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藥可以改變人的性格？神智？還是什麼？”穆容允的意思是說這個女人本身就有一定的手腳功夫，在藥物的推動下更將這個能力提升好幾百倍。但是她的時間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她並沒有這個服用或者注射的時間點。”

蕭凜的問題也讓穆容允楞了一下，他說的沒有錯，即使是進入浴室的狀態下，他們都能看的清楚，還有一點是蕭凜沒有指證出來的疑惑，從一開始女人進入房間的狀態就有問題，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舉動。

嗯，換句話來解釋這樣的行爲，就像是一個機器人被設定了程序，到點了就開始工作，結束了就休息的感覺，他們的出現無疑是給了這臺機器人一個錯誤的指令，所以在沒有編程的情況下做出了自我防禦系統。

“小心！”蕭凜對着穆容允大喝一聲，抄起身邊的花瓶就對着女人彎曲踢出去的器蓋砸了過去。

玻璃碎片飛濺，女人並沒有爲了這突入起來的物品而擾亂了計劃，真的像是一臺機器一般不達到目的絕對不會罷手的氣魄在碎片中朝着穆容允的腦袋踢去。

“用不着你幫忙。”穆容允丟下這麼一句話後，舉起左臂往外一檔，並不後退的他，迎着女人的攻勢向前跨出一步，對準女人的腹部就是一拳。

女人在退後兩步之後，再次朝着穆容允的方向躍起，嘴裏不停的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蕭凜雙手抱拳的靠在一邊，沒他什麼事的觀賞着眼前的兩個人。

穆容允的出手要比他更狠一點，這是性格的差異嗎？轉眼間兩個人已經扭纏在一起，雙眸中追隨着女人的動作，對於穆容允他並不擔心，反而女人出手的詭異讓蕭凜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看似毫無章法的打動樣子實際上蘊藏着各種危機，她是個善於使用心機的對手，不知道穆容允有沒有察覺她的每次進攻前都會有半秒鐘的停頓時間，而每一次出手都是左邊，右邊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

這個現象也很奇怪，她不是左撇子，對於自己本身是左撇子的蕭凜來說，慣用左手的力量應該要比右手更爲強大些，想他這種兩隻手都可以隨意使用的人左右力量上的差別還是有着相當的差別，而這個女人很明顯左手的力量不對。

“小心她的右手！”蕭凜一出口立刻引來了女人仇視的忿恨的視線，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的怨恨。

“不要你多管閒事。”穆容允並不領情的對着女人的胸部踢去，蕭凜的提示他早已經心裏明白，他就是在等女人出右手，但是這個女人是對於自己太過自信還是處於其他原因，始終都是保持着以左手爲準的打法，而偏偏這樣的方式讓他無法從中急擊破，逼着她改變路徑。

蕭凜看出了穆容允的煩躁，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對於真正在這場搏鬥中的兩個人狀況只能靠推測來衡量兩個人之間的狀態，看起來女人並不像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對象。

這是女人發出一聲暴呵，她右手彎曲，蕭凜睜大眼睛，纖細的手臂在一瞬間膨脹了好幾倍，比一個男人的胳膊還要粗，她向着穆容允的右側直直的伸出了右臂，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容允一定會撤銷之前的攻勢路徑而轉向右邊來做防禦的退讓，蕭凜估計着穆容允的接下來會做出的反應。

但是，在穆容允回防的過程中，女人卻改變了方向，而是在他迴轉時躍向了一邊目注的蕭凜，這樣的轉變是兩個人都沒有預料的結構。

而這個女人的反射神經系統的發達讓蕭凜張着嘴跳到了一邊的電視櫃上，一隻腳站立在液晶電視機上，足尖一點人又瞟向了一邊的音響上，才站穩蹲在上面。

對於這樣輕飄的身姿，穆容允也不得不對他露出讚賞的表情，雖然自己一直與蕭凜出於對立的狀態，但是兩個真正交手的機會幾乎爲零，這樣的轉變不要說蕭凜自己都會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現在還盡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穆容允收起展開的身姿，不用蕭凜出聲，他自動將立場轉變成了一個旁觀者。

突然變成爲攻擊對象的蕭凜見女人的右手直接將電視牆給打穿了一個洞，他眨動着雙眼，視線還停留在那個牆洞上，是爆發力也好，是力量也罷，這都是藥物下的產物。是這樣的話，他就不能把這個人當成人了，在衡量之後，蕭凜在女人重新尋找目標前，人已經從音響上跳了下來。

他比她快一步竄到了她的身後，手指對着她的脊椎刺去，與穆容允說使用的方式和目的完全不同，他在於的目的是這個人本身。

而穆容允在意的是結果，當手指在靠近女人脊椎的時候，女人立刻用平常人都會做的一個轉身，沒有其他什麼招式，而是直直的轉過身後想要去抓住蕭凜神來的手。

應該要躲的時候她不躲反而採用一個平常人方式，讓蕭凜想要收回手指已經不可能，指尖在搓入女人喉管的時候，她卻不懼怕的笑了起來。

這個算什麼置死地而後生嗎？在自己的下腹部處他感受到了來自女人右手的力量在靠近，而此刻他的向心力無法讓他就此撤回手，硬碰硬的結果或許就是兩敗俱傷，他並沒有要殺她的意思。

蕭凜的眼角瞟向女人身後的那個牆洞，這是她剛剛留下的地方，暴呵一聲縮起兩隻，硬是往右跨出一步，這個方向是迎着她的右臂而去，左臂的手掌已經化成了拳頭對着牆洞內而去，被包裹着的拳頭成爲一個支撐點將蕭凜整個人撐起，右腳勾起正好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將女人整個人拉到在電視櫃上。

液晶電視機因爲衝擊而摔向了牆面，女人一臉驚異的表情，雙手撐住牆面，不讓自己繼續向下滑動，蕭凜僥倖躲過了她的右臂，伸手拎着女人的衣領將她從牆面上拽了回來，手腕一個迴轉，讓女人面對着自己。

雙眼還是毫無焦距的注視着自己的臉，蕭凜這次不會再緊迫的盯着她的雙眸，眨動着雙眸，一掌劈向了她的大動脈。女人擡起左臂擋開，右臂隨着跟到。蕭凜見識了她右臂的威力，向旁邊滑出一步，側過身，伸出兩指往她的側要方向而去。

腰肌一個吃痛放緩了攻勢的女人怒瞪着蕭凜，低頭往自己被擊中的地方看去，衣服表面撕開了一個洞，而被蕭凜刺中的地方立刻腫了起來，女人右手捂住受傷的地方，雙眼流露出困獸之鬥的神情，暫緩之下的女人對着蕭凜發出咆哮聲，她轉頭隨手拿起矮櫃上的燈就往蕭凜的方向丟去。

“她要跑！”穆容允在邊上大叫一聲，蕭凜一隻手接住丟過來的燈，眼前穆容允已經追了上去。

門是他上的鎖，女人顯然並沒有記住剛纔打開門的事情，她用力的掰着門把手，穆容允想要上前，被蕭凜攔了下來。

“爲什麼？”

“你看她的樣子！”蕭凜之所以會攔下穆容允是此刻的女人看起來極度的慌張，就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一個心思只有打開門奪路而逃。“她在改變！”

女人一邊試圖打開被鎖上的門，一邊往後看着，眼裏的害怕好像他們是不速之客。嘴裏在嘟囔着什麼，聽不清楚，然而怎麼用勁都無法打開門的女人，手裏拽着包抱在胸前，抽吸着鼻子，用手背抹着鼻涕和從眼角流下的眼淚，而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下，嘴裏的銀絲從邊上留了出來。

“這個……是藥物過後的反應嗎？”蕭凜看着這種迴歸後的女人，不知道是同情還是可憐。“她應該對剛纔的事完全沒有記憶。”

穆容允並沒有接受蕭凜的意見，他始終都在注視這個女人，藥物雖然有副作用，但是這一瞬間的轉變似乎有哪裏不對。

他向着女人走去，“你要做什麼？”蕭凜一把拉住他。

“她不像是藥物後的反射條件。”對於四爺研究藥物的習性，穆容允不能說很瞭解，但至少知道她不會那麼仁慈。“你不要跟過來，防止她受驚。”甩開蕭凜的手，但是後者卻抓的他更緊。穆容允看着蕭凜，不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放開！”

“我過去，你留在這裏。”

或許穆容允說的是對的，他見過扎克斯因爲過度使用藥物而導致人體破裂的樣子，而眼前的女人應該不止第一次來這裏，假使使用了藥物那麼過度的反應是不是也太溫順了點。“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出於本能，蕭凜手裏用力將穆容允給甩到了身後。“如果她有個什麼過激，我身後還有你，你可以替我把她弄回派出所對吧！”

我身後還有你，這是他剛纔跟他說的話，穆容允回味着蕭凜的這句話，就這麼把後背給交給你的敵人，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