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門,那必是讓我破了。 “你先說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吧?”我掌握的信息畢竟有限,還是從她的遭遇中分析一二。 我剛纔已經取得了這位母親的信任,她這才倒豆子似的把她家孩子的情況全部告訴我。 “我叫李攀,我長你幾歲,你叫我攀姐就行。這一年孩子總是高燒,我到醫院也看過了,檢查不出任何毛病。最近,不但高燒不退,而且飯也不愛吃了,話也不愛說,以前是個特別活潑的孩子……”話還沒說完,攀姐就哭了起來。 我遞給她一塊手帕,她擦擦淚穩定下程序,親親兒子的額頭繼續說:“最近他總是自己在屋子裏自言自語,說有小朋友和他一起玩。起初我也沒在意,可是最近他總是睡覺,我叫他他也不愛醒,他說他要跟小朋友走了。我是真的怕啊,我自己的兒子,我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在一點點消耗,我真的怕他就真的離我而去,我卻沒有任何辦法……”攀姐邊說邊哭,強哽咽着把情況說完。 我仔細的看了看孩子,他的身上的確籠罩了一層灰色的煙霧,剛纔屋子裏面暗,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這症狀看起來,應該是讓小鬼給纏住了。 這種情況非常好治,讓孩子多曬曬太陽就好,孩子的房間需要重新調整下。 我早就知道孩子屋子的佈局,就把門神和柳葉、五穀交給了攀姐。 “攀姐,你回去把門神貼在孩子門上,一定要高過人的頭頂。把屋子的角落灑滿五穀雜糧,再用柳葉沾水清掃下屋子,就行了。” 攀姐,看着我,睜大了眼睛:“就這麼簡單?” 我是不喜歡騙人的,所以沒有故弄玄虛,孩子身上帶鬼氣,多半是房間招鬼,再加上孩子的陽氣弱引起的,這樣就應該沒問題了。 “你先試試,不行的話你再來找我。你再側面問問那個小朋友是男孩還是女孩,如果是男孩就在東北角掛上桃木枝,是女孩就在西南角掛桃木枝。” 東北方進男鬼,西南進女鬼,清風大人之前都給我講過。這點兒小事,也就犯不上清風大人出馬了,我自己肯定能搞定。 攀姐,聽完十分開
心,給我扔下二百塊錢,說是定金。如果孩子真的好了,她就再給三百。 之後,抱着孩子喜氣洋洋的就回家了。 我還在感嘆,這錢賺的可真是容易。 可是,一個星期後,我才知道自己差點犯了大錯。如此輕敵,不請報馬去了解情況,擅自決斷果然出了大問題。 一個星期後的清晨,攀姐帶着孩子再次登門,這次隨行的還有孩子的父親。我第一眼看到孩子父親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勁,此人命中大富大貴,但卻是一身邪骨頭。幹我這行,倒是不錯。 “佟大師,回去我按你的方法都試過了。可是,這孩子一放在太陽下,就捂着眼睛嫌刺眼。他奶奶說我迷信,怕傷着孩子就沒曬。但是屋子我都打理的,可是這孩子居然昏睡不醒了。您快給瞧瞧吧!”攀姐,抱着孩子不肯撒手,就直直的跪在我面前。 我何德何能,這之中肯定發生了我不能預測的變故,我連忙和孩兒他爸扶起攀姐,進屋再說。 進了屋子,我不敢有所怠慢,立馬點香,請仙上身。 我呼喚了幾遍多多,不見多多近身,只得念起了請神詞。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喜鵲老撾奔大樹,家雀老撾奔房檐.行路的君子住旅店,當兵的住進了營盤.十家上了九家的鎖,只有一家門沒關.要問爲啥門沒關,只待大仙來善緣。佟佳仙堂弟馬在下,哪位坐堂教主肯前來?” 請神詞帶着我本身的意志,順着香氣肯定能到堂中。可是,唸了半天,就是不見得哪位神仙上身,我一身冷汗,總部能在這掉鏈子吧。都不在?胡玉郎呢? “碑王大人可在?碑王大人?胡玉郎聽令!胡玉郎聽令!胡玉郎你個小犢子,關鍵時刻哪去了?”我心中不禁暗暗罵道,看來今天還得靠我自己了。 我不知道的是,今天仙堂所有人都去天庭領旨參加宴會了。就相當於年底的表彰大會,只不過是過完年纔給發獎。胡玉郎聽到了我的呼喚,可他看看我沒什麼危險,就沒急匆匆的趕過來。 我這次可能真的要招搖撞騙了,我猛地睜開眼睛,似有仙上身的樣子。
(本章完)