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這玩意，沒有人知道這世界上存在多少種，只有實力達到了黃金階巔峯纔有資格領悟，領悟了才能感應到，然後利用法則的力量形成領域，令自身的所有力量融合昇華爲法則之力，從而讓生命層次得到蛻變。

領悟了某種法則，也只能感受到這種法則而已，至於其他法則，必須是被自身的法則之力影響到了，才能被職業者感應到。

這種感應是被動的，當初顏衝初入傳奇，使用空間跳躍技能的時候，也只能感應到一閃而逝的空間法則。

所以顏衝只能在自己的領域內部感知到其他法則，然而，天階領域有排他性，在他的領域內部，其他法則已經少了很多，能被他感知到的已經都被他排斥出去了，剩下的，則是超出了他的感知能力。

就像提煉一塊金礦石，天階是將其提煉成純度爲99%的黃金，隨着修爲提升，純度進一步提升，達到99.9%甚至99.99%，但100%的完美無暇，也就是裏面除了金原子，其他元素什麼都沒有，是不可能做到的。

起碼在傳奇境界，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至於領域外部，超出了他的感應範圍，顏衝就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法則存在了。

他畢竟只是一個傳奇，對於法則的研究其實並不深，或許要達到神靈的領域才能對此稍微瞭解一些。

法則力量涌動，凱瑟琳體內的黑色元素很快便被淨化一空，不得不說光輝法則在淨化方面是非常擅長的，天生剋制暗族元素，特別是這種不屬於暗族的黑色元素也是如此。

凱瑟琳也時刻用精神力感知着自己的體內，看到這一幕也微微鬆了口氣。

顏衝收回領域，開始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

要不要發動超時空穿梭能力，將凱瑟琳和詛咒卡牌送回無盡大陸去？

事實證明，他可以攜帶物品或者生命一起進行穿梭，小黃就是被他帶回來的。

這幾天他一直關注着兩個主世界的時間流速，一直保持着1:1的水平，看來那邊的神靈應該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所以無盡大陸那邊的時間也沒過去多少，他並不着急回去，但回去的話也沒什麼，最多花一天功夫。

地球這邊有傳承之塔監控着倒是出不了什麼問題。

不過，顏衝又取出了詛咒卡牌，翻到背面，看着上面精美繁複的橙色紋路，心中忽然冒出了極大的渴望。

就這麼小心翼翼，連傳說級卡牌都捨得放棄，自己是不是太慫了？

剛纔顏衝看的是正面的圖案，背面的魔法陣紋路倒是沒有注意，此刻望過去，發現這些紋路如同活過來一般，在他的眼中不斷變幻形狀。

但他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接連不斷的信息注入。

圖案，不管是平面還是立體的，都是固定的，一眼可能看不完，但看過的地方是不變的，記憶力好的人可以一下子就記住看過的部分。

但看到這張傳說級卡牌背面的魔法陣紋路，他發現了傳說級卡牌的祕密！

就是通過某種手段將大量的魔法陣濃縮到方寸之間，每一刻卡牌上面出現的魔法陣紋路只不過其中一部分而已。

這很奇妙，他理解不了其中的原理，但卻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如果能弄懂這些紋路的原理並繪製出來，他豈不是就成了神話階卡牌師了？

以卡牌晉階神話，成就神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僅僅這麼短的時間，他腦海中就出現了大量新的卡牌學知識，雖然大多是碎片化的知識，無法連貫起來，只感覺有些不明覺厲，但此刻他的感覺就如同通過直視光輝神性來修煉法則一般。

直視光輝神性？

顏衝忽然反應過來，將目光強行從卡牌上移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XP在剛剛已經消耗了十多萬！

花的時間好像沒多久，也就是幾秒鐘而已。

但他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之前自己直視光輝神性，都及時反應了過來，然而觀察這張卡牌的時候卻沒有反應過來。

祂屏蔽了他的直覺！

意識到這一點，顏衝再次將卡牌封印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剛纔其實是被詛咒卡牌蠱惑了。

要不是他有大量的XP儲量，還意識到了這一點，換個人，哪怕同樣是天階傳奇，也早就死翹翹了。

傳說級神器果然不是隨便就能碰的。

不過，十多萬XP的消耗，讓他對卡牌學的理解更深入了，原本他的卡牌師技能是S級，也就是人階，最多繪製出不超過史詩級+4品質的卡牌。

當然，虛空繪卡除外，畢竟這並不屬於實體卡牌，用自己精神力來繪製精神力實體化的白板卡牌，當然方便很多。

之前一些涉及到傳奇領域的繪製技巧他也只不過是死記住而已，並不知其所以然，但通過直視這張詛咒卡牌，他對之前一些不理解的地方忽然感到茅塞頓開，有種融會貫通的感覺。

S級的傳奇卡牌學和卡牌繪製也不知不覺間都提升到了SS-級！也就是和他精神力一樣的地階水平。

如果讓他用XP來提升的話，想要將人階技能提升到地階，差不多也是這個數量級，所以說，剛纔的XP消耗倒也不虧。

卡牌學這樣的輔助性職業需要學習大量的知識以及進行大量的技巧性訓練，但卡牌師等級的上限和精神屬性有關，顏衝的精神屬性超過了100點，理論上只要他繼續學習下去，總有一天能晉階地階卡牌師，但那肯定會花費他不少時間。

“顏衝，我體內又有了！”這時，凱瑟琳忽然語氣驚恐地說道。

顏衝沒有誤解她稍微有些歧義的語句，精神力輻射過去，直接穿透對方的體表，發現了凱瑟琳體內再次出現了那些黑色元素。

無中生有！

顏衝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了最適合這個成語所描述的現象。

他再次將領域籠罩過去，然而沒有察覺到任何法則之弦擾動，一點又一點的黑色元素憑空出現在凱瑟琳的體內，與她的血肉融爲一體，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