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監控着直播的工作人員們只感覺眼前的世界似乎虛幻了起來，如同陷入了清醒的夢中，屏幕上劉川說了一句話，用的是漢語，但他們卻沒聽懂具體是什麼意思。

不可名狀，難以形容。

“啪！~”猶如肥皂泡碎裂的輕微響聲在耳邊響起，一陣恍惚之後，所有人又恢復了正常，只覺得自己有一種慾望，想要對別人重複那句話，但具體是什麼話，回想的話又想不起來。

這好像就是一種本能，只要願意，就可以說出來，但無法理解，無法回想。

顏衝全程用精神力監控着菜館內的情形，聽見劉川的那句話後臉色劇變！

他也受到了那樣的影響，強大的精神力自然讓他明白髮生了什麼！

模因感染，介質爲語言！

發動閱讀之後，不僅菜館裏面的人質，自己身上也套上了一個詛咒狀態。

狀態：健康/滅絕詛咒（持續時間：1天15分42秒）/信仰之音（持續時間：99年）

滅絕詛咒已經在顏衝閒着無聊的時候消磨的快消失了，只不過爲了感受其中蘊含的神性，顏衝纔沒有一次性將其消除。

但狀態欄上又出現了一個信仰之音的BUFF，說這玩意是模因感染而不是模因詛咒，是因爲顏衝還沒有覺得其中蘊含着什麼負面影響。

信仰，信仰，不會是類似財富之神金幣那樣的信仰偏移效果吧。

再次閱讀劉川三人的狀態，果然，他們的狀態欄都出現了相同的狀態，在之前顏衝S級的閱讀能力都沒有發現。

這絕對是超過傳奇層次的影響！

顏衝也有了一股比較輕微的慾望，想要將那句話說出來，讓更多的人聽到，他有預感，這句話裏面肯定藏着它所代表的神靈的真實身份。

然而，一旦嘗試着回想，他的精神海就劇烈震盪了起來，顏衝隱隱感受到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即將降臨，可以瞬間令他化爲飛灰。

所以，他果斷放棄了。

看來，地球宇宙存在的神靈不止一個，隨着靈氣復甦的到來，沉睡中的神靈也一個個的醒來，這個模因感染，說不定就是某個神靈的手筆，盯上了地球，想要將人類都發展爲信徒。

事情比顏衝之前預想的還要嚴重，有種好不容易攀登到了世界之巔，一覽衆山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只是站在一個小土坡上，看到了蒼穹上瓊樓玉宇的一角的感覺。

地球會不會也將發展成了無盡大陸那樣的世界，經歷衆神時代？

靈潮！末日！

顏衝忽然想到，是不是無盡大陸的靈氣逐漸衰退，所以衆神無法再在無盡大陸上行走，只能呆在星空之上，即將陷入沉睡。

這對於職業者來說，無疑就是末日！沒有天地元素，超凡體系將不復存在，除非他們發展出了科技側，用科技的力量強化自身，但終有上限，也就是黃金階。

黃金階是無法獲得永恆的壽命的。

而地球則正是相反，靈氣復甦，神靈甦醒，迎來又一個新的輪迴。

顏衝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了。

但有一個問題卻無法解釋，無盡大陸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是一顆星球？還是一片非常廣闊的長方體空間，只不過對於人類而言太大了，傳奇都找不到邊界？

那麼無盡大陸的星空又是什麼樣的，如果靈氣衰退，那麼相對於廣袤無垠的星空而言，無盡大陸終歸是有限體積的，爲什麼不把靈氣集中在無盡大陸中呢，難道只有無盡大陸的靈氣纔會衰退，星空不受影響？

搞不明白。

將思緒暫時壓下去，顏衝開始用領域消磨身上的信仰之音BUFF，以他的實力，足以輕易抑制住自己想要將其說出口的衝動，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起碼傳奇之下，都會難以控制的將這句話傳播出去，根據六度空間理論，地球上任何人都可以和另外一個人扯上關係，中間不超過六個人，再加上信息化社會的便捷，這個模因感染很快就會傳播到全世界每一個人身上。

片刻後，一絲深青色的法則之絲被顏衝感知到，並被他的死亡迷宮領域消磨掉了。

狀態：健康/滅絕詛咒（持續時間：1天15分39秒）/信仰之音（持續時間：98年）

有效果！

顏衝的本體瞬間消失在家中，來到了市警察局的網絡部門。

這就是模因感染的可怕，只是通過分身聽到了模因介質，他的本體就感染了。

這說明在神靈的手段面前，分身也並不安全。

菜館內，劉川三人看着手機屏幕上忽然消失的彈幕，臉上露出了笑容。

成功了！

根據之前三人的經驗，在聽到那句神祕的話之後，就會控制不住地告訴周圍並沒有聽過的人。

至於如何分辨對方是否沒有聽過，沒有什麼方法，就是能感受出來，猶如本能一般。

劉川當時在瀏覽某和諧網站無意中點進了一個廣告頁面之後，就聽到了這句話，立刻控制不住地起身走到客廳，給來他家做客的六子說了這句話，而六子在聽到這句話後卻沒有直接對劉川重複說一遍，而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出門，敲開鄰居的門，繼續傳播出去。

幸好劉川清醒了過來，及時按住了他。

在五分鐘之後，六子也恢復了過來，雖然仍然有着這樣的慾望，但還是可以自己壓制住了。

劉川同樣也是如此，他對着六子說完那句話後，便可以壓抑住自己的慾望。

特別是，他是上線，六子是他發展出來的下線，所以自己對他有一種輕微的壓制能力，可以抑制六子傳播的慾望。

兩人剛開始非常驚慌，但不久後劉川腦海裏忽然出現了一個神祕的聲音，讓他們找機會將這句話傳播出去，同時給越多的人聽越好。

本來劉川不以爲意，但神祕聲音又給他指引了一個地方，到了那個地方之後，他看到了一瓶聖水，一瓶淡青色的液體。

一看到那瓶聖水，劉川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渴望，想要一口將其喝掉，最終劉川又將張明鬆找來，說出那句話讓其成爲了自己的下線，並先讓張明鬆喝了一小部分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