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讓女人換衣服出門，是一件相當漫長的事情。

伍仁做好炒青菜和一鍋米粥，端到門口的時候，菲兒還在樓上爲了穿哪件衣服而發愁。

所以當她最終打扮好了走下樓的時候，卻是看到了讓她極爲吃驚的一幕。自己的店長竟然擔任起了服務員的工作，一盤又一盤地從傳菜窗裏端出一小碟青菜，送到各個桌上。

問題不在這。

關鍵是……爲什麼半小時前還門可羅雀的餐館，突然間就來了這麼多客人呢？大廳裏一共二十一張桌，有大桌有小桌。而此時，已經至少有一半的桌上都坐着人。

店長這從哪找來的這麼多人？

雖然和熱鬧、擁擠這種狀況還差得遠，但這個人數已經讓菲兒感覺到了嚴重的懷疑。他是跑出去拉客了？而且是免費試吃？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

難以置信。

菲兒遲疑地走下樓梯，等伍仁再次回到前臺的時候，趕緊拉住了他：“店長……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叫‘是貓屎總會發臭，是金子總會發光’。”伍仁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你店長我有本事，隨便做了點神級早餐，這些客人聞着味不就來了。”

這一如既往的臭屁性格，讓菲兒嗔怪地白了伍仁一眼：“我怎麼沒聽說過‘是金子總會發光’還有前半句的？”

“這都不知道？這可是我一直很崇拜的一位名人說的！”伍仁驚奇地看着菲兒。

“咦，是誰？”

“當然是——布魯塞爾·莫諾夫斯基·伍仁啊！”伍仁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得，驕傲了，老鐵。

習慣性擡手打了下他的胳膊，菲兒哼了一聲道：“就知道店長是在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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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那……要不我也來幫忙好了？”菲兒嘴上商量着，實際上則是已經走到前臺，脫下了剛穿好的羽絨外套，“我剛剛換衣服的時候就在想，這會兒這麼早，花鳥市場開門的能有幾家呀！”

“嗯嗯，也好。”

伍仁臉一紅。他剛剛光顧着興奮了，滿腦子都是好好供着搖錢樹，倒是忘記了時間——這會兒還是大清早呢！

撓了撓頭，他衝着脫下衣服的菲兒說：“我把電飯煲搬到那邊桌上了，你待會兒多拿些碗，桌上端上青菜的桌，每人一碗米粥。”

“好的！”

牽扯到工作的事情，菲兒毫不含糊。這姑娘神色一正，就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

伍仁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菲兒畢業這幾年的工作下來，並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的。至少這種高效率的執行力，讓他很是欣賞。

人力資源管理中有這麼一個專業名詞叫做：“小白兔型員工”。這種類型的員工，性格溫和，待人禮貌，但工作態度消極，學習熱情低下，業績平平——簡單來說，就是典型的拖油瓶。

啊裏的創始人馬耘曾經說過：“公司內部首先要消滅的就是小白兔。”（本段有和諧，請諒解）

這個消滅指的是什麼呢？當然是“雙開”：即先開發，不行了就開除。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組織都對小白兔型員工有容忍度，更多的情況下，小白兔型員工一經確認，就會被開除。

很不幸的情況是，所謂的小白兔型員工，通常都是女生。

這個詞甚至很像是爲女生量身定做的一般，在幾乎任何崗位，都是會被領導者嫌棄乃至厭惡的存在。

所以伍仁當初決定接納菲兒的時候，其實也是經歷過一番思想鬥爭的。他那時還並不知道菲兒的工作積極性如何。

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是撿到寶了。

這可是明星員工的好苗子啊！性格溫和，工作熱情，自己使喚她沒事就出去跑腿，也是任勞任怨。簡直是不可多得的好店員。

更何況，人姑娘長得漂亮啊。

本身就是可愛的類型，皮膚又白，身材又好，臉蛋也漂亮……伍仁趴在前臺，一時間竟然看入了迷。

直到被背後一股力道推得趔趄了一下，他才猛然回過神來。轉頭一看，橘子正蹲在傳菜口一臉幽怨地盯着它——

“你是不是發情了喵？菜都快涼了喵！”

“你懂什麼？這叫欣賞，欣賞知道嗎！”伍仁撇了撇嘴，很是不情願地繼續端菜。

現在的餐館裏，一屋子都是米粥的濃香和茼蒿等等青菜的清香。粥菜上齊的桌上，人們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吃，而還未上齊的桌上，所有人都在苦苦等待着。

他們寧願餓一會兒，也要等東西上齊了再動筷子。否則將會是對美味的一種極大浪費。

畢竟伍仁很是精打細算，每一份粥和菜的量都控制在偏低的量上——這也是爲了更多地銷售。價格公道的前提下，多賣一些肯定會是更好的。

至於價格是多少……

米粥十五元一碗，青菜二十元每盤。

這價格過分嗎？

看看桌上人們的反應就知道了。每個人都會在吃下第一口的時候深吸一口氣，然後身體後仰，緩緩地閉上眼睛。

米粥的溫暖，青菜的調和與爽口，讓他們幾乎與伍仁記憶中的情景重合一般感同身受。窗外寒風冰涼，自己卻像是躺在溫暖的被窩中一般舒適。

還有什麼，比能躺在被窩裏吃東西更舒服的呢？

“啊——”

很多人在喝下一碗粥，吃乾淨了一盤小菜後，都會無意識地發出這樣的聲音。

像是滿足，也像是惋惜。彷彿什麼還沒品嚐出來，這美好的體驗就結束了一般。因爲量很少，很多人都會覺得腹中仍不能滿足。所以他們會很是可惜地再看一眼空空的碗碟，隨後高高舉起手：“老闆，再來一份！”

所以，從七點半到九點多，伍仁和菲兒都在爲了早餐而忙碌。

在第一波客人點餐高峯過後，伍仁就鑽進了廚房——雖然他用“青菜是提前炒好的”這樣的理由搪塞過去了一次菲兒的懷疑，但總不能一直用這個理由。

畢竟廚房裏的主廚是一隻人類以外的生物——這種事還是驚世駭俗了點。如果暴露出去的話，恐怕是要被相關步門拉去喝茶的。（本段有和諧，請諒解）

等到天色已然大亮，陽光也穿過雲層灑在地上的時候，菲兒纔給最後一位客人結了賬，送他離開了餐館。

伍仁趴在傳菜口，看着菲兒拿紙擦了擦額頭的汗，笑嘻嘻地說：“猜猜這會兒咱們賣了多少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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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兩天過節，除了老媽和妹妹以外，連個可以祝福的女性都找不到。

大概是單身久了？還是擼貓上癮？

最近兩天開始對身邊的各種女生嚴重失望……

另外，承諾過的加更，所以今天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