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效光垂下了頭：“我是一個嚴謹的研究員，不可能在手中的實驗數據不足時，就往上報。其實，就在你們市公安局向市裏提交打死流浪貓狗，以防傳染病快速擴散的報告地。我的數據分析剛剛完成。所以，我說服了嚴所長，同意了這項提議。”

徐效光的話讓二人大爲震驚，難道這人真的不是真兇，而是熱愛生命的普通研究員？馬麗妮信了，她臉色緩和下來。

可張小嘎卻還是不信眼前這個人。無它，這人從頭到尾實在太過驚慌了。由其他進206抓人的那一刻，什麼叫我早想到了？

是不是說，他知道自己要暴露了，所以在看到警方來時，才說的這句話？後來，嚴所長……

是了，他算是明白什麼是嚴謹了，他們警方看到的視頻裏，從來就沒有這人隨便扔注射器的行爲！可以說，只要不是當時抓到，人贓俱獲，豈不是這傢伙怎麼說怎麼是！

誰能知道當時打進貓咪體內的是藥，還是病毒啊。張小嘎眯了眯眼，要不要給這個四體不勤的傢伙動動刑？他在警局工作有幾年了，倒是知道挺多不傷人的手段。

然而，還沒等張小嘎想明白，審訊室的外頭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抿了抿嘴脣，張小嘎又在椅子上靜坐片刻，引得馬麗妮奇怪的看向他，張小嘎這才起身前去開門。

“張局，你怎麼來了？”

門開了，張久山身後站了好幾位領導。那樣子明顯有些氣勢洶洶。在這幾人的身後， 德顯生物科技研究所的所嚴鳳山也在。

張久山面對着張小嘎，那雙隻眼睛者快抽瘸了。倒底張小嘎在他手下幹得時間夠長，明白這位是個什麼意思。

張小嘎的手從門上自然的放下，食指動了動，悄悄打了個手勢。張久山在看到後，原本繃得緊緊的臉，這才變得好了些。

只要淌動刑就成，這位徐效光研究員可是研究s342號病毒的重要人物。要是真有所閃失，他這局長頂多吃些掛

撈，而張小嘎怕是以後很難在警局工作了。

畢竟現在特效藥還指着這位呢。上頭可是下了嚴令，不管這傢伙有罪沒罪，只要能造出藥來，其它的都可以先不過問。

就在門口張小嘎開門的時候，裏頭叫徐效光說服了的馬麗妮這時倒是挺同情這位研究員的。

“徐先生，不，我還是叫你徐教授吧。你都知道了外頭有病毒泄漏，那你爲什麼不跟所裏的領導說一聲呢？要是能早點行動，不是能少死不少的人嗎？”

“傻孩子，你想過沒有，要是這泄漏的事件叫領導知道了。那責任到人，對方怎麼辦？幹這活的是一個快退休了的老人。他無兒無女，也沒有老伴，要是失了這份工作，難道要生生逼死他不成？”

看到馬麗妮氣呼呼的想說話，徐效光作了個停止的手勢，“我知道你又想說那死去的七個人。可是，在死人之前，我是不知道這個病毒會變異的。從我的角度來看，只要對外界的影響不大，我難道就因爲這事讓一個在研究所幹了一輩子的老人人去死？”

徐效光後面的話的讓剛剛進門的幾位領導聽到了耳中。他們一個個多多少少也有些觸動。

確實，別看有些時候規章制度很嚴，但別忘了，社會上是一個人情世界，而不是機器統治的純法制世界。想要一點兒情面也不講，那簡直就是笑話。

這時，張久山拿起馬麗妮做的筆錄，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然後他就面帶笑容地對着徐效光道：“徐教授，讓您受委曲了。這事是下頭的人捕風捉影了。畢竟你不能讓普通話人理解你的科學行爲。所以，有所得罪了您好也不要放在心上。張小嘎，還不給人家道歉？誰讓你毛毛躁躁的跑去研究所，像抓犯人一樣把人帶回來的！”

“對不起。”

張小嘎倒是老實的跟這位徐效光道歉了。可一旁的馬麗妮卻是一臉嗶了狗的表情。

話說，不是孫局親自簽下的逮捕令嗎？這時候的倒也了張小

嘎自己行動了。你還是不是我們的頭兒了！

馬麗妮臉上藏不住事，張久山當然看得出來。這種時候的，他只能狠狠瞪了這丫頭一眼，只希望現在不要開口就成。

“不用道歉，不用道歉，不過是公安局例行問話，哪裏用得着道歉啊。小徐啊，你還要在這裏呆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點起來！”

嚴所這時從後頭走到徐效光跟前，薅着他脖領子，一把就將人提了起來。

徐效光此時見到了嚴所長，剛剛的從容倒是少了幾分，一臉的尷尬，喏喏的不知說什麼是好。

這時，嚴所長倒是笑了，“各位，那特效藥可就指着這傢伙呢，現在耽誤了不少的時時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張久山趕緊道：“嚴所，要不讓小張將功贖罪，我讓他開車把你們送回去。”

“不必了。研究所的車就在外頭。”嚴所長含笑衝着張久山點點頭。算是承了他的情。等二個人都走了，張局身後的幾個領導也散了場。

張久山這才拍了拍張小嘎的肩頭：“別在意這事，嚴鳳山在東峯市呆了幾十年，根基 之厚根本不是孫鵬能動得了的。由其現在東峯市上下生怕這種烈性傳染病蔓延開來。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就等這特效藥出現呢。別說是孫局了，就算是省裏，怕也不敢把這徐效光怎麼樣。”

“張局，我知道了。只是，那徐效光一開始倒是有些承認是他做的，要不是那個嚴鳳山，怕是他早就交待了。現在可好，你看看這筆錄，幾乎沒有任何破綻。要不是當時，我親自逮捕的他，怕是也要相信這人說的滿口胡言了。”

“怎麼？那徐效光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了？”

張久山一臉激動地問。張小嘎搖搖頭，一旁的馬麗妮這時也突然想起，那徐產光所說的那句：“早就想到這一天了。”

她突然插了一句：“張局，我當時，在門外，似乎也聽到了。那傢伙確實說了句模棱兩可的承認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