的迷惑。“不要，不要殺我！”還是這句話，重複下，女孩甩掉包，抱着自己的頭蹲在那裏，有好一會的時間，她沒有動，蕭凜也沒有動。

感受着女人急促的呼吸，蕭凜伸出手。

“啊！”女人突然大叫了起來，她衝着蕭凜就是一個推手，不讓他繼續靠近自己。力氣之大隻有蕭凜自己知道，女人突然的發狂讓蕭凜忍不住直接上前將她的雙手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將她拖回到了沙發的邊緣，穆容允也跟着上前想要抑制住發狂中的女人。

雙目中充塞着血絲，女人的再一次轉變讓蕭凜生疑，他按着她的雙肩，女人還在沙發上撲騰着，穆容允上來就對着她的腦袋揮出一拳，原本以爲會就這麼暈過去。但熟料這反而刺激到了女人的抗爭性，她雙腿用力，靠着沙發的彈簧使整個上半身就這樣躍了起來。

雙肩被蕭凜的雙手鎖住，女人張開嘴直接朝着蕭凜的脖子處咬了下，蕭凜根本沒有想到女人會做出這種過激的行爲，一時間沒有防備。

“唔嗯！”牙齒咬破了皮膚的感覺並不好，蕭凜一把揮開了女人。然而她雙腿緊緊纏在了他的腰肌上，牙齒緊緊咬着脖子上的肉不放。

她在吸血嗎？蕭凜一把拉住女人的頭髮向下扯動着，跟女人打架總是一種麻煩的事情。出於君子之道，蕭凜不願意跟女人動手。

“唔唔唔！”女人吃痛的叫了起來，她放開了蕭凜跳到了一邊。蹲在地上像是一隻青蛙一樣注視着眼前的兩個人。

蕭凜一隻手摸着自己被咬的地方，手掌間間傳染出的沾粘感讓他忍不住低頭去看手掌上的物質。

血！不是紅色的血。

“她的牙齒上有毒！”穆容允見蕭凜攤開的手掌上是一片黑色的血液，不由的驚叫了一聲。

女人向後跳開，她充血的雙眸中發出嗜血的光芒，舌尖舔舐着粘在嘴脣上的血味，好像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蹲在地上的她轉身跳出了陽臺上的窗戶。

“暈倒！”這裏是十樓，這麼跳下去不死纔怪。蕭凜叫了一聲，人已經竄到了陽臺上，看着女人掉下去的身影。隨後聽到哐的聲響，女人已經鑽入了一家住戶中。

“逃了？”穆容允也跟着在陽臺上朝下張望着。

“嗯！”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既然人已經跑了，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這裏應該有藥箱什麼的。”穆容允自言自語着，他之前的確有看到一個綠色的藥箱，按鈕做的跟紅十字很像。

“這點傷不要緊。很快就會過濾掉。”

“過濾？什麼意思？這可是中毒了啊！”還沒有聽人用過濾兩個字來形容中毒的跡象。

蕭凜對着他嘿嘿的笑了兩聲，從桌子上的紙巾盒裏抽出紙巾將脖子上的污血擦了下來。“現在流出來的血水還是黑色的，過一會就好了。”

彷彿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一樣，慕容湊了過來。被咬破的傷口上正往外冒出一點點清色，黑血順在這條清色留在肌膚上，蕭凜有扯了點紙按在了傷口上。直到之間感覺到紙巾的溼度纔拿了下來，攤開給穆容允看。

黑血邊上已經帶着鮮豔的紅色。“怎麼可能？”熟知醫理的他睜大着雙眼，他不相信的用手指去擼開被黑血佔着的表皮，從蕭凜的皮肉裏面不再冒出黑色，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的血液，切切實實的就在眼前，雖然不讓人不敢相信，但又是事實，真的就猶如他自己所說的，他的毒被自動過濾了。

“這就是四爺要的東西。”

“所以她纔會想盡辦法要得到你？”兩個人同時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蕭凜點點頭，對於四爺執拗他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你不知道原因嗎？你跟他曾經……”

“我們沒有在一起共事過，即使有一起研發藥劑，也是在我就學的時候，她把半成的藥劑拿到我的實驗室，將分子方程公式交到我手裏，我在我自己的領域中繼續。”穆容允解釋了他曾經跟四爺共同研究成果的過程，兩個人完全沒有焦急的在同一個城市做着同一件事，卻從未謀面過。“當時我一直把他當成是一個男人，在電話溝通中我都沒有想過她是個女的。”

啊！蕭凜瞭解的點點頭，光聽聲音很難會把這個人跟天使聯想在一起。

“你一直生活在美國！”蕭凜說到這裏，他不由嗤笑了起來，一直以來他們生活的距離是那麼的近。

穆容允打開藥箱，對着蕭凜的傷口做了最簡單的處理，止住了血的溢出，蕭凜的凝血度很高，從他的血液中聞到淡淡的清香，像是藥香，又像是他曾經配飾過的毒草味道。

“比起關心我的事不如先關心下那個女人。”穆容允將血棉放進垃圾桶裏。現在不用任何懷疑，這個人一定跟四爺有關係，怪物只有怪物才能製造的出來。

“四爺還在北區？”蕭凜淡淡的問道。

“嗯，應該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了！”蕭凜突然像個孩子一般的笑了起來。“我想我不需要十五天那麼久就可以完事了。”拿起垃圾袋，蕭凜心裏已經有了計劃，沒有意外很快就會讓姚政露出狐狸尾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