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錢這件事也就變得簡單了。”蕭震楓點上煙，徐徐的煙霧升起。“他拿走的是龍魂印璽的模子，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個手工藝人，實際上他是一個大盜。”

“洪煉是個聰明的人，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不是嗎？”

“呵呵呵。”蕭穆對着華清逸笑了起來。“他當然要藏的很好，想殺他的人又何止龍魂一家。”將菸灰彈入菸缸中。“我們在圍剿穆容允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目睹全過程的人。”

“怎麼可能？”對於蕭震楓爆料出來的事實，蕭凜吃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苗振坤是當年那個內鬼對不對。”他記得在苗家村的時候，苗老爺子臉上那孤寂的表情以及對老龍深深的悔意。

“沒錯！苗振坤是我們幾個人中的一個。穆容允是作爲一個旁系進入實驗範圍的人，在你爺爺還在掌事的時候，外系與直系都是相互較量的兩個派別，穆容允是當時最爲出衆的一個人，所以破例被保送到了龍魂。

“穆容允是當時與你最具抗爭力的一個對手！”蕭家的禁忌不會是那麼狗血的事情吧！蕭凜暗敷着，這與剛開始蕭震楓對他闡述的事實更近了一步。

“蕭家沒有外姓人掌權的先例，穆容允可以說是被用來當成領跑者的對象純在着。”

“領跑者！”聽到這樣的一個名詞時，蕭凜臉上露出了藐視，一個作爲未來領軍人物的陪襯者，只是爲了讓人超越的對象，真是可憐，而想出這個主意的爺爺更是叫人同情。

“穆容允可以說是相當的優秀，他是你之前僅有的一個全程接受毒物注入試驗的人，從那個過程中活下來得到人。”蕭震楓說到這裏，也不由的聲音黯淡下來，那是他不堪回首的一個過程。“然而正當你爺爺想要重新栽培他的時候。純在他體內的毒素髮生了化學變化，至今都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形成的，而我當時正在爲印鑑的事情忙碌着，沒有在第一時間去處理。以爲只是單純的藥物反應導致的結構，最壞的打算就是跟那些人一樣死去。”

“所以你失誤了對嗎？”可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蕭震楓嘴裏說的毒素，他親身體驗過來的滋味就像是一個被燙在身上的烙印一般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抹去。“父親你要知道，毒素的存活率在相當的一段時間內是需要被嚴格看守並隔離起來的。”

“穆容允在存活下來的半月後，形如正常人一般，所以是我的失誤。”蕭震楓從來沒有爲自己這個失誤表示過什麼，這個內疚的心情總是在他獨處時煎熬着他的內心。

“穆容允的變異很突然。當我感到龍魂總部的時候，他已經變得我所不認識的樣子，身上像是被一層層黑色樹皮包裹起來一般，長長的之間看起來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鋒一般，雙目充塞着紅色的血絲，而從嘴裏露出的不是獠牙，在他身邊是已經斷了氣的守衛。”蕭震楓閉上了眼，這樣的場景他不想在經歷一次。所以當他的父親將蕭凜選中進入實驗室的時候，他差點就崩潰到想要殺了對方，但是他沒有那樣做。而是遵從。

蕭凜的心情是複雜的。“你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樣的嗎？”他小聲的問了一句，有沒有答案不重要。

“想過！如果你變成那樣，我不會像當時那樣猶豫而直接親手殺了你。”蕭凜點點頭，這麼做是對的。“我對着穆容允猶豫了，在我彷徨和驚訝之際他又殺了幾個人逃躥了出去，抓起我剛剛抓回來的洪煉作爲人質的逃跑着。”

“你是怎麼殺了他的？”過程不重要，現在來追問那樣的過程只不過增加痛苦的會議而已。如果是這樣的一個怪物會存活下來也不是一件奇怪事，蕭凜想知道蕭震楓是如何做到的。“你真的確定看你殺了他嗎？”

“我們走可以作證。”老龍明白蕭凜的暗示，他們當時看到的已經不是可以用人來形容的怪物。“一般的子彈對於它來說沒有什麼作用，最後我們採用的化學武器。含有高強度的濃縮酸。”

華清逸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由的縮起身體，那個玩意要是沾惹上還有活命的啊，人立即被腐蝕的屍骨無存的禁地，對於這種濃縮化學藥劑蕭凜見識過，現在已經被提煉出新的成分，如同上次在飛鳳家裏看到的特殊材質的面具。

“他在我們面前化成了水。”

“那洪煉呢？”

“在我們對付穆容允的時候逃跑了。”

“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龍魂印璽並不是真正的印璽。”

“也不能這麼說。假假真真中也成爲了真。”那不還是假的嗎？華清逸想着，這些個老頭子也真是夠亂來的。

“至於你說的那個穆容允，不是有你看着嗎？我們自然也就不插手了。”蕭震楓用一句話概括了蕭凜的問題，說了一大堆還是沒有說到了重點，讓人惱火的很。

騰的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蕭凜目睹着在坐的幾位。“行啊，那就各管各的。誰先找到洪煉，他就是誰的。”

“等一下！”華清逸跟着站了起來，走到蕭凜身邊。“蓮，我們帶走了，放在這裏也不是那麼的安全。”說完就涌着蕭凜走了出去，有種浪費時間的感覺。

“老頭子們分明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那還要我們加入是什麼意思？”華清逸不爽的嘀咕着，這些老傢伙始終保留着，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挑剔的，而且也有說到重點，但是……“哥，你有沒有覺得，他們雖然說得都很完整，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在裏面。”

“比如？”

“你想啊，洪煉怎麼會跟那個穆容允在一起的？不是說已經變成怪物了嗎？怎麼還有可能不殺掉他的理由。另外，龍魂的印璽的模子爲什麼被偷？還有那個內鬼是怎麼來的，我想他不應該一開始就做內鬼的吧，之後以龍魂做事風格怎麼沒有幹掉，而是放任到偏遠地區。還有寫我覺得不是那麼重要。”

“你漏了一點。”蕭凜雙手枕在頭後。“他們始終都沒有正面回答我們法醫的事情，而且老頭子對於蕭穆的事隻字未提，這個纔是嫌疑最大的地方。”

“很明顯這個穆容允是假冒的，有什麼好說的。”

“人是可以假冒，名字是可以假冒，情緒也可以是假冒，但是仇恨不可以。”蕭凜走進電梯按下了三樓的區域。“他對我們蕭家的仇恨是很清晰的，所以我不覺得這個人是那個什麼穆容允的替身。老頭子不去動他，反而將林之放最爲替罪羊給處理了，一定還有東西隱瞞着我們。”

“我是對這個人不熟悉，不過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比王胖子那個球球要厲害許多。”華清逸回想着在市警局遇到的那個斯斯文文的人，第一次見到他時沒有什麼感覺，第二次發現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也是僞裝的太過完善的關係。

“王家還沒有結束。”蕭凜揉着腦袋。王胖子是死了，這不是出自於他的本意，翼殺了王胖子這當中還有他沒有搞清楚的關係，老頭子雖然把這件事給攏了過去，他纔不會相信這是他安排的，蕭穆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不是嗎？

“我在‘地下城’看到了關於洪煉的一條信息，出資人是王佔庭，看來我們與王家的鬥爭已經上了一個等級，你有時間去調查下王家老一輩人的底細。

很早就有傳聞王家跟黑手黨有一定的關係，這次老頭子來的目的還有關於違禁藥的事情，四爺到燕京不是這麼簡單的來跟我宣戰的。

我想你們家老爺子跟我家老頭子應該已經達成了某項共識，所以我們這邊也要抓緊下，洪煉的下落我會自己搞定，你只要做好王家那頭的信息搜索，注意一下近期市面上藥物流動的放下。

市警局不可能一天沒有主，我們還不知道下次要跟誰打交道。”

“嗯，我知道了。”華清逸點點頭，又神乎的盯着蕭凜看了很久。

“看什麼啊！”被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蕭凜一個勾拳朝着他的臉就招呼上去。

“不是啦，我在想你要是變成那個鬼樣子，會不會更帥氣點。”

蕭凜身上的血液有着特殊的作用這個是在試驗成功後大概兩三年見得知的，當時華清逸因爲在初入龍魂時，與蕭凜參與一次叢林任務時被毒蛇咬傷，因爲被困在無人區，不敢使用地下水。

蕭凜情急之下割了腕子，以血帶水給華清逸解渴，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華清逸居然像個沒事人一般在他面前蹦跳着。

他的血具有解毒的作用，小一點的功能可以預防蟲蟻什麼的，大一點的還不清楚，因爲在得知血液中有這樣的作用後，蕭凜徹底的拒絕了再次被當做試驗品來對待，而遠走他鄉去了國外修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