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我老徐是那樣的人嗎？”徐明整張臉紅了起來，幸虧皮膚黑不覺得啥，也沒有人真的會去留意這些，大家笑過之後等着徐明給出答案。“還記得上次從‘鳳尾’娛樂城抓回來的那些個女孩子嗎？”

“啊，我想起來了，這個女的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老徐你當時並沒有參與審問啊，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還有你幹嘛讓安耿去跟蹤她？”王喜不明白的問着徐明，他們的老大有時候做事也是神祕兮兮的。

“這個女孩叫葉子，是招待所夥計的阿妹，與死者小媚的關係不菲，而且‘鳳尾’娛樂城的經理不是說過這個女孩有接觸過禁藥的事嗎？我總覺的這麼個女孩跟一個燒飯的夥計似乎有點不搭，還有就是這個招待所，老大認爲有問題，所以才叫人去跟着這個葉子。”徐明低下頭，他小聲的對幾個人說了個祕密。“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叫葉子的女孩就有點邪乎，不是迷信，就是冷颼颼的。”

“老徐，你是真的想多了。”師帥對於漂亮的女孩子通常都是沒有什麼防禦力的，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從老徐的嘴巴里說出來就成了鬼，這個好像都不太好接受。

“或許是這樣吧！”徐明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這件事就我們幾個知道，不要去宣揚，一切等老大回來了再說。”

徐明拿起帽子，他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是要去搞個清楚，本能對危險的一個直覺，他沒要叫上任何人，而是自己開着車往‘鳳尾’娛樂城開了過去。

“老徐，你有好事怎麼不叫上我呀！”師帥在他發動車子的時候攔在了前面。

“別擋着路。”徐明在車內對着師帥揮着手，這個小子突然的出現還得他一腳踩下油門熄了火。

“去哪裏？我也要去。”師帥繞到了副駕駛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你可別想丟下我一個人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們兄弟幾個還要靠你養活呢！”

話是不好聽的。但是聽着很窩心。徐明不能說是沒有感動，他用發動車子的行爲掩飾他心裏的感慨。

“這是去‘鳳尾’娛樂城的路，你是真的要去找女人啊！”師帥本來還抱有對老徐憧憬的心，此刻碎了一地。

“你小子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徐明一巴掌拍向師帥的後腦勺。“我總覺得這個不是個事，過去打聽打聽。”

“老徐，你真的覺得那個女孩有問題嗎？”師帥一反常態的認真，跟徐明也不算短的時間了，老徐做事認真，心思也算是縝密。他會懷疑葉子，背後肯定是有細節。

“嗯！”徐明開着車，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裏的問題，只是一個看着挺單純的女生做這一行的理由。“單純的個人直覺。”

車子在‘鳳尾’的門口停下，或許是雨天生意並不好，門庭落市的寥寥數人。從大廳上去左手第二間是‘鳳尾’經理室，現在還不到晚上，經理室邊上的休息室裏空蕩蕩的。

“怎麼又是你？”剛剛從廁所出來的令一擡眼就看到自己辦公室門口站在的兩個人。“警察同志。這次又是來查什麼的？”

“來找你聊聊！”徐明將大蓋帽脫下。和善的臉上堆着笑。

“行吧，進來說。”令推開門，裏面一個大衣櫥，還有張沙發穿，女人的東西堆得到處都是，還有滿桌子的化妝品，真正能用來辦公的桌子三分之二的面積被當成了雜物擺放着。“不要介意啊！隨便坐。”令一邊收拾着小姐們的衣服，一邊騰出一點地方可以容納下兩個大男人。

“我看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徐明很不好意思的將一條內褲從自己做的地方抽了出來。這裏很明顯就是一個更衣間，那些個櫥櫃裏塞滿了女人的用品和衣物。雖說他是來幹正事的，可是碰到這樣的場景還是有些彆扭。

看出來他的尷尬，令收拾了桌子，背起包。“邊上有家小茶館，我請你們喝茶。”

攪動着果汁，到了令這樣的一個年級。眼角也出現了細紋，常熬夜的結果使她在白天看起來你更爲憔悴，這是做小姐的通病，不懂得保養的話，衰老起來要比正常人快了許多。

“你們是要問葉子啊！”橙汁中有了椰果將味道沖淡了許多，只是口感還是一樣的酸澀。“她是我們這裏的兼職，這個我上次就已經說過了。”

“葉子在你這裏的客人狀況怎麼樣？”

“還好吧，像她這種純情小女生蠻受中年男人喜歡的，現在不是流行蘿莉嗎？”

“上次有見到姚區長過來，他身邊的李祕書，你熟悉嗎？”徐明單槍直入。

“李祕書？偶爾會過來，怎麼了？”這是個敏感性的人物話題，令擡起她的頭，長長的睫毛眨動着，沒有脂粉的掩飾，她的年齡要看着小了許多。

“啊，沒有什麼！”徐明搖着頭。“今天葉子會過來嗎？”

“不知道，她最近好像挺忙的，做兼職的一週來三場，這個星期她都沒有來過。徐所長，是不是這個女孩出什麼問題了？”令不放心的問着。

“問題是沒有，只不過是有人看到了她與李祕書之間有着親密的聯繫，所以過來查一下，你也知道那些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喜歡被跟拍的。”徐明故意將葉子與李祕書之間的苟且之事說了出來，他看着令的表情。

“跟李祕書？”令狐疑的神情讓徐明感到問題的怪異。“這個不太可能吧！”

“爲什麼？葉子不是李祕書喜歡的類型嗎？”

“喜歡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此話怎講？”

“葉子還沒有成年，這種幼齒像李祕書那樣有身份的人怎麼會碰？”

“沒有成年？”這又是一個重磅的消息，徐明轉頭看向師帥。“媽媽桑，你還真敢說，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知道，不過有人塞進來的，我有什麼辦法？”

“是誰？”

“兩位爺，你們就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還讓不讓人活了？”令咬着吸管，她的爲難神色不言而喻。“總之，李祕書跟葉子是沒有可能的，有人看到他們在一起，絕對是看走眼了。”

在令的保證下，徐明坐上車，他一隻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打在方向盤上。“去‘鳳尾’的李祕書可能不是你看到的那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師帥也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等，等到真人，問！”徐明想不出其他方法，他撥通了安耿的電話，確定了他們的位置後，才匆匆上路。

“我想你看到的那個女孩確實是葉子。”他們現在所靠近的地方與師帥照片上的位置是在同一處，現在是下午一點，而安耿已經從一邊坐進了車內。

“你確定他們進去過後沒有出來嗎？”徐明問道。

“沒有，這棟樓有個後門，剛纔去那裏瞭解了下，即使從後門出啦也是要繞到前面的街上才能出去。”

“女人是同一個女人，男人未必是同一個男人。”徐明說了一句安耿聽不懂的話。“通知老大吧，這件事咱們搞不定。”

“不是說要親自問嗎？”

“還是等等再說，我怕打草驚蛇。”

話音剛落，一輛警車送他們身邊呼嘯而去。“是王喜！”師帥一眼就認出了車子裏的人。“看他那麼着急的樣子，該不會是哪裏出來問題吧！”

“跟過去看看，他沒有通知我們，可能問題不到。”

王喜的警車一路打着警燈，紛紛讓開的車輛給他提供了良好的道路情況，緊隨在他身後的徐明拿起對講機。“王喜，什麼情況？”

“老徐，在濱江道上發現女屍，老大要我不過去！”

“濱江大道？這個地方可是夠遠的！”師帥跟着說了一句，老大怎麼會跑到那種地方去，這都快要到燕京外圍了。

“所裏還有誰在？”

“李維看家，我帶着兩個忍過去。你在哪裏？”

“我在你後面！”

“啊！”王喜轉過頭=向後看了一眼，徐明的警車就跟在他們後面。

“看前面，想死啊！”徐明見他這個動作立刻罵了過去，哪有人開車看後面的。“我們跟着你後面走，注意道路。”

“知道了！”

濱江大道是連接着外省海域的一條公路，實際上裏真正的海還有一段距離，這裏以貨運爲主，大型的碼頭在另一端，出海捕魚的漁船通常會在這裏靠岸，海風吹不盡市裏，落戶在這裏的漁民屬於海事一代管，不在北區範圍內，而最先發現屍體的人是一個漁民，屍體並沒有做過什麼沉澱處理，漂浮在海面上。

海事局接到了報案後，在比對了照片下給蕭凜去了電話，人已經因爲海水浸泡的關係浮腫的難以辨認，但是從一些體毛特徵上，有點疑似蕭凜她們要找的人。華清逸已經驅車趕到了現場，蕭凜正蹲在地上，查看着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